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禍國妖妃
風和日麗的早晨,寰頃木和玄焰被拉到皇宮,玄焰去上朝,寰頃木被安排在雲蘇的宮殿,雖然玄飛非常不願意,但架不住雲蘇拉着寰頃木死不放手。
雲蘇為寰頃木倒了茶,讨好着說:“阿木~~~~”
寰頃木不去看他,也不拿起茶杯,雲蘇繞過寰頃木跑到另一邊又嬌滴滴的喊了一聲:“阿木~~~~~”
寰頃木索性雙手捂住耳朵,不理會他,等玄焰下朝趕快回家。
雲蘇啪的把茶壺重重的扔向桌子,那茶壺可是上等純白玉,茶壺底座和桌子發出了碰唧的聲音,寰頃木放下雙手,擡頭看着他。
雲蘇一跺腳,剛想說話,就聽到門外有宮人傳話道:“宰相大人....容小的通傳一聲。”
寰頃木心想,是當朝宰相雲岐。
此人大有來頭,他不光是君王重臣,還是帝師,掌管皇室學子監,寰頃木,玄焰,玄飛,雲蘇等人,都是他的弟子。
但他跟雲蘇不光是師徒,還有一份親屬關系,他是雲蘇的舅老爺。
寰頃木心裏一哆嗦,連忙跑到衣櫃裏躲藏起來。雲蘇一回頭就看見寰頃木的詭異行為,不解的剛想問:“阿木你.....”話還未說完。
宰相雲岐大人一腳踹開了雲蘇的房門,吓的雲蘇立刻站好,像只小兔子一樣,乖乖的看着門口。
雲岐被氣的不行,他吹胡子瞪眼睛的看着雲蘇,氣喘籲籲的走到桌前,拿起雲蘇剛剛倒好的茶水,咕嚕一下喝了,他放下茶杯還覺得不解渴,自己又連倒幾杯,直到他喝好了,氣也不喘了,怒視着雲蘇,走到他面前,指着他怒斥道:“孽障!”
雲蘇吓的噗通一下跪了,他小臉煞白,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了,惹得一向疼愛自己的舅老爺這麽生氣。
寰頃木躲在衣櫃裏,也不解,宰相大人怎麽這麽生氣,在寰頃木的印象裏,這是一位一絲不茍十分嚴肅可怕的先生。雖然不易近人,但也從未發過很大火,總是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老神仙。但他對別人冷漠,卻對雲蘇十分喜愛,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讓他老人家發這麽大的火。
宰相大人劈頭蓋臉的開始怒斥雲蘇:“你太令我失望了!我望你終成大器,你卻變成垃圾!我教會了你那麽多道理!你卻在做禍國妖姬!”
雲蘇把頭低的更低,恨不得将臉貼在地上,吓得渾身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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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大人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堆,在雲蘇幼年如何寵愛他,盡心盡力的将自己畢生才華全部傳授給雲蘇,希望雲蘇長大後可以做個将相之才,最好能接替他宰相的位置。他也就安心的告老還鄉了,誰知道,雲蘇從好好的一個棟梁,就變成了朽木,不但不用他的才華造福天下,反而以色侍君進了後宮!
讓他老人家的一片心血付之東流,他恫心疾首的指着雲蘇說:“倘若你志不在仕途也就罷了,你喜歡做什麽,就去做什麽,我又不是迂腐之人,怎麽會不理解你!可你呢!你看看你現在做了什麽!你居然蠱惑君王陪你去虛糜山!你知不知道,那是個什麽鬼地方!”
寰頃木躲在衣櫃裏,大氣不敢多喘一口,他想到,虛糜山,那不是個傳說嗎?
傳聞,虛糜山千年一見,這片會移動的地域,一千年才會出現一次,許多人幾輩子都未必能見到它一眼,有些修行長久的神仙也只是遠觀不敢靠近。
傳說,進入虛糜山的人,九死一生,能跑出來的人,會得到許多財富寶器甚至古法秘籍,但顯然死去的人更多。
所謂富貴險中求,死的人越多,越激起活人的好奇,每個人都躍躍欲試,僥幸的覺得或許,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呢!
