第11章 多情浪子

玄焰醒來時,他身軀騰空,被縱橫交錯的咒符環繞,焦急的想着:“阿木,他在哪?”他一扭頭就看見了被挂在刑具架子上的寰頃木。頓時想掙紮,但他無法動身。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寰頃木受刑。

寰頃木雙手被吊挂,血水順着胳膊滴答滴答的流下。黑衣人用皮鞭手柄擡起寰頃木的下颚說:“看起來弱不禁風,沒想到,你還是個硬骨頭!呵呵!”說完扔了皮鞭,自己拉過一張椅子坐下,他說:“我對待有骨氣的人都十分厚待。”

寰頃木沒有說話,只是伸着舌頭舔了舔順着額頭流下的血滴,這動作讓黑衣人的觸動,他手緊緊的握住椅子把手,調整了一下呼吸說:“寰頃木,那個叫雲蘇的人那麽愛你,你卻不珍惜,還把他送給別人,呵呵,你早晚會後悔的!”

黑衣人不等寰頃木回話,他站起身晃蕩在地牢內,他感慨的說:“也不知道那個混蛋君王什麽時候帶着他的妃子來換他弟弟。不如在這之前,我給你講個故事如何?”

黑衣人叫胡兆,曾經是孤獨皇室某位得道仙家的侍童,仙家飛升後便把珍寶全都遺留給了他,他也因此走上了修仙得道的路。

在他剛剛修行時,對外面的花花世界非常向往,時不時就跑下山去游玩一番,也因為他仙家的身份,得到許多權貴的青睐。

他在人間,流連花叢從未失手,直到某一天,他認識了一位學子,那人樣貌清秀,一身不染凡塵的模樣讓他傾倒。

學子青澀稚嫩,低擋不住他那些熱情的招數,很快就拜倒在他腳下,被他的氣質與才學折服。

春暖花月夜,學子羞澀的躺在他身下,與他相擁,事後,他拿着一張小錦帕輕輕的擦着床單上的血珠,學子嬌羞的問:“你這是做什麽?”

胡兆收好錦帕,回笑說:“我喜歡幹淨的處子之血,無論男女,我都将它們一一收藏。”說完學子的臉色不太好,他坐起身說:“那我呢?也是你的收藏品之一?”

胡兆沒了往日的耐心,他玩世不恭的說:“是的呢,你是第一百個。”

學子忍着身上的疼痛,步履闌珊的走下床,連彎腰時都疼得咬牙切齒,他強忍着沒有讓自己流下眼淚,穿好衣服,走得十分艱難,他對胡兆說:“再見!以後別再見了。”

看着離去的學子,胡兆撇撇嘴道:“一個凡人還敢給我臉色?”

學子養好了身子,神情恹恹,他馬上就要臨考,可他無心讀書,整日裏都在想着胡兆,他這一年放棄考取功名,又讀了一年,重新備考!就在他馬上又要臨考時,胡兆突然出現在他身前,抱着他說,不能沒有他。雖然當初自己是放浪了些,但走過花花草草還是覺得他好!

學子終究心裏還是愛慕着胡兆,不見他還好,這一見面,那些惱人的思緒就像烈火燎原一般洶湧的襲來。

誰知道,兩人剛剛相處了幾天,胡兆又開始流連花叢,還把學子推向了另一個權貴身邊,他将學子灌醉,放到那人床上,學子拽着他的衣袖說:“胡兆,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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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兆拍拍學子的臉頰說:“又不是第一次了,別跟老子裝純!你乖點,也少受點罪!”說完掰開他的手,對着那個權貴說:“你玩好!”

權貴對着胡兆說:“仙人真是薄情,他這般信賴你,你卻将他當做玩物?”

胡兆調高了聲音說:“你要是不想玩呢,我就帶他走,別得了便宜還在這賣乖。”

之後,學子崩潰,他不光被這個權貴玩弄,還被送上了別人的床,幾日後他衣衫不整的出現在胡兆面前,表情痛苦的問胡兆‘為什麽’...

