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二回
“第一回的時候,是不是我不在?”
衛莊沉下臉,湊到蓋聶唇上咬了一口,一點也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內心困擾多時的疑惑終于真相大白,蓋聶用力抱緊師弟,在他額前吻了吻,心中陣陣抽痛。沒有天君的雨露客要遭受多大痛苦,他過去的認知僅停留在書本文字上,當親眼見到師弟飽受情欲折磨的模樣時,他才知道那痛苦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糟上無數倍。
他鄭重道,“以後你的每一個信時,我都陪着你,給你授印。”
衛莊深深地望着師哥,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了他每一個字的分量,心中的喜悅幾乎要滿溢出來。他掩飾地低咳一聲,道,“你就這麽想占我便宜。”
蓋聶奇道,“什麽占便宜?”
“你知道授印是怎麽回事麽。”
蓋聶犯難道,“不太清楚,書上說得太簡略了。”
衛莊心道,我就知道。他從蓋聶懷中掙開,躺到一旁,故意催促道,“快些開始,否則過會我又該難受了。”
蓋聶湊上去虛心請教道,“小莊,你會不會。”
衛莊道,“我不管。你已經答應要給我授印,你得負責。”
蓋聶心中是一千一萬個想負責,然而在他看來,擁抱親吻已是最私隐的床笫之秘,他已抱過,也親過小莊了,但很顯然,這還遠遠不夠。
他将師弟整個人罩在身下,在對方額前,臉頰,嘴唇上試探地淺吻。他看到師弟眼中的笑意,不想被看低了,低頭猛一用力,狠狠咬住對方的唇。衛莊感到些微刺痛,這幾乎算不得粗暴的逾矩反而令他格外有感覺,他伸出雙臂環住蓋聶寬實的後背,大腿擡起,腿根處的肌膚輕蹭對方腰際。
他張口探出一截舌尖挑逗對方,很快引來生澀卻無比熱烈的回應,唇舌間的戰役難舍難分,連彼此的呼吸都想侵占。
蓋聶喘息着松開對方,“這樣就是授印了麽。”
“還差得遠。不過你已在我身上留下氣息,”衛莊故意吊着他,欣賞對方難得一見的急切,“三五日裏,即便遇上其他天君,也不會招惹什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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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們能感應出來,你已身有所屬了。”
衛莊微笑道,“可以這麽說。”
明知偌大一個鬼谷中除了自己,再沒有第二位天君,衛莊的說法仍是令蓋聶心中一片歡喜。他想了想,道,“那我再多親你一會兒,成不成?”
衛莊勾住他的脖子,再度貼上對方的唇,“你是師哥,你說了算。”
蓋聶立刻配合地回吻師弟,兩條敏感的舌頭糾纏在一處,互相嬉戲,雙雙體驗到從未有過的快活滋味。不及吞咽的津涎自嘴角溢出,蓋聶又追逐不舍,吻去那條透明的細線。
兩人相顧喘息着,衛莊道,“先緩一緩,我透不過氣來了。”
蓋聶道,“我也是。”他舍不得同師弟甜美的雙唇分開,邊調理着呼吸,邊輕啄衛莊柔軟的唇瓣,“小莊,你嘴唇真紅。”
衛莊被他輕若飛羽的吻弄得有些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道,“不但紅,還腫了吧?”他按住蓋聶的後腦,報複似的在對方嘴上啃了一口,“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蓋聶無端被師弟咬了一口,也不生氣,心中盡在琢磨如何與小莊吻得盡興。衛莊又貼了上來,“要不要再來。”
蓋聶點點頭,衛莊道,“這回我們用師父教的吐納術,可以不必那麽快換氣。”
陡然間聽衛莊提及師父,蓋聶不禁呆了一下。他定了定神,道,“這似乎不大成體統。”
衛莊不以為然,“師父不是常說‘學以致用’麽,你學了不用,豈不是白費他老人家一番苦心教誨。”
蓋聶覺得小莊說的每一句話都在理,但又總覺得什麽地方有些不甚妥當。他猶豫片刻,終究抗拒不了師弟的求歡,“那我們就試一試。”
這一吻直教星移鬥轉,日月無光,兩人功夫都練得到家,又是初識情愛,欲罷不能,糾纏在一起,誰也不放過誰。
終究還是做師哥的心裏時時惦記着授印一事,衛莊的四肢幾乎将蓋聶牢牢纏住,好容易才稍稍掙脫幾分,開口問道,“小莊,接着該如何授印。”
衛莊正在情濃之際,被蓋聶生生打斷,心生不快,故意刁難道,“接着,你把我從頭到腳親一遍。”
“真的?”
