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長地久

靜文拉着玄焰不讓他走,非要說個明白,玄焰找人為寰頃木帶話,說他會晚點回去,讓他先休息。打理好一切,他和靜文坐在夜色的院子裏,喝着暖茶聊天。

靜文在水鄉游玩時,與偉澤偶遇,偉澤見她嬌俏可愛便上去搭話,靜文傲嬌扭頭不理,結果無論她去哪裏都會巧遇偉澤,偉澤拿着鮮花說:“這是上天給的緣分你要珍惜。”靜文明知偉澤故意接近,但少女心又怎麽抵得過浪漫的邂逅。兩人結伴游玩。

一起度過幾天快樂的日子,突然某一天一位女子跑到偉澤面前怒斥,兩人糾纏吵架和好相擁,看得靜文目瞪口呆,靜文問,這是誰,偉澤居然大大方方的介紹了女子是他的未婚妻-沅萍。

靜文氣惱,她說:“既然你已經有妻子,為什麽還來招惹我?”

偉澤痞裏痞氣的說:“她算什麽啊,村姑一個,況且我還未與她成親,我有權利追求我的幸福。”偉澤給足了靜文面子,靜文傲嬌的哼了一聲,扭頭走掉。偉澤如她猜想真的抛棄那個村姑随她而走。

她以為偉澤是喜歡她的,誰料到,當他夜裏,偉澤抱着沅萍說:“都是氣你的,小傻瓜,那種不知人間疾苦的大小姐,我怎麽可能喜歡她,你看到我與其他女子在一起,是不是心裏憋悶,還不承認喜歡我?”

靜文突然出現指着他說:“喂!你不是喜歡我嗎?”

偉澤攤開手說:“抱歉,大小姐,其實是你誤會了,我對你絕對沒有半點意思。”

靜文怒目而對:“什麽?我誤會?你是說我自作多情了?”

偉澤點點頭說:“大小姐你願意這麽想,偉澤也無話可說。”

靜文指着他說:“這幾天,你為什麽接近我?”

偉澤:“我接近你?大小姐,碰巧吧,你不會是沒見過男人,見到一個男人就覺得人家對你有意思吧!”

沅萍捂嘴一笑。靜文氣得甩袖而去。

又過了幾天,偉澤帶着禮物又找到了靜文,靜文撅着嘴不理他,偉澤在他身後哀求道:“我的大小姐诶,小祖宗~~心肝寶貝~~~別生氣了!!前幾天是我混蛋,我不是人,你生氣打我幾下!”

靜文一甩袖說:“你不是說,我沒見過男人嗎?不是說我自作多情嗎?如今這番你又要做什麽!”

偉澤嬉笑道:“你生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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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文扭頭不理,偉澤圍着她轉,說:“哎喲喲,你看,你生氣的樣子都那麽可愛,那麽招人喜歡!看看看,你撅起小嘴的樣子,真讓人心癢癢。”

靜文一跺腳,說道:“無聊!”

偉澤攔過她的腰将她拉到人多的地方說:“你知道你為什麽生氣嗎?因為你喜歡我,你看見我與其他女子在一起,你就吃醋,所以你才難受。”

靜文的确難受,但她從未接觸過情愛,渾然不知,被欺騙的難受和吃醋的難受是不一樣的,她說:“你胡說什麽?”

偉澤在街上大聲吆喝道:“各位父老鄉親,大家給我做個見證!我要向這位姑娘求親!”

靜文唰的一下臉紅得跟個蘋果一樣,那天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偉澤身上,讓她恍惚得怦然心動,真正的心動和因為新鮮刺激的心動截然不同。

很多少女會将最開始的新鮮刺激當成心動傾心。

孤獨靜文也不例外,她懵懂的時候,錯把新鮮感當成了心喜。

之後,當沅萍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時,偉澤又變卦了,他對靜文說:“其實我跟沅萍只是鬧了矛盾,對不起,把你牽連進來。我不想騙你,我愛的是沅萍。”

靜文氣憤離去,當偉澤再次找到她時,她氣憤的說:“滾開!別再糾纏我!”偉澤卻笑嘻嘻的說:“你這麽生氣,是因為你喜歡我!”

靜文甩了他一巴掌說:“我為什麽喜歡你啊!”說完邊揚長而去。偉澤在她身後大叫道:“你這麽氣憤,還不是因為喜歡我!”

