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小區唯一的缺點就是吵。

樓下每天早上都會有三輪車裝着喇叭喊“冰箱彩電洗衣機,高價回收”,到了下午就是樓上小孩不上課叮叮當當的蹦跳拖椅子,刺啦刺啦把人的耳膜都拽出了半邊,夜晚還有怎麽止都止不住的廣場舞音樂爆炸聲,以及小販吆喝。

夏尋的耳朵仿佛遭受到了強暴,在進入高三的那個學期裏,某天下午,他捧着書本仰躺在阮識腿上,握住他的手腕咬了一口粉紅泛白的指尖,輕輕皺起眉頭說,“哥哥,我頭好痛。”

“怎麽頭痛了?”阮識低下頭看他,擔心的替他按揉太陽穴,以便緩解頭疼的症狀,“是不是最近太忙了?”

高三的課業重,夏尋不僅要兼顧着學習,閑暇時間還要去鐘沐岩的公司幫忙。說得好聽是幫忙,但這家公司本來就是夏永昆留下的空殼,鐘沐岩用了一年多時間才算恢複了些起色,他說是讓夏尋去幫忙,實際上公司有一半的決定都是由夏尋做。

阮識只知道個大概,他不會過多插手夏尋的事。

夏尋看着他笑了下,腳邊蹭了蹭正在打呼的蛋黃,他坐起來抱住阮識的腰,埋在他的頸窩說話,“搬到我那兒去吧,好不好?”

“這裏太吵了,我今年還要高考,每天都複習的頭疼,看不下去書。”

阮識當時是想同意的,只怪他回答的太慢,夏尋以為他不願意,當場就把他抱到卧室裏的那張床上做愛,每次重重的埋在他的體內還要發出令人羞恥的水聲。

“慢點啊……”阮識被摁在床上不得動彈,全身因為情欲染上了淡淡的粉色,夏尋在身後摟着他,高高擡起了他的一條腿。

內壁濕熱滾燙的吸附着夏尋的性器,他稍稍低頭咬在阮識的肩膀,舔舐他的耳後,“搬不搬?”

“你聽聽,床都快要散架了。”

阮識眼神渙散,随着夏尋的舔吻和操幹讓身體都受不住的戰栗,他微張着嘴發出嗚咽般的呻吟,抓住夏尋環在他胸前的手哭着說,“我搬…我搬啊…”

等到意識漸漸清明,夏尋還将性器埋在他的體內沒有抽出,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他将阮識額前被汗水浸濕的頭發撩了起來,下身慢慢磨着抽送,動作極輕的折磨他,問他,“外面吵不吵?”

阮識分不了神,他渾身酥麻的顫抖,後穴因着夏尋的動作而絞得更緊,所幸窗簾是拉上的,不然就以這個小區的距離,怕是對面每家每戶都能看到他們在做什麽。

夏尋笑着親了親他,膝蓋将阮識的腿分得更開了些,性器在裏面又大了一圈,他挺着腰在裏面緩慢地動着,阮識被弄得眼尾泛紅,主動伸手勾住夏尋的脖子,斷斷續續的喘了幾聲,“夏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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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不舒服嗎?”夏尋故意問他,眼裏露出狡黠的笑意,他趁阮識軟綿綿抱着他的時候向裏狠狠一頂,直将性器頂到最深處。

“啊……!”阮識尖叫一聲,手失去了力氣倒在床上,夏尋掐着他的腰猛烈地動起來,大床在午後的靜谧裏吱吱呀呀的搖晃着,額頭的汗珠滴落在阮識漂亮的臉上,夏尋對那個問題樂此不疲,抹去一顆晶瑩的水珠化在指尖,又問他。

“哥哥,外面吵不吵啊?”

