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得非所願
妖魔橫行的年代,人們活的水深火熱,四處都能看見被妖魔圈養變賣的人間奴隸。他們肆虐欺辱,殘害人間的人們。
雲蘇帶領着一群有識之士,四處解救被妖魔欺壓的人,雖然他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但他才華橫溢心地善良,許多武藝高強的修士和俠客都願意跟随他,替他效力。
雲蘇遇見寰頃木時,寰頃木也在解救他人,雲蘇看見寰頃木手起刀落斬殺妖魔,站在屍堆之上,威風凜凜。
雲蘇笑着對寰頃木說:“如今妖魔當道,人間苦不堪言,有識之士應盡綿力,為天下族人做出貢獻,這位仁兄可願與我一同,解救世人?”
很快,寰頃木便與雲蘇結交,雲蘇才知道,他是東方部赫赫有名的寰頃家家主。兩人彼此十分投緣,志向相投,很快就成了至交。
寰頃木身後跟着孤獨皇室的皇子,雲蘇看着皇子便知,他心悅寰頃木,這個皇子很安靜,一直默默的站在寰頃木身後,就像個守護者。
由寰頃木引薦,雲蘇來到孤獨皇室,面見了君王,以他的才華很快得到君王的青睐。他們一同協力驅趕妖魔,還幫助了臨國-軒轅國。
軒轅國的君王大力拉攏雲蘇,希望他能來到軒轅國做将相,雲蘇婉言拒絕,妖魔的奸細從中作梗,向孤獨君王進讒言,“雲蘇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他心不在孤獨皇室,恐怕日後,他去了別的勢力...對我們...不利啊!”
孤獨君王單獨設宴邀請雲蘇,雲蘇深知君王猜忌,借此機會,表露心聲,卻換來君王的呲笑,君王不信他,以為雲蘇是在做戲。雲蘇用盡一切來證明自己的忠心,他深知,說道不如做到,他身體力行的做事,讓君王看到他的真心。
可惜很快,許多不利雲蘇的證據浮現在君王面前,雲蘇在大殿之上哭着對君王訴說忠心,“玄飛,你要相信我!不要上他們的當啊啊 !”
而君王就像昏了頭一樣,不相信雲蘇。
雲蘇最後無奈,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完了,他再争辯下去也是無用,他喜歡君王,卻沒有到讓他抛棄尊嚴,去卑微的喜歡。
他看着佳麗環繞的君王,冷冷的說:“玄飛!你居然被這些小妖精迷了眼!我再也不想理你了!”雲蘇氣的直呼君王名諱,完全不想再理這個昏君。他負氣離去。
寰頃木為雲蘇尋找翻案的證據,當那幾個妖魔的奸細被寰頃木抓到時,君王玄飛後悔莫及,這時,他才發現他錯怪了雲蘇,連忙想去追雲蘇回來。
邊境之處,雲蘇獨自走在街上,極北風寒,玄飛找到雲蘇,對他說自己錯怪了他,雲蘇冷冷的回應道:“你一直覺得我會去軒轅國,會站在你的對立面,就算我做了再多,你也會心生懷疑,就算沒有那幾個妖精細作,你還是會懷疑我。”
玄飛低頭,不言不語,雲蘇冷哼一聲:“既然你不相信我,又何必再來尋我,從此以後,我們形同陌路吧!”
Advertisement
雲蘇甩袖而去,玄飛作為君王,何曾受過別人臉色,他一扭頭,不再看雲蘇,獨自回到了孤獨皇城。
夜晚,寰頃木找到雲蘇時,雲蘇盛情款待了寰頃木,兩人把酒言歡,寰頃木說:“蘇,此地妖魔混雜,十分危險,你還是與我回去吧,就算你不想再為孤獨皇室效力,我也可以保護你,讓你全身而退。從此海闊天空,你想做什麽,就去做什麽。”
雲蘇低笑一聲:“謝謝你,阿木...我還是留在這裏吧,與其跟你回去安享太平,不如在這裏多解救一些被妖魔欺壓的人。”
寰頃木勸解:“蘇...你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獨自在這裏,我很擔心你。”
雲蘇為寰頃木斟酒,他說:“一切随緣,天注定,我這一生沒有別的追求,只想看着人間太平,就算我沒有傍身之技,也想多盡綿力,能多救一人便多救一人。皇室朝堂真的不适合我,相反這裏更能讓我施展抱負。”
寰頃木喝了一杯,他說:“蘇,我尊重你的選擇,下個月,是我和玄焰的婚禮,希望你能回來參加。”
雲蘇笑笑說:“一定,知己的婚禮,怎麽能少了我!”
