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被污蔑的學神(十七)

孟悠和自己的金主沒有絲毫掩飾的包養關系曝光,金主贈與孟悠的金錢住宅都被法院收回,孟悠什麽都沒得到就被掃地出門。

孟悠名聲盡毀,後來輾轉于幾個金主,關系都沒長久,最後到了一家有特殊服務人員出沒的同□□,成了一個專門推銷酒水拿提成的酒水推銷員。

雖說是推銷員,但是這樣的酒吧,來往的又都是來獵豔的男人,孟悠的工作當然不僅僅是推銷酒水這麽簡單。

遇到有意向顧客,帶着孟悠出門春風一度的事情也經常發生。

原劇情中,那個對此世界的“顧陵川”高貴冷豔,矜持自重一心只想着沈千澄的主角受,早已經面目全非。

酒吧內,孟悠王哥調笑着到了一家小旅館,開好房後,兩人解開衣服鑽入被窩,摟抱在一起正幹柴烈火,旅館門被破開,一群警察沖進來,将赤、裸的孟悠和王哥抓個正着。

“呦,我去,兩個男的!真是抓□□什麽人都能抓到。”小警察将赤、身luo體的兩人押在一邊,拍了照做記錄,然後詢問孟悠和男人的詳細情況,最後将兩人都帶走。

警車裏,小警察正和同伴聊天,指指身後抓住的兩個人:“這兩個是不是傻?一直在一個旅館交易,這不就被察覺不對勁的旅館老板給舉報了麽。”

同行警察笑:“你新來的,還不知道情況,這小子缺德大發了,賣YIN氣得重病的母親喝農藥自盡了,只怕拖累兒子。人倒好,打着賣身救母的名義,勾了好幾個男人,後來借着母親死了哭慘找了個金主。”

小警察目瞪口呆:“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兒?”

“所以啊,這就不是人,就是個畜生。後來東窗事發,這小子也被金主的老婆告了,就被掃地出門喽。這小子已經被抓好幾回,都死豬不怕開水燙了。”

“上次是在另一個旅館,這一片的旅館老板都知道他的名聲,看他帶人來就知道是幹什麽的,去的一勤人家害怕,就報警了。他換了好幾個旅館,看這個旅館老板不認識他,才一直帶人過去,這不人旅館老板終于反應過來了嗎?慣犯了,這回再被抓回去,碰上這關鍵時期,能關上幾年了。”

“理解,人老板好好開個旅館,哪裏知道兩個男的過來也是賣YIN的,別說老板,就是我也真是開眼了。”小警察異常感慨。

年長一點的警察搖頭:“年輕人啊,你是見得太少,等抓的多了,你就發現這都是小場面,他們這些人啊,啧,因為是男的,沒有相關法律,判的輕就抓住漏洞了。”

“但是這回情況特殊,要大整頓,從重處理,就算是男的也逃不掉,更何況他還是個酒托,低價酒換個包裝,用十倍百倍的錢賣出去,這不就詐騙和售賣假酒麽,涉及金額數數額巨大,按照這名目,判的只會比賣yin判的重,以為是男的出來賣就萬事大吉?天真。”

孟悠聽到警察所言,渾身發冷,他的确存着僥幸心理,男的賣YIN沒有相關法律規定,不好判刑,每次都是罰款拘留一段時間就放出來,他當酒托賣酒大多數勾的是見色起意的男人,一直沒引來麻煩,後來膽子大了,就賣過很多假酒給不懂酒的人,大賺了一筆。

習慣了金主包養後的奢侈生活,孟悠總是手頭缺錢,為了錢,他售賣的假酒越來越多,孟悠自己都忘了把多少假酒冒充名酒賣了出去,那些錢孟悠全部揮霍一空,他沉迷于奢侈品,根本沒有積攢下一分積蓄。

這一次,孟悠是真的開始怕了,他估算了一下,自己當酒托的提成和售賣假酒得到的錢,有近百萬之多,這麽多錢,被抓之後他都是要賠償的。

孟悠終于想起幾年前,母親自殺錢,握着他的手含着淚叮囑的話語,宛如泣血一般:“小悠啊,別貪圖捷徑,有一分本事吃一碗飯,別去做自己能力範圍的事情。”

“別貪妄,人才能平安喜樂。是媽媽拖累了你,沒有媽媽拖累,你就好好地讀書,找份正經工作,媽媽不圖你大富大貴,只要好好做人,平平安安,你答應媽媽好不好?”