“自然是真的,必須先在我身上每一寸地方留下你的氣息,才可授印。”衛莊瞪了蓋聶一眼,“我騙你做什麽,你是不是不想親我?”
“怎麽會,”蓋聶簡直要為自己叫屈,“我、我很想。”
衛莊這才轉怒為喜,再三叮囑道,“要從頭發絲上一直親到腳尖,一處都不可漏了。”
蓋聶道,“好。”他的唇幾乎是膜拜一般吻上衛莊的眉心,順着師弟高挺的鼻梁往下,在鼻尖上點了點,又吻他的雙頰和嘴唇,衛莊情不自禁地回吻他,眼見親吻又将永無止境,蓋聶率先松開衛莊的唇,不待師弟對此表示不滿,他的吻便已落至敏感的耳後和脖頸,衛莊微仰起頭,難耐地逸出呻吟。
蓋聶看得出師弟喜歡他這樣,便稍稍吻得重些,在他頸項、鎖骨一帶印下一個個紅印。他心中暗自狐疑不決,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授印?
當他在衛莊肩頭吻下痕跡後,嘴唇移至心房處,兩顆通紅的乳頭随着衛莊胸膛的起伏微顫着,說不出的誘人。蓋聶看得有些口幹舌燥,在他乳暈旁的肌膚上輕輕落了個吻,擡頭望衛莊,“這裏要不要親?”
“你說呢?”
五 絕知此事要躬行
蓋聶的嘴唇觸及紅粒的瞬間,衛莊的身體便繃緊了,胸膛本能地往上挺起,手指抓緊身下的床單。他上一回信時便覺察出自己這裏很敏感,卻也不曾料到會這麽敏感,僅僅被師哥親了一親,就不可自抑地興奮起來。
蓋聶見師弟雙目緊閉,睫毛一個勁地顫動,呼吸加促,呻吟聲愈發大了,不由遲疑道,“是不是弄得你難受了。”
衛莊不聽還罷,一聽他這話,氣就直往上竄,恨不得狠狠踢他一腳。他緊緊咬住下唇,待嘴邊那句“你倒是吸啊”好容易咽回肚子裏,才道,“你別停下。”
蓋聶心中沒有底,在乳粒上又輕輕吻了吻,試探地将其含入口中,舌頭掃過圓圓的硬尖,嘴唇嘬住了被舔得濕潤的腫粒,不輕不重地吮了吮。
衛莊只覺酥麻感散入四肢百骸,說不出的快活,舒服地喘了幾聲,生怕那個傻瓜又像剛才那樣停下來敗自己的興,便及時對蓋聶說道,“再……再多耽一會兒。”
他動情時,聲音便愈發低啞,萦繞着情欲的誘惑氣息,蓋聶便是再遲鈍,也瞧出師弟眼下正得趣,嘴上吸吮得更加賣力,這邊吸了一會兒便換到另一邊。兩顆幼嫩的乳頭哪裏經得起血氣方剛的少年這樣一門心思的吸吮,很快便充血腫脹,又有了口水的潤澤,顯得通紅透亮。
衛莊覺得乳頭脹脹地,有輕微疼痛感,不知是不是快被蓋聶給吸破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果然兩顆乳粒已經腫得不成樣子,一時渾身發軟,待要喊停,卻又似乎有些舍不得。再看蓋聶那副過于專注的模樣,自己身上明明還有那麽多地方,他竟然連碰都不碰一下,簡直是豈有此理。
衛莊一時為之氣悶,最終還是喘息着催促蓋聶對自己身體繼續探索,“可以了,往下。”火熱的嘴唇旋即從雙乳上離開,沿着胸腹一點一點下移,溫柔的親吻顯得過于耐心,衛莊忍不住捉住蓋聶的手伸向自己胯下,“摸我這裏。”