次日,雲蘇上街采買,寰頃木三日後便會回到孤獨皇城,他心情愉悅,想着多買些酒菜招待至交,卻被一個高大的妖精攔住去路。
雲蘇向左閃,那妖精就堵左邊,雲蘇向右閃,妖精就堵着右邊,雲蘇站住腳,擡頭看着眼前的妖精,冷冷的問道:“閣下,有事?”
那個高大的妖精相貌俊美,一頭銀發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看就是身份不凡,那個妖精戲虐的擡起雲蘇的下颚,讓他直視自己,笑着說:“雲大人...”
雲蘇本能的想向後退,卻被妖精攔腰摟在懷裏,妖精笑道:“早知道,大名鼎鼎的雲蘇,雲大人長的如此秀色可餐,本王就該早點派人将你抓回去...圈養。”
雲蘇剛想呼聲,只見四周妖精無數,殘殺四周百姓,許多百姓跪地求饒,鮮血染紅了整片街道,雲蘇大喊一聲:“啊啊啊啊啊——畜生!”
雲蘇被妖王擄走,他坐在行宮裏,妖王在他面前走來走去,端着下巴觀察雲蘇,不住的點頭說道:“真不錯,你是我見過長的最好看的人...”
雲蘇站起身,怒視着說:“士可殺不可辱!”
妖王一拍手,高興的說:“我是妖族的王,我叫夕钰,我很喜歡你,在見你之前呢,的确想過一刀殺了你,可是見到你之後,我便改了主意,雲蘇,嫁給我怎麽樣?”
雲蘇氣的惱羞成怒,他咬牙切齒的說:“畜生!殘我同類,你我不共戴天!我怎麽會與你在一起!別做夢了!”
夕钰也不惱,拍拍雲蘇的頭說:“想好再說話,雲大人...”
雲蘇撥開他的手說:“你我血海深仇,今日你不殺我,來日我也會殺你!”
夕钰拍拍他的臉說:“脾氣很大啊,雲大人,本王給你機會,你自己選,是做我的伴侶,還是做我的奴隸!”
雲蘇甩手就是一個耳光,啪,夕钰頭微微歪了一下,他嘴角冷哼一聲,抽出皮鞭,一鞭甩在雲蘇的身上,頓時皮開肉綻,雲蘇“啊——”了一聲,跪倒在地,撕拉拉的疼痛讓他渾身顫抖。
啪啪啪夕钰又抽了幾鞭子,直到雲蘇昏迷不醒,卷曲在地上,他不耐煩的喚了人來,指着雲蘇說:“給我弄好了,晚上送到我房間裏。”
仆人七手八腳的去搬動雲蘇,不小心扯到他的傷口,雲蘇疼得直冒汗,頓時驚醒,他惡狠狠的看着夕钰。
夕钰用皮鞭的把手在雲蘇的臉上拍了拍,他說:“訓奴這種事,我做多了。雲大人你可要想好了做我的什麽人,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雲蘇被處理好,扔進了妖王的屋子,他坐立不安的站在窗前,想着如何逃走,這時,窗外傳來寰頃木的聲音,寰頃木爬進窗子,看着雲蘇說:“太好了,你沒事,我聽說整條街都被屠殺,立刻來尋你...”
雲蘇拉住寰頃木的手說:“阿木,這裏是妖王行宮,你是怎麽混進來的!”
寰頃木冷哼一聲:“我自有辦法,你先與我離去,我慢慢說給你聽。”
兩人剛想順窗子逃跑,夕钰推門而進,雲蘇立刻将寰頃木向床底推,連忙坐在床上,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夕钰繞過屏風,走到雲蘇面前,蹙眉說:“怎麽有股人味...”
