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關門閉戶
晚飯之後兩個孩子圍坐在桌前, 一一想教雲朵下圍棋,雲朵卻想和一一畫畫。原以為兩個孩子會争執一會兒各持己見,不過一一在雲朵的逼視之下居然果斷放棄了自己的想法, 乖乖拿了畫筆和紙開始畫畫了,壓根再不提圍棋的事。
剛洗完碗筷的王浩瀚看到這種場面,不免有點小自豪道:“一看咱們兒子就是随我, 才五歲就知道哄着小女孩,退讓幾分, 頗有小暖男的氣質。”
司凡凡卻将王浩瀚拉到了另外的房間,低聲說道:“這事我一開始也和你想的一樣。不過今天一整天我都看着兩個孩子一起玩,但凡發生了什麽分歧, 只要雲朵使勁盯着一一看,一一就會忽然改變主意。從沒有一次堅持過他自己的意見。他對雲朵的命令也一直是言聽計從毫不反抗。”
王浩瀚驚訝道:“你說的是什麽意思?兒子年紀小開竅晚,被女孩子指派幹這幹那不是很正常麽?我們男生小時候大都這樣傻兮兮的啊。”
“一一可比你聰明多了,上輩子就算末世裏他自己也特別有主意, 輕易不會改變想法。我總感覺雲朵與一般小孩子不太一樣。在末世, 我聽說過別的基地裏有精神系異能者, 與3號基地那位能控制夢境安撫人心的曹梓博差不多。但是那人能短期內直接改變清醒的人的意志,通俗講就是精神控制他人。雲朵年紀太小, 如果真覺醒了精神系異能,也不會太強,只能影響一一這種小孩。而且很可能她是無心的,不是那種蓄意的。”
司凡凡說完這句之後,又揉了揉額頭, “浩瀚,我是不是有點太緊張了,看什麽都覺得有問題。比如今天下雨太大,我心神不寧的,直接就将大白騙到籠子裏關起來了。還将它和籠子留在了別的房間。它嗚咽了好久表示不滿,喂它好吃的也悶悶不樂。”
王浩瀚将老婆摟在懷中,安撫道:“今天我也覺得不太對勁。下班回家的路上,野貓野狗異常活躍,高速路上明顯事故多了一些。當然可能是雨水太多,小動物們也受不了了。你做的對,先将大白關起來吧。你那個防蟲聲波也打開,天熱雨水多蚊蟲滋生的快。現在雨大,很多蟲子飛不起來,不過一些爬蟲類若是變異了,在外邊的流浪動物很可能先被感染。”
司凡凡不由得微微顫抖,将頭臉埋在老公結實的臂彎之中:“浩瀚,希望是我多慮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司凡凡帶着兩個孩子睡在大床上,王浩瀚被迫去單人小床睡。兩人睡前膩糊了一下不敢太明目張膽做什麽,唯恐吵醒兩個小娃娃,抽屜裏的超薄D蕾絲恐怕這幾天都不能用了。
深夜的時候,仿佛聽到了一聲低沉的嗚咽,像是隔壁大白的聲音。
兩個孩子依然沉睡着,司凡凡卻再也睡不着,又不敢自己去查看異樣,于是起身推醒了王浩瀚:“你拿個家夥,去看一下籠子裏的大白,我剛才好像聽到它在叫。”
王浩瀚揉着眼睛睡意朦胧,腦子還不太清楚的時候手裏就被塞了一根棒球棍。他其實也很害怕,可家裏只有他一個成年男子,又豈能退縮?
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大着膽子拿着棒球棍,輕手輕腳去了關大白的那個房間。
把那個房間的門推開一道縫,屋裏的燈就在左手邊,他人沒敢進屋,直接伸手先開了燈。
“嗚嗚。”突然的亮光将大白也驚醒了,搖着尾巴從籠子裏站了起來。
王浩瀚站在門口,謹慎的沒往裏走,隔着籠子仔細觀察大白的表情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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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全身似乎沒有異常,眼神也一如既往那種憨憨的傻樣,吐着舌頭一臉期待,可能以為天亮了,等着喂食?可是看起來它又似乎哪裏不太舒服,低沉嗚咽,不安的用臉蹭籠子的鐵條。
“大白,你怎麽了?”王浩瀚靠近了一些,發現大白的鼻頭上多了一個紅色的小包。難道它被蟲子咬了?痛癢難忍,它才發出了不同尋常的響動?
