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冠冕堂皇
寰頃木拉住玄焰向後退,牢房的牆壁被轟開一個大洞,寰頃木把袖兜裏的暖玉拿了出來,放在唇邊親了一下說:“雲蘇的東西就是好!”保平安,還逢兇化吉。說完将暖玉塞到玄焰的衣袖裏,對他說:“你去與君王彙合,我随後趕到。放心,我不會有事的,我身上有雲蘇的頭發。”
寰頃木見玄焰依然不安,他笑道:“我從未騙過你。放心去吧!”玄焰堅信的看着寰頃木,點點頭說:“你要快點趕來。”寰頃木點頭應是,兩人分開後,寰頃木引着胡兆向外走去,寰頃木說:“前輩,你修劍道,我修陣法,說起來還可以切磋切磋!”
胡兆懵了,他匪夷所思的喊道:“修仙之人,居然屈居人下?簡直贻笑天下!”
寰頃木撇撇嘴說:“呵呵,我們大家族的嫡系一脈都是從小修道,你這半路出家的下人,懂什麽?”
胡兆惡狠狠的說:“我不予皇室一脈糾纏是因為我主人是他們孤獨血脈,你們不要欺人太甚!你們才修行多少年,就算是你們君王,我也不放在眼裏!!”
孤獨玄飛帶着千軍萬馬包圍了胡兆的老窩,數萬名家族修士圍剿這裏,孤獨玄飛怒喝一聲:“大膽妖道!竟敢擄劫我胞弟!簡直罪該萬死!”
孤獨玄焰從裏面跑出來,大聲呼喊:“皇兄!我在這!”說完幾名仙家飄到他身邊将他帶到君王面前,玄飛看着自己弟弟安全無恙,點頭說:“行了,我們回去吧!裏面的人給我殺光!”
玄焰立刻叫到:“皇兄,阿木還在裏面吶!!”
玄飛拍拍他的肩膀說:“太好了!”轉身就要走,玄焰氣的,抽出劍就要往回走,玄飛嘟囔道:“玄焰,我開玩笑的!你給我回來!”
玄焰沒好氣的吼道:“有你這麽開玩笑的嗎?如果裏面的是雲蘇,你心裏怎麽想!”
玄飛命人緊随玄焰,保護他周全,坐在轎子上的雲蘇突然跑下來,對玄飛說:“阿木呢?你看見他們了嗎?”
玄飛有點吃醋,但他還是回了雲蘇的話,他說:“阿木還在裏面,很快就會出來。”雲蘇踮起腳尖,手放在眉毛邊,瞭望,他說:“要不,我們進去吧!”
玄飛:“那怎麽行!”
就在這時,山頂碰的一聲,被炸開了一個大洞!咒陣蔓延,随軍的仙人感慨道:“當今世上,我們怎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位陣法天才?看這法陣好像是寰頃家的?”衆人紛紛說道,擡頭望去,雲蘇高興的揮舞手臂喊道:“阿木!!我在這!!看我看我快看我!”
寰頃木一個分神,被胡兆一掌打落,玄焰就在下方,非常準确的接住了寰頃木,玄焰的心砰砰亂跳,他說:“阿木...”
寰頃木拍拍他的手背說:“我沒事,都怪雲蘇那個小婊渣亂喊亂叫!”
Advertisement
胡兆也順着雲蘇的聲音望去,他睜大眼睛,張開嘴巴,一副驚呆的模樣,念叨了一個名字,呼的就向雲蘇沖了過去,他大笑道:“我找到你了,哈哈哈,我找到你了!”
玄飛擋在雲蘇身前,大聲呵斥道:“護駕!”許多修士仙家皇宮高手全都擋在前面,胡兆腳尖落地,看着雲蘇說:“呵呵,你這世到是好,做了帝王妻,我這種人,你再也看不上眼了吧!”
雲蘇緩緩從人群中走出,玄飛拉住他的手腕,搖頭,雲蘇安慰道:“沒事的!”我無論怎麽作死都不會有事的....雲蘇心裏毫無障礙,但玄飛還是心驚膽戰。
雲蘇站在人前說:“你認識我?”
胡兆激動的說:“當然認識,你前世....是我最愛的人!”