也不知道偉澤用了什麽辦法,得知了靜文是孤獨皇室的長公主,便再去糾纏,他握住靜文的手說:“如果你心裏沒有我,就刺死我好了!”說完拿着短刀放在公主手裏。

靜文看了看手上的刀,甩在地上,怒罵一句:“無恥!”

偉澤靠近她說:“小可愛,還說你不喜歡我?你看你都不忍殺我,還不承認心裏有我?”他的話,讓靜文都開始懷疑人生,難道真的是因為喜歡他嗎?

不久後,偉澤又與沅萍和好了,他又與靜文說,之前都是靜文自己誤會了。他就是鬧着玩的,望靜文大度不與他計較。

随後,江湖傳聞便蔓延,長公主倒追江湖俠客,被拒絕。丢盡皇族臉面。

靜文像倒豆子一樣,一股腦的全都吐給玄焰聽,玄焰喝了口茶壓壓驚,他說:“這人真是卑鄙無恥啊!”

玄焰說:“首先,他接近你時,為了引起你的注意,多次出現在你身邊,讓你以為這是美麗的邂逅。其次與你相談甚歡的游玩幾日,有意無意的暗示你,但都不挑明,這種光撩撥不說清搞暧昧的行為,真的很讓人讨厭,因為他會讓你胡思亂想,讓你先自亂陣腳,他可以拒絕你,因為他從未對你許下過任何承諾,他可以在進退之間游刃有餘,反複折磨着你的心神,這是一種套路。對于戲耍別人的一種心機,下回你再遇見這種事情,就要再三考慮這個人的誠意了,做一些超乎友情的事情,讓人産生誤會,又不挑明,愚弄別人感情,這種人人品一定不行。”

靜文問:“那他總是說我喜歡他,他說我生氣是因為喜歡他,不忍殺他是喜歡他。可是,我的确是生氣,并且不忍殺他,但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玄焰繼續說道:“這也是心計套路啊,靜文你想想,你生氣到底是因為喜歡他,還是因為他欺騙你?就算你當時頭腦發熱,分不清事實,那你獨自一人時,就沒有反複思量過他的話嗎?他故意那麽說,還是在‘偷梁換柱’啊!他把你的氣憤歸為一種結果,而那個結果未必就是你氣憤的起因。你受到欺騙固然氣憤,可跟喜歡他沒有一點關系啊!”

靜文說:“我知道了,我不忍殺他,也不是因為喜歡他,而是我不忍殺害任何人!”

玄焰手指點了點靜文的額頭說:“真聰明!”

靜文傲嬌的說:“那是!!我可是公主~哼!”

玄焰說:“對于這種人,你品他三次行為就可以決定要不要繼續交往下去,他欺騙了你三次以上,這種人最好遠離。”

靜文:“我知道,君子不立于危牆之下嘛!”

玄焰:“倘若他真的喜歡你,就不會這般出爾反爾在你和別的姑娘之前來回游走,說了那麽多,都是借口。他沒有誠意,又巧舌如簧的欺騙他人,別人不順着他,他就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來迷惑,實在無招便用上感情威脅。道德威脅。十足的小人吶!”

靜文杵着下巴說:“那什麽樣的才是真的兩情相悅。”

玄焰低頭微笑道:“直白,坦誠,互相尊重。你時刻會感覺到他也愛着你,他心疼你,不忍你難過,時刻把你放在心上,你也會時刻把他放在心尖上,無論他是什麽樣子,你都愛他,你們彼此包容,互相依靠。但絕不會把對方的忍讓當成是對方犯傻。”他說着說着想到了寰頃木,由心底燃起一絲甜蜜。

靜文疑惑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還那麽對寰頃木?你不是喜歡他嗎?你為什麽要虐待他?”

玄焰被嗆了一口,連忙咳嗽了幾聲說:“我和阿木啊,你還小,待你長大後,我再與你解釋!”

靜文一拍桌子說:“我已經不小了!皇兄你從小就喜歡寰頃木,我是知道的!你偷偷畫寰頃木的畫像,我都看見了!”

玄焰耳尖有點紅,他說:“這種事,待你再大一些,我一定跟你解釋!”

靜文說:“哼,我看啊,就是皇兄你自己心急,霸王硬上弓!我跟你說,你這樣是不行的,人家會厭惡你的!”

玄焰捂臉,他真的沒辦法跟靜文解釋,靜文卻自顧自的哀嘆起來:“诶!最是磨人世間情,大道理給我講了一堆,輪到你自己,诶~!皇兄我理解你!”

玄焰狗呆狀,他說:“你不理解!!!”

