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章節

法去找紅發海賊團的,只是先一步遇到了馬爾科。

“也就是說,你偷偷從……跑出來,然後去找了米霍克,一個月後才想到要來找我還被這個家夥截胡了?”香克斯湊得很近,說完還瞥了仍然抓着我的馬爾科一眼。

“啊,這都是意外嘛~”我試圖把手抽出來,結果兩個人都攥得太緊。

“既然西亞本來也是要來找我,那接下來就不勞馬爾科隊長費心了。”香克斯輕笑:“想必白胡子海賊團還有很多事要等着二把手回去處理?”

我下意識跟着他一起看向馬爾科。

馬爾科眼神平靜地看着我,我感到被握住的手腕傳來更大的力量。

“痛!你們兩個什麽毛病?”我實在忍不住了。

那力道才稍歇。

“西亞,”馬爾科嘆了口氣:“不,算了……下次再見,西亞。”

他松開了手。

“你要走了嗎?”我跟着站起來。

他像平常一樣勾起一個懶懶的笑,給了我一個擁抱:“真不想放手啊……”

藍色的不死鳥在空中燃燒,漂亮又炫目,直直地往海邊飛去了。

香克斯突然也抱住我:“哇!小西亞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喂等等!你這家夥變臉變得太快了吧?!瞬間就變成平時的樣子了!那剛剛你在幹什麽?”

我震驚地拍上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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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別人在不太好意思露底嘛哈哈哈哈哈哈!”香克斯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所以,你到底為什麽也在蘇伊思島?”我想起這個問題。

“在找你啊,就到處走,想着如果不是出意外,也許能碰上呢。”

“果然碰上了。”他咧嘴一笑。

“反正現在不是挺好的嗎?那家夥在身邊讓你不舒服了不是嗎?”

“你看出來了?還真是敏銳……”我白他一眼:“不是不舒服,只是有點尴尬、尴尬啦!”

“為什麽尴尬?因為他喜歡你?”他語出驚人,我睜大眼看着臉色突然沉下來的好友。

“你怎麽知道?!”

“……一眼就看出來了。”他眉間有絲煩躁。

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幹脆把頭一撇看向繁星點綴的天幕。

“啊,蘇伊思的星星好美。”我嘗試轉移話題。

“……确實很美。”香克斯沒有追問。他坐在我身邊仰頭,卻沒有松開我的右腕,反而順着手腕滑下直接包裹住我整只手。

我心髒一滞,剛想問他,目光卻不自覺被天空中陸陸續續升起的天燈吸引。

“是蘇伊思的永昶燈。”

三千昶燈冉冉升起,燦爛如晝。

而我們坐在山頂崖邊,擡頭是星河璀璨明月皎皎,低頭是俗世喧嚣人間煙火。

山風吹不滅塑着外殼的飛鳥紅燈,唯有撩起我的長發。

香克斯扯了扯我們交握的手,我看過去,他眼底似有明光閃爍,亮得驚人。

我聽見他說:“西亞,我喜歡你。”

答案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讓人不好處理的問題,比如天龍人和平民之間的壓榨奴役與被奴役關系,比如海軍和海賊的對立,再比如……

“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上我”這種關系。

香克斯說出那句話後我整個腦子都轟得嗡嗡響,然後暈眩感逐漸散開,大腦一片空白。

我下意識把被他握住的手抽了出來,靈魂出竅間聽見自己麻木地問:“亦可死扣子迷?”

香克斯沒有回話,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眼神溫柔又誠摯如火。

這和平常與我相處的男人不大一樣。

“扮豬吃老虎……”我忍不住喃喃,香克斯聽力很好,湊近了朝我一笑:“是西亞太好了。”

好?我完全搞不懂我哪裏好了,長不大的臉、沒有表情的臉,說出去像是面癱的妹妹而不是值得愛的溫香軟玉的愛人。

“香克斯,你別開玩笑。”我聲音有些顫抖,我有點恐懼我們之間牢固的關系被打破。

“我沒開玩笑,西亞。”

香克斯此時卻眼神銳利像話本裏拿着劍的無所畏懼的勇士,同時,志得意滿與忐忑不安這兩種矛盾的情緒夾雜在其中,如果不是我深深地觀察他的神色也許就會錯過這份信息。

昶燈永晝并沒有誇大,在滿幕昶燈的照射下黑夜如同白日,也顯得香克斯的态度愈發強硬明顯。

在好似漫長的無措與沉寂後,我突然平靜下來,內心反複詢問自己究竟是直白的拒絕還是用其他怎樣的方式解決我們的尴尬。

“我不知道怎麽回答你。”我垂下頭:“你明明知道以你我的身份是不可能的……何況我一直、一直當你是最好的朋友。”

十五歲到二十六歲,漫長時光裏香克斯作為我為數不多的朋友帶給了我很多的樂趣。

我曾發誓要努力維持這份友誼,卻沒有想到危險的開端并非因為天龍人的身份背景而是因為這熾熱的愛情。

是什麽時候變質的呢?