“吵…吵啊……不要動了…”

事實上阮識根本什麽都沒聽到,他的耳邊只充斥着夏尋動情的喘氣聲,大腦和身體都被身上的這個人填滿。

搬家的那天阮識只收拾了兩個行李箱出來,他沒什麽随身物品,屋子裏的所有家具都是房東自配的,他只有一些衣物書本,還有那兩只大胖貓。

接他們的是姚洲,虧他身後帶了七八輛車就準備接這兩人,誰知道行李一放,他們還能和自己同坐一輛車。

“沒了?”姚洲睜大眼睛,生怕自己看錯。

“沒了。”夏尋想牽阮識的手,無奈他們兩個人懷裏都有一只貓,他空出一只手來開後門,讓阮識先進去,“過來。”

阮識對姚洲點點頭,輕聲說了句謝謝。剛坐到後座沒兩秒,夏尋就鑽了進來貼着他,捂住自己懷裏蛋黃的眼睛,把臉湊過去,“親我一下。”

“有人。”阮識的耳尖透紅,看到外面正在對司機說話的姚洲,抱着蛋白坐在角落不理夏尋,專心低頭逗貓,“還有長輩在。”

夏尋看了他一眼,把蛋黃放在了最邊上,傾身去了駕駛座按下按鈕鎖上了門,跪坐在阮識身邊将他摟了過來,貼上柔軟的唇瓣。

“唔…”阮識被吓得睜大了眼睛,夏尋居然還有空在他腰上趁機捏了一把,濕軟的舌頭交纏着,在狹小幽閉的空間發出漬漬水聲。

阮識被他親的軟了身子,抱着蛋白的手都松了些,蛋白乖乖卡在兩人中間,自覺地将腦袋埋了起來。

阮識的嘴唇透着水潤,夏尋指腹在上面摸了一下,又笑着湊上去親了下,“沒事,我不開門他不會進來的。”

這有什麽區別。

要麽就是姚洲開了門發現他們兩在激吻。

要麽就是姚洲發現打不開門知道他兩在裏面激吻。

夏尋若無其事的把阮識衣服整理好,開了鎖敲了敲車窗,對着姚洲說,“開車。”

姚洲一副過來人的樣子,上了車之後就目不斜視的專心開車,阮識倒是在後面把自己越縮越遠,上趕着要和夏尋保持距離。

車子行駛了約有半個多小時,姚洲幫他們把行李拿下來,畢竟這兩人手上都有貓不方便。

“沒有外帶箱嗎?”這話是姚洲對着阮識說的,他上前逗弄了一下蛋白的耳尖,懷裏的貓咪伸伸爪子拍走了他的手,小肉爪軟乎乎的,“它挺漂亮的,這什麽品種?”

阮識撓撓它的腦袋,說,“波斯貓。”

夏尋站在他的身邊,空氣中的溫度都驟然降低,姚洲看了他一眼,不屑地“切”了一聲,然後任勞任怨的幫着兩個人拎行李箱。

夏尋的公寓一直有人來定時打掃,所以幹淨得很。剛把蛋黃和蛋白放下來,這兩只就邁着步子去沙發前的地毯上趴着曬太陽了。

房間裏溫馨透亮,夏尋不太喜歡裝飾,所以公寓還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白色的幔紗窗簾,落地窗邊擺放着一個原木花紋的小小四角櫃子,沙發倒是換了,米灰色的簡易三人座,延伸着側面的另一個。

這裏确實很安靜,連進門都要經過保安的确認和門口機器的掃描。

姚洲和夏尋在窗邊說了會話就走了,臨走前又去逗了一下蛋白,到了門前和阮識笑着打招呼說,“晚上來我們家吃飯。”

阮識愣了一下,轉頭看着夏尋,“是要去你舅舅家嗎?”

“是啊。”夏尋把門關上,牽着阮識的手坐在沙發上,“別怕,我舅舅人很好的。”

夏尋的舅舅,那就是他母親的兄弟。阮識坐在沙發上發呆,半晌才開口,想要拒絕,“夏尋,我可不可以…”

“阮識。”夏尋打斷了他的話,相扣的十指愈發緊,就如他說出的話那麽堅定,“我之前和你說的,別忘了。”

“我想帶你去見我的家人,別拒絕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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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計這幾章會是甜甜的(大概?我超喜歡夏尋叫阮識的名字  每次叫都會讓我少女心一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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