玄焰幾乎是逃出靜文的院子,他跑回卧室,看見寰頃木呼吸均勻,他寬衣解帶掀起被子,一條大白腿像靈蛇一樣盤上他的腰。

寰頃木手握一柄兩面光滑的小竹板,眼睛亮亮的看着玄焰,玄焰接過小竹板說:“這個...要怎麽用?”

寰頃木擡起一條腿,玉足放在玄焰的手掌上說:“用它,敲打手心、腳心、胳膊、腋下、脊背、腿根、腿肚子等方位。”

說完又拿出一條精致的小刷子放在玄焰手上說:“它也是這麽用,刷哪裏都可以。”

夜裏,玄焰一邊啃咬着寰頃木的脖頸,一邊将他捆起來,用小刷子輕輕的刷過他的足底,引得他陣陣顫栗,他握住寰頃木的腰,舌尖纏綿在一起,吞噬着他的口腔,讓他無法呼吸,看着寰頃木小臉憋得通紅,玄焰緊緊抱住他說:“我愛你,阿木!”

寰頃木輕輕嗚了一聲,用身體的愉悅來回應對他的喜愛。

一夜旖旎,兩人纏綿而夢。

今天,是審判偉澤和沅萍的日子,靜文一大早就跑到玄焰的院子裏,她見院子裏有掃灑的仆人,就提着裙子興致勃勃的推門而入,玄焰已經穿戴整齊,他正在為寰頃木穿衣,靜文看着寰頃木的脖子手腕上滿是勒痕,不由得蹙起眉頭。

看見寰頃木弱不禁風搖搖欲墜的身子,勉強的起身,故作堅強的掩飾,雖然面無表情,內心一定痛苦至極。

但是,罪魁禍首是她最親的皇兄啊!怎麽辦!!她咬着嘴唇,悄悄的看了寰頃木一眼,千言萬語化成關懷的眼神。

(嘿!腦補的厲害了= =。)

玄焰看了靜文一眼說:“時辰到了,我們走吧。”起身拿起幕籬帶在寰頃木頭上,手不小心滑過寰頃木胸前,寰頃木冷嘶了一聲,玄焰道:“疼嗎?”

寰頃木搖搖頭,玄焰眼神漂浮,心想,處理完這件事,回來多找些靈藥,昨天玩的太瘋了,下回可不能再這麽慣着阿木,他會把自己玩死的!!

靜文晴天霹靂,她的內心是波瀾壯闊的,海嘯翻滾的!她好像看見了寰頃木如何受辱,自己的親哥如何殘忍無道!!

玄焰在前面走着,靜文悄悄跟在寰頃木身後,拉了拉他的衣角,寰頃木轉頭,恭敬的說:“公主,有事?”

靜文尴尬的笑了兩聲說:“額...阿木,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寰頃木點點頭說:“公主可是有事?”

靜文說:“其實,也沒什麽,就是想跟你說...我皇兄...他其實是個好人....”說道後面,她都羞愧的說不下去了,想到寰頃木身上的傷,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寰頃木平靜的回:“我知道!玄焰王爺是個好人!”

看着好似平常的寰頃木,恭敬的跟在玄焰身後,靜文濕潤了眼眶,“老天為什麽要這麽殘忍,阿木好可伶,皇兄,你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明明你是那麽愛他!”

審判當日,寰頃木在城北邢臺上畫了咒陣,許多江湖人也都聞聲趕來看熱鬧,也有一些正義之士前來劫法場。

偉澤和沅萍分別按在不同的陣法裏,侍衛将他們身上的繩索去掉。

玄焰主審,寰頃木和靜文坐在兩旁。

偉澤跪下,他仰天大笑說:“孤獨靜文!我就算死,也不會喜歡你!”引來一片嘩然,玄焰怒拍了一下桌子,身邊的統領大喊一聲:“肅靜!”

大家都屏息以待,靜文公主站起身說:“你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你!”說完她走下臺去,站在行刑臺上,圓形的行刑臺畫着三個咒陣,他三人各站一位。

靜文說:“卑鄙小人,今天我們就站在這行刑臺上,将真相公之于衆!”看着圍觀的人都亮起了八卦的眼睛,靜文繼續說:“各位,這位俠客說本公主愛慕他,還因愛生恨嫉妒他未婚妻,簡直胡說八道!這邢臺上的陣法是真心陣!由寰頃家族的人親自繪制,你們都可以沿着臺子來看,我三人的陣法可是一模一樣!今天,我就要與他當面對峙,誰若說謊,便天打五雷轟!”