王浩瀚折返回卧室,在床頭藥箱翻找給人治療蚊蟲叮咬的藥膏。
司凡凡問:“大白沒事吧?你找什麽?”
“大白鼻子上有個包,可能剛被什麽蟲子咬了。你把咱們屋的燈也打開,找找是不是有蟲子,給孩子們挂上蚊帳吧。我先去給大白上點藥,萬一有啥問題,還是要找獸醫看看。”
司凡凡不敢耽擱,開了卧室最亮的燈。先翻出了蚊帳挂好,再拿了個大蒲扇四處扇風,看有否隐藏的蚊蟲。
王浩瀚拿着藥膏出門,将卧室門從外邊關嚴實。雨這麽大,又是開了防蚊蟲的聲波幹擾器,一般情況外邊的蟲子很難進來。
前幾個月翻建老宅子,所有房間都是新換的門窗,弄得相當嚴實。如果屋裏進來了蟲子,那也是幾天前少量的,或者可能就是房間裏經年累月藏着的蜘蛛、小潮蟲之類的。蟑螂白蟻那種常見害蟲早就用專門特效藥清除過。
叮咬大白鼻子的,很可能是漏網之餘,又或者是跟着車子混入了院子還沒死的什麽小蟲子。
王浩瀚心想,以後開車出入院子一定要小心了。進院子之前的土路邊,他們特意挖了個消毒洗車的淺池子,可以用起來了。從那個消洗池子壓過去,整個車轱辘和車子下邊都能噴上一層藥,對于殺滅隐蔽區域附着的蚊蟲很有效果。
王浩瀚小時候家裏養狗,很清楚狗狗的一些習性。而且有籠子阻隔,他膽子壯了一些。拿了棉簽,蘸了藥膏,動作輕柔給大白鼻子上的包上塗抹了幾下。
藥膏的功效消炎止癢,人若是被毒蚊子叮咬後,抹點這個就能覺得冰涼舒爽,肯定比一般風油精花露水管用。這還是司凡凡高價網購的特效止癢神藥,在家裏囤了好幾盒。自家人還沒被咬,倒是先用在了大白身上,看看效果如何。
王浩瀚一邊抹藥一邊碎碎念:“大白,你這是怎麽了,誰咬你了?塗了藥是不是好多了?”
大白在這方面還是很通人性的,鼻子的痛癢不适消散後,情緒比剛才好了一點,但是仍有點緊張,似乎懼怕着咬它的蟲子。
“是大蟲子,還是小蟲子?”王浩瀚拿手比劃着問大白。
大白一翻白眼,表示聽不懂,還一臉看智障的鄙視着試圖和它聊天的王浩瀚。
王浩瀚哼了一聲,轉身要走。
突然大白叫了一聲,在籠子裏幾乎要撲出來。
王浩瀚緊張的四下張望,赫然發現不遠處天花板上垂落下一根蛛絲。一只肥胖的大號蜘蛛就吊在幾步之外。
這場面若換成是司凡凡,肯定會驚聲尖叫吓丢了魂。
王浩瀚其實也怕的很,心如擂鼓,在胸膛裏咚咚咚亂敲。不過這蜘蛛比他經歷過的末世時變異的生物看着小多了。應該只是山裏常見的那種大蜘蛛……八條腿全展開也不過是巴掌大而已。這蜘蛛實際的身體很小,還不如一根手指粗。
只是不知道這蜘蛛體內是不是已經有了變異病毒,萬一被它咬一口,恐怕不是起個大包癢癢幾天那麽簡單了。
王浩瀚握緊了手裏的棒球棍,尋思着要不要直接一棍子打過去?擡眼看到附近有個金屬桶子,終于還是放棄了棍子,拿桶将蜘蛛給扣住了。
王浩瀚怕直接拎着這大蜘蛛給老婆看,會吓到她,就發了個微信說抓了個大蜘蛛。
司凡凡沒見着也覺得渾身膈應,讓王浩瀚趕緊将那蟲子弄死燒了。另外房屋內外仔細找找,看還有沒有漏網之魚。
王浩瀚一邊燒蜘蛛,一邊用手機上網查了一下。确認他剛才抓到的這種蜘蛛更習慣野外植物上面織網捕蟲,通常在人類居住的房子裏十分少見,也很少會咬人。或許真是他車上無意間捎帶回來的。原本他們這宅子裏應該早就沒有這些小昆蟲了。