雲蘇連忙說:“我不就是人,怎麽會沒有人味...”
夕钰坐到雲蘇身邊,手攔過雲蘇的肩膀,在他耳邊說:“雲美人,想的怎麽樣了?”
雲蘇低下頭,磕磕絆絆的說:“我才剛與你認識,我還不習慣...”
夕钰哈哈笑着說:“沒事,我們多相處相處不就習慣了?”
雲蘇推開他說:“我們人不會這麽快接受另一個人,更何況,你還是妖精...”
夕钰将雲蘇推到,壓在他身上,看着雲蘇說:“那你說說,你們人...都是怎麽相處的?”
雲蘇扭過頭說:“總之,我們不會剛見面就在床上聊天...你先起來...”雲蘇想推開夕钰,夕钰卻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雲蘇身上,一只手還慢慢摸向雲蘇的大腿,夕钰笑道:“你看那些奴隸,我要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做什麽,根本沒有你說的那麽麻煩。”說完笑着扯開雲蘇的衣衫,雪白的胸膛映入眼簾,夕钰舔着舌頭說:“你不光長的好看,皮肉也這麽好看...”
雲蘇眼淚都要流出來,雙手低着夕钰的胸膛說:“不要過來...”
夕钰一邊扯着雲蘇的腰帶一邊說:“雲美人,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聰明人,就該知道,此時此刻,你不該推開我,而是...”
“取悅我!”
夕钰的眼睛盯着雲蘇,雲蘇頭一次這麽直接面對高等妖族,上位者的威嚴氣勢壓得他喘不過氣,即便如此,他也咬着牙,不肯低頭。
夕钰掐着雲蘇的臉頰說:“呵,有點倔強,看來要花點時間,好好調訓你。”
話音剛落,寰頃木突然跳出來,雲蘇瞪大了眼睛,眼淚順着眼角流下,妖王夕钰還未反應過來就被身後的寰頃木刺了一劍。
夕钰怒吼一聲,一拳打向寰頃木的腹部,寰頃木被打飛在地,艱難的想爬起身,夕钰咬着牙拔下刺在自己肩膀上的劍,他說:“愚蠢的凡人!誰給你的膽子...”
寰頃木一口鮮血嘔出,捂着肚子向後退。
雲蘇立刻撲向夕钰,抱着他的腿哭喊道:“別殺他...求求你..”
夕钰沒理會雲蘇,一腳甩開他,怒氣沖沖的走向寰頃木,雲蘇戰戰巍巍的站起身,想跑向寰頃木,就在這時,寰頃木抹了自己的嘴角,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說了一句:“白癡!”
沾滿鮮血的手向地面拍去,夕钰身邊頓時咒陣橫起。
寰頃木腳尖一點,一個用力,跑到雲蘇身邊,扛起雲蘇飛出窗外,夕钰伸手打爛了咒陣,怒吼一聲:“卑鄙的凡人!雲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寰頃木穿梭在樹林中,他咳嗽了兩聲,鮮血直湧,雲蘇小聲哭道:“阿木...放我下來吧,你再跑下去,會死的!嗚嗚嗚...”
寰頃木安慰道:“沒事,過了河,我們能安全點...”
最後他們過了一條河,實在跑不動,他們靠坐在樹邊,雲蘇撕着自己的衣角,一點一點擦着寰頃木嘴角的血,他顫巍巍的說:“阿木...你流了好多血...”
寰頃木拍拍雲蘇的肩膀安慰道:“沒事,小傷而已,蘇...我們要盡快回到孤獨皇城...就算,你再不想面對君王,也不能留在這裏..”
雲蘇連忙點頭說:“我知道了,阿木,我都聽你的,是我任性,都怪我,害的你...嗚嗚..”
