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情況不妙
“你們不要靠近, 我是密切接觸者。”金勝後退了幾步,将剛才殺喪屍前後的事講了出來, “敞篷吉普就在前面, 那個喪屍很可能是通緝犯邱飛。槍也是車上另一個人的, 他們剛才從石灘鎮方向過來的。”
聶玉雙從車上把大白拽下來。大白好幾天沒出門了, 雖然很像腳踏實地外出溜達,可天太黑, 周邊明顯有其他的詭異生物,它嘴裏咕嚕嚕發出聲音,龐大身體卻慫的微微發抖。
不過蟲群卻顯然被大白散發出的信息素威壓驚到了。随着聶玉雙帶着大白向前移動,原本圍在吉普那裏的變異大蟲子紛紛驚恐逃竄。
“小金,先上皮卡鬥子上委屈一下吧。我帶你去個安全的地方。”司凡凡喊了一句。
金勝猶豫道:“你們聯系到肖俊沒有?他還在王莊鎮藥廠那邊。他帶着步話機。”
“小聶去接應他, 開你剛才那輛車, 那輛車沒啥問題吧?”
金勝答道:“那車沒問題, 油還挺多。”
說話間聶玉雙已經從敞篷吉普那裏走了回來,對金勝說:“你那把槍給我, 沒事, 我帶手套了。”
金勝卸下彈夾亮出來,解釋道:“槍沒子彈了,刺刀弄過喪屍,太髒。我身上可能也有病毒……”
如果聶玉雙是正規出任務的, 肯定防護齊全首選先将武器拿到手。如今,她和雲來是寄住在司凡凡家中,那裏還有兩個孩子, 她想了一下還是顧慮頗多,放棄了要槍:“你先和司凡凡走吧,武器你會用就自己留着。注意安全。”
“嗯嗯。”金勝踩着輪子,幹淨利索的上了皮卡的車鬥,不過他還是刻意往車子最後邊坐,不敢離前面的駕駛室太近。
聶玉雙則去了肖俊那臺車,讓大白坐了副駕駛,并且關緊了車窗。她随身帶了步話機,調頻後呼叫肖俊:“N21,你在哪裏?我是N22,我現在開你的車過去接應。通緝犯邱飛已經斃命。”
“既然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你先別來了,鎮上亂的很,我也燒的厲害,估計沒救了。”肖俊的聲音很喪氣。
“說什麽傻話?你現在神智不是還挺清楚的?別偷懶,快給我跑出鎮子,我開車過去接你了。10分鐘後等不到人,我就去那個什麽藥廠找。”聶玉雙的語氣散着強勢的味道。
肖俊知道聶玉雙絕對不是說說唬人,她是真敢那麽做的:“好,我這就往外,沿小金走的那條路。我找到你的車了。”
“那還啰嗦什麽,快把我的車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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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凡凡将金勝帶回了村子,在消殺清洗的池子那裏,金勝就跳下車,主動表态道:“司大姐,如果你和家人住這裏,不如我另外找個屋子單獨待着。”
司凡凡沒有強求,畢竟家裏有重點保護對象羅專家還有兩個孩子。就算金勝一直沒有發病,他也是密切接觸了好幾個帶病的疑似烈性傳染人員,剛剛還殺了喪屍化的人。再者金勝主動要求的,她了解他倔強的性子,也不再強求。
“你去左手邊第二戶人家,他家房子質量不錯,有床還有一些生活物品。現在這片都停水了。我一會兒先給你送點吃喝。對了你手機是什麽牌子,我給你拿個充電寶。”
“司大姐,謝謝你!”金勝真誠道謝,另外硬氣道,“我帶錢了,不白拿你吃喝。”
