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惡有惡報4 (1)
長治入罪後,居然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弄得玄飛的龍椅差點沒易主,原來長治的入幕之賓上至皇親國戚下至江湖游俠各種各樣形形□□各行各業五花八門。
朝堂之上許多人冒死進谏要君王不要昏庸無道,殘殺忠良。
江湖上也傳出了許多桃色緋聞。
“君王的妃子勾引大臣啊!”
“聽說昏君為了奸妃誤殺忠良啊!”
“啧啧啧,你們知道什麽,那是雲妃與長治大人兩情相悅。”
“聽說哇,雲妃被強搶進宮,後來又逃跑被前情郎寰頃木給抓回去,從此以後心灰意冷,誰都無法讓他笑顏重現,直到他遇見了長治大人,雲妃才重獲喜顏....可惜喲,那個負心的寰頃木,啧啧啧,不但自己辜負雲妃,還棒打鴛鴦,寧可做昏君的走狗,把長治大人給....抓了起來,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诶啊!”
一衆吃瓜群衆哀嘆道:“紅顏薄命啊!可憐的雲妃啊!情路如此坎坷啊!”
寰頃木帶着幕籬臉色不太好,玄焰拉住他的手輕輕的摩擦了一下他的手下安慰道:“阿木,都是些無聊的百姓,不要與他們計較...”
寰頃木冷冷的回:“怎麽會呢,從前雲蘇當面造謠我也未真的記恨過,如今又怎麽會去遷怒那些百姓呢...”說完,手緊緊的握住玄焰的手。
昨日當晚玄飛就定了長治的罪,一直沒有執行是因為太多官員進谏,讓君王饒長治一命,不但要饒他,還要中用他。
玄飛一怒之下摟着雲蘇甩袖而去,長治的案子就這麽僵持在這裏誰也不肯動搖一步。
玄飛一定要處死長治,而大臣們一致要保長治。
玄焰說:“今早我接到皇兄的暗旨,他說...”
寰頃木說:“君王要血洗朝堂....”
玄焰點點頭,他又說:“我怕雲宰相他....被牽連。”
寰頃木也犯愁,雲宰相是雲蘇的舅老爺,雖然私下很護短向着雲蘇,但真正的事上,這位老人家一向幫裏不幫親嚴厲公正的很。如果那群官員鬧到雲宰相哪裏??
寰頃木說:“玄焰,我們去一趟宰相府。”
玄焰連忙說:“阿木,我也正有此意,畢竟雲宰相也是我們的恩師....我們先去把事實告知他,也好讓他老人家心裏有個底。”
兩人來到宰相府,府邸裏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寰頃木壓低了幕籬說:“怎麽這麽多人?”
玄焰瞭望看看他說:“看來我們晚來一步,那些官員先來了,這可怎麽是好...”
寰頃木和玄焰低着頭順着嘈雜的人群慢慢走進宰相府裏,仆人們忙得恨不得長四只手,原本冷冷清清的宰相府,突然來了這麽多貴客,真是客人多仆人少,讓他們忙得不可開交。
寰頃木和玄焰走到廳堂,只聽一聲怒吼:“都給我滾!!”
許多官員狼狽不堪的從裏面跑出來,還有一群群的人驚慌對外面要進來的人說:“別進去了,走吧,走吧。”
寰頃木和玄焰互相對視,都十分不解,他們連忙進屋,然後...
(⊙v⊙)嗯!!雲蘇這個小婊渣怎麽在這裏.....
雲蘇水袖遮面哭得凄凄慘慘,寰頃木拉了拉玄焰,用手指點點玄焰的手背,暗語道:“放心吧,沒事了...”
玄焰一頭霧水,只見雲蘇拽着雲宰相的衣袖哭得那個可憐巴巴,雲蘇說:“舅老爺~~~!!那個禽獸,他居然那麽對我!啊啊啊啊!他撕我衣服...”說完自己還動上手了,撕開自己的衣服,指着腰間的淤青哭喊道:“你看吶!他還打我~~他還要輕薄我啊啊啊啊啊!!蘇兒好害怕啊!!!!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蘇兒啊啊啊!”
寰頃木內心吐槽:“哼= =..從來沒有人那麽對你?你和君王夜夜折騰,難道君王是鬼?”
寰頃木不去看裝可憐的雲蘇,上前一步和玄焰紛紛向雲宰相作禮。
“恩師!”