兩人順利的跑到了李氏皇城的邊境,喬裝打扮成普通百姓,想蒙混出城,雲蘇不能露面,寰頃木雇了一輛馬車,在城門邊,壓低了幕籬,對守城的人說:“我們是來探親的,我夫人得了重病,要盡快出城,麻煩大人,通融一下。”
守城的人看了看帖在牆上的通緝畫像,他為難的說:“我們也是奉命行事。讓我們看一看你的夫人。”說罷,繞過寰頃木掀開馬車的簾子,頓時倒吸一口涼氣,他驚訝的說:“好...醜...”連忙放下簾子,沒好氣的說:“走吧,走吧,趕緊走。”
寰頃木牽着馬車快步向城外走去。
他聽到身後的守衛說:“啧啧,長的那麽好看的人,夫人居然是個醜八怪。”
寰頃木身邊突然多了一位黑衣人,他掀開寰頃木的幕籬,說道:“的确,蠻好看的。”
寰頃木一愣,連忙低下頭,他現在不能再生事端,不理會這個人,牽着馬車加快腳步。
馬車一出城外,寰頃木跳上馬車,揚鞭而去,馬車飛馳百裏之後,寰頃木嘔出一口血,雲蘇掀開車簾,擔憂的說:“阿木...你不要緊吧!”
馬車邊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他說:“喲,受傷了...”
寰頃木拉緊缰繩,馬匹揚起前蹄,馬車晃動了一下,停止了前進的步伐。寰頃木喘着氣看向另一邊說:“你...為什麽跟着我們。”
那人笑了笑說:“看你好看啊!”
寰頃木将雲蘇推到馬車裏,對那個人說:“我夫人..咳咳...得了重病,急需要回家...還望閣下,行個方便。咳咳咳...”
那人手指在寰頃木的唇上抹了一下,說:“我看,得了重病的是你吧...”
寰頃木拍掉他的手,警惕的看着他,那人說:“我沒有惡意,我叫莫桐,你們看,如今世道混亂,你們兩個弱不禁風的凡人獨自行走,恐怕多有不便,不如我護送你一程,如何?”還未等寰頃木拒絕,莫桐又說道:“別急着拒絕我,你看我跟着你們,你們也少了其他妖魔的騷擾,就你這副樣子,說不定半路就會被其他妖魔擄走抓去當奴隸。”
寰頃木低頭沉思,冷冷的說了一句:“多謝。”
莫桐拉過缰繩,對寰頃木說:“我來吧,看你身體不适,還是去休息吧。”
馬車很快行駛到皇城邊,寰頃木對着莫桐作禮,他說:“多謝閣下出手相助,這裏是孤獨皇室的界內,閣下...恐怕不适合出現在這裏。”
莫桐嘻嘻一笑說:“我是魔,這天下,哪裏有我不能去的?早就聽聞,孤獨皇城是人間最後的淨土,我也想進去看看吶。”
寰頃木做出請的姿勢說:“閣下,請不要再為難我。你與我有恩,我不想你命喪于此。”
莫桐很開心,他調笑道:“你這是在關心我嗎?阿木...”
莫桐不知道寰頃木的本名,只聽到雲蘇喊了一聲“阿木。”
寰頃木不太自然,他說:“我與閣下不熟,請不要這麽稱呼我。”
莫桐挑了挑眉毛說:“那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怎麽樣,算是我送你回來的報酬。”
寰頃木扔下一句:“在下,寰頃木。”說完便把他推下馬車,揚鞭而去。
莫桐站在城外,看着馬車越來越遠,直到進了皇城,他苦笑道:“果然吶,人還是做奴隸時,最乖了。”
寰頃木帶着雲蘇進入皇城,雲蘇不想讓君王知道他已經回來,寰頃木将他隐藏在自己的臨時府邸,半月之後,寰頃木的傷也養得差不多。他與玄焰的婚期将至,寰頃木心情十分愉悅,他出門時,又遇見了莫桐。
莫桐攔住他說:“你們人,都這麽冷漠無情嗎?”
寰頃木繞過他說:“閣下還是盡早離開為好,這裏畢竟是孤獨皇城。”
莫桐左看右看,他說:“我知道,也沒什麽了不起的嘛。”
随後,拉住寰頃木的手,寰頃木立刻抽離,不滿的看着他,莫桐說:“寰頃木,我喜歡你,跟我回魔界怎麽樣?”