胡兆撇了撇嘴說:“什麽為什麽?你不就喜歡躺在男人身下嗎?如果不是,當初你為什麽要躺在我身下?”他走到學子身邊,拍了拍他的腦袋說:“行啦,別矯情了,是男人就別這麽玩不起,早知道你是個矯情的像個娘們的人,我也不會去接近你。”

學子眼神迷茫,他抓住胡兆的袖子說:“你...喜歡過我嗎?”

胡兆:“當然!”

學子:“既然,喜歡我,為什麽...還要把我...”

胡兆甩開他的手說:“不過是個凡人,你不會想與我雙樹雙栖吧?太好笑了你才能活幾年啊!”

學子跪在地上,連哭都哭不出來,只能顫抖着身子,抽涕着。

胡兆出了那口惡氣,他報複了學子,只有他不要的人,還沒有人敢先甩他。

這一年,他去考取功名之前,胡兆還去見了他一面,胡兆拍着他的肩膀說:“真不是我不仗義,你看,你這次去,有的是權貴幫助你。你只要到了那裏,說出他們的名字,別人就不敢小瞧你。懂嗎?”

學子:“那如果有人問起,我是如何與他們相識,我該如何說?難道要說是入幕之賓嗎?”

胡兆嘿嘿一笑道:“那就随你高興了!行啦,一日夫妻百日恩,祝你成功,高官厚祿,去吧!”他拍了學子的屁股,還狠狠的掐了一下,擺擺手走了。

學子名落孫山,落魄而歸,家裏所有的積蓄都供給他讀書,年邁的父母沒熬過去,就那麽走了。鄉親們幫他安葬了雙親,學子變賣了土地,踏上了皇城。

他剛到皇城就被胡兆遇見,胡兆看見他也心癢難耐,拉着他就進了一家花樓,幾番雲雨之後,又拉着他認識了許多權貴,學子本是想在這裏尋一個出路,做一份活計,誰想到,他當初在家鄉被權貴玩弄的事,在這裏讓胡兆宣揚得人盡皆知。

他羞愧難當,胡兆摟着他說:“又不是第一次,你看你,功名沒考上,手無縛雞之力,什麽都做不好,不如去花樓,就你這長相,說不定還能當花魁呢!”

學子別過臉,胡兆掰着他的臉頰說:“你又不是沒跟過幾個男人,現在裝什麽純良?”

後來,破罐子破摔的學子進了花樓,不出一年,他便成了花魁,胡兆和幾個愛胡鬧的權貴還一起點過他的牌子。

幾人雲雨,胡兆吻着學子的臉頰說:“身邊那麽多人,還是覺得你最好。”

學子已經沒了往昔的青澀,他像一朵盛開的罂粟,散發着迷人又致命的香氣。

第二年,學子病危,他帶着在花樓裏賺的錢,在一處青山綠水的地方療養。胡兆從那時起,心裏便開始難受,他是仙人,他有的是辦法救治凡人,但當他想救治學子時,卻無能為力。他煉制了許多丹藥,學子吃下後,不但沒有好轉,反而一口鮮血吐出。噴在胡兆的臉上。

胡兆摸着溫熱的血,學子笑道:“不幹淨了,不能入你的錦帕了!”

胡兆扶着他說:“你放心,我是仙人,怎麽可能救不了你的命!”

學子嗤笑了一聲:“仙人!呵,算老幾啊!白嫖不給錢!”轉過身不再理他。胡兆站在床邊,久久沒有回過神,他說:“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學子拉上被子說:“我都要死了,你就別再來擾我清靜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我仇恨眠千年,滾吧!”

胡兆氣得跺了跺腳,走出房間,他氣呼呼的自言自語道:“一個小小的凡人,我還救不了?”

胡兆拜訪了許多修仙者,還去了煉丹世家,拿了靈丹妙藥,急急忙忙的趕回來見學子,誰知道,他還沒進門就被一個老頭子拿着掃把驅趕,這瘋老頭嘴裏念叨着:“髒東西,滾開!髒東西,滾!”