雲蘇笑嘻嘻的說:“大叔,你認錯人了吧!”
胡兆摸着自己的臉,他尴尬的說:“大叔?我有這麽老嗎?”
雲蘇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說:“我爹給我起名叫雲蘇,他說我是萬人迷的大衆臉,誰見了都以為是白雲之外的小情人兒,所以,大叔,你認錯人了!”
胡兆大驚,叫道:“雲蘇?你就是雲蘇!!!”
玄飛沖雲蘇背後抱着他說:“蘇兒,太危險了,快回來。”
胡兆指着他說:“你!!你不是喜歡寰頃木那個變态嗎?他不是将你送給君王?你不是不願意嗎?”他看着雲蘇和玄飛在一起,根本就不像被強取豪奪的樣子,他不解的問雲蘇。
雲蘇歪着小腦袋,想了想,突然大喊道:“阿木!!!你這個沒良心的!你這麽對我,我居然還求君王來救你!嗚嗚嗚!!”
寰頃木大罵一句:“小婊渣,你适可而止吧!”
寰頃木突然沖到胡兆身後,沖着他的後背就是一劍,胡兆想要反抗,各路仙家群雄圍攻,将他壓制在陣法之內。
寰頃木甩了甩手腕,拱手單膝跪地,他說:“君王,請将這賊人交由我處置!”
玄飛滿不在乎的說:“說個理由!”
寰頃木:“他将我和玄焰擄去,又虐待我,所以請君王将他交我處置!”
玄焰也連忙跪下說:“請皇兄答允!”
孤獨玄飛摟着雲蘇走了,各路修行者仙人也都鳥獸作散,胡兆被關押在他曾經修煉的山裏,老巢被人一窩端,此處狼狽不堪。
玄焰拿着扇子為寰頃木扇風,他說:“阿木,你要怎麽處置他...”寰頃木摸着下巴說:“可能有點殘忍,玄焰你可以回避嗎?”
玄焰搖搖頭,寰頃木說:“那你可要聽我的...”玄焰點點頭,寰頃木抽出一道黑布,就蒙在玄焰的眼睛上,将他按在椅子上說:“好了,我要開始了,玄焰你要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都不可以将這塊布拿下。”
玄焰說:“那如果是你..萬一...”
寰頃木:“你放心,我安全的很,我身上有雲蘇的頭發,至少在這一月之內,我都會安然無恙,逢兇化吉。”
寰頃木蹲在胡兆身前說:“我偶然間得到一套陣法,我覺得非常有趣,要不要讨論一下?”
胡兆被鎖鏈穿的滿身窟窿,他搖着頭,恐懼的看着寰頃木,寰頃木手指在地上劃動幾下,他說:“這叫魂夢咒...”
胡兆的雙眼失去神采,寰頃木知道他已經進入魂夢之中,寰頃木拿着小匕首,一塊一塊的淩遲他的肉身,寰頃木說:“你是一個貧民,某日被人抓去......”
玄焰疑問道:“阿木,你怎麽還給他講起故事了?”
寰頃木說:“故事編的再好,都不如他做過的那些破事精彩。”
不出一刻,胡兆啊的一聲慘叫,玄焰問道:“阿木,怎麽了?”寰頃木回道:“放心,只是噩夢醒了!”
胡兆顫顫巍巍的汗流浃背,汗水流過傷口,撕拉拉的疼,胡兆顯然迷茫了一陣,看見寰頃木後大驚道:“我...我剛才。”
寰頃木笑着說:“歡迎回來,你剛才在做噩夢。”
胡兆神志不清,他松了口氣說:“噩夢,怎麽可能,那麽真實,好疼,那幫人渣,居然這麽對我。”
寰頃木手上的動作沒停,他說:“怎麽對你了?是不是淩遲了你?是不是這樣?”胡兆順着他的手指看向自己,啊的一聲喊得撕心裂肺。
寰頃木說:“別怕,你死不了,我們繼續吧,你的噩夢還沒有結束!”