寰頃木向後退了一步說:“抱歉,恕難從命。”
莫桐又攔住他說:“別走啊,你可能不知道,其實我們魔族,對待愛人是很專一的。你別看我們這些魔族在人間四處抓奴隸,收姬妾,那些對我們來說都是玩物,但你不一樣,你做了我的愛人,我心裏就只有你一個。”
寰頃木擺擺手說:“再見。”
莫桐再次攔住寰頃木,他說:“是不是因為我今天沒帶禮物,所以你生氣了?我知道,你們人最喜歡玩這種游戲。”
寰頃木看着他說:“我不喜歡你...”
莫桐連忙說:“也不讨厭,對吧。”
寰頃木說:“不讨厭,不代表就會喜歡。”
莫桐說:“你們人間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麽來着,‘日久生情’!我們相處久了,你自然會愛上我。”
寰頃木:“承蒙閣下錯愛,天下之大,閣下會找到比我更美的人,請閣下不要再糾纏。”
莫桐:“再美的人,也不如你,我就喜歡你這樣的。”
寰頃木不回他,向遠處走去。
莫桐攔住他說:“我的原型是只鳳凰,你想看嗎?”
寰頃木:“不想...”
莫桐:“真是塊不解風情的木頭,不過,在人間,你這種人,就是傳說中的‘高嶺之花’吧!”
寰頃木不語,繼續向前走,莫桐說:“能見到本尊原型的機會可不多。”
寰頃木停下腳步,仔細端摩,能稱自己為本尊的魔族...姓莫...莫非..“你是魔王...?”
莫桐笑着說:“不是,別害怕,我姐夫是魔王,我只是個閑散貴族而已。”
寰頃木向偏遠的地方走去,雖然這個魔族糾纏不休,但畢竟有恩與他,他不想莫桐就這樣命喪于此。
莫桐跟在他身後,有的沒的說着:“你們人間有一個詞,叫鳳栖梧桐,你看,我是鳳凰,你是木頭,呵呵,我這只鳳凰,就喜歡你這塊木頭。”
寰頃木将他悄無聲息的引出城,站在城邊。
莫桐說:“我不是那些亂殺無辜的魔族,我只是來玩的,卻沒想到遇見了你,你跟我一起回魔界吧。好嗎?我太喜歡你了!”
寰頃木冷漠的說:“不要,我為什麽要跟你回去,我的家人都在這裏,就因為你喜歡我,我就要舍棄我的家跟你走?那你和那些四處燒殺擄掠的魔族有什麽不同!”
莫桐攤開手說:“阿木,我不會讨好人,不過我願意學着你們人的規矩,去讨好你,我是真的對你一見鐘情。喜歡的要命。”
寰頃木對他說:“我不會答應你,你也不要再糾纏。”轉身想走,莫桐一把拉住他說:“為什麽啊!”
寰頃木想讓他死心,說道:“因為,我馬上就要成親了!”
莫桐一愣,他說:“你不是已經有夫人了嗎?還成親?”
寰頃木眼神漂浮,莫桐一把将他拉入懷中,掰着他的下颚說:“你一開始就在騙我,對不對,你和馬車裏的那個醜八怪根本不是夫妻,妖王要找的人,是不是那天在你馬車裏的那個人?”
寰頃木推開他說:“與你無關!”
莫桐還要繼續糾纏,寰頃木抽出佩劍,指着莫桐說:“不要再糾纏不休!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莫桐咬着牙說:“好一個不知好歹的凡人!”
兩人交手,引來許多人的注意,很快,玄焰帶着衛兵趕來支援,這裏畢竟是孤獨皇城,莫桐再本事也寡不敵衆,他憤恨的逃走。
幾日後,城邊加強守衛,再也沒有魔族來擾,逐漸的,大家也就淡忘了此事。
寰頃木大婚之日,玄焰站在門外說:“阿木,我..我..我有句話想對你...對你...說....”身邊不知道是哪來的皇親國戚,攔着玄焰的肩膀沒大沒小的說:“新郎官,着什麽急啊,走走走,喝酒去。”玄焰被灌得七葷八素。
喜房裏,雲蘇和寰頃木坐在裏面聊天,雲蘇看着寰頃木手中的兩縷秀發,問道:“這是什麽?”