胡兆怒斥道:“哪裏來的瘋子,別擋路!我看你年紀大了才不與你計較!滾開!我這是救命的藥!”随後在門外扯着脖子喊學子的名字。

瘋老頭不依不饒,胡兆手指一點,定住了他,繞過他身邊,直接進了屋子。他看見學子的的臉頰凹陷,眼底無情,手捂着嘴,不停的咳嗽,鮮血順着指縫流下,滴落在雪白的床單上。

胡兆急忙跑過去,抱起學子,将藥丸塞入他口中,學子大喘了一口氣吐了出去,他說:“胡兆!你又想喂我吃什麽?你是嫌我死的不夠快嗎?”

胡兆也急了,他說:“你真是不知好歹,這是仙家的靈藥,救你命的!”

學子冷哼道:“救我命?呵呵,自從認識你,就沒一件好事,你不是在耍我,就是在害我,你會那麽好心救我?”學子推開他說:“我時日不多了,我不想在最後的幾天,還要看着你!”

胡兆從地上撿起藥丸,吹了吹上面的灰說:“你不愛我了?”

學子冷哼一聲說:“你是仙人吶,我一個凡人,我愛不起,你走吧!我無福消受你的恩賜。”

胡兆來到學子面前說:“我是仙人,你就該信我一定能救你。”

學子嘆息一聲說:“活下去?有什麽意義?與其這樣肮髒的活着,不如幹淨的死去,下輩子,最好不要再遇見你。”

胡兆被他氣走了,藥丸就放在學子的床上,學子盯着那顆紅色的藥丸,嘴角扯出一個微笑,将它碾碎,抹在床單上。

次日,胡兆又跑來,瘋老頭依然阻攔,胡兆繞過瘋老頭,跑到屋內,看着奄奄一息的學子說:“你為什麽不吃下那個藥!”

學子說:“你喂我吃的毒,太多了,所以,這次...我才不會那麽犯傻的去...吃!”

胡兆:“這不是毒!這是救命的仙丹!”

學子譏笑了一下說:“誰信吶!”

胡兆急的在屋子裏亂轉,他從未這麽慌張過,學子氣若游絲的說:“就算是仙人,你也不能這樣飾無忌憚的迫害凡人...你會遭報應的。”

胡兆喊道:“我怎麽迫害你了!你說啊!我做什麽了!我是砍你兩刀了,我還是害死你家人了?”

學子吐了一口血,胡兆跑過去扶起他,說:“你真是不知好歹,我對你這麽好,你卻這麽對我,在我身邊走走停停那麽多人,我對他們可沒像對你這樣,這麽放在心上。”

學子不停的咳嗽,胡兆抱着他,手都能摸到骨頭,他怎麽這麽瘦,胡兆想起,曾經剛剛與學子相遇時,他還是個英姿挺拔的少年。而他懷裏的這個人,就像一具會呼吸的行屍。

他抱緊了學子,感受着這人身上冷得可怕,好像怎麽捂都捂不暖一樣。

學子悄悄閉上眼睛,他說:“如果,可以重來,我希望,能考取功名...”胡兆撅着嘴說:“等你好了,我陪你去考,行了吧。”

學子說:“我希望我能好好贍養我的父母,不讓他們這麽勞累...”胡兆回道:“你真是病糊塗了,你雙親早就亡了,根本不會再勞累。”

學子最後的一句話,聲音極小極小,胡兆貼近了耳朵,才聽清楚,“如果能重來,我希望從來不曾與你相見。”

胡兆抱着學子,說了一句:“你什麽意思啊!”

學子再也沒有回答他。靈魂飄出體外,他看了看胡兆,冷哼一聲,胡兆也看見了他,連忙伸手去抓他,卻穿過了他的魂體,胡兆一邊追着魂魄跑一邊哀求說:“別走,你回到你的身體裏去!求求你!”