如今虛糜再現,已經在江湖傳的沸沸揚揚,許多大家族的子弟和散修都摩拳擦掌,想去山裏撈點好處。
雲蘇自身鴻運加身,他作天作地,肯定不把這兇山放在眼裏,覺得他進去拿寶物就如探囊取物,輕而易舉。
寰頃木突然撇撇嘴,想到,也許雲蘇不光蠱惑了君王,想必剛剛,他嬌裏嬌氣的喊他,是想讓他也陪着他一起去虛糜山!
想到這裏,寰頃木的眼神冷了下來,心裏暗自罵了一句:這個小婊渣!
他有鴻運加身,不代表別人也有,孤獨玄飛到現在還未被他玩死,才是真的大鴻運之人吧,他可不想自己小命就斷送在這個小婊渣手裏。倘若他去了虛糜山,玄焰一定會跟着他一起去。再往下想,寰頃木都想跳出去,和雲宰相一起掐死雲蘇這個小婊渣!
雲蘇跪在地上,嘤嘤哭泣,雲岐宰相突然輕輕咳嗽一聲,他有點心疼的說:“不是舅老爺訓你,只是,君王離國,此事非同小可...”
雲蘇突然擡頭,梨花帶雨,氣帶抑郁的喊道:“我恨他!我一個好好的未來宰相,讓他囚在這方寸大的金絲籠裏,一身報複無處施展,每天被他壓在床上這樣那樣!”說完猛捶胸口。聽得雲宰相一愣一愣的。
寰頃木在衣櫃裏,扶着額頭,心想:完了...
雲蘇聲淚俱下的向雲宰相訴苦,說自己如何被孤獨玄飛強硬的帶入宮,如何被迫承歡不能訴苦,自己如何反抗被折磨的幾天幾夜下不了床,聽得雲宰相他老人家紅了眼圈。
雲蘇看雲宰相果然不同凡人,他說的口幹舌燥,雲宰相也只是紅了眼圈,他撕拉一聲,撕開自己的衣衫,給雲宰相重重的一擊。
寰頃木聽到,桌子咣當一聲,好像有人站不穩,匆忙之下想扶住桌子而造成的聲響。
果然,雲宰相扶着桌子才沒讓自己跌倒,他看着雲蘇的胸前,青紫紅痕縱橫交錯,雲蘇可憐兮兮的拉着自己的衣襟,擡着小臉望着雲宰相哭訴道:“舅老爺,您看看,他對我都做了什麽啊!!”
雲宰相好久才緩了過來,他蹲下身,将雲蘇的衣服穿好,嘆息一口氣說:“蘇兒啊!”喚了雲蘇一聲卻許久沒有再出聲。
寰頃木在衣櫃裏側耳傾聽,發覺,雲宰相的喉嚨沙啞,好似在強忍着劇烈的悲傷一樣,他說:“蘇兒,他是君,你是臣....”雲宰相抽涕了一下,轉過頭,不再說話,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又哀嘆一聲,搖搖頭,遠去。
寰頃木揉着額頭心想,雲蘇這個小婊渣,真的是夠了,為了滿足貪玩的心,竟然這麽欺騙雲宰相他老人家,不過轉念一想,他這種小把戲,也就能騙得了雲宰相一時,等雲宰相冷靜下來,仔細推敲,呵呵,到時雲蘇一定死的很慘,就算不死,也會很慘。
寰頃木幻想着雲蘇這個小婊渣,如何哭天抹淚的跪在雲宰相面前忏悔,頓時心情大好,不料,雲蘇興奮的拉開衣櫃的大門,一臉期待的說:“阿木!陪我去虛糜山吧!”
寰頃木雙眼上翻,回道:“我不!!”
寰頃木被雲蘇拉出衣櫃,雲蘇雙手環抱說:“哼,由不得你,我已經跟玄飛說過了,命你與我一同前去虛糜山!你敢違抗君王不成。”
寰頃木面色寒霜,雲蘇繼續說:“你別這樣看着我,我不怕你的,與你相處這麽久,早就習慣了你這張寒冰臉!”