司凡凡笑道:“那破屋子又不是我家,吃喝啥的不值錢,舉手之勞互相幫助而已。希望你沒事就好。你的錢先留着,若真覺得過意不去,回頭等白天你給免費檢修一下我家車子就行。”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金勝也就不再堅持非要給錢。他親身經歷之後才明白,很多事情已經因為這些變異昆蟲和喪屍,變得不一樣了。如果王莊鎮失守,石灘鎮那邊也未必好到哪裏去。帝都城裏人更多,萬一也有那些敵特混入搞破壞呢?婆婆媽媽沒意義,他必須趁着自己還有命在抓緊休息,保證自己有足夠體力,看看能否幫着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金勝想,肖俊當時将他救出,一定是希望他好好活着,不能枉死。他家裏雖然有姐姐,可父母就他一個兒子,他如果有事,父母肯定很擔心的。還有修車廠的老板,一直也沒消息。之前沒在藥廠的重點隔離區見到老板,但願他沒事。
當司凡凡給金勝送完了吃喝和充電寶再走出那間臨時避難屋的時候,正看到聶玉雙牽着大白,引着一個人往村子裏走。
那個跟着的男人,身形高大,但似乎已經體力不支,步履蹒跚的拄着一根木棍堅持着向前,并不讓聶玉雙攙扶,而是主動與她保持兩三米的距離。
“他就是肖俊,高燒很嚴重,在我車裏找到了急救箱,外傷暫時包紮好了,其他消炎退燒的藥還要去你家拿點。”聶玉雙解釋了一句,又說,“放心,我們兩個的車子分別丢在山腳路邊和那個廢棄苗圃了,弄了遮蔽物,一般發現不了,我們跑上來的。肖俊的手機有反追蹤不怕定位。對了,金勝在哪裏?讓他們兩個就伴吧。”
司凡凡将他們帶入了金勝躲藏的屋子。
肖俊說道:“我最好單獨關一個房間。吃喝我先從小金這裏拿點,睡一覺看看情況吧。”
司凡凡将自己的號碼告訴了肖俊:“村子範圍內我已經開了驅蟲裝置,你們不走出去就暫時不會被變異昆蟲攻擊。不過那個裝置對變異的小動物和喪屍化的人可能效果不大,你們關好房門小心提防着。手機是有信號的,你們兩個有啥事打我電話就行。小金也有我的通訊號。”
聶玉雙補充道:“司凡凡就是之前借給我們車子和無人機的,你幫她把那個禁飛的事情擺平了沒?”
“原來是她,那個禁飛的事小意思,已經擺平了。好在之前電話找她的那位張警官應該不是敵特,是非常時期天上飛的東西監控的緊,才發現異常立刻就查的。”肖俊的語氣終于不再那麽嚴肅,“師妹你們兩個女生大半夜的趕緊回去吧,暫時先不用再過來。你若是耽擱太久,你家那口子估計就被醋嗆死了。”
“敢嘲笑雲教官,皮又癢了?好好養傷,不需要退燒藥和消炎片麽?還指望你過兩天幹力氣活呢。”聶玉雙丢下這句話,把從她車上拿出來的手電和一個大長金屬撬棍留下了,“小金那裏有帶刺刀的□□,沒子彈,你這次出任務帶槍沒?”
“領了一把□□,隔離的時候上交了。剛才都是用靴子裏的匕首,金勝那把□□,我也沒子彈啊,撬棍也留給他防身吧。我有匕首就行。”肖俊說,“等我緩緩,再聯系一下上級,看有否增援。如果我不行了,你接我的工作,我的安全識別碼在脖子上挂着呢,拿着這牌子找增援要武器補給。如果周邊村子都被喪屍占了,沒槍的話,你們的護送任務也不好做。”
聶玉雙惱怒道:“誰要你的破牌子,你自己好好收着吧。有病就要吃藥,我把給雲來吃過的都給你也整一套,你給我乖乖吃藥,最好能吃出異能來。”
話說完,聶玉雙和司凡凡兩個結伴回了老宅子。
司凡凡去獨立洗手間清洗,雖然市政停水了,她這邊卻用了自家井水供水的系統,生活用水暫時沒有受到什麽影響。
聶玉雙則按照雲來吃過的藥弄了一盒又送到肖俊那裏。等她再回來的時候,司凡凡的戰鬥澡也已經洗好了。
“怎麽樣,肖俊的情況還好吧?”司凡凡關切的問了一句。
聶玉雙愁眉不展:“聽他說是直接被喪屍撓傷的,腿上一大塊皮肉綻裂。神智還算清醒,他年初打了國産的流感疫苗,我覺得還是有希望治療一下的。不多說了,我先洗澡去了。咱們這邊情況,他已經用加密通話告知我們的領導了。”
“小金怎麽樣?”