寰頃木一邊編着頭發一邊說:“這是我們寰頃家的習俗,叫姻緣結,将新婚二人的頭發編織在一起,寓意兩人同心同結。”編好後塞入香囊裏,挂在床頭,繼續說:“我覺得沒什麽用,就是圖個喜慶。”
雲蘇說道:“能流傳下來的,一定是好事!”
寰頃木笑笑說:“是啊!畢竟是祖先的祝福。”
突然,有人高喊一聲:“不好啦!魔軍犯境啦!!!”
寰頃木和雲蘇對視一眼,寰頃木說:“蘇,留在這裏,我出去看看!”
雲蘇:“阿木,小心!”
寰頃木拿了佩劍沖出去,魔軍壓境,上百萬的魔族全部向皇城壓來,玄焰捂着肩膀,渾身是血,惡狠狠的看着眼前的魔族。
寰頃木奔跑在街上,突然身後出現一個人,掐着他的脖子,沖他的腹部就是一拳,“嘔!”一口血吐出,絲絲魔氣灼燒着他的軀體,他艱難的想仰起頭向身後看。
月光下,莫桐背光的臉孔,嘴角裂開一抹詭異的笑容,寰頃木努力的大口喘息,眼睛越來越模糊,最後他只能看見,莫桐嘴角邊的美人痣,和他開心的笑聲。
莫桐拎着寰頃木的脖子,就像拎着一只貓,拖着他的身子向前走。他撇撇嘴說:“還沒有哪個人,敢對我說‘不’...”
莫桐将寰頃木帶到巨獸頭頂,将他甩在巨獸的後背,寰頃木想撐起身子,莫桐一腳踩在他的後背。
“啊——”
寰頃木又嘔出一口血,五髒六腑都跟着顫動,莫桐死死的踩着寰頃木,他說:“別亂動,不然你會更疼。”
寰頃木執意掙紮,莫桐雙手環抱腳踩着寰頃木的後背,低頭看着想起身的寰頃木說:“真是倔強。”腿一用力,直接将寰頃木踩趴,寰頃木動換不得,嘴角湧出許多鮮血,染紅了巨獸的毛皮。
莫桐蹲下身将無力反抗的寰頃木翻了個身,手指抹去他嘴角的血跡,說道:“真是脆弱啊,就像朵花一樣。呵呵,高嶺之花...”
寰頃木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呼吸越來越困難,他努力起伏着胸膛,妄想多獲取一些空氣。頭昏腦漲的他,只能躺在巨獸的身上,心裏不停的想着:“玄焰....”
“阿木——”玄焰在巨獸下方不斷厮殺,他看見那個黑衣人拽着寰頃木飛到巨獸頭頂,他整個人都開始失控。
莫桐也看見了玄焰,他蹙眉道:“他就是與你結親的人?”
寰頃木躺在巨獸的後背,每動一下,口中都會湧出一大口血,莫桐重新走回寰頃木身邊,眼看着寰頃木就要斷氣,他磨着牙齒說:“在堅持一會,等跟我回了魔宮,我有的是上好的靈藥救你!”心裏想着,人太脆弱了,被他輕輕一踩,就差點死去。
莫桐對着下方猶如蝼蟻一般的人大聲說道:“把雲蘇交出來,我就放過你們。”
此時,雲蘇已經出現在人群中,緩緩的向妖魔走去,君王玄飛看見雲蘇後,想說什麽最終沒有開口,雲蘇卻替他說了。
雲蘇:“你是君王,有太多的事要顧慮,沒關系,這算是我最後向你表忠心吧。只要他們能退兵,孤獨皇室就會有喘息的機會。”
玄飛握緊了拳頭,對身邊的侍衛說:“把你們王爺,帶回來!”玄焰無論怎麽掙紮,最後還是被捆回在玄飛身邊,玄焰不停喊着“阿木!!!”
玄飛十分無奈的說:“玄焰,人生在世,你最喜歡的,不一定會陪你到最後。你要學會長大,和面對。”
雲蘇被魔族推到一個巨大的鳥籠裏,巨獸拎着鳥籠,踏步走出皇城,百萬魔軍也都随後退去。
在歸途的路上,寰頃木不停的顫抖着,順着嘴角湧出的血越來越多,莫桐抱着他,督促道:“快點,再快點,沒看見我的小奴隸都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