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走空的警察
什麽叫做不可分割的關系?就是分割的過程中出現了問題呗。
失.足.婦女與客人産生最直接的聯系就是從事某項法律不允許的活動。在這個活動過程中, 積極服務的女方太過熱情周到,于是在雙方忘我陶醉的時候, 咔擦, 男方身體的某個網站會鎖的器官成了被折斷的茄子,直接呱噠了。
掏錢的人享受不成, 反遭如此暴擊,現場狀況之慘烈,單憑想象就足夠讓在場的男士下.體生涼。提供服務的美少女戰士當然沒辦法躲避, 只好捏着鼻子送人來醫院。
隔壁房間傳來男人的怒吼:“老子的錢都在你那兒,你不付賬誰付賬?”
女人也不甘示弱:“我今天還沒開張呢,就給你倒貼錢!老娘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唉,不明所以的人聽到了,肯定是以為兩口子在吵架。家裏管賬的是女方。
葉頌摸摸鼻子, 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她突然間反應過來, 追着醫生問:“斷了要接起來嗎?怎麽接啊?我能去看手術嗎?”
她好奇呀, 她真好奇。當醫生的就沒有對這些病例不好奇的,尤其是像她這樣沒什麽見識的小醫生。
當年她實習的時候,曾經有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受在男朋友出差期間自己将假雞.雞塞到後面拿不出來, 不得不上醫院手術取出。
跟她同組的實習生都長見識了,偏偏那天她肚子疼, 難得請了半天假。
因為這個她扼腕嘆息了好久, 怎麽就沒親眼見到呢?
外科大夫哭笑不得:“你看這個幹什麽?小姑娘家的。放心,120肯定不用動手術,你不會也沒事的。”
說着, 他就直接去小手術室給警察大哥做腿部外傷縫合去了。
顧钊看自己的徒弟因為好奇心沒得到滿足而耷拉着的腦袋,忍不住笑了:“你過去吧,看看怎麽做外科縫合。”
葉頌愁眉苦臉:“沒興趣,反正我也不在外面給人做縫合。”
說到底,幹120恐怕在一般醫生眼裏頭也不算是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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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钊沒勉強她,只招呼人:“走吧,跟我去值班室,我給你拿好吃的。”
值班室裏頭不空,陶師傅正坐着玩手機。衛生間裏頭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應該是有人在洗澡。
葉頌挑高了眉毛,開玩笑:“哎喲,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耽誤了我們陶師傅的好事。”
陶師傅從善如流,跟她擠眼睛:“曉得你還不自覺點兒,我這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機會。”
顧钊無奈地搖頭,實在拿這兩個猥瑣的家夥沒辦法。他從櫃子裏頭翻出一袋子零食放到桌上,示意兩人自己吃。
他自己忙着翻找出衣服,跟衛生間裏頭的人商量:“你穿我的褲子吧,雖然不是新的,但洗過又烘過了,經過了消毒,應該是幹淨的。”
衛生間裏頭的水聲停下了,傳來了賀勇的聲音:“我又不嫌棄你。”
葉頌立刻捂住胸口,當場抗議:“哎,你們夠了哈,在我這個單身狗面前撒什麽狗糧。媽呀,都是什麽虎狼之詞。”
顧钊哭笑不得,伸手拍了下她的腦袋:“腐眼看人基,一天到晚就愛胡說八道。”
葉頌縮腦袋的時候,他卻突然放低了聲音,還摸了下她的頭:“好了,沒事了,顧老師用自己的博士文憑向你保證,你真的沒事了。”
葉頌的眼淚一下子就淌了出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是突然間鼻子發酸。她為什麽知道那麽多關于艾滋病的知識啊,因為她控制不了他自己,她這幾天查了很多這方面的資料,連考研的網課都上的三心二意。
陶師傅嘴裏頭嘟囔着:“我去買兩瓶水呀。”,趕緊出了值班室的門。
顯然可憐的司機師傅不太擅長安慰哭鼻子的大姑娘。
顧钊其實也缺乏經驗,他只能站在原地,等人哭完了遞上紙。
葉頌一邊擦臉,一邊還抽抽的:“我是不是特別丢臉啊?我肯定會被人笑死。”
一個醫生,還是看急診的,居然這麽沒有醫學常識,搞得活像精神過敏似的。
“這有什麽好丢臉的?誰不害怕?所謂站着說話不腰疼。笑你的人要不是自己幹老了,忘了當初自己哆哆嗦嗦的樣子。要麽就是從來沒上過一線,專門負責指點江山紙上談兵。幹這行,都要過這關的。”
葉頌吸了吸鼻子,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嘿嘿,顧老師,我沒事了。”
“行了,別勉強。”顧钊又摸了下她的腦袋,跟哄孩子似的,“好了,吃東西去吧,吃飽了咱們回去睡覺。”
陶師傅買來了酸梅涼粉,大家夥兒誰都沒客氣,呼呼啦啦幹了個幹淨。吃飽喝足了,衆人一抹嘴巴,心滿意足地轉移戰場,準備回120急救站睡覺。
臨走之前,急救小組商量了下,感覺還是得跟警察那邊打聲招呼。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既然都已經行了九十九步半,總不差那臨門一腳。
大家夥兒浩浩蕩蕩的上急診病房看望做完了縫合術的病人去了。警察小哥的同事已經接手他的任務,小哥跟着師傅集體代表110表達120對他們工作的鼎力支持。
陶師傅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還在虛情假意地客氣:“唉喲,都是為人民服務嘛。”
如果他說話的時候,眉毛不直往天上飛,這話的可信度可能會大點兒。
警察小哥不知道看出來還是沒看出來,起碼臉上表現得相當到位,感激的神色真誠的不得了:“哪裏哪裏,多虧了你們。”
葉頌害怕再這麽下去會沒完沒了,她還惦記着回去睡一覺呢,便趕緊跟自己的師傅使眼色。
顧钊也困得不行,趕緊強行打斷警民一家親的溫馨場景:“好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告辭,還請好好休息。”
他們轉身,要往外頭走,剛好碰上病人被推進急診病房。
先前幫老警察清理傷口的急診醫生呲牙咧嘴:“你們泌尿外科到底要不要臉?你們的病人為什麽放我這兒?”
