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蓮花池中赤身見

燕不競頭痛欲裂,像被人拿錘頭砸過似的,還是那種鐵錘頭。

他掙紮着坐起來,忽覺自己身上一。絲不。挂……

上次出現這種情況還是……

他登時睜大眼睛看向四周。

果然。

一片白茫茫,擡手揮去霧氣,眼前之景展于眼中。泉水叮咛之地,荷葉展展,粉色蓮花朵朵浮在水面,輕飄飄的搖搖晃晃。而燕不競此時就在一朵蓮花之中。

他氣的砸牆。

“我特麽怎麽又回到這九重天上了!”

他又被困在這朵破蓮花裏了!

到底什麽情況,怎麽一頓酒喝完他就回了九重天了。

燕不競觀察四周,氣的那雙腳在水面上亂撲騰,不過要是別人看了,估計只是以為那朵蓮花被風吹的飄來蕩去吧。

這座蓮花池他待了十八年,只知道不遠處有些許庭院,但十八年從未有人聲傳來,該是一處廢棄的院落。

蓮花池也是,從未有人打理過。

簡直無聊至極。

好在這池水溫溫熱熱,靈氣極其充裕,為從未修過水系的燕不競帶來不少好處,這才能讓他在萬般寂寥中修出人身來。

他屬實是沒料到,才去魔域浪了沒一會兒又被捉進這蓮花。

這可怎麽是好,難不成他真要被困在這九重天上一輩子?

燕不競思來想去。

“莫非,是因為這具身體靈力太過低下,要按時進入這蓮花中吸收靈氣才能維持人形?”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屏氣之餘,靈力運轉一周天,發現蓮花裏的靈氣當真源源不斷的往他身體裏鑽。

得。

這說明什麽,說明他真的被困在這九重天、蓮花池、出不去了!

焚塵焚塵沒找到,魔主魔主沒看到,魔域魔域沒溜完,就連桃枝釀都沒來得及讓他兜個幾葫蘆帶回來。

燕不競那個氣啊!

在花心連打了好幾個滾才氣呼呼的爬起來。

一頭黑發早就散了,身上不着一物,就連那可笑的魔族衣裳都不見了蹤影。看來他是自動化成了靈體回的蓮花裏,所以什麽都沒帶來。

也不知道那位青衫老兄會不會被他的突然消失而吓到尿褲子。

想到青衫公子,燕不競腦袋不自覺就回憶起那晚橋上一身雪白之人。

“他是誰?”燕不競撞了撞腦袋,可是什麽也想不起來。他皺着眉頭,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

明明沒看清那個人的臉,卻總有股熟悉的氣息缭繞不斷,仿佛很久很久之前,也曾那樣對視一眼。

也不知是誰對誰說。

“你如此好看,我甚歡喜,随我回去可好?”

後來好像整座橋都塌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想不起來。

頭疼。

疼的不行。

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燕不競懶得去想。

忽然,八百年沒人影的蓮花池——傳來了說話聲!

燕不競一驚,忙一縮身體,才恍然自己還在蓮花之中,完全不用擔心這副模樣被人看見。

他隐隐約約聽見聲音是從不遠處的樓閣之中傳來。

“奇了,怎麽還有人住了?十八年都沒個聲響的,這些屋子難道不是廢棄的?還是誰被打入冷宮?”

他好奇,伸個腦袋看,可是什麽也瞧不見。

燕不競本身就是個閑不住的主,這十八年可是要了他的老命,快憋出問題來了。好不容易盼到有人住進來他興奮的像什麽一樣。

細聽,仿佛是二位男子在說話。

具體聊了什麽聽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這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的地方真的有、人、住、了!

燕不競趕緊盤腿坐下來猛吸靈力,想越快恢複人身越好。

所幸的是,這一次他化成人形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

晚上月朗星稀,他躲在蓮花池中。沉起沉浮,準備去那幾間樓閣瞅瞅,看看是誰住進了這荒無人煙的地方。

不過還沒等他游出去便聽見有腳步聲傳來。

燕不競趕緊縮回水中躲得遠遠的。

誰啊,大晚上來這做什麽

他擠在蓮葉最多的地方,荷花層層疊疊,透過縫隙他大氣也不敢出。視線被蓮花所擋,他也不敢動彈,只能靠耳朵去聽。

直到人越來越近,聲音在到池邊時停了幾許,接着是寬衣解帶的聲音。燕不競耳朵一紅,不禁想道:若是哪家的仙子,我要是看見人家玉體豈不還得娶了她?