雲宰相面紅耳赤,連忙将雲蘇的衣服拉好,他咳嗽了一聲說:“啊,是玄焰和寰頃木啊,你們來了,我們進去談吧。”說完拉起雲蘇走向內室。
...
次日,雲宰相在朝堂之上獨戰群儒,怒指百官厲聲呵斥,一定要治罪長治。有一位官員上前一步大聲說道:“雲宰相!聽聞您是雲妃的舅祖父!您為官清廉剛正不阿,可別讓奸妃毀了您一世清譽!”
雲宰相氣的吹胡子瞪眼睛,怒吼道:“哪裏來的黃口小兒,這裏輪得到你說話?”
那官員理直氣壯的說:“雲宰相我敬重您是老人家,年紀大了就該回家養老,不然老糊塗了做了錯事,毀了一世的英明!”那人見雲宰相被氣得不言不語,他更加放肆,他說:“您偏愛小輩,我們都理解您,可您也不能陷害忠良!”說完怒指雲宰相,好像雲宰相就是那種為老不尊為了給自己小輩出氣寧可草菅人命的老糊塗官。
就在這時,雲蘇突然沖了出來,他哭着說:“不!你不要這麽對我舅老爺!!”
雲宰相更生氣了,朝堂之上,他一個後宮嫔妃怎麽能私闖進來,他剛想指責雲蘇胡鬧,只聽見大殿上所有人都愣住了。
“今天的雲妃...”
“更加明媚動人....”
“太好看了....”
玄飛連忙從龍椅上跳起來,是的,他跳了起來,急忙跑到雲蘇面前脫下自己的外衫,也不管合不合規矩直接蓋在雲蘇的頭上,他紅着臉吼道:“你們再看挖了你們的眼睛啊!”
雲蘇掀開衣服,露出一個小腦袋歪着頭也不看玄飛的臉色,他站在朝堂上凄凄慘慘的說:“你們怎麽可以這樣,這麽多人圍攻一個老人家....”
雲宰相嘆息,“終究蘇兒是擔心我啊!”他這樣想着,連對雲蘇的氣也消了一半。雲蘇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晴天霹靂瞠目結舌。
雲蘇道:“你們....你們這樣維護一個普通的官員,不惜為難君王頂撞宰相,你們是要造反嗎?”
玄飛拉過雲蘇一起坐在了龍椅上,他一拍桌子喊道:“來人!将這些大逆不道的人給我統統拿下!”
雲宰相連忙阻止道:“君王,不可草率行事!”
玄飛一揮手:“宰相不必多說!拿下!”
雲宰相內心:“昏君,有句媽賣批不知該不該講....”
...
事情就這樣讓雲蘇簡單粗暴的解決了,事後雲宰相親自調查那些被抓的官員,竟然無一人無辜,還真讓他查出了謀逆的罪證。雲宰相坐在自己的書房暗暗想道:“蘇兒啊,不枉我悉心栽培你,果然大智若愚,将君王的安危放在心上,将國家社稷放在心上。”
雲宰相很欣慰,他覺得雲蘇是大智若愚,而只有寰頃木知道,雲蘇其實是“大于弱智”。
...
寰頃木拿着聖旨一步一步走向天牢,牢門口淩閣主和他的兒子徒弟們已經等候多時,淩閣主見到寰頃木走來,他連忙上前笑着說:“大人...可是将那畜生定罪了?什麽時候行刑?”
寰頃木拿着聖旨看着淩閣主說:“淩閣主,雲妃替你們請了一道旨意...”
淩閣主還有他的兒子徒弟們都圍了過來,寰頃木說:“這道旨意就是....君王允許你們....”
“處死他...”
淩閣主捧腹大笑三聲,連連說了幾個“好!”然後他們摩拳擦掌,淩二公子說道:“可惜大哥如今什麽都不記得,不然一定讓他痛快痛快!”
淩閣主搖搖頭說:“我寧可他不嘗這痛快,也不想讓他記得痛苦的回憶。”
寰頃木摸着下巴說:“淩閣主,我這裏有一味香囊,可以讓淩公子暫時記得回憶,讓他親自報仇,事後你們拿走香囊他什麽也記不得,可好?”