沅萍喊道:“你們皇族會這麽坦蕩?一定在陣法裏動了手腳!我要跟你換!”

靜文回:“可以!”靜文走到沅萍身邊,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沅萍小步移動,左顧右盼的站到靜文剛剛站的位置。

偉澤看着他二人說:“誰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讓沅萍與你互換。”

靜文:“你若不信,我也可以跟你換位置,你來沅萍這裏,我去你那裏!”

最後,靜文站在了偉澤的位置上,偉澤站在了靜文最初的位置上,沅萍又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許多百姓和江湖人也都靠近行刑臺觀看,這臺子周圍布滿結界,玄焰根本不怕有人來劫法場。或許說,他更期待有人來劫法場。

靜文先發制人說:“卑鄙小人,我在水鄉游玩,你三番兩次故意接近我是何居心!”

偉澤笑道:“我根本沒有故意接近你...”話音未落,他頭頂便聚集了偏偏烏雲,悶雷聲轟轟作響,百姓後退三步,與行刑臺保持距離。

偉澤面色不好,他連忙說:“我見你像我家妹子...”烏雲越來越密集,他扯着脖子喊道:“我見你長的嬌美,所以故意接近你!”

他喊完,雷聲沒了,烏雲還在。他吓得汗流浃背,後悔莫及,早知道,就不與這公主糾纏,如今惹來這麽大禍事。

靜文怒指他說:“為什麽不說完!你朝三暮四,說是故意氣你的未婚妻,實則花心無比,又不想對任何人負責任!”話語剛落,烏雲散去。

偉澤大喊道:“這是皇族搞的鬼!一定是他們,想找借口殺我!孤獨靜文!你敢不敢與我再換位置!”

靜文坦蕩,她說:“有何不敢!就算我與你站在一起,又何妨!”靜文大步走到偉澤身邊,與他站在同一個陣法裏。引來百姓一衆嘩然。

靜文說:“你家有嬌妻卻百般惹怒人家,你與你的未婚妻既然感情那麽好,為什麽還要招惹別人!讓別人來做你們愛情的輔料,用別人的痛苦來點綴你們的完美!”

沅萍跪下哀嚎道:“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把他氣走,他才會去找別的姑娘,只要公主能消氣,就算殺了我,我也甘願!”

偉澤心疼的轉過身,對着沅萍喊道:“不!沅萍,不要說傻話!我不許你死!”

靜文冷哼道:“二位慎言,你們在咒陣裏發誓,是會靈驗的!”

軟萍臉色煞青,連忙閉了嘴,靜文說:“既然沅萍姑娘說,只要我消氣,殺了你都可以?嗯?”

偉澤連忙懇求道:“公主息怒,放過沅萍吧,她只是一個弱女子,你有什麽氣就沖我來!不要傷害她!”

靜文怒道:“少來這一套!你們兩個人渣,就會偷梁換柱的欺我!你故意接近我,愚弄我的感情,又在江湖上四處散播謠言,說被你抛棄,我嫉妒成性!憑什麽,你要拿我的名譽來點綴你的人生!你算什麽東西!我今天就是要昭告天下,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如何欺騙別人感情,愚弄別人,還四處毀人名譽!”

偉澤說:“我們本來就相處過,我沒說謊!”

靜文:“是你一直糾纏我,對我四處獻殷勤,對我暗示誤導我,我告訴你,我生氣是因為你騙了我,跟我喜歡你根本沒有關系,我當初不殺你,是因為我心軟不忍殺害任何生靈,也跟喜歡你沒有關系!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是你總往自己臉上貼金!”說完回頭指着沅萍說:“你求我消氣,可以,你剛剛發過願,我以下說的話,你都會照做!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說出你心裏的真相!我要聽你的心裏話!”

沅萍的嘴就開始不受控制的說:“我從小與偉澤一同長大,師傅将我許配給他,可是他總是花天酒地四處沾花惹草,我就故意氣他,他這種男人就喜歡刺激,越對他愛答不理,他反而越注意你,我知道他在水鄉結實了另一位姑娘,這姑娘跟之前的幾位蠢貨一樣,以為偉澤真心喜歡她們,看見她氣的臉紅,我高興極了,後來知道她是長公主,我更高興,什麽長公主,還不是幾句話就能讓她像個猴子一樣被江湖人嗤笑,我故意與偉澤鬧脾氣,讓偉澤去找長公主....我還在昨日私逃出牢房,故意去激怒長公主,讓偉澤更加厭惡她,什麽天下最最貴的長公主,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将!!”她驚恐的捂住自己的嘴,但那不聽話的舌頭像被施了法術一般。

偉澤這種沅萍說:“沒想到你心機如此深沉!賤人!”他連忙跪下說:“靜文,都是她的錯,我被她蒙蔽了,我心裏其實一直喜歡的都是你!”