剛下手術臺的醫生也幹脆的很:“沒床,你自己看看去,我們過道外頭加床放的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急診醫生崩潰:“我就不明白了,都過了暑假了,難不成還有人紮堆割苞皮?”
“唉唉,說話注意點啊,我們科不僅僅割苞皮啊。”泌尿外科大夫一臉正氣浩然,“反正手術我們做了,人先擺在你們這,明天早上我們還過來查房。”
葉頌眼睛尖,看到病人旁邊的“美少女戰士”時,立刻反應過來了:“這麽快就開完了?”
不是說命根子斷了嗎?手術有這麽簡單啊?
“能有多複雜?”顧钊嘆氣,壓低聲音道,“就是清除血腫,修複白膜。”
陶師傅問了個關鍵性的問題:“那以後會不會都軟着呀?”
顧钊尴尬地咳嗽了一聲,瞧見自己徒弟也是求知若渴的神情,只得正氣盎然:“一般如果沒有心理陰影的話,基本上不會。該硬的時候還是硬的。”
這話題不能再深入下去,否則就會被和諧掉。急救小組趕緊擡腳往外頭走。
警察小哥見狀,立刻發揮人民警察的素質,堅持要把他們送出去。
陶師傅轉身,一個勁兒表示不用客氣。
眼看又要上演十八相送,快要崩潰的院前急救新人只得默默地往後退了衣服,在心中哀求,陶師傅,求求你,讓我趕緊回去睡覺吧。
陶師傅沒有意識到她的苦惱,葉頌的袖子倒叫人拉了一下。
女醫生轉回頭,奇怪地看着剛下手術臺的折了雞雞的病人:“你哪裏不舒服嗎?為什麽渾身發抖?”
呃,是不是麻醉術後的反應?要不要特殊處理?
葉頌下意識擡起頭,準備詢問陪着病人回來的麻醉醫生。
沒想到那病人去抓着她胳膊不放手,只哀求:“大夫求求你,趕緊給我換個病房吧。”
葉頌滿頭霧水,立刻解釋:“不好意思,我沒這個權利。再說現在人家病區的确沒有床位。”
“我要單間,VIP病房,多少錢我都掏。2000還是3000?我都要。”
葉頌還沒發表意見,“美少女戰士”先跳腳了:“你開什麽玩笑,你瘋了你。我告訴你,你別太過分!”
男病人抖得跟篩糠似的,手指頭一直指着前面。
“美少女戰士”不明所以,一扭頭,頓時也跟着渾身顫抖。
葉頌剛開始還沒反應過來呢,只下意識地跟着轉過頭去。待看清楚警察小哥身上的制服,她立刻反應過來了。
明白,這叫做賊心虛。
存在不正當性.交易行為的茍合男女害怕被警察叔叔請去喝茶。
“求求你,大夫,趕緊給我們換個床位吧。”
葉頌哭笑不得,只能摸着鼻子跑去跟管床的急診醫生轉達病人的意思。
急診科大夫也樂得不行,立刻打電話給泌尿外科醫生,來吧,把人接走吧。有人打定主意想當冤大頭,他們也不好硬攔着呀。
女票女昌這種事情的确違法,但瞧着失足婦女似乎樂在其中,醫院才不想給自己多事呢。
泌尿外科大夫當機立斷拍了板,那就轉他們那個高檔VIP病房吧。這可是主任約的病人臨時有事沒來,不然房間緊俏得很,還輪不到他們花錢呢。
兩邊一交接完畢,護工師傅跟護士就一塊兒幫忙挪床。
大家好不容易艱難地把人轉移到活動擔架床上,準備送去泌尿外科。
結果擔架床剛到門口,又叫人給堵上了。
四五個全副武裝的警察浩浩蕩蕩地殺到急診室,人還沒進屋,就沖着裏頭的同事嚷嚷:“唉呦,老張,你受傷了。不好意思啊,來晚了一步。狗日的東西,掃黃,都圍好了,愣是是叫跑了一隊。我居然沒追上……”
葉頌默默地往後面退了一步,堅決不參與是非。
人家都說賊不走空,警察才是不走空門啊。原來新聞裏頭說的警察出去吃個飯就能順便抓個賊,不是藝術加工,是人家的日常生活呀。
警察一擡眼,直接跟轉病區的病人和家屬打了個照面,原本還熱情如陽光的目光立刻成了寒冬玄冰。
“你們兩個,從哪兒過來的?身份證呢,拿來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