淩閣主還有些擔憂淩公子,淩二公子去替他說了話,淩二公子說:“辦法好歸好,如果我大哥記得了,他又突然想尋死怎麽辦?看着他痛苦我們大家也不好受。可是仇人在眼前不能讓他親自報仇,總是報應不爽!不能十全十美!”
寰頃木從袖兜裏拿出香囊說:“放心,我會讓他只痛快,不痛苦。”
衆人目光随着寰頃木移動,寰頃木走到轎子前掀開簾子将香囊挂在淩公子腰間,對他說了什麽,只見轎子裏的淩公子猶如厲鬼一般大笑道:“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淩家人扶着淩公子從轎子裏出來,淩二公子連忙跑到他身邊扶着他說:“大哥,你先別激動,我們這就去報仇。”
淩二公子攙扶着他大哥,淩閣主帶着衆徒弟随着寰頃木走進牢房,牢房裏,長治見到淩公子,嘴角輕蔑的一笑,口出惡言:“小賤人!你還活着...怎麽,是不是想我了,犯賤得來見我,終于發現你婬蕩的身子離不開我,自己無法忍受了吧!”
淩老閣主上前一步啪一個嘴巴扇了過去,打得長治嘴角崩裂,淩閣主咬着牙說:“畜生!你死期到了!”
長治怒吼道:“我可是有功名的人!你這草莽也敢打我?”話還未說完,淩閣主左右開弓啪啪又打了十八個耳光。扇得長治頭昏眼花。
寰頃木依靠在一旁覺得,淩閣主太心軟,就知道扇耳光,誰料到他剛這麽想着,淩閣主揮揮手,就讓寰頃木改善了對他的看法。
淩閣主突然雙手後背笑眯眯的說:“我淩雲閣...雖然不是武林大派,也不崇上武力為尊,但老夫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神醫...給您介紹一下,這些都是我的徒弟...”
十幾名男子上前一步,淩閣主笑呵呵的說:“徒弟們,先給大人松松骨...”
男子們齊刷刷的回應:“是!”
他們将長治圍着一起,長治發現他們不是一般的醫者,各個武藝傍身力大無比,長治疑惑,他喊道:“你不是行醫的嗎?怎麽會有會武功的徒弟?”
淩閣主笑道:“他們啊,都是專修筋骨的,任何人腿瘸了,骨斷了,他們都能給按回去,所以啊,力氣是大了點,不要大驚小怪啊!”
(注解:一群骨科醫生分分鐘能把人拆了再重裝回去。)
天牢裏長治大喊一聲,他覺得他的骨頭都要全碎了,這些人的手就像鐵鑄的一樣,一個指頭按碎他一節骨頭。
長治感覺自己好像被人拆了又重新安回去一般,他全身大汗淋漓虛脫得趴在地上抽搐着,淩閣主上前踹了他一腳說:“就你這種污穢,竟然髒了我兒眼睛!哼,要不是讓你看着自己受罪,老夫現在就将你的眼睛挖出來給我兒踩着玩!”
長治艱難的喘着氣,他突然想哀求淩公子,他扭曲着身子哭喊道:“淩公子,是我不好,你原諒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那麽對你...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太想念我的妻子....所以,才會以你借慰....對不起....”
淩公子身子有點顫抖,淩二公子扶着他說:“大哥!你可不能聽他的話啊!你想想他對你都做了什麽!你再想想這麽久我們一家人四處找你,吃了那麽多苦,父親都蒼老了許多,你可不能因為這個畜生的幾句求饒你就心軟啊!”
淩公子低頭哽咽,他是怕長治的,就算心裏再恨,他對長治的恐懼也無法支撐他去報仇,這就是他為什麽總想自裁的原因。
寰頃木走到淩公子身邊,将他摟在懷裏,寰頃木說:“淩二公子,切莫動氣,讓你大哥适應一會。對吧,淩公子...”
淩公子擡頭望着寰頃木,寰頃木說:“人總是要面對自己的恐懼,才能戰勝它走出陰霾...你要相信,這個人渣不是你的噩夢,他什麽都不是...”
說完寰頃木握住淩公子的手拿起一支秀氣的劍,寰頃木摟着淩公子在衆人的目光下,慢慢向長治走去。劍尖滑在地面上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就像冤魂鎖命一般。
“噗!”
“啊啊啊啊!!”
“啊——!”