還好房間不是很大,王浩瀚打開了一個高亮手電,把上至房梁下到牆角,各種地方都檢查了一遍,再沒見其他活物,這才暫時放心。
離開房間前,他又看了一眼大白,這狗狗乖巧的卧在籠子裏,已經恹恹欲睡了。
王浩瀚關了房間的燈,回到卧室。幫着司凡凡徹查了一遍,确認沒問題才倒頭睡下。白天開車太久,一宿又折騰了半天實在太累,他躺倒之後,司凡凡幫他挂蚊帳的大動靜,他都沒醒過來。
第二天周五,外邊的雨一直下,似乎比昨天還大,一直沒有停的意思。
浩瀚的鬧表還沒響,司凡凡已經睡不着了。翻看手機,果然發現幼兒園發來了繼續停課的通知。一來是水管沒修好,二來雨太大,家長們送娃都不方便了。最早估計要下周一看情況開園。
司凡凡趕緊給聶玉雙發消息,問道:小聶,你今天幾點來接雲朵?幼兒園今天也不開呢。
聶玉雙應該是在單位值夜班,這會兒居然沒睡,秒回複:你這麽早就醒了,怎樣,雲朵不乖麽?
司凡凡寫道:很乖。
聶玉雙發了個抱歉的表情:對不起,我們今天還要堅守崗位,估計只能周六日去接雲朵了。如果今天雨停了,晚上我過去應該也行。可這雨不像要停的樣子,真有點擔心。
司凡凡:還好我不用上班,繼續宅家裏就行。
聶玉雙又問:你老公今天繼續上班呢?
司凡凡說:他啊說什麽沒了他部門就不轉了,估計只要路能走,天上下雹子,他也照樣去上班。
聶玉雙說:城裏好幾個立交橋都積水很深,趴窩了不少車,進城估計很堵。
司凡凡:那不多聊了,我喊他早點起床早點出門了。
一般情況,話到這裏,就是結束了。
沒想到聶玉雙又輸入了一句:我做了奇怪的夢,感覺不太好,如果沒什麽急事,你還是勸勸你先生,今天先別去上班,請假歇一天吧。
司凡凡滿腹疑惑又問了幾句,聶玉雙卻再沒回複了。
她心頭不祥的預感比昨天更嚴重了幾分,思量了片刻決定還是假裝身體不舒服,将老公留在家中。否則以老公的高覺悟,真的很可能又冒雨上班去了。
沒想到王浩瀚早上起來之後,面色很是蒼白,直接先給他們領導寫了消息,請一天病假。
“凡凡,家裏有感冒清熱沖劑麽?我可能昨晚上有點着涼了,頭暈不太舒服。”王浩瀚一臉疲憊。
司凡凡趕緊沖了一包感冒清熱沖劑,賢惠的端到老公面前,問道:“是不是昨天抓蜘蛛,受驚着涼了?”
“嗯,可能是吓的出了冷汗,不礙事。而且今天雨這麽大,山路不好走,我想着反正周五了,要不幹脆偷懶歇一天吧。”王浩瀚一邊喝藥一邊說,“總之昨晚上看到那個大蜘蛛我還是心神不寧。等我緩緩,一會兒天亮了,我将家裏每個房間都再徹查一遍。另外還有大白,萬一它有啥狀況,你一個女人帶兩個孩子,我怕啊。”
司凡凡給老公量了體溫,在正常範圍內,不免猜測老公其實還是擔心家裏,才裝病不去上班。不過她肯定不會戳穿他的好意,有他在家,她踏實多了。趕緊主動去做早飯,表示一下關懷體貼。
王一一和雲朵相繼起床,兩人自理能力都很強,比着穿好了衣服,又在小水池子邊上自己洗漱完畢,乖巧坐在餐桌旁等吃飯。
早飯比較簡單,雞蛋牛奶面包和青菜,外加鹵肉,不到半小時司凡凡就能搞定,端上桌來。
雲朵還關心的問:“司阿姨,今天早上媽媽會去幼兒園麽?”