學子的魂魄哈哈大笑,他說:“沒想到,仙人也有求我的一天,太好笑了!樂死我了!”

胡兆第一次哭,他摸着自己的眼淚,拿着這滴淚對學子說:“你看!你是第一個讓我哭的人...”

學子飄飄蕩蕩的說:“不過一滴淚而已,對我來說算什麽!”

魂魄飄到冥界,胡兆就跟着跑到冥界入口,他是真的慌了,如果學子進入冥界,他便再也尋不到他,天上地下再相見,不知是何年!

學子一點留戀也沒有,頭也不回的踏入冥界。

胡兆坐在椅子上,他雙手交叉看着寰頃木說:“後來我将那一百張血帕都燃盡在他的墳前,那一朵朵染了處子之血的錦帕,就像盛開得最鮮豔的花一樣。我覺得這些都是最純潔的象征,只有他才配擁有它們。”他深呼吸一口說:“好了,故事講完了。”

寰頃木顫抖着雙臂,好像很興奮一樣說:“收集染血的錦帕,想法真棒..”

玄焰都要被這個故事惡心吐了,他大喊道:“太惡心了,人家都死了,還在人家墳頭燃燒那些污穢物!!!”

胡兆站起身,指着玄焰說:“你懂什麽!愚蠢的凡人!”

玄焰回道:“虧你還是個修仙得道之人,竟然如此草菅人命!胡作非為!人家好好的一個學子,如果不是因為你,前途無量就算考取不上功名,也不會再複讀一年,累死雙親!你毀了他的全部,到死還不忘羞辱他!還在他的墳前燃燒污穢物!你!惡心至極!人人得而誅之!”

胡兆白了他一眼,說:“凡人就是凡人,怎麽能懂得了本仙的心思。”

寰頃木突然笑道:“我懂...我懂你!”

胡兆挑了挑眉毛說:“哦?說來聽聽。”

寰頃木趁機,就從刑架上跳了下來,胡兆指着他說:“你!!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寰頃木揉了揉肩膀說:“你捆綁的技術太爛了!就這點伎倆,還不如我自己捆得嚴實!”他走到玄焰身邊,歪着頭面無表情的說:“抽鞭子的手法,根本無法與玄焰相媲美!”玄焰眼淚都要下來了,他說:“阿木,你這樣誇我,我一點也不開心...”

玄焰好像想到什麽似的,他委屈的說:“阿木!!!你不會一直在....”你不會一直在享受別人的虐待所以才拖了這麽久吧....

玄焰還未說出口,寰頃木連忙解釋道:“你一直不開口,我也無法确定你是不是醒了,所以...”其實還是有點小享受的啦,奈何對方手法太爛了!

兩人心知肚明都沒把話說完,寰頃木蘸着血,一掌打在禁锢玄焰的咒紋上,噼裏啪啦的發出電光火石,玄焰能活動時,一掌打穿了禁锢。連忙脫下外衫,披在寰頃木身上。

寰頃木有點亢奮的說:“我也有個嗜好....我突然想出來的,我想收集一百張染了惡人鮮血的手帕,你是第一個,高興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的來源,是我在某個論壇上看到的一篇,一個男生的自訴。

我看完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文中,這個男生追求一個高三女生,在人家考大學時追求人家,男生有個喜好就是收集處女之血,女孩子第一次給了他之後,他就拿着手紙沾上面的血,還告訴女生,你是第一百個。

後來女生因為他 高考落榜,最後他也沒斷了和女生的聯系,還拉着自己哥們跟女生一起那個啥,最後女生是很慘,當了小姐,男生還帶着朋友去點她的臺。

後來女生得了xing病,死了,男生突然發現自己是愛這個女生的,還在墳前燃燒了一百個沾着處女血的手紙。

卧槽!我當初年少不知事,看完之後就覺得一種說不出的憋屈。

放在現在,媽的,喂!110嗎?

這種男人就該去死!!!

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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