一劍下去,淩公子驚恐的大喊起來,随之而來的就是長治因為巨痛而慘叫。
寰頃木沒有松開淩公子的手,他說:“再刺一劍,你會感覺他沒有那麽可怕...”
“噗噗噗!”幾劍刺下去,寰頃木慢慢松開了手,他看見淩公子自己拿着劍,臉色漸漸笑了起來,十分詭異恐怖...
淩閣主有些擔憂,淩二公子撓撓頭說:“大人...我是很想讓我大哥親自報仇雪恨,可是,我大哥他現在這個樣子....真的沒事嗎?”
——看起來好恐怖...
寰頃木轉過頭說:“無事,你們放心,再說過了今日他就會忘記一切恢複如初。你們就讓他親自痛快痛快吧。”
長治快要因為失血過躲而昏過去時,淩公子突然扔了劍,扶着長治的肩膀一口一口的咬下去,長治疼得大叫,力氣也被激了出來,一把将他推開,衆人一擁而上,淩閣主走到淩公子身後拍拍他的肩膀說:“兒啊,你要是不痛快,你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可是這畜生的肉太臭,別髒了你的嘴!徒弟們,上!”
除了那些接骨的徒弟,另一批徒弟上前,手裏拿着細小的刀片一點一點的割着長治的肉。淩公子坐在地上笑得癫狂。
随後他想到什麽,連滾帶爬的跑到寰頃木身邊說:“大人....有孕果嗎??我要讓他也嘗嘗我的痛苦!”
寰頃木還未回答,淩二公子就先将孕果舉起來,他笑着說:“大哥,我都替你準備好啦!”說完還有人牽來一只兇猛的大狼狗。
惡犬狂吠不止,淩老閣主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條縫。
長治搖着頭說:“閣主...您老不能這麽對我....是我對不起淩公子,我願意娶他...您老也不想上過你兒子的人,再被畜生給糟蹋....我們為什麽不能心平氣和的做親家呢?況且淩公子他都已經是我的人了.....我願意以後好好待他,我讓他做我的正妻...閣主....我也算是你半個女婿啊!你不能這樣啊!我知道都是我的錯,我願意用一生來彌補淩公子.....閣主....”
淩閣主突然一擺手,大家修屏息以待,長治好像突然松了口氣一般他勉強自己笑了兩聲。
淩閣主看着長治說:“認錯啊?”
長治猛地點頭,他說:“岳丈,小婿真的知道錯了,小婿願意一生一世照顧淩公子,一心一意的待他。”
淩閣主呵呵的幹笑了兩聲,長治也附和着笑了兩聲,長治連忙說:“岳丈,這裏都是自家人,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我和淩公子雖然沒有一個好的開始,但我們可以有一個好的結局啊,他如今的身子無法為您延續香火,也無法繼承您的衣缽,您看您子嗣徒弟頗多,就将淩公子賜給小婿吧,小婿一定好好待他。”說完又去看了看淩公子,長治搖搖頭說:“都是我的情債,我以後彌補你,好麽?”他眼神溫柔的看着淩公子,而淩公子依然坐在地上癫狂的笑着。
長治又嘆息一聲說:“岳丈,如今淩公子已經這番模樣,他離開我,要如何自處啊!您老三思啊!”
淩閣主沉思許久,寰頃木冷眼旁觀,心想:“難道之前都是淩閣主意氣用事,如今被長治三言兩語說動了心思?”寰頃木手指藏在衣袖裏暗自掐決,只要淩閣主一聲答應,他就想辦法先弄死長治攝取他的魂魄,畢竟...
還有一個人在等着報仇...
淩閣主來回踱步走了兩圈,長治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淩閣主,嘴裏說着如蜜糖般的讨好話,舉着自己的手指發毒誓“岳丈!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淩公子的。”
淩閣主突然停住了腳步,淩二公子扶起他的哥哥,火氣憋不住的大喊了一句:“爹!你不能把大哥嫁給他!”
長治連忙向淩二公子申訴:“小舅爺,都是我的錯,我以後一定好好待你大哥,如果我有一點待他不好,你就來殺了我!”
淩二公子再也憋不住了,脫口而出一句髒話說道:“我現在就想殺了你啊!禽獸!”
長治哭天抹淚的說:“你們就給我一次機會,不然你們問問淩公子,淩公子,我們相處這麽久,我不相信你對我是沒有感情的....”