司凡凡只好将幼兒園繼續停課的事給他們說了一下,又撥通視頻給聶玉雙,希望她們母女兩個能聊兩句。
可惜聶玉雙一直沒接,電話打了也是占線。司凡凡心頭存疑,卻只能安撫雲朵道:“早上我和你媽媽剛通過消息,她可能太忙了。我給她留言了,如果她看到應該會打回來。你別擔心。今天還是在我家裏和一一弟弟一起玩,好麽?”
雲朵的臉上滿是失望的樣子,可依然乖巧的點頭,認真吃飯不再多言。
王一一還有點替雲朵鳴不平道:“媽媽,雲朵爸媽怎麽都那麽忙,把雲朵一個人丢下不管。還是我的爸爸媽媽好!”
雲朵卻倔強的為自己父母辯護道:“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做,我知道的。我只有乖乖聽話,他們才能安心做好大事。”
司凡凡暗中感嘆,每個人都有自己最珍重的事,有的人選擇了家庭和親人,有的人則選擇了舍小家為大義。
聶玉雙暗示的事,或許已經不是她的夢境那麽簡單了,也許災難正在發生,她在物資機關那邊能獲得更多一手消息,卻必須嚴守秘密不能對外洩露。她只能委婉提醒,不讓浩瀚去上班,一直拖延着不來接雲朵。這恐怕也是為了能讓他們夫妻留在這處安全堡壘裏的一種不得已的策略吧。
“浩瀚,今天我們關門閉戶,哪裏都不要去了。注意關注各種媒體的新聞和小道消息吧。”
“好的。”王浩瀚凝重的點點頭,放下碗筷,不再耽擱,立刻開始查看宅院內外的角落,以及時防範漏網的昆蟲和小動物。
王一一看了看雨下的那麽大,顯然又是沒法出門玩耍的一天,于是問道:“媽媽,我和雲朵能去看看大白麽?以往天好的時候,早晚都要帶它出門遛彎。昨天和今天雨大,它哪裏都沒去,會不會憋壞了呢?”
司凡凡耐心道:“大白昨天晚上被蟲蟲咬了沒睡好,先讓你爸去看看吧。”
王浩瀚趕緊領命,順手還拎了個棒球棍去了大白所在的房間。
王一一乖乖端了狗食盤子,按照以往的分量放好了狗糧,跟在王浩瀚後面。
門被推開的時候,王浩瀚見大白卧在籠子裏一動不動,就像自從昨晚上他離開之後再沒有換過姿勢一樣。他吓的趕緊停住不前,直接從王一一手裏奪過狗食盤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冷靜一點,柔聲說:“噓,可能大白還在睡覺。你和雲朵回屋玩吧,爸爸照顧大白就行。”
王一一的小身體還想往屋裏湊,卻被王浩瀚一把給推開,直接關在了房門外。
王一一差點碰一鼻子灰,再用小手推門,門卻上鎖了根本推不開。他只好轉頭回去找雲朵了。
雲朵其實也想去喂狗,不過她一直記得媽媽的話,要幫司阿姨做家務。吃完早飯,她主動幫忙将碗筷從飯桌拿到洗碗池。她人小力氣不足,怕端不住太多再摔了,一次只能拿一個碗,寧願多跑幾次也不能出纰漏。
看到王一一回來,就問:“一一,大白怎麽樣,睡醒了麽?”