好奇心又癢的厲害,他悄悄摸摸往前挪了一小步。

巧的是,在他動作時,對方也剛好下水,嘩啦啦的水聲入耳叫人心癢難耐。

燕不競一方面阿彌陀佛,一方面堂堂正正給自己找理由:我是魔!還是魔頭,看個別人洗澡怕什麽,更缺德的事我都做過,不慌,不慌。

給自己心理暗示的燕不競咬緊了下唇,使出畢生功力用最慢的速度最小心的動作掀開第一層蓮花,往前悄悄摸摸挪了一小步,生怕濺出點水聲,又趕緊趁熱打鐵挪了第二層,身段輕柔的如同水中蛇一般,一點兒聲音也無。

好不容易往前竄了幾米,他只能遠遠看着另一端白花花的背影。

具體還是看不大清楚,燕不競雙眼睜得溜圓,黑發在水中柔軟蓬松,他在這看的倒是起勁,卻忘了一件重要之事——他也沒穿衣服啊!

再往前挪幾步,等看清之後他由衷的發自內心的想吹口哨——圓月高挂,水波因為那人的動作微微蕩漾,荷花與碧葉相映之間,那脊背的線條,細而不弱的腰身,以及半藏半掩在水中也能幻想出美好弧線的翹臀。燕不競看的那叫一個香啊!

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

燕不競剛看一眼背影,還沒來得及發出肌如凝脂,發如歙墨,身姿絕美而出塵等等諸如此類的贊美,人就“卧槽”一聲滑進了水裏。

緊接着“嘩啦”一聲。

“誰!”一道沉而冷的聲音傳來,燕不競心裏咯噔一下——媽的,是個男的?!

白看了!

他可是以為是哪家仙子才瞧的那麽辛苦,早知道是個男的他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但此時可沒時間讓他想多,燕不競慘叫連連:“別追我!別追我!我不是故意的,同為男子洗個澡怎麽了啊啊啊啊啊!”

一柄仙劍快如閃電,在水中橫沖直竄直朝燕不競而去。可憐燕不競現在這身子骨哪能跟這些仙家寶器抗衡。他吃了好幾口水,緊接着屁股傳來一陣刺痛,像是被什麽抽了一樣。他憤憤的回頭,便見着那柄仙劍驕傲的甩着自己劍穗,像只驕傲的公雞一般對他揚着高傲的頭顱。

燕不競屁股痛的要命,咬牙切齒:“你這破劍嘚瑟什麽嘚瑟,遲早有一天我要把你那玩意兒給剪了!”

那劍一聲鳴,燕不競趕緊往水下鑽,臨走前不忘挑釁道:“一看你就不是什麽正經劍,專打人屁股!我呸!”撂下這句話他就竄的沒影了。

他幾乎是逃也似的鑽進了蓮花之中,棄了人身恢複成魂體,坐在蓮花中氣鼓鼓的看那柄到處尋他的寶劍。

那劍圍着蓮花池轉了幾圈都沒找到人,奇怪的撓撓劍柄回了主人處。

到現在燕不競還覺得自己屁股跟着了火似的。

委屈的回頭看,右邊雪白挺翹的屁股蛋上紅腫了一條線,他心疼的揉着自己,對屁股說:“你爹媽都沒打過你,等着,看我下次給你報仇!誰打你一下,我定打他十下!”

池水邊,站着一位白衣加身的谪仙。仙劍回到他的手中沉沉低鳴,仿佛在委屈的訴說自己跟丢了人。不消一會兒又高高昂起劍柄,似乎因為自己揍了別人的屁股而驕傲不已。

盈盈水光中,谪仙赤腳而走。踏波無痕,每一步,便開一蓮。黑發直至臀下,順滑如潑墨而成的畫,他只是收了劍,遠遠望了荷花池一眼。眼波清清冷冷,似霜似寒。

沒由來的,隔着很遠躲在蓮花裏的燕不競打了個寒顫。

“怎麽這麽冷……”他摸了摸自己赤果的身體,不情不願的扯了蓮花瓣為衣,蓮葉為鞋。

“呸,真難看。”他嫌棄這一身粉粉綠綠,活像個姑娘家。

“這樣不行啊。”燕不競非常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有多麽不利。這裏是九重天,他這一世沒有強大靈力,也沒有焚塵那樣的神器相伴。靈魂是世人膽寒的魔頭,身體卻是精怪。這在九重天是決不允許出現的,若被發現遲早是神魂俱滅的後果。