長治努力回想他曾經何時溫柔對待淩公子,他突然想到他說:“淩公子...有一次你身體不适,是我...是我找了醫者醫治你....我也是對你好過的...”
寰頃木冷笑,他找到淩公子時淩公子的模樣凄慘無比,恐怕當初長治找人醫治淩公子也是不想他死得太快,失了一個玩物吧。
長治見淩公子對他沒有半點反應,就像個瘋子一樣看着他笑,長治轉頭又去爬到淩閣主腳下他苦苦哀求道:“岳丈,淩公子如今已經瘋了,您老如今年歲,就算他有兄弟尚在,難道他兄弟就不娶妻生子了嗎?到時候淩公子還是孤苦無依,不如您就給我一次機會,讓我照顧他吧!岳丈...”
淩閣主彎着身子盯着長治說:“你想照顧他啊...”
長治連連點頭說:“是..是的....”
淩閣主又說:“你想做我的兒婿?”
長治好像看到曙光一般,連連點頭,就差立刻磕頭喊爹,寰頃木在一旁随時準備攝魂殺人,只見淩閣主突然冷冽道:“我呸!”
“把狗牽來!”
...
(以下太過血腥暴力,拉燈略過。)
午夜子時陰氣最勝,淩公子搖搖晃晃的拿着劍挑了長治的手腳筋,他笑呵呵的說:“我不怕你的...人渣...”說完又在他身上戳了幾個洞。
長治抽搐着口吐白沫,淩公子說:“可惜你要死了,不然我還想為你接生呢...”
淩閣主冷笑道:“兒啊,你想替他接生現在也可以啊!不過不用髒了你的手,讓為父來。”
淩公子雙手把着長治的雙腿,他笑着說:“怎麽還敢勞煩父親...這種事...讓我自己來吧...”說完就将長治的腸子一節一節的拉出來還打了個花。
長治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他有種解脫的感覺,原來被人折磨是這麽痛苦....他的魂魄飄出身體外,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屍體,他想道:“如果明天自己的屍體被人發現,他将會是全天下的笑話....居然被畜生折辱....”
長治憤恨的盯着淩閣主一家,他破口大罵,還未罵夠他就感覺自己的脖子被套上了沉重的鎖鏈,寰頃木一點一點拽着手指間的紅繩,這是鎖魂繩,看似紅線一般輕盈纖細,套在魂魄身上就如同千金重鐵的枷鎖。
寰頃木将長治的魂魄拒了過來,捏着他的魂魄放入自己的手中,寰頃木說:“你以為...死了,就結束了?呵呵...”
寰頃木手指一點将長治按進‘血怨陣’陣眼之內。
天牢外狂風呼嘯,沙沙的樹葉發出詭異的聲音,寰頃木走到淩閣主身邊說:“淩閣主,你們大仇所報,如今天色已晚,外面還有暴雨之勢,不如我們趁早離開吧。”
淩二公子将他大哥扶起來,勸說道:“大哥,我們回去吧...”
淩閣主對寰頃木作禮,他說:“這裏我吩咐徒弟們打掃一下。”
寰頃木說:“不必,自會有人打掃。”
寰頃木帶着淩閣主一家人走出天牢,剛剛走出天牢寰頃木微微一笑,他看見玄焰手裏拿着傘站在轎子旁等着他,寰頃木安排了人護送淩閣主一家人之後,他來到玄焰身邊,玄焰掀開轎子簾,兩人進入轎子之中,仆人人擡着轎子走向王府。
轎子之內,寰頃木靠在玄焰肩膀上說:“今晚我還有事,只好讓你獨守空房一晚了...”
玄焰打開一個食盒從裏面拿出一塊精致的糕點喂給寰頃木吃,他笑笑說:“這夜已過一半...我也不算獨守寂寞,不過...工事結束後阿木可要記得給我補回來啊。”
寰頃木擡着頭,輕輕的在玄焰的臉頰上親吻了一下,他說:“一定...”
...
血怨陣內,長治被吊在一間空屋裏,這屋子特別像當初他囚禁周乗的房子,不一會一群怪物慢慢向門口爬來,它們渾身泥濘,腐肉和泥土混合在一起,面目猙獰,有些骨頭外露,有些蛆蟲滿身,它們的身上發出陣陣惡臭,讓長治忍不住幹嘔。
長治動不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群腐屍一點一點的靠近他,然後一只滿身惡臭的腐屍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大腿,一點一點向他身上攀爬,腐屍挂在他的身上,張開嘴,滿嘴的惡心臭味,好像嘴裏有屎一樣...黃黃的牙齒上面滿是污垢,腐屍發出咯咯咯的聲音....