蓋聶在衛莊圓圓的肚臍上親了親,手指撫過師弟細密的恥毛,到達那根勃起的分身。從前兩個人游過泳後,光着屁股在河灘上追逐玩鬧,他也瞧見過師弟這裏,卻是頭一回見這小兄弟亢奮到滴水的樣子。而自己下身也不遑多讓,硬邦邦的肉棍子直直地指向衛莊,似乎比主人更垂涎眼前這具年輕誘人的身體。
蓋聶右手扶住師弟直直挺立的性器,問道,“要一起吃進去麽。”
衛莊喘道,“你先親親它。”
蓋聶便低下頭,在飽滿的龜頭上吻了吻,透明的濕液沾上他的嘴唇,令他有些興奮。他握住柱身,張口将整枚龜頭含了進去,也像剛才吃師弟的乳頭那樣來回吸吮,将鈴口溢出的汁水吞咽下去。
雨露客雖然并不經由自己的陽莖與天君交合,但那裏終究也是身體最敏感的地方之一,被蓋聶這麽毫無技巧地又吸又舔,衛莊不禁失聲叫喊了出來。強烈而直接的快感鑽入腦中,比他自己用手去套弄要快活不知多少倍。他受不了地用腳跟摩擦蓋聶的後背,指尖按揉會陰一帶,後穴溢出更多汁水。
蓋聶也注意到了師弟後方那處濕透的穴口,“小莊,這裏怎麽一直在流水。”
衛莊經過上一回信時已有了經驗,喘息道,“得不到天君授印,那裏是不會停的。”
蓋聶眼睜睜地看着透明的濕液自穴孔汩汩而出,墊在師弟身下的床單已濡濕一大片,憂心忡忡地伸出手指在穴口輕輕揉了揉,不知要如何才能緩解小莊此時肉體的不适。
衛莊身體即刻敏感地劇顫,連說話都氣息不穩,“還……還要。”
蓋聶一邊替他揉着,一邊細細端詳這裏,穴口肌膚細嫩,隐約可見穴裏的嫣紅色內壁,他拇指輕撫褶皺,連自己也不知心跳為何加速。
方才兩人親熱了一陣,衛莊已覺得好多了,可被蓋聶這樣一揉,穴心深處又開始發癢。他不由自主地收縮穴口,道,“快插進來。”
蓋聶怔了怔,脫口問道,“手指麽?”
衛莊急赤了眼,哪裏還理會得了什麽師門情誼長幼尊卑,沖蓋聶劈頭蓋臉地罵道,“你怎麽這麽笨?”擡腿去蹭他胯下陽物,“用你這根。”
蓋聶陽莖本來就已脹得厲害,被師弟這麽一撩撥,登時便湧起快感,再看看師弟那處小穴,臉上更是通紅,他到今日方知這缱绻交合之事,腦中想象自己插進去之後同師弟合為一體的感覺,幾乎渾身的血都燒了起來。
他讷讷道,“可是你這裏這麽小……”說着手指又在細密的褶皺上揉了揉,不知是猶豫不決,還是躍躍欲試。
衛莊低低呻吟着,快感與渴求交織,道,“很舒服。”
蓋聶小聲安撫師弟,提議道,“那我再給你揉一會,咱們就別插了。”
衛莊氣道,“我都快死了,你還在磨蹭什麽?”
蓋聶只得硬着頭皮跪到師弟腿間,衛莊雙腿曲起,往兩側分開,露出急不可耐的穴口,道,“你靠近過來。”
蓋聶又往前挨了幾分,一手按住衛莊的大腿,另一只手扶着自己沉甸甸的性器,龜頭抵在師弟的後穴口比了比,為難道,“小莊,真的不行,差太多。”
衛莊道,“你就不能使點勁?”