靜文撅起嘴說:“滾一邊去,人渣!”

偉澤越表心意,頭頂上的烏雲越來越密集,靜文指着上方說:“我問心無愧,就算遭了五雷轟頂,我也會安然無恙,但是你再說謊,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偉澤看了看臺下的人,一臉嫌棄的看着他,還有幾個江湖人落井下石的說:“我說的嘛,人家高高在上的公主,怎麽可能喜歡他!原來是自己臉上貼屎,裝金面啊!”話音一落,惹了一衆人哈哈大笑,偉澤算是徹底出了名。

偉澤喊道:“靜文,你是愛我的!”

靜文:“少來,我不會再相信你說的話!”

偉澤:“如果你不愛我,為什麽會吃醋,還對沅萍施加法術!讓她難堪!”

靜文:“我根本就沒有對她動過手腳,是她自己在陣法裏發願,怎麽能怪我!”

偉澤:“一定是你,是你們的人,偷偷對她施加法術!你是公主,權利那麽大,對付一個弱女子,還不簡單嗎?”

靜文舉起三根手指說:“我對天發誓,我沒有對她施加過任何法術,我也沒有讓我皇家的任何人在剛剛對她偷偷施法,讓她難堪,她說的話都是她的真心話!”

大家屏息以待,竟然烏雲沒有任何聲響。

随後,大家全都指着沅萍大罵道,賤人啊,賤人!

偉澤突然站起來,大喊道:“這一切都是皇族的陰謀,你們聽聽,她剛才說的,她說她沒有命人對我們施加法術,那我們腳下的咒陣,難道不是你們皇族派人畫的嗎?這裏的一切不都是你們施加的法術嗎?”

百姓再次震驚,靜文一指偉澤說:“我今天算是看透你了!白癡,我說的是‘我沒有對她施加過任何法術,我也沒有讓我皇家的任何人在剛剛對她偷偷施法’在‘剛剛對她偷偷施法...’。”最後幾個字,靜文一字一句說的極慢,生怕再場的人聽不清,偉澤的臉色也變得死灰。

靜文冷哼一聲道:“你現在還在狡辯,你認為你不說真話能活着離開嗎?”

偉澤拉住她的衣袖說:“如果,我說真話,你就放我走嗎?不會殺我嗎?”

靜文甩開他,抽回衣袖說:“倘若你說真話,我不但放你走,還放了沅萍姑娘與你一同回家。”

偉澤咬咬牙一狠心,将所有龌龊的話,倒豆子一般說出來,包括他內心最陰暗的一面,也都暴露在大家面前,為此,準備劫法場的江湖俠客都壓低了帽檐,生怕周圍人認出他們是俠客一般。

偉澤和沅萍聲名狼藉,皇室也遵守諾言将他們當衆釋放,沅萍不依不饒的說:“你敢對天發誓,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偉澤嗎?”

靜文想了想,沅萍冷笑一聲,靜文說:“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對他産生過男女情愛。”

天空的烏雲散去,靜文挽回了自己的名聲,百姓鼓掌叫好,靜文的心也如那片雲彩一般,幾日的陰霾煙消雲散。

沅萍跑到偉澤的身邊說:“你看到了吧,她就是薄情寡義的女人,你還喜歡她!”

寰頃木一步上前,拉住了沅萍的頭發,偉澤大喊道:“孤獨靜文,你說過,放過我們的!”

靜文也上前去,小聲問道:“阿木,你要做什麽。”

寰頃木說:“公主大度,放過這兩個卑鄙小人,我覺得公主可以更加大度一點,送他們一份新婚之禮。”

靜文嘴角抽搐說:“憑什麽啊,我要送他們禮物!阿木~~”

寰頃木說:“我知道今天公主出來的匆忙,沒有準備禮物,這份大禮,寰頃木代公主送你們了!”說完減掉沅萍的一縷長發,轉身出現在偉澤身後,也減了他的頭發,寰頃木将兩縷發絲交疊在一起輕輕念咒,完畢後,燃燒殆盡。

偉澤不解的問:“你在幹什麽?”