越來越多的腐屍爬上長治的身子。
長治一邊幹嘔一邊流淚,腐屍們很開心,它們說..
“我們愛你....”
“啊——不要——走開——好惡心——”
屋內一片黑暗,長治哀嚎不斷。
長治一邊忍着惡心一邊感覺到那群腐屍對他為所欲為,它們不停的侵犯他折磨他,而長治卻無論多麽痛苦都無法暈厥。
...
門口飄進來一位白衣男子,那男子慢慢擡起頭笑臉如嫣,長治哭泣道:“乗兒....”
周乗站在長治面前笑着說:“長治,你會慢慢愛上它們的...就像你當初對我那樣...”
長治搖着頭哭訴道:“乗兒,我是愛你的,我心裏一直..一直都有你,我愛慕了你那麽多年...你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周乗笑着說:“從今天開始你将會與這群腐屍永遠在一起,我期待你愛上它們...哈哈哈...畢竟它們愛你呀!”
長治惡心的想吐,這群腐屍完全不在乎屋內還有周乗,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周乗開心的說:“噢,對了,聽說你被喂了孕果,你如今的身子也是可以孕育子嗣的....噗....想想你的孩子,還蠻期待的....”
長治嗚嗚的哭着說:“乗兒,你恨我就殺了我吧!”
周乗說:“殺你?你不是已經死了麽?”
長治驚恐萬分他說:“我死了?這是哪裏??這是冥界嗎?”
周乗忽然大手一揮,房屋瞬間消散,他們突然出現在一片梅林之中,而周乗所站在位置旁邊有一座墳墓....
梅林...墳墓.....
周乗笑着說:“這裏是....”
“虛糜山....”
“啊——啊啊啊啊——”
長治爬在雪地上,雪花與血水泥土混合在一起,那些有棱角的石塊割着他的血肉,他不敢相信的哀嚎着:“不可能,如果我已經死了,為什麽還會感覺到疼痛,為什麽還會流血...”
周乗好心的解釋道:“我可是把你的肉身都拉進虛糜山了呢~!你的肉身太慘了,淩公子真不懂憐香惜玉,居然把你弄成這樣,诶~我廢了很大勁才把你修好...呵呵...”
“慢慢感受吧...長治...”
長治哭喊道:“虛糜山!你騙我!你說過,我将梅林送給你,你保我做大官!權傾朝野的大官!”
話音剛落,長治就像被人潑了一桶冷水一般,他靜靜的看着周圍,他還穿着仆人的衣服,旁邊的婆婆惡狠狠的掐了他一把說:“懶玩意,發什麽愣!還不快去幹活!還想不想吃飯了!”說完又踹了他一腳,一直高居上位的長治怎麽受得了這個氣,他氣憤的剛想回嘴,就被另一個男子一巴掌扇了一個踉跄。
長治捂着自己的臉頰,有種大夢初醒的感覺,男子呵斥道:“睡傻了吧你!趕緊幹活去!”
長治這才發現自己變成了還是奴隸的時候,他幹着粗活,每天累死累活,偶爾會看見小公子周乗從他面前經過。
長治癡迷的看着周乗,他想道:“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周乗變得這麽年少,而我也變回了少年模樣?”
長治憑着記憶苦練秘法,他想進入夢鄉與周乗培養感情,可惜始終都沒有成功還惹了周圍人呲笑,一位與他相同年紀的仆人笑話他說:“你個傻子,成天裝得像個神棍似的!哈哈哈,笑死我了!大家快來看啊,這傻子又在練功了!”
長治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卻惹來衆人的拳打腳踢,一頓毆打之後,大家也都累了紛紛回去睡覺。長治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出屋外,誰料到屋裏人不知道誰發壞竟然将門關上了。
慢慢長夜,長治一個人傻傻的坐在外面,自言自語:“到底現在是夢,還是我記得的那些事是夢?”
長治慢慢長大,他憑借着記憶想要最後試探一次,如果周乗讓他脫離奴籍那麽他的夢就不是白日做夢,而是預言!