蓋聶皺眉,“這怎麽能硬來,你會受傷的。”
“我哪有那麽嬌氣?這也怕那也怕,說到底,你是擔心自己這根會斷在我裏面吧。”
蓋聶見師弟動了怒,連忙安撫地在他膝上親了親,手掌撫過他修長的大腿,道,“我先試一試,若是疼了,你馬上告訴我。”
衛莊已被後穴裏鑽心的癢折磨得說不出話來,雙手摸索到自己胯下,指尖揉了揉褶皺,将那處穴口掰出一個小孔,無聲地催促蓋聶。蓋聶的陽莖抵了上去,緩緩推進,龜頭擠入了半個,衛莊已經叫開了,“啊!師,師哥——”
蓋聶聽他的叫聲不複方才愉悅,匆匆将性器退出,覆到師弟身上将他抱住。衛莊方才的氣焰全然沒了影,雙腿勾住他的師哥,小聲道,“好疼。”
蓋聶又是心疼,又是無奈,“我剛才就說這樣不行。”
衛莊道,“你親親我。”
蓋聶低頭吻他的唇,很主動地将自己舌頭借給師弟勾纏亵玩,以安慰他剛才吃到的苦頭。
衛莊親了一會,緩過勁來,有些委屈地對蓋聶道,“我不知道會這樣疼。”
蓋聶難得見師弟服軟,一時受寵若驚,哪裏還會再多說半句硬話。他将師弟抱得更緊,想說些好聽的寬慰之詞,一番搜腸刮肚之下,也只擠出了一句“沒事,不疼了”。想了想,又問道,“那你上一回……”
衛莊道,“還能如何,我用手指自己弄的。”
蓋聶尋思自己手指确是比胯下陽物細上幾圈,覺得可行,便道,“那我也用手指就是了。”
衛莊微微搖頭,“必須你……你那根,整根插進來,把精水射在我裏面,才算是授印。”
蓋聶聽小莊這般描繪,委實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禁心頭發熱。只是小莊那裏如此緊窄,自己又不能削足适履,當真令人犯難。
衛莊望着蓋聶冥思苦想的模樣,想起自己上次自渎時腦中的狂想,一時不由臉上發燙。
蓋聶瞧出他神情有異,出聲問道,“小莊,怎麽了。”
衛莊道,“你……舔我那裏,舔軟了,說不定便能插進去了。”他這句話說得有些底氣不足,自己那個穴裏的淫水一個勁往外冒,怎麽止也止不住,髒成這樣,還叫蓋聶去舔,實在太過羞恥。
蓋聶自己倒不覺得小莊身上有什麽髒的地方,那個小洞紅紅地,又嫩又緊,還泛着水光,誘人得很。他在衛莊右頰上親了親,起身伏到師弟胯下,伸出舌頭舔過他前方性器和囊袋,小穴藏得隐蔽,姿勢有些勉強,蓋聶便撈過枕頭,給師弟身下墊高了些。
此時穴口一開一合,翕動不止,蓋聶的舌尖試探地舔上穴孔,衛莊敏感地發顫,穴口猛烈收縮,腥甜的淫水卻流得越發洶湧,盡數被蓋聶吞入口中。
雖然喘得厲害,呻吟一聲高過一聲,衛莊卻賭咒發誓自己聽得見蓋聶吞咽自己淫水的聲音,他渾身都酥麻得沒了力氣,只剩下一張嘴還有殘餘的知覺。
“讓你舔,不是讓你喝我的,我的……”
偏偏蓋聶還像沒事人似的,用他慣常的語氣說道,“小莊,你那裏水真多。”說話時候頭也不擡,也不知是對衛莊說,還是對衛莊的小穴說。他的舌頭往師弟穴中刺入一點點,裏面汁液豐沛,無須口水的滋潤便順暢同行。耳旁沒有痛楚的叫喚,只有低啞勾魂的呻吟綿延不絕,蓋聶放下心來,扳開飽滿的臀瓣,大着膽子将舌頭探入到股間更深處。
穴壁綿軟,卻緊緊地夾住舌頭,蓋聶感應到師弟的興奮,舌頭便挺刺得更深,舔過柔軟潮濕的火熱內壁,撫慰眼前躁動饑渴的肉體。