我恍惚地想起那次香波地他下意識給我舔去指尖雪糕、在沙萊利耶收起我的照片、又立誓要為我找到治臉方法,當時只覺得有這麽個朋友真的不枉此生,現在想想卻感覺到處是不自在的暧昧。

“對不起。”在良久的沉默裏我再次開口。

香克斯自我低頭後也不曾說話,但我能感到他灼熱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在我快要忍不住擡頭之前他擡手捋起我的頭發。

“西亞,紅發也很适合你。”這話說出來我不知道是否有雙關,但我也下意識擡起眼去看他漂亮的一頭紅發。

山風吹得我發絲飛動,短發的香克斯比之我來還好,只是輕輕晃動。

他為我撫平飛舞的發絲,宛如輕吟的:“可我還是喜歡原原本本的你。”

“西亞,無論何時,做你自己,做最自由的人。”

他明明知道我很難達到這個目标,卻仍舊對我說了。

本來有些強勢的目光褪去了,變得同往常一樣無畏、輕松且包容。

“香克斯……”

“我不是在逼你給我一個答案,你有很長的時間思考我們的關系。”

“西亞,做你自己。”他又強調了一遍,可眼神溫柔極了,讓我幾欲落淚。

“我明白了。”

香克斯将我抱回了停在島嶼另一頭的雷德弗斯,船上偶有留守的幾個人應該只看見我露在外的紅色長發,不禁噓了幾聲。

說實話,我本還因為他的告白而別扭的想拒絕這個懷抱,香克斯卻又好似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大大咧咧拍着我的肩膀,指着山路的蜿蜒與漫長說我自己走的話一晚上都走不回去。

我只好咬牙切齒地把臉埋在他的懷裏,順便把臉上的妝蹭到他的衣服上以此洩憤。

因為昶燈放得晚,結束得更晚,我被抱回香克斯的房間後就困頓得不行,很快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才把得寸進尺的香克斯推開跑到浴室搗騰自己。

香克斯被我推醒了,在門外格外有精神地叫我的名字。

“西亞你好了嗎?西亞西亞西亞”

“你好煩,你是學舌的鹦鹉嗎?”

“香克斯你這個複讀機!”

吵得我實在受不了,只好把眼線筆蓋好,再把口紅什麽的重新塞到外套口袋裏走了出去:“快給我閉嘴吧您內。”

航海社會雜志誠不欺我,這話丢出去帶着莫大的嘲諷感讓香克斯閉了嘴。

但他仍笑嘻嘻地過來摟着我往餐廳走,唯獨我一個人不自在又掙不開。

靠,都是告白主角憑什麽就我尴尬?

“我手提箱還在島上寄存着。”我突然想起來,用胳膊肘戳香克斯的胸膛。

他佯裝很痛的連連點頭:“馬上讓人去拿。”

我抿着嘴頂着一衆耽耽的目光走進餐廳。

貝克曼早就在位置上坐着進餐,他總是起得很早,因為雷德弗斯的大小事宜都要由他經手,真是不容易的副船長啊。

此刻僅僅是擡頭瞥了一眼,就準确地叫出了我:“西亞過來吃飯。”

“啥啊?是西亞丫頭?!”餐廳裏的其他人碎碎念叨:“女人真神奇。”

“染了和頭兒一個顏色的頭發嘿嘿……”

香克斯進來後就放開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我于是輕輕點着自己的臉頰在他旁邊坐下:“貝克曼怎麽這麽快認出我的?我明明化了妝。”

波切利很快在我面前放好餐盤,香克斯頂着貝克曼審視的目光咧嘴一笑在我旁邊坐下。

“啧,我還認不出你?”貝克曼着實有着爸爸的風範,聞言我的心情莫名愉悅起來。

“頭兒!今天有大事件!!”跑進來的男人把世界公報拍在了餐桌上。

他用食指一行行指着,還大聲念出來:“外出游玩的天龍人貴族受革命軍襲擊不幸遇難!”

我聽到“天龍人”三個字立馬把餐具一放奪過報紙。

兩個月前外出瑪麗喬亞的唐吉诃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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