孟悠當時很不耐煩,他的确覺得母親是個拖累,剛開始他是真心想救母親的,畢竟是母親一手将他拉扯他,盡心盡力供他讀書,盼着他出息,要不是為了供養他,母親也不會才到中年就油盡燈枯,患上絕症。

但是,這些孝心在高昂的醫藥費難以湊齊之後,慢慢流失。

在見識了會所中來往人群過着的紙醉金迷的生活,對比自己貧困的現狀,孟悠的心态漸漸變了。

他開始嫌棄母親窮,開始渴望過上富貴的生活,母親泣血般的教誨,被他暗地裏嘲笑為天真淺薄,不耐煩的答應了一個“好”字,孟悠就離開醫院去會所上班,沉迷在一片燈紅酒綠中。

在孟悠離開後,孟母拖着病體回到家,用一瓶百草枯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得到母親的死訊,孟悠的傷心很快被如釋重負替代,他處理完母親的後事,很快把母親的遺言抛之腦後,靠賣慘攀上一個有錢的男人,過上了自己一直向往的生活。

那時候,他只覺得母親的叮囑可笑淺薄,此時想起那幾句話,孟悠才恍然,母親才是真正看得明白的那個人。

但是他明白的太遲了。

孟悠被以詐騙罪和售賣假酒的起訴,涉嫌金額龐大,最後被判以十年有期徒刑。

顧陵川眼看戒指又變綠了一點,從淡綠色變成了嫩綠色。

“……我才把郵件發出去,沒這麽快吧?”顧陵川看着亮起的電腦屏幕,詫異道。

就在剛才,為了盡快扳倒原家和沈家,顧陵川整合了偵探發過來的郵件和一個黑客小朋友發來的東西,發現了點有意思的內容,于是他将之整理一下,讓公司的技術顧問發給了今天認識的一位中央委派書記官。

所謂公司的技術顧問,是國內的一個中學生,顧陵川在留學期間加入了門薩俱樂部,俱樂部成員交流的時候,意外得知對方是華國人,顧陵川就和那孩子加了好友,一直有聯系。

能加入門薩俱樂部的,都是高智商人才,顧陵川在高智商人群中屬于中等行列,但是那個孩子卻是個真正的天才,顧陵川和他交流一番,發現了小孩天賦卓越,就給他買了專業的資料郵寄到國內,小孩收到後,自學幾年時間,最後學成了一個厲害的黑客。

天才這種存在,的确非常人能及,顧陵川很是嘆服小孩的潛力,遂重金特聘了那孩子當公司的特殊技術顧問,做個防火牆,或者制作病毒測試殺毒軟件,小孩技術越發精進。

這次回到檸城,顧陵川和那孩子聯系上,說了他的意圖,那孩子幹脆從網上找出顧陵川所需的資料,發到了顧陵川郵箱裏,沈家、原家和檸城高官的交易記錄,電話錄音,還有檸城高中陳校長背地裏收受賄賂的所有記錄,都有。

顧陵川将之整理後,就讓少年天才黑客将一切證據打包發給了中央下派做監督的書記官。

這樣一個巨型炸彈,發送過去立刻引起書記員的重視,他監督的作用正是如此,他将證據轉交有關部門核實。

在中央下派調查團核實證據之時,顧陵川在檸城的技術總部動工了,顧陵川去工地查看,身邊跟随了一個特殊的向導。

沈千澄自願做顧陵川的向導,顧陵川本人沒什麽感想,沈千澄卻自虐一樣,看着眼前英俊偉岸的男人,整個人越來越焦躁。

顧陵川正在和公司的随行人員交談什麽,戴着平光眼鏡的男人看似溫和儒雅,沈千澄卻知道對方眼底深沉如海的晦暗——那是一個沒有多少感情的男人,他是那麽的冷漠,是路過整個世界的流浪者,似乎沒有誰能牽絆住他浪子的腳步。

幾年前,沒經歷過任何風浪的沈千澄看不懂對方的眼神,現在,看到對方沒有絲毫變化的冷酷瞳孔,他終于讀懂了對方隐藏起來的漠然。

他不懂,那個男人到底是怎樣的怪物,才會對整個世界如此漠然,他多想住進那雙藏着深海的眼睛,從他的眼睛游入他的心,成為絆住浪子的藤蔓,用骨血将他纏繞住,纏繞進自己的身體。

顧陵川回頭的時候,就看到沈千澄嘴裏叼着一支煙餓狼一樣的眼神。

沈千澄嘴裏的煙沒有點燃,他咬着香煙濾嘴,牙齒用力,看到顧陵川看過來的眼神,平光眼鏡的鏡片柔和了對方眼中黑色的海,模糊了對方的冰冷無情。

沈千澄把嘴裏叼着的煙取下,丢到地上用腳尖碾到泥裏,大步走向顧陵川,擡手握住顧陵川的肩膀,嘴角扯開:“你忙完了對吧,那走,我們去喝兩杯。”

不等顧陵川拒絕,沈千澄擡手撩起自己的頭發,模樣焦躁:“別急着說你很忙,我知道你忙,但是‘我很忙’這句話我已經從你嘴裏聽夠了,就當是老同學聚會,那時候是我年少輕狂對不起你,我欠你一句道歉,去和我喝一杯,我好好跟你道歉,好不好?”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