衛莊半睜開迷蒙的雙眼,見自己的師哥埋首在自己胯下,臂膊與肩頭上肌肉緊繃着,手掌壓在自己的腿根,練功一般勤勤懇懇地舔那個正在發浪的穴,淫水來多少便喝下多少,手指不時輕撫穴口周圍的肌膚,将他那裏服侍得周到妥帖,無可挑剔。
衛莊心中湧起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這位耿直的師哥從不賣弄什麽手段,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身上散發的魅力足以令天下所有的雨露客為他瘋狂,心甘情願地在他面前張開雙腿。
他也概莫能外。
六 未成曲調先有情
衛莊覺得自己身體快要化了,對蓋聶的渴求更加強烈,覺得自己與他的結合還遠遠不夠。他忍不住按住蓋聶的後腦,壓向自己的穴,讓那粗糙的舌頭進得更深。
蓋聶伸手托住師弟的臀,手指深深陷進臀瓣,正如他師弟的指尖深陷入自己肩胛附近的肌肉一樣。他體內的熱火旺了起來,将小莊的呻吟當作對自己的最高獎賞,迫不及待地想要汲取更多。
衛莊覺得下身一陣酸意,後穴深處開始抽搐。想到自己要被師哥舔至高潮,他心中有些歡喜,又有些羞恥,啞聲道,“師哥,我,我快到了……”不待說完,亢奮的性器便自洩了,後穴裏也痙攣着夾緊舌頭,高潮的汁水源源不斷地湧出,衛莊本能地将手探至胯下去捂,卻哪裏捂得住,汁水沾濕了他的手指,指縫間一片淋漓。
蓋聶被師弟前後方一道出水的誘人模樣迷住了,拉開他遮擋的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陽莖出精的頂端和後方那處不住開合的穴口,伸出一根手指輕撫過師弟陽莖的頭冠,“小莊,你是不是很舒服。”
衛莊悶哼了一聲,不同他說話。蓋聶覆到他身上,撥開他額前汗濕的頭發,小心翼翼地親了親。衛莊修長的大腿放肆地勾住他的腰,下身貼合在一起,清晰地感覺到師哥那尚未釋放的陽莖內所蘊含的力量。
他嘴角帶着一抹戲谑的笑,壓低聲音對蓋聶道,“現在這麽硬,待會兒可別一插進去就洩了。”
蓋聶遲疑道,“應該不會吧。”他原以為事不宜遲,當速戰速決,将精水留在師弟體內,為他授印,方可算萬事大吉。可聽小莊這樣說來,似乎快馬加鞭是一件會遭人恥笑的事,心裏不由得躊躇起來。
衛莊洩了一回身,情欲稍纾,神智清明了幾分,也有心情同師哥開開玩笑,“那可難說。你剛才見識過我那裏有多緊了,你的童子小雞嫩得很,又是初來乍到,可怎麽受得了。”
蓋聶雖然好脾氣,但是那裏無端被師弟說成小雞,心中多少有些介懷。他悶聲不響地坐起身,扳開師弟的雙腿,在他濕黏的穴口揉了揉,握住自己的陽莖,龜頭抵着穴口輕蹭。他原是怕傷了師弟,故而屢屢過門不入,卻讓衛莊先受不了,小穴還差一點便能嘗到天君之器,穴口翕動着,俨然是求歡的姿态。
衛莊等候不及,雙腿輕蹭蓋聶,服軟道,“師哥,我錯了,你的童子雞又大又壯,油都熱了,就……就等着下鍋——”
話未說完,粗長的性器便徑直闖了進來,飽滿的龜頭捅開濕軟的穴壁,一分一分地深入,衛莊覺得有些滞澀和輕微的脹痛,然而更多的是肉體真真切切的快感,以及與對方徹底結合的歡喜。他放松身體,接納蓋聶胯下那柄尺寸驚人的兵刃。