王一一滿臉委屈的回答道:“我都沒看清就被我爸趕走了。我爸說他弄,不讓我管。”
雲朵說:“那你先和我一起幫忙洗碗吧,等弄好了,我替你去求求你爸爸,說不定就讓我們和大白一起玩了。”
王一一點頭:“是啊,雲朵可厲害了,你是客人,你去央求,我爸一定會同意。”
雲朵神秘一笑,顯擺道:“我不是客人也沒事,我只要眼睛盯着你爸爸央求,他肯定會答應的。我以前有什麽想要的,只要那樣看着媽媽,無論媽媽之前怎麽反對,她也會改變主意聽我的。”
司凡凡從這邊經過,原是要擦桌子的,卻恰好聽到了這句。不過她不會直接逼問什麽,怕吓到小雲朵,而是在之後一起刷碗的時候,旁敲側擊打聽了一下。
原來今年年初雲朵和聶玉雙相繼得了感冒,先是雲朵發高燒,後來她媽媽也被傳染,兩個人高燒好幾天,去醫院一起挂了點滴才好。據醫生說是病毒引發的肺部感染,她們母女兩個互相傳染,這才紛紛中招。因此後面新流感疫苗一推出,她媽媽就帶她第一批去接種了。
接種疫苗之後她們都很健康一直沒生病。而三月初,聶玉雙就開始做奇怪的夢,雲朵也漸漸發現,自己的“神奇能力”,偶爾會用一下,從媽媽那裏撈點好處。
雲朵還小,并不知道這種能力有多麽寶貴,一直都認為是自己很可愛,大人才會由着她任性。
司凡凡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和雲朵講那麽清楚,猶豫了片刻,覺得還是應該先告訴聶玉雙。也趁機問問聶玉雙,她是否夢到過人類在末世覺醒異能的事情。如果夢到過,她這邊就好解釋多了。
王浩瀚回到房間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司凡凡問:“大白怎樣了,沒什麽異常吧?”
王浩瀚點點頭:“別擔心,大白鼻子上的包小了一些,不過似乎沒有食欲。也可能是下雨不能出去跑,它運動量太小吧。一開始我看它一動不動趴着,還以為它……結果走近了一看,它就是懶洋洋趴着,睡覺呢。”
司凡凡輕噓一口氣,又不免叮囑道:“雲朵真的與我昨天猜測的一樣,你可不要盯着她眼睛看,說不定她能控制你的想法。”
王浩瀚不禁緊張問:“是真的?她怎麽這樣早就覺醒異能了呢?”
“我分析可能與去年底今年初世界大流行的新型流感有關。如果初代病毒早就擴散開,不斷傳播慢慢變異,到了三四月份,說不定量變終于引發了某種質變。不僅帝都,雲朵和小聶有了異常,在青島或其他地方,也可能存在提前覺醒異能的人。”
王浩瀚上輩子畢竟沒有活着親眼見過異能者,關注點沒在這裏,而是焦慮道:“那你說南方動物傷人,狂犬病疫苗出問題,會不會是……不行,我要趕緊提醒郭大夫。”
“對了,她不是說昨晚上和你通訊號聯系麽,她說什麽新消息沒?”司凡凡提了一句。
王浩瀚匆忙翻看手機,才發現昨晚上郭大夫爽約了,居然并沒有留下任何消息,不免更加擔憂道:“昨天打電話的時候她說有雷暴,手機信號不好。而且她還要參加什麽手術會診,多半太忙太累,信號又差,就沒顧上吧。我給她留言提醒一下吧。就說大白被咬了,而且很想她,讓她早點回來。”
王浩瀚又跑回了大白那個房間,拍了一張大白悶悶不樂鼻尖上紅腫一個包的照片,給郭大夫發了過去,還留言說:大白昨夜被咬,相思成疾,食量銳減,請郭大夫趕緊回來領走狗“兒子”。
過了沒幾分鐘,郭大夫居然回複了一張照片和一句話。
照片是一個針管,下面配了注射藥物的那種小瓶子,話是解釋說明:你們買這個備上,不要将大白放出籠子,一旦發現它異常狂躁或身體抽搐,直接打這個針,寵物醫院應該能買到,是獸用鎮靜劑,大白個頭大,打雙倍劑量。
王浩瀚趕緊說:帝都雨太大出不了門,可能不方便買藥。
司凡凡則從囤的藥物之中找了一種人吃的非處方鎮靜劑:氯美紮酮片,拍照給王浩瀚,讓他傳給郭大夫,看能不能用。
又過了一會兒,郭大夫才回複:人用的藥盡量不要給狗吃,如果實在沒有別的藥,吃成人四分之一。
王浩瀚答應了這個又問郭大夫:你什麽時候回帝都?
郭大夫回複:我恐怕要再晚幾天。這邊有問題的不只是病人,許多小動物一夜之間似乎都得了狂躁症,傷人事件激增,很反常。被傷的人也不是小傷口,能縫針的外科大夫都不夠用了。我下個手術馬上開始,不多說。你們注意安全,沒事盡量少出門。看好你們的娃,防蚊蟲叮咬,不要靠近流浪動物。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雙更在周五晚上11點左右,盼留言鼓勵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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