“小金倒是活蹦亂跳的,手機一邊充電一邊給家裏人打電話。”聶玉雙的眉頭展開了一下,“我跟他提醒了,讓他不要說從鎮子裏逃出來之類的敏感詞。就說剛好周末出來郊游,手機忘了充電自動關機了。晚上住民宿,這才充上電,山裏信號不好,往後不一定能随時聯系。反正是不能洩露任何真實情況,盯着他和家裏人報了平安。那孩子挺上道的,明白事關重大,沒有亂說。
他還問張北老家村子那邊有沒有異常,他父母說就是最近蟲子多。他又問蟲子大不大,他父母說都是普通蚊蠅,就是蜘蛛有一些特別大。可是山裏都這樣,大蜘蛛也很常見。他就叮囑父母還讓他們轉告姐姐姐夫,沒事不要進城,就在鄉下待着,城裏有新型流感,空氣又髒。”
“嗯,小金可機靈了。張北那邊肯定不如帝都緊要,估計就算敵特故意散播病毒,應該也是針對大城市,鄉村尤其是那種燈下黑貧窮落後一點的地方,反而更安全。對了,拜托你幫大白也沖洗一下吧。它挺乖的,不聽話就喊你家雲來教訓它。”
給大白洗澡還用不到驚動雲來,聶玉雙這一路帶着大白已經找到了感覺,這狗就是欺軟怕硬嘴饞又慫的很。給點吃的輕松收買,讓它幹啥就幹啥。等着一人一狗都收拾利落了,已經淩晨一點半左右,她抓緊回房休息。
羅曉冬單獨住在客房。雲來兩口子帶着雲朵,被安排在了正房西屋。
聶玉雙吹幹了頭發,躺在床上,迅速進入夢鄉。
這一次她的夢并不是末世打怪獸,而是仿佛回到了市區。她在機關辦公室那裏加班,快下班了,奇怪,科長怎麽好像沒看到她一樣。以前她一般都是喊她一起下班,兩人一起去衛生間,随便閑聊幾句家長裏短,收拾一下儀容,就美美噠背包走人啦。
聶玉雙忽然意識到,這不是現實的記憶,而是夢境,是以前沒有發生過的場面。她努力回憶剛才辦公室裏掃過的那些細節,臺歷上赫然是周日的時間下午5點。
作為科長,周日被安排值班很正常。尤其是這種機關單位,雖然居家令要求普通人閉門不出,不過最近這段時間物資機關的事情特別多。科長周日還去單位很正常。
聶玉雙跟着科長走出洗手間,就聽到有人驚叫:“老劉病發了,倒在樓道裏不知道怎麽回事?快來人啊,打120!”
科長趕緊跑幾步過去,看到老劉自己抓着脖子,呼吸極為困難。她以前上過護校,便上前準備給老劉做人工呼吸。
聶玉雙看老劉雙目赤紅,手背上有一個紅腫的包,這明顯是被蟲子咬了啊。她急忙阻止道:“科長,別過去!”
但是科長根本聽不到。
緊接着悲劇就發生了,老劉竟然暴起傷人,科長被咬傷,然後……場面就類似王莊鎮醫院那種情況,被咬的人越來越多,被咬之後的人沒多久也喪屍化了,繼續攻擊其他人。
“報警,快報警啊!”聶玉雙驚叫着醒來。
天光已經蒙蒙亮,雲來一個激靈翻身起來,摸了摸聶玉雙的額頭,潮乎乎應該是出了冷汗沒有發燒。雲朵也被吵醒了,揉着眼睛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雲來緊張問道:“又做噩夢了?夢到什麽了?”