交合的過程緩慢而堅定,直到彼此的性器牢牢相嵌,深入得仿佛再也不會分開,衛莊才長籲出一口氣,微微睜開眼睛。蓋聶在衛莊耳廓上親了親,低聲道,“油确是熱得很。”
衛莊扳過他的頭,半怒半喜地咬他的唇,“原來你這樣壞。”
蓋聶卻只一心親吻師弟,再不說半句話。他平生頭一回行此交歡之事,到此時方知究竟是何種感覺。小莊體內又熱又緊,他剛一進入,濕軟的穴壁便裹了上來,将他的陽莖夾住不放。從未體驗過的快感自胯下傳遍周身,直沖頭頂,他不得不全神貫注,穩住下盤,方能守住精關。若是輕易便洩了身,豈非自承是貨真價實的“童子雞”。
衛莊雖然在蓋聶面前竭力裝出一副禦男無數的老手模樣,此時一顆心也跳得厲害。師哥的性器深嵌在他體內,卻只顧埋頭親他的臉頰和脖頸,一句話也不同他說。蓋聶上半身的動作牽引到胯下粗硬的肉柱不時輕微摩擦肉壁,引得衛莊敏感地發顫,他掩飾地勾住蓋聶的脖子,佯怒道,“幹什麽不說話。”
蓋聶望着師弟,深吸了口氣,放低聲音,聽起來有點沙啞,“小莊,你那裏真好。”
衛莊被他這句話說得臉上一紅,故作矜傲道,“這還用得着你說,我哪裏都好。”頓了頓,又道,“怎麽動,該不用我教了吧。”
他嘴上寸步不饒,小穴卻全然是另一副模樣,內壁熱情地纏住陽莖,恨不得再往裏吃進幾分,夾得蓋聶頭皮發麻,險些便要失守。他不敢再在腦中多作文章,循着本能将性器在師弟穴中試探地小幅抽插數下,衛莊的喘息聲登時化作叫喊,十指深陷入蓋聶後背肌肉中,連指尖都已泛白。
蓋聶感覺到背後的刺痛,心知多半是被師弟的指甲劃破了皮,便即停下動作,性器插在衛莊體內一動不動,連呼吸都刻意放慢,時間仿佛暫時凝固住了,他額前大顆大顆的汗珠滴落在衛莊胸膛上,又在胸膛上延伸出長短不一的水線。衛莊覺得所有感官一起敏銳了起來,蓋聶壓抑的喘息聲聽在耳中猶如擂鼓不歇,相貼的肌膚燙得幾乎要灼燒起來,甚至連體內那根肉柱上青筋的脈動都有力得足以讓他渾身癱軟。
他知道師哥一向體貼自己,方才自己一時情急失态,定然讓他誤以為自己身體又覺不适,殊不知這番體貼才是煎熬。自己渴求的是激烈交合,千百回合你來我往的酣戰過後,這才享用天君雨露,以全天命。
只是讓對方卯足了勁狠幹自己,這樣的話卻也一時不易說出口。他雙臂雙腿一并纏抱住對方,整個人貼在蓋聶身上,縮了縮小穴,悄聲道,“我裏面癢得受不了,你多用些力,往深地方進來。”
蓋聶手掌撫過他身上的肌膚,問道,“有沒有弄疼你。”
衛莊應和着他的愛撫呻吟不斷,眼角帶淚地喘道,“你是師哥,就算弄疼我,我也要你。”
蓋聶覺得今天小莊說的每一句話都能讓自己心甘情願地為他送命,他在師弟唇上重重親了口,有力的雙臂架起衛莊的腿,性器往深處一頂,兩人一起喘息出聲,又消隐在唇齒相依間。
衛莊覺得小穴裏是從未有過的充實快活,陽莖沿着穴壁的每一下摩擦都讓他下半身又酥又麻,簡直不知該放這家夥肆意搗弄小穴,還是牢牢夾緊它,讓它在自己穴裏生了根,再也不離開才好。
然而這些已不是衛莊所能全盤掌控。正如天君對雨露客那強烈的吸引力一樣,媚骨天成的雨露客在信時流露的誘人情态,也是天君所難以抵擋。更何況,蓋聶不過是個初識情欲滋味的小天君,身下這具軀體正值春色初綻,又緊黏着自己求歡,口鼻間盡是對方甘甜的氣息,一時血脈贲張,平日裏的克制隐忍、老成持重早就忘得一幹二淨,此時此刻,他只想徹底占有對方,為他的身體授印,讓他完完全全地屬于自己。