沅萍也顫抖的問:“公主,你說過放過我們的,你不能對我施加咒語,詛咒我們。”

寰頃木一個聲調的說:“這不是詛咒,是‘同心結’,我們寰頃家的法術,別人成親要排着隊帶着好禮前來,我們才會幫他們,今天看在公主的面子上,我就将它送給你們,祝你們百年好合,天長地久。”

偉澤和沅萍回到家都還迷茫着。度過幾日後,發現真的沒有受任何詛咒,兩人才放心。但他們一出門便會遭到鄉裏鄉親的嗤笑,不久後,他們就消失在家鄉,不知去了何處。

靜文公主經過這件事,深知江湖險惡,不再敢貿然私自出宮,她自請閉關修煉,皇族為她安排了許多師傅來教導她,靜文公主也從此退出大家的視線。

玄焰握住寰頃木的手說:“阿木,你為什麽那麽好心,幫那兩個小人編織‘同心結’?”

寰頃木說:“偉澤本性難移,他和沅萍不會幸福的。‘同心結’是要兩人真心相愛,才算‘同心’一旦兩人心懷各異,便會出點小問題。”

玄焰好奇,他問:“會出什麽問題?”

寰頃木悄悄的在玄焰耳邊說了一串話,引得玄焰捧腹大笑。

玄焰手指卷着寰頃木的頭發說:“你怎麽不給我編織一個‘同心結’?”

寰頃木抱住玄焰,玄焰受寵若驚的一愣,寰頃木說:“是同心結,也是同心劫...如果一定要有一個結和劫,我會選擇,生生世世,姻緣結。”擡頭望着玄焰,傍晚的晚霞照在寰頃木的眼底,他張着嘴問道:“姻緣劫,玄焰,你怕嗎?”

【彩蛋小劇場】

一年後,大街小巷,大姑娘小媳婦,江湖俠女,都在追捧一位靜文大家,她寫的書,婉轉曲折,泣聞淚下,什麽《王爺再愛我一次》更是人手一本。

(嗯,是的,就是你們想的那樣,孤獨靜文去寫小黃書了。還是超虐小黃書。)

某處城鎮

偉澤又與沅萍吵架,這次他心裏毫無障礙的出門沾花惹草,反正他們倆也都成婚,沅萍那點小伎倆,翻來覆去就那麽幾招,沒成婚時還會覺得是情緒,現在都算老夫老妻了,開始覺得厭煩,偉澤接近一位姑娘,舊伎故施,憑他的長相和才華,還怕俘獲不了這些年輕的小丫頭嗎?

被撩的姑娘剛一轉頭,就連忙捂住鼻子嫌棄的說:“什麽味啊!好臭啊!”說完連忙跑遠。偉澤洩氣的扔了花,一肚子的氣沒出撒,低着頭回去找沅萍吵架。

聽說最後,沅萍受不了偉澤,與他和離後再嫁,也不知道是受詛咒還是命太硬,只有偉澤能受的了她,她嫁一個,死一個,第三個之後,男子見到她都躲的遠遠的。沒辦法,她只好再回到偉澤身邊,偉澤卻裝起大爺來刁難她,偉澤說:“要不是你這個賤人,我現在就是驸馬了!我娶的是如花似玉的嬌美公主!而不是你這個村姑!”

兩人沒再複合,而是相對而鄰的居住在一起,每日見面除了吵架,還是吵架,煩的周圍的鄰居能搬走的都搬走,不能搬走的也開始對他們不客氣起來。

也不知道他倆的事被哪位過路神仙給撞見,偉澤的那些破事在小鎮上又掀起了一陣嘲諷,無奈下,兩人搬到更遠的地方去居住。

再後來,便真的無人可知了。反正他們倆會天長地久的過完這一世。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個故事~~~撒花~~~~

目前統計:

喜歡看言情小說的是 孤獨無言 (出自《重生.病嬌天下》)

喜歡寫言情/耽美小說的是 孤獨言宇 (出自《重生.病嬌天下》)

喜歡寫耽美小說的是 孤獨靜文 (出自《變态江湖》)

【亂炖小劇場】

靜文一本書拍在桌上說:“來啊!比誰寫的虐啊!”

言宇啪啪甩出幾本書說:“我從不寫虐文!!我都寫的是小甜餅!!”

無言拿起幾本書開始念書名:“《後爹,再愛我一次》?《王爺再愛我一次》?為什麽要‘再’?好難理解!”

第四個故事 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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