“我們單位那個老劉變成喪屍了,還咬了科長。夢裏的日期就是今天晚上,城裏恐怕要出事了。”聶玉雙迅速穿好衣服,“我去找肖俊,用他手機聯絡一下,打聽一下城裏的情況。如果沒什麽異常,我也要提醒一下關于老劉的身體狀況。”
“我和你一起去。”雲來也穿好衣服,“雲朵,你自己再睡一會兒?”
雲朵小嘴癟癟的,臉色當然不開心了:“爸爸媽媽去哪裏?我能去找一一弟弟麽?我一個人睡覺好害怕。”
“那你去敲門,如果司阿姨給你開,你就進去。沒人理你的話,你乖乖回這邊房間,行不行?”聶玉雙抱着女兒哄了哄,“雲朵啊很厲害的,能夠控制大白。自己睡覺也不怕的。”
雲朵眼睛亮亮的擡頭撒嬌:“媽媽,那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聶玉雙掙紮了一下,不看雲朵的眼睛:“別對媽媽用這招,下次再用,媽媽就讓你爸爸打你屁屁。”
“可是媽媽,我害怕。我總覺得有什麽恐怖的事情要發生,是不是附近有怪物了?”雲朵的樣子不像是為了留住媽媽故意說謊。
“是不是大白又不聽話了?它不乖,吓唬咱們雲朵,是那種怕怕的感覺麽?”聶玉雙耐心詢問了一句。
雲朵搖搖頭:“不是的,是我感覺媽媽會遇到危險。我也不知道是什麽,可能有怪物在附近。”
雲來說:“我們看一下村子內外的監控吧,是不是有喪屍或者喪屍化的小動物。”
聶玉雙應道:“嗯。監控在凡凡他們卧室,我去敲門,借平板看一下監控,順便送雲朵過去。”
其實司凡凡一點多睡下後一直不踏實,四點多突然就醒了過來,不是做了噩夢,只是有一些不安。聽到聶玉雙敲門,她立刻起來了。都是女生,她直接穿着睡衣過去開門了。
“你那個平板可以看監控吧?我們已經起來了,先看一下村子內外有無異狀。我做了個不好的夢,我和雲來這就去看一下肖俊和小金。”聶玉雙表情嚴肅,“雲朵也被吵醒了讓她先在你們屋子裏可以麽?她說害怕,不想一個人待着。”
“什麽夢?是預知的那種麽?”司凡凡關切的問了一句,把平板打開調到監控屏幕遞給了聶玉雙,“你們要不要帶上武器,是村子裏有變異怪物了麽?”
“應該沒有,我們去查看一下,其他的等我們回來再說。”聶玉雙接了平板電腦,仔細看了一下內外監控,并未發現異常。
此時天光已經比剛才又亮了一些。昨日是陰沉的天氣,今日卻能看到朦胧的太陽。或許是個晴天呢。
“雲朵,趕緊進屋來吧。”司凡凡把雲朵拉進了房間,看了一眼睡得死沉的老公,心中不滿道,“我趕緊叫浩瀚起來,有事或許他還能幫忙。”
“你們守在院子裏,別出門,我們能搞定。”聶玉雙叮囑了一句把平板又還給了司凡凡。她手裏有一個步話機,在司凡凡面前晃了一下說道,“你開着這個,我們有事會及時聯絡。對了小金和你聯系過麽?”
“沒有,都淩晨了才睡,他一直沒有給我消息。現在也應該還沒起。你們別急着走,我先給他打個電話。”
司凡凡扭頭拿了手機,又走到門邊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金勝迷迷瞪瞪問:“司大姐啊,什麽事?我還沒起呢。”
聶玉雙隔着電話問了一句:“你和肖俊都還好麽?”