衛莊明顯地察覺到性器在自己股間進出的幅度漸漸加大,也越來越有力,好在穴裏早已濕透,陽莖進出順暢,幹得他全身發軟,快感直灌入四肢百骸,小穴已經合不攏,只能任由粗壯的陽莖一遍遍橫沖猛搗,榨出更多汁水。
龜頭蹭過體內不知名的一點時,衛莊止不住地輕顫,叫聲陡然拔高了幾分,蓋聶問他怎麽了,下身卻已停不下來,仍舊激烈地抽插小穴。
衛莊被他撞得幾乎要頂破床頭板,身體又完全淪陷在對方的陽物所給予的快感中,眼前陣陣發黑,連話也說不明白,好半天才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剛……剛才那裏。”
蓋聶不知道師弟說“剛才那裏”到底是很好還是很糟,要動還是要停,本想問個清楚,下身卻遵循本能,攻勢愈加激烈,堅硬如鐵的性器對準方才那處讓衛莊受不了的地方狠狠頂撞,渾身每一塊肌肉都亢奮地繃緊,天君與生俱來的征服欲驅使着他更快更猛地在那個滑膩多汁的小穴內戳刺,粗長的陽物上根根青筋暴突,磨開火熱的內壁,填滿貪婪的小穴。
衛莊已經叫啞了嗓子,渾身大汗淋漓,活像從水裏剛撈上來一般。正當體內快感一點點累積,瀕臨高潮之際,忽然他呼吸一滞,手指箍緊蓋聶的上臂,道,“你那裏……怎麽回事?”
休說衛莊,蓋聶自己此時也緊張地說不出話來。他只覺胯下快感加劇,再有須臾工夫便将洩身。不料性器頂端一陣發脹,突出一個球結,生生卡住原本已撐大到極限的小穴盡頭。衛莊只覺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突如其來,忍不住在蓋聶身下掙紮,蓋聶一時也亂了陣腳,手忙腳亂地想将性器退出,然而那肉結卡得死緊,稍有挪移,衛莊便呼痛不止。
蓋聶強自定下心神,對師弟說道,“小莊,你,你別着急。”
衛莊連說話都沒了力,“疼死了,還怎麽不急。你快出來。”
蓋聶為難道,“出不來。”
衛莊也知道此事硬來不得,師哥若不先洩了,多半難以抽身。只是自己本來正在興頭上,陡然遭逢此變,如同當頭澆了一瓢冷水般難受,不由任性地遷怒蓋聶道,“出不來便割了算了。”
蓋聶安撫地在他臉頰上親了親,道,“稍等一等。”說着握住師弟的手探至自己胯下的兩枚囊袋,“你揉揉這裏。”
衛莊尚未消氣,下面又疼得厲害,嫌棄道,“誰要揉你這裏。”卻仍是替他撫弄飽滿的囊袋,手指滑過陽莖的根部,指尖輕輕揉捏。
蓋聶呼吸加粗,火熱的氣息噴在衛莊脖頸間,低喘着将濃稠的初精盡數灑在師弟體內,那個肉結也随之漸漸消退。
衛莊雙目緊閉,睫毛輕顫,竭力放松身體,讓滾燙的精水澆灌在自己小穴深處,受納天君之“印”。燥熱難安的身體平靜下來,再度睜開雙眸時,眼神中已恢複清明熠亮,盡管眼角淚痕未幹,同渾身上下的情欲痕跡一樣難以掩蓋。他雙腿勾住蓋聶,專橫地不許對方的性器退出自己的小穴。
蓋聶問道,“好些了麽。”
衛莊嗯了一聲,臉上終于有了一點笑意,“不過還沒親夠。”
蓋聶俯下身,鄭重其事地吻上師弟紅腫的唇。他覺得小莊也給自己授了印,從此以後,自己只屬于他一個人。
七 碧海青天夜夜心