長治對周乗述說了自己想學習的夙願,周乗也同意了,但卻沒有讓自己的父親為他脫了奴籍,長治憤恨,他對周乗說:“我如今奴隸之身要如何考取功名,你這不是在為難我?”
周乗說:“你若想脫了奴籍,那就與周府沒有半點關系...”
長治點點頭,他一心想着先脫了奴籍再說,反正憑借他的記憶,他是知道科考的題目的。到時候他有了功名,再來迎娶周乗。
他想的很好,可是自從他離開周府,便無人幫襯他,以至于明明有才華卻名落孫山,他的卷子被一個傻瓜拿去頂包,雖然在殿試的時候被揭穿,但他也永遠與功名無緣。
長治頹廢的蹲在街邊,他有時都在想,那個高高在上的大官真的是自己嗎?
這時,一支迎親的隊伍從他面前走過,他擡頭看到...
周乗穿着新郎官的喜服騎在一匹駿馬上,轎子裏還坐着新娘子,一路上吹吹打打,長治尾随其後一路跟到周府。
他看見周乗居然主動去牽新娘子的手,那是一只好看的手,長治已經能想象到喜蓋之下是一張如何嬌媚的臉。
可是轉念一想,長治暗道:“不對,周乗他不喜歡任何人接近他,連他親娘都不能碰他,為什麽...為什麽這個女人!”
長治暗暗嫉妒,夜裏鬼使神差的他居然順利的摸到了新房,他看着坐在床邊的新娘子身邊一個婆子都沒有,他走到女人面前,伸手将女人的蓋頭掀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這哪裏是女人,這是一具腐屍!!
長治被吓得不行,那具穿着新娘喜服的腐屍就像一灘爛泥一樣,咯咯咯的笑着說:“夫君....”從女人的聲音慢慢變得粗犷,最後變得難聽至極。
虛糜山的梅林之中,梅花紛紛落下,就像落紅一般,一片一片紅色的花瓣落在潔白的雪地裏,虛糜山笑着說:“你終于...又肯做我的梅林了...”
周乗擡頭望着天空說:“寰頃木說,梅林就是‘血怨陣’與‘虛糜山’的連接之地....而他在我墳墓旁畫了一個法陣,長治他永遠也走不出那個法陣...”
虛糜山說:“不過是一個幻境的法陣,你自己也可以制造幻境...”
周乗說:“不....不止是幻境....”
它還有一個名字...
它叫...
——無限輪回。
長治一次次從噩夢中驚醒,他都會出現在那間小屋子裏,随後他會記起一切,他真的做過大官,他也擁有過周乗,他曾經十分輝煌,而如今卻要忍受那些惡心的腐屍。
虛糜山中不知日月,他不是陷入無限輪回的惡夢,就是清醒的活在虛糜之中。
這些日子長治發現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臃腫,周乗曾經來看過他,遠遠的,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只對他說了一句:“恭喜,你懷孕了...”
第一次,他流産了,傷口在糜爛的腐肉裏浸泡,蛆蟲在他的肉裏翻滾啃咬,他痛苦無助卻無能為力,他如今是哭是笑都要依附在那些沒有任何感情的腐屍身上。
他們想聽他哭,他就要大聲的哭,他們想聽他笑,哪怕斷氣他也要大笑不停,因為,如果他不想,它們會想盡辦法讓他做到。
就如...他當初對待周乗那般。
他想到,當初對待周乗時,自己還會心軟,而這些沒有感情的腐屍....卻是不會對他憐惜半分。
第二次流産,長治已經看到從自己的身體裏緩緩流出一個成了型的嬰孩,那嬰孩死灰的臉龐慢慢的在他面前腐爛,最後僵硬的肢體一點點活動,又一具新的腐屍誕生了....
又多了一個折磨他的..
主子....
...
碧藍的天空上幾只雀鳥飛過,陽光照進院子裏,寰頃木仰着頭聞着青草的香氣,玄焰從後面抱着寰頃木說:“辛苦了,我們去休息吧...”
寰頃木收了法陣,他說:“是該好好休息,畢竟還有另一個人...”
“要處理...”
...
獄卒打開牢門對周淩說:“你可以出去了...”
周淩戰戰兢兢的走出大牢,他讨好的說:“獄卒大哥,請問保我出來的是我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