他盤腿坐在蓮花之中,認真思索。

——如此,他必須要盡快提高自身靈力,且得有強大後盾。

說到最強大的後盾,以及最強勁的修為,只有一人是他不二人選。

縱使萬般不願,燕不競還是咬咬牙,恨恨的站起身。

“媽的。”他氣罵了一句。

“玉留音,真特麽便宜你了!”

這日,福臨仙君正在煉丹爐旁念着咒語,一頭是汗。

奈何這煉丹爐怎的突然暴走,爐頂一下子掀開,三昧真火到處亂竄,瞬間便點燃了他的煉丹閣。

福臨仙君嗷嗷亂叫。

“反了你們了,快回去!回去!”

煉丹材料炸的到處都是,這火焰也不知怎的了,根本不聽福臨的使喚,更甚至有沖破煉丹閣的兆頭,拼命的往門上撞。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往這邊越走越近。

福臨大驚:“莫開門!莫開門啊啊啊!”

——“吱嘎”

門開。

火焰頓時暴漲,竄天而起,興奮的深吸一口氣就要往外沖去。

幾乎瞬間。

門外吊兒郎當地響起一聲:“幹什麽?回去。”

只聽砰砰砰砰——火焰抱頭鼠竄,像見着什麽絕世恐怖的東西一般逃也似的回了煉丹爐。

福臨哼哧哼哧的爬了起來,一把把蓋子蓋上,“嘿喲,你們這些不聽話的,我這九鳴方鼎治不住你們了是不是?非要我來點硬的?下次等我去找瓊澤上仙借來玄冰丸,非凍死你們不可。”

教訓完,福臨一回頭。

“嘿喲!”

“小兄弟,怎麽是你啊?”

燕不競尚且還在奇怪那些火焰怎的聽了自己的話,聞聲,立馬露出一張無害的笑臉,規規矩矩一揖:“福臨仙長。”

“哎哎。”福臨最喜歡聽別人叫他仙長,樂的滿面開花:“小兄弟幾日不見,來找我何事呀?”

“小妖回去思考了幾日,覺得仙長說的甚是有道理,我善水系,要想得仙身,确實得好好在修行上下功夫,而瓊澤上仙又是水系修的最好的仙人,所以我決定——拜瓊澤上仙為師。”

燕不競雙目明亮,瞧上去乖巧而知書達理,他微微低頭,雙手抱拳:“小妖對拜師一事還不甚了解,不知仙長有何賜教,可讓小妖成功拜瓊澤上仙為師。”

福臨笑眯眯。

點頭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你這可找對人了,這一年一度的琅華宴啊,還正是我在準備,瓊澤上仙收徒也在當天,你且過來,我細細說與你聽。”

燕不競微笑着上前,看似欣喜,其實呀,他的內心在顫抖。

“我忍,我忍,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今日我叫你玉留音一聲師父,來日我要你喚我一聲爹!”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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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澤将軍有多愛他的愛人薄斯,衆所周知。

傳聞薄斯長官長着一張讓人跪下想叫爸爸的臉,尤其那雙長腿性感無比,可惜英年早逝戰死沙場,是最偉大最有魅力的人。

也是從那刻起,希澤将軍身邊再沒有出現過另一半。

直到——一個不學無術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無賴突然出現,成天黏着希澤。

就沒人見過那麽不要臉的人。

希澤将軍出任務他跟着、吃飯他跟着、洗澡他跟着、睡…睡覺也跟着…

希澤對他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滾。”

多的是人對這個無賴嗤之以鼻,認為他癞蛤蟆想吃天鵝肉。

然而沒人知道,夜深人靜時,無賴想的最多的一件事就是:“——怎麽辦,媳婦兒不認我啊。”

難道我薄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把希澤迷的成天爬床的魅力沒有了?

這是一個攻重生回來把高冷受調戲的無處可遁的故事2333

我是個制服控,so不論攻受一律酷到家帥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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