蓋聶算是結結實實地領教到了雨露客的信時究竟有多可怕。師兄弟二人從午飯前一直折騰到深夜,食髓知味,忘乎所以,衛莊一刻也不放過蓋聶,腿間那處如吸食精氣一般,含住對方陽莖不住索求,連床帳都被他動情時拽了下來。
蓋聶一連在小莊體內洩了四回,雖然銷魂滋味不必多說,卻也隐隐覺得下盤發虛。他心中擔憂自己滿足不了師弟,遭對方的白眼,險些想去師父屋裏偷他的老人參來煎湯。所幸終于聽衛莊說了句“差強人意”,這才偃旗息鼓,雲散雨收。
兩人忙活了大半日,肚子餓得不行。蓋聶将袍子系在腰間,草草掩住下身,溜去竈間裏摸了兩個冷饅頭,回來和師弟一人一個,幾口就下了肚。
衛莊懶洋洋地靠在蓋聶身上,眸眼半垂,顯得有幾分睡意。蓋聶在他額前親了親,低聲道,“你且睡下好好歇一歇,明日不必早起了。”
衛莊含糊地嗯了一聲,“那你呢?”
蓋聶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腳下有點浮,明日也須調理。”
衛莊忍不住輕笑出聲,在蓋聶肩頭蹭了蹭,道,“我睡了。”
蓋聶試探地說道,“那我回房去。”其實他一點也不舍得離開師弟,但為他授印、助他度過信時是一回事,兩個人摟摟抱抱睡在同一張小木床上又是另一回事,他不确定小莊是不是願意自己留下來。
衛莊閉眼道,“別吵,我都說我要睡了。”他的頭枕在蓋聶肩窩處,手臂搭在對方赤裸的胸膛上,也不管對方辛勞了大半日,胳膊肩膀會不會疲累酸麻,就這麽緊挨着蓋聶沉沉睡去。
蓋聶小心翼翼地摟抱住他,仿佛懷中擁着世上最珍貴的寶物,身體絲毫不敢動彈,怕擾了師弟的安眠。衛莊的體溫讓他覺得十分安心,不多時便也踏實地入了夢鄉。
夢裏他成了一名擺渡人,撐着竹筏,在一片很大很大的河塘裏來回,隐約能望見對岸衛莊的身影,可不知為什麽,自己總是到不了對岸。
他從夢裏醒來時,已是天光大亮,沒了床帳的遮擋,陽光直直地曬在他的肚皮上。床上只餘他一人,蓋聶不禁摸了摸腦袋,不知自己為什麽睡得這麽沉,連小莊起床的動靜都沒有察覺。
側耳聽了聽,窗外似乎也沒有衛莊練劍的聲響,心道,他昨天累得不輕,也不知一早去了哪裏。
回自己房裏換了衣服,蓋聶來到竈間,鍋碗瓢盆的布局同昨晚一模一樣,連一根筷子都沒有挪窩,顯然衛莊沒有來過。屋外一片空寂,悄無聲息。
他覺得有些不對勁,站在屋門口叫了幾聲衛莊的名字,半晌也無人應答。他又沖回衛莊房裏四下打量,似乎少了幾件衣物,牆上的木劍也不知去向。
小莊走了!這個念頭讓蓋聶如墜冰窟,向來冷靜的他一時竟有些手足無措。昨天他才剛剛與小莊有了最甜蜜的秘密,他以為接下來就是順理成章的一生一世,怎麽也料想不到一覺醒來竟會是這般情形。
他心亂如麻,一路快步去找師父,小屋前,仙風道骨的老者正彎着腰,給一棵果樹松土。
“師父,”蓋聶一向尊師如父,恭恭敬敬地躬身行過禮,這才問道,“您今天有沒有見着小莊?”
老者直起背,将鏟子倚在樹幹上,撣去袖上塵土,在一旁的石凳上坐定,招手示意道,“聶兒,來給師父捶捶背。”
蓋聶依言上前為他捶背,他同師父同住了十餘載,對其再熟悉不過。瞧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