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同樣蹊跷
“昨夜,我與玄墨在城中的夜來客棧喝酒,怕喝醉了,就直接在那住下了,今早天未亮就聽到街上動靜很大,覺得怪怪的就上街問了問,才知道天下第一莊出了這樣的事。”玄陰講述着得知事情的經過。
“然後,我與玄陰去天下第一莊看了看,确認衙門的人已經把現場都封起來,安排了些人在那看守就馬上過來了,主子,不是說朝廷不管江湖事麽?二品官員來這裏幹什麽?”玄墨接道。
“你們先去那守着,別讓人進去,就是仵作也不行。”韓疏玉頓了頓“一切等我到了那裏再說。”
“是!”剛從天下第一莊匆匆趕來的兩人又匆忙趕回去。
“疏玉,讓我跟你一起去。”白瑾再次要求道“這事情不簡單,你就不怕有人動手腳麽?讓我來驗屍?”
“瑾兒!”剛好到這的蘇子酒就聽到白瑾要去驗屍。
“子酒,天下第一莊真的出事了,二品官員死在了那”白瑾告訴他緣由“天下第一莊勢力再大也不敢公然殺死朝廷大官還任由事情在街上亂傳吧?要是真的被人動了手腳還從何查起?大理寺的人又沒這麽快到這裏來,我們一起去幫疏玉吧,子酒?”
蘇子酒看了看韓疏玉,但這次韓疏玉沒有回應,其實白瑾說的很對,除了她,在這個案子上,他還真的沒辦法信任別人,二品大官怎麽會出現在益陽,光這一點就會掀起江湖多少風起雲湧,再者人不僅死了,還死在了天下第一莊,這分明就是在挑撥本來平衡的朝廷和江湖的關系,要把天蠻攪亂,到底是誰在這麽做,他心裏一點底都沒有,從這個角度,他真的是很需要白瑾的協助,可是,事情既然發展到他都沒辦法控制的情況,那肯定是很危險,他又如何能放心讓她涉險。韓疏玉心裏還在糾結,而蘇子酒看懂了,他明白韓疏玉現在是真的需要白瑾,也知道他在糾結什麽“疏玉,你要是再不放心,不如我們三人都陪你一起去吧?”有他和柳煙卿在,應該是不會出什麽問題的。“先把藥喝了吧。”蘇子酒把藥遞過去。
“那好吧!”韓疏玉還是答應下來“你去把煙卿叫起來。”
“怎麽回事啊!”柳煙卿邊匆忙把衣服穿上邊抱怨道“怎麽一到益陽就出事!”
“還是快點吧,這次好像比煙雨閣那次要麻煩很多。”蘇子酒催促道。
“所以說,朝廷派人過來這裏幹什麽!”嫌棄的再次抱怨,但手上的動作明顯快了很多。
“出發吧!”韓疏玉已經把馬準備好了,四人跨上馬就直往天下第一莊趕去,蘇子酒沒有騙白瑾,這裏騎馬的人還真多,白瑾硬生生被擠出隊好幾次。
“瑾兒,沒事吧?”柳煙卿幹脆陪着白瑾慢慢走着。
“沒有”白瑾搖了搖頭道“煙卿,要不我跟你騎一匹吧?我不想讓疏玉等。”
“好啊。”柳煙卿騎得靠她跟近些,猛地一伸手把她攬進懷裏,任由另一匹馬自己去了“瑾兒,坐好!”在白瑾耳邊提醒她不要再往後看了。
“哦哦。”白瑾很配合的把頭轉了過來,“煙卿,快些吧。”
“好!”快馬加鞭也趕到了。
“走吧。”韓疏玉和蘇子酒果然在門口等着。
“疏玉,沒有等很久吧?”白瑾細細的問。
“沒有。”韓疏玉撫了撫她的頭“進去吧。”當然也是對後面跟着的蘇子酒和柳煙卿說。
“主子,夫人,柳公子,蘇公子”玄陰玄墨向四人行了個禮,然後把他們帶到了屍體發現的房間裏。
“出去吧。”韓疏玉沒有讓兩人再待在裏頭。
“我可不可以也出去?”柳煙卿強忍着馬上要吐的感覺。
“去吧。”韓疏玉揮了揮手示意。
白瑾已經在一旁檢查起來,屍體口眼緊閉,兩手握拳,兩手臂向內彎曲,手中抓着刀,好似在用力,皮膚呈黃色,頭發不亂,頸部只有一道傷口,傷口已深至一寸七分。白瑾把他沾血的領口往下扯了扯,突然看見和王永頸部一樣的索痕,亦有梅花狀紋理。
“疏玉,你快過來!”立馬把韓疏玉換過來,指着索痕道“王永的屍首我是見過的,疏玉你看這裏,顯然就是和王永身上的相差無幾。”又把死者大腿兩側的褲子扒開“疏玉,你看,這指抓痕也是生前形成的,這人和王永一樣,也是先被絞殺未死而後自殺而亡的。”
“瑾兒,你是如何得知這人是自殺而死的呢?”蘇子酒問道。
“你們看這裏,”白瑾指向屍體的傷口“屍體傷口右深左淺,刀尖向左,右寬而左窄,挑刀方向在左,從右耳後下刀,抹過喉一二寸,自刎者,往往起刀用力,但中途感到疼痛而縮手,所以傷口逐漸變淺,這人的傷口已經深至一寸七分,則此人一定是自刎後就立馬死亡了的,這樣看來,雖然死者右手執刀,但傷口種種狀況都是一個左撇子而為的,我剛剛我檢查了他的手,雖然此人兒時已經被強行扳過來寫字拿筷用右手,但其實他還是慣用左手的沒錯!”白瑾解釋道“這刀肯定是自殺後被人換了位置,要不就是,這人抹了脖子後自己換右手執刀。”
“這麽說來,還是跟魔教有關系。”韓疏玉呢喃道。
“子酒,你陪我去趟魔教,瑾兒,你和煙卿先到這等等,再查查屍體,看看還有什麽發現。”韓疏玉安排道。
“那好吧,那你們早些回來。”白瑾答應道。
“煙卿,你進去吧,瑾兒一個人在裏面我不放心。”韓疏玉交待道。
“要不我陪你去吧,讓子酒在裏頭待着?”柳煙卿有些不願。
“你就盯着瑾兒看,別注意裏頭地上躺着的那東西就好了。”蘇子酒教他這麽做。
“那好吧,早去早回。”要不真的是大事,他還真不想妥協。
“煙卿,你老盯着我幹嘛?”白瑾終于受不了他的目光。
“子酒教我的,我可害怕地上那東西。”柳煙卿大方的承認道。
“我都已經用布遮住了,你還怕什麽?”白瑾有些無奈。
“蒙上了?”柳煙卿微微一瞟“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