寰頃木的第二個故事,是個愛情故事,可惜不得善終,胡兆醒來時痛哭流涕,而他發現自己的身體被擺成了奇怪的姿勢,寰頃木感慨道:“人的身體真的很奇妙,他可以被開發出無限潛能。”
胡兆羞愧難當,但他每動一下都疼痛萬分,寰頃木用他的頭發做成一支簡單的毛筆,蘸着他的血在地上寫着什麽,他說:“我的百字文,還未寫完,你就先醒了,诶呀呀!”
胡兆大罵道:“你這個變态!惡心的人渣!敗類!給我個痛快!”
寰頃木用毛筆點着他的額頭說:“你的噩夢還沒有結束!”
胡兆再醒來時,哭得像個小孩子,他說:“救救我父母,求求你..”
寰頃木捧着他的頭說:“你有什麽可哭的呢?當初那個學子也是有父母的人,你想想他遭遇的一切,他的父母多傷心啊!有的時候,我真的想打開你的腦子看看,到底裏面有什麽,讓你這麽自視甚高?可以藐視其他生靈!”
說完胡兆就看着寰頃木拿着水銀向他頭頂澆灌。
胡兆再次進入噩夢後,寰頃木冷笑一聲,走到玄焰身邊,幫他按摩肩膀,說:“玄焰坐累了吧。”
玄焰摸上寰頃木的小手說:“阿木,你對他做了什麽?”
寰頃木貼在他耳邊說:“給予他相應的懲罰,送他一段難忘的噩夢。”說完親了玄焰一口,說:“再等等,馬上,就結束了。”
胡兆再醒來時,他神情迷茫,他說:“我...死了嗎?我是誰?”
寰頃木蹲在他身邊說:“你沒有死,你剛剛做了一場噩夢。”
胡兆安心的笑了一聲說:“原來是噩夢,太好了。”
寰頃木:“噩夢醒來時早晨,可惜你永遠無法走出黑夜。”
胡兆這才看清楚自己的肉身,四肢分離,肋骨下深深白骨,五髒六腑被擺成了各種形狀放在地上。只有頭顱被懸挂在高處,與寰頃木對視。
寰頃木雙手捧着臉頰,病态的咯咯咯笑起來,他說:“人體,真是美妙的東西,可以挖掘無限潛能!”
胡兆搖着頭,吓得口吐白沫,他說:“我一定在做夢,對,這是噩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寰頃木伸出三根手指說:“你的噩夢還在繼續!”
這一次,寰頃木說了學子的故事,他讓胡兆親自去體會一次學子的痛苦。
胡兆再次醒來時,怒罵不停,他看見寰頃木就對寰頃木說:“我死了嗎?我到冥界了嗎?我要伸冤,我好冤!那個混蛋,他騙了我,他害的我好慘!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碎屍萬段,永不超生!神仙了不起嗎?神仙就可以愚弄凡人嗎?”
寰頃木點點頭說:“我覺得,應該将他大卸八塊,穿腸破肚,千刀萬剮,頭灌水銀受剝皮之刑。”胡兆連連點頭,寰頃木手指指向地上說:“就像這樣?”
胡兆低頭一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慘叫連連。
寰頃木捂着肚子哈哈哈大笑,他說:“怎麽啦,你愚弄別人的時候,多潇灑啊,怎麽輪到你自己就這麽記恨吶!”
胡兆找回了一絲清醒,他說:“寰頃木!我只抽了你幾鞭子,你居然就将我大卸八塊!你太小氣了!你這樣讨債不怕天道懲罰你嗎?”
寰頃木手指放在唇邊說:“噓!小點聲,別讓天道聽見,不然它罰你,會更重!”
寰頃木用毛筆擡起胡兆的下颚說:“別這麽小氣嘛,是男人,就不要這麽...玩不起...呵呵呵...”
說完,手起刀落,胡兆又一聲慘叫,不是疼的,是被吓的,他看見已經分離的半邊身體,被寰頃木攪和得血肉模糊。
寰頃木還笑,他居然還笑,他說:“沒關系,你可以小氣一點,反正你現在已經不是男人了,呵呵呵!高興嗎?”