寰頃木冷冰冰的說:“你願意玩命你就自己去吧,別拉上我。”
雲蘇眼珠一轉,笑嘻嘻的說:“阿木,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的,我将我所有的至寶都給你,包括我的本命玉牌都可以挂在你身上,直到你陪我離開虛糜山。”
寰頃木:“虛糜山對你有這麽大的誘惑力?不惜動用你的本命玉牌?你可知道,你的本命玉牌在我身上,我若死了,你也會死。”
雲蘇讨好的說:“我若鴻運加身,你也不會遇見危險。”
寰頃木擺擺手說:“就算如此,我也不想去。”心道,倘若他去,玄焰一定跟随,到時候陷他進入危險,實在不該。
雲蘇拉住寰頃木的胳膊一邊搖晃一邊哀求道:“阿木,好阿木,你若還不放心,我的心,我的肝,我的身體都可以給你。”
話音剛落,大門再次被踹開,寰頃木一滴冷汗順着額頭流下,孤獨玄飛指着寰頃木說:“大膽寰頃木!”
玄焰連忙跑到寰頃木身邊,将他護在身後說:“皇兄,這肯定有誤會!”
雲蘇也連忙替寰頃木求情說道:“玄飛,不要吼阿木,是他不肯跟我去虛糜山,所以我才....”
玄飛一把将雲蘇摟在懷裏說:“小傻瓜,你怎麽這麽善良,被人吃了還幫人說好話。”
寰頃木內心吐槽道:被吃的人是我好嗎!
玄焰也拍着寰頃木的背安撫着寰頃木,他知道,寰頃木看起來風輕雲淡的樣子,實際上已經氣瘋了,他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正在傳遞着他氣憤的情緒。
玄飛轉過身對寰頃木和玄焰說:“我已經與玄焰商量好了,暗旨也已經寫好,今晚我們四人喬裝出宮,不驚動任何人。”
寰頃木一愣,看着玄焰,玄焰連忙安慰道:“阿木,不要怕,我會保護你的!”
寰頃木更生氣了,雲蘇自己作死就算了,玄飛陪他作死也算了,為什麽非要拉上玄焰!!!
旨意已下,寰頃木作揖領旨。與玄焰回到王府做準備。
午夜,玄飛帶着雲蘇悄悄來到玄焰府邸,四人收拾好行囊,架着一輛馬車向虛糜山行去。
第二天,雲宰相就收到了一封密旨,他看完之後,氣的胡子都要飛起來,一把甩在桌案上,怒罵了一聲:“昏君!”
密旨裏寫到,玄飛陪雲蘇去虛糜山了,朝堂上的事就多勞煩帝師宰相了,反正他們玩夠了就會回來。
(宰相的內心:呵呵,有句媽賣批不知當不當講。)
【彩蛋小劇場】
雲宰相在君王帶着妖妃私自出宮游玩的第三天,就知道了一個真相,按照他心思缜密的邏輯思維和其他人口中的敘述,再加上他對這幾個弟子的了解。
他得出一個答案,那就是...
雲蘇騙了他,他與君王兩情相悅,并且君王喜愛他愛的唯命是從,怎麽可能殘害他!。
雲宰相看了看君王留給他的密旨,還有桌案上剛剛處理好的卷軸,他嘆息一聲說:“難道是老夫的育人之法有錯嗎?明明小時候都是好苗子,為什麽好好的明君忽然就變成昏君,好好的将相之才就變成了禍國妖姬?”
雲宰相被雲蘇刺激的開始懷疑人生....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進入虛糜篇~(≧▽≦)/~啦啦啦!好開心,第一次寫冒險!
先介紹一下團隊配置。這次是單元副本!所以配置是兩T一奶一DPS
玄焰:戰士
阿木:法師
玄飛:戰士
雲蘇:奶 (吉祥物般的存在....加好運BUF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