“他在隔壁房間,我去看一眼。”金勝也沒有挂電話,應該是直接開門去了隔壁房間,“奇怪,他鎖了房門,可能還在睡覺。他那屋是個高窗,我搬個凳子看看。”
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雜音,應該是金勝将電話夾在脖子上,拖拽一把椅子:“屋裏有點黑,奇怪啊,他怎麽躺在地上,還好像手腕上綁着繩子拴在鐵架子床上了。”
聶玉雙心中一緊:“你拿手機拍照,打閃光燈,發屋裏的照片給凡凡。”
很快司凡凡收到了照片。
末世裏見過太多這種情況了,照片上不僅能看清肖俊沒了生氣略顯猙獰的臉孔,也能看到丢在一邊的手機和匕首。繩子不只是纏在他的手腕,也勒住了他的頸項。她嘆了一口氣,低聲道:“我覺得肖俊情況不妙,他很可能……”
聶玉雙也接受過專業訓練,活人死人一眼能分辨。她對小金說:“小金,你趕緊回你的房間,把你的房門鎖好,我和雲來這就過去。”
雲來已經從卧室裏拿了□□,裝了子彈遞給聶玉雙一把,沉聲道:“走吧。”
等雲來和聶玉雙走後,司凡凡三下五除二把王浩瀚拍醒:“浩瀚,別睡了,趕緊做早飯去。”
王浩瀚睡夢中還以為自己是在城裏學區房呢,嘀咕道:“別,凡凡,讓我再睡會兒。”
“就知道睡覺!”司凡凡使勁推了兩下,語氣很暴躁。
王浩瀚生生被弄醒了,揉了揉眼睛,無奈道:“凡凡怎麽了,周日一大早還不讓人睡個懶覺了?”
“昨晚上我和小聶接來的人,可能出事了。雲來和小聶去查看,你別愣着了,快去洗漱做早飯。”
王浩瀚乖乖起身,一看雲朵也在,面上一紅,趕緊又套了一條單褲:“行,我這就去。做幾個人的飯?”
“按照比平時多加1個大人來吧。萬一沒那麽多人吃,我包圓。”說完這話,司凡凡拉着雲朵上了大床,直接占了王浩瀚的地方。
王浩瀚這算看明白了,使喚自己幹活,老婆倒是帶着娃又開始睡回籠覺了。
“你啊,如果昨天來的人出事了,你怎麽睡得着?就只想着吃飯?”王浩瀚埋怨了一句。
司凡凡嘆了一口氣,表情嚴肅道:“浩瀚,你是不是覺得我太冷漠?末世裏,天天都死人。今天和你一起搭夥吃飯有說有笑的,到晚上可能就只剩下殘破的肢體。日子還是要照樣過。我一開始也會哭,也會怕。但是十個月,天天如此,我能看的住的就只有兒子和我自己。別的,我必須學會不在意,才能活得下去啊。希望你能理解。”
“我現在是理解不了,但是我道歉,剛才是我太沖動了。”王浩瀚記憶中的司凡凡一直是開朗善良的女孩子,不說話的時候臉上也帶着溫柔笑意,很和藹可親的樣子。記得他們談戀愛的時候,走在路邊看到乞丐她一定會給錢;有人問路只要她知道,就會仔仔細細給人家說清楚;看到媒體播放哪裏有天災有什麽衆籌治病,她也會捐錢;電視劇裏随便什麽動人橋段,她眼淚掉的比誰都兇。
他的凡凡,什麽時候變了?做事所有出發點都只是想着他們家裏這幾個人,其他的人,哪怕是雲朵一家,她可能也并不放在心上。或者說早就做好了随時會生死離別的心理準備?
不過這不是她的錯。一個弱女子,帶着幼小的兒子,在末世生活十個月,如果不是硬下心腸,看淡生死,她怎麽堅持下去?是他沒能活着保護他們母子,給她安全的港灣,要怪要埋怨,也只能怪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