寰頃木拿出一張寬布,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血字,寰頃木拿着那張布說:“你看,我幫你寫的認罪書,上面是你所有行過的惡事,我會将它公之于衆,诶呀,我看看,呵呵,你以前騙的人還真不少,好幾個都是大家族的兒女呢。你說,要是讓他們的家人知道,你曾經對他們的親人做過那種事,你會怎麽樣?”
胡兆這回是真的害怕了,往昔他都拿着各種各樣的理由,連蒙帶吓的欺騙他人,遇見身份平常的,就像對待學子那樣,遇見有點家世背景的,就以另一套威脅,沒有背景的奈何不了他,有背景的還怕他毀了自己名譽。總之他逍遙了許久。
胡兆面目猙獰的說:“你要誣陷我??”
寰頃木說:“怎麽會呢?這血書是用你的血寫的,是真是假讓各位家主一認便知。”
胡兆又說:“都是我的錯,可是那些人是無辜的,雖然我與他們露水姻緣,但也不想壞了他們的名聲,你做這種事,你就不為他們着想嗎?你這是在把無辜的人往死路上逼。”
寰頃木擺擺手面無表情的說:“不會,公之于衆的只有你,他們會被保護起來。我不會将他們的名字流傳在外,血書上也只寫了某個家族的某個人,并沒有寫名字喲!所以,你看,我貼心吧!”
胡兆無計可施,他低頭說:“我知道錯了,我百年前就後悔了,我是真心愛着他,我想找到他的轉世,與他再續前緣,可如今我見到他,他卻已是帝王妻,嗚嗚!”他悔恨的掉下幾滴眼淚。
寰頃木沒好氣的說:“大叔你別夢了好嗎?雲蘇才不是你的那個傻瓜情人,那個小婊渣的前世身份顯赫,你別亂攀親亂認情。”
胡兆沉默了一會,說:“我也是情有可原,當初我被一個人欺騙了感情之後,便不再信任人間情感。”
寰頃木:“大叔,講真的,你這段話讓雲蘇那個小婊渣來說,他能說哭全國的人。”
胡兆暴躁起來,他說:“我已經知道錯了!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
寰頃木挖挖耳朵說:“小婊渣的煽情話聽多了,果然有免疫!人渣你沒機會了,每個人犯錯後都會找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來為自己開脫,我也可以說出成千上萬條委屈來向你讨債,你看,這樣多好。”
寰頃木一掌打入他的頭頂說:“我會将你扔在皇城內,讓那些被你欺負過的人都來看看你,你死後會魂歸我的血怨陣,成為陣法的食糧,這也算如你的願了,你剛才不是說,要讓那人永不超生嗎?我成全你,高興嗎?”
寰頃木牽着玄焰的手來到大街上,玄焰轉頭說:“阿木,這是哪裏?”
寰頃木:“是皇城內。”玄焰剛想摘下黑布,寰頃木阻止道:“玄焰,等等,還沒到時候。”
寰頃木将血書貼在城牆下,将胡兆扔在血書下方,帶着玄焰走了很遠,才摘下玄焰的黑布,玄焰說:“就這樣,真的是便宜他了,畢竟他害了那麽多人。”
寰頃木說:“他死後永不超生,魂飛魄散在血怨陣裏,他不會再輪回,也不會再來到人世間禍害他人。這樣很好。”
曾經被胡兆欺騙過的威脅過的人,趁着人多圍觀時,悄悄的看了他兩眼,随後就像從來沒有認識過這個人一樣,匆匆的離開了人群。
胡兆本可以成仙,他卻胡作非為,得到這種下場,也是罪有應得。
夜晚,玄焰為寰頃木抹着傷藥說:“還疼嗎?”寰頃木翻了個身,臉埋在錦被裏,咯咯的笑着,玄焰蹙眉說:“阿木,你這樣笑,好吓人啊!”
寰頃木沒有轉身,而是笑着說了一句話“肉身真是一件奇妙的東西,可以挖掘出無限潛能...”
玄焰為他抹好藥之後,親吻着他的後背說:“阿木,是不是你以前經歷了什麽?”
寰頃木笑着說:“我不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彩蛋小劇場】
雲蘇:你猜我前世是誰是誰是誰!身份顯赫噢~還是雲家滴哦~~~
寰頃木:閉嘴,小婊渣= =
第三個故事 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