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來抱
所以不要亂想了,即使這人的名字也是傾玉,但他不是自己尋着的那個他,自家弟弟出生就帶着的左眼下的那麽大塊胎記,尋醫問藥那麽些年都毫無辦法,怎麽可能這樣消失的無影無蹤,韓疏玉慢慢冷靜了下來。
再熬了将近一整天後,一行人終于在紅日将落未落時趕到了益陽。
“哎……還是走在地上舒服!”柳煙卿第一個跳下馬車。
“瑾兒,來……”伸手拉住白瑾一把抱下。
“嗯……啊……”白瑾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唉……還是騎馬更舒服!”
“呵……”柳煙卿親昵的敲了敲她腦袋“下次再比試的時候可不許耍賴。”
“瑾兒下回兒跟我騎一匹,不耍賴也能贏你!”韓疏玉把白瑾橫抱起來颠了颠“看來馬車上還是挺舒服的,胖了啊,瑾兒,呵呵……”輕輕的把她放下。
“呵呵……”柳煙卿聽到她胖了也微微笑了笑,轉而又裝起正經來輕咳了咳道“瑾兒,下回兒你還是耍賴吧!”接着抛了個白眼給韓疏玉,他可不想讓這家夥多占些便宜,要占也應該是他來占。
“那可不行”白瑾嘟起嘴來“下回兒不耍賴也能贏,哼!”不過這後半句話真是小到她自己都聽得模模糊糊的。
“我們進去吧。”蘇子酒招呼站在門外的三人進鈴音閣“玄陰玄墨你們停好馬車後,直接把傾玉抱到東暖閣去。”又向正牽着馬的玄陰玄墨交待道。
“是!”沒有人注意到這兩人平日裏冰山似的臉上浮起了點點紅暈。
“好啊!”白瑾興沖沖的小跑過去挽着蘇子酒的手臂“子酒,裏頭種了丹橘樹沒?”開口就問。
“沒呢!”蘇子酒刮了刮她的鼻頭,笑道“今天好好休息會兒,明天就帶你去看。”
“好!”白瑾開心的應道“那我今天跟你睡,好不?”
“當然好”蘇子酒笑得更歡了。
“怎麽?巴不得自己就是棵丹橘樹吧?”韓疏玉輕笑着對着滿臉不甘的柳煙卿調侃起來。
“去去去。”無奈的敷衍了幾句也馬上跟了上去。
而另外一邊,玄陰玄墨兩個大老爺們在馬車前扭扭捏捏起來。
“怎麽?還是你去吧!”玄陰伸指輕推了一下身旁的人“扭扭捏捏像個什麽樣子!”
“切”玄墨滿臉嫌棄的回道“就會說我,你自己還不是不敢去麽,真是!”
“我這哪是不敢去!”玄陰反駁道“也不知是誰喝粥的時候還一直偷看別人,把粥都喂到鼻子裏去了!”
“是是是,我是把粥喂鼻子裏了,可我至少還會動,不像某人硬是呆的粥都不知道怎麽喝了!”玄墨雙頰微微泛紅,想起了那人喝粥時的優雅。
“你!”玄陰也漲紅了臉,握了握拳,定神說到“哼,你不去就算了,就我去抱,有便宜都不知道撿!”下決心往馬車內走去,玄墨也連忙跟上,扒開簾子看着裏面,卻見那人已經熟睡了,玄墨扒開的地方傾漏了些風進來,那人原本乖巧的青絲調皮起來,輕揚到玄陰的鼻頭,一陣茉莉花香立即纏繞于此間,玄陰僵硬的直勾勾不敢動,玄墨只慶幸傾玉此時此刻是睡着的,要不然見了玄陰這副模樣,玄陰怕是一輩子都不敢擡頭看他了,确實他也從沒見過長的這麽好看的男人,這容貌絕不比什麽天蠻第一美人差,或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呢!
“快些啊!發什麽呆呢!”玄墨提醒着還愣着的玄陰。
“哦哦”玄陰回過神來,伸手把傾玉抱起,手緊緊的握成拳,早已沁出冷汗來,也不敢再耽擱了,運氣行輕功飛快的把那人帶到了東暖閣,輕輕的放到床上,跟上的玄墨幫他蓋了些被子,兩人立馬出去了,沒有再待在裏頭逗留。
“真沒見過長的這麽好看的男人!”玄墨一邊關門一邊說道“真是比天蠻第一美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說着自己剛才心裏的想法。
“說的好像你見過天蠻第一美人似的!”玄陰嫌棄的回應着“不過這天蠻第一美人好不好看我不知道,這家夥長的好看卻是真的。”伸手指了指屋內。
“呵呵……”玄墨笑道“誰說我沒見過!那時我可是和頭兒一起去執行任務的,某人貌似還在鈴音閣裏養傷吧?”邊說邊擺出一副你可虧大了的表情。
“這麽說你還真見過的?”玄陰想再次确認。
“那是當然!頭兒跟我都見過的!”玄墨傲氣的說道,又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吧!可沒我們家夫人好看!”
“去,夫人好不好看也是你來評論的?小心你的腦袋要搬家!”說罷,玄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再說,就算是有我們家夫人好看,頭兒也不會多看一眼吧,頭兒的心裏可全是咋們夫人!”玄陰對白瑾可是無條件的支持,這麽些年,韓疏玉柳煙卿蘇子酒對白瑾的寵,他們是一點一滴看在眼裏,若說韓疏玉還可能喜歡上別的女人,他是絕對不會信的。
“唉唉……”玄墨用手臂勾着他的肩,在他耳邊神秘的說道“你不覺得奇怪麽?且不說柳煙卿那花花公子,我們頭兒和那蘇子酒也算是人中之龍了,為什麽甘心妥協就這麽一起寵着夫人呢?可別說你不好奇!”
“看來你是不想讓腦袋再在你頭上多待些時日了!”玄陰嫌棄了看着他“不說別的,就夫人對我們的好,你也該管住你的嘴!”滿嘴都是警告的意味。
“是!是!是!”玄墨馬上道“兄弟我錯了,錯了還不成麽?”又拉着他的手往門外走去“走走走,咋們弟兄倆去喝一杯,趕了這麽長的路,唉……”哀嘆幾聲“還真是累了,走吧走吧,今晚不醉不歸,也順便敘敘舊!”
“就你會享受!”玄陰輕聲訓了句,也開心的跟了上去。
東暖閣內,原本閉着眼晴的人早已睜開了那雙漆黑攝人心魄的眸子,他其實根本就沒有睡着,只不過,呵,不過什麽呢,他可沒有那麽多的心思折騰兩個下人,輕輕揭開腿上纏繞整齊的紗布,原本腐爛的地方早已結痂,這傷怎麽看都不需要像蘇子酒說的養那麽久。他輕輕撫摸着這傷疤“真是好的太快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副身子本來就異于常人,若非傷的那樣深,就是不用藥也早就好了。
“還是對自己狠些好!”他嘴角綻放出一個詭異的笑,輕吐出一種怪異的聲音“要不可早就露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