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調查劉府

劉家也是靈山鎮上首屈一指的一個大戶，與趙玉德不同，劉家在靈山鎮已經生活了幾代人了。祖輩經商，後來家族沒落，到了劉老爺這一代，家底已經被嚯嚯的差不多了。也許是老天有眼，不願就此滅了劉家。

劉老爺的正室在臨死之前，為劉家留下了一對雙生子。大兒取名劉天斌，次子取名劉玄斌，是盼望兩個兒子文武雙全，成為人中之龍。

劉天斌和劉玄斌也算是不辜負亡母的遺願，兩個孩子從小就愛讀書，并且都十分刻苦。大兒劉天斌更是極有天賦，三歲背詩，四歲賦詞，五歲就能與教書先生一筆文采，更在八歲通過鄉試中了秀才，可謂是一個十裏八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神童。

次子劉玄斌雖是資質不如劉天斌，但貴在刻苦，也在十歲通過了鄉試。兄弟倆感情深厚，劉天斌拒絕了縣太爺的舉薦，而是等了劉玄斌三年，兩人一同通過會試，劉天斌更是一舉奪魁成了會元。

劉道遠說到激動處是唾沫亂飛，好像那兩個孩子是他的一般，“又過三年，也就是一年前，兩人又上京參加殿試，一舉奪魁那便是狀元，劉玄斌雖是不比劉天斌，但得個探花也是錦上添花的好事。有兩個這麽争氣的兒子，劉家風水也變了，鄉紳富豪哪個不想與劉家攀親帶故。劉老爺也老來春，兒子還在京裏沒有消息，他就迎娶了怡紅樓的花魁做填房，說是為兒子們沖喜。結果喜沒有沖來，倒是沖來喪了。”

葉小陌問道：“怎麽回事？誰的喪事？”

劉道遠嘆了口氣，惋惜道：“是長子劉天斌的死訊。劉玄斌殿試拔得頭籌中了狀元，而劉天斌卻因朝見天子緊張出錯，未進三甲。歸來的路上，劉天斌郁悶難耐，就偷跑出去喝酒，路上遇到了山狼，被啃的連屍首都不全了。愛子喪生，劉老爺也一蹶不振，卧床不起，不到一個月便撒手人寰。兩場法事都是請我去做的。”

“怪不得慶兒提到見到大公子時，害怕成那樣，一年前就死了的人，難道真的是鬼回來了？”

“就是鬼！”

葉小陌話剛說出口，就聽二樓樓梯傳來劉氏的聲音。

劉氏下了樓，欠了欠身，道：“方才真是失禮了。”

劉道遠忙坐直了身子，一臉正派道：“無妨，看樣子劉夫人在府裏确實是受驚了。”

劉氏聞言，又抹了抹眼淚，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着頗為心疼，“劉道長說的是，那只鬼近些日子格外嚣張，夜夜哭嚎，擾得整個大宅不得安寧。不瞞劉道長，我也是幾夜不敢合眼了。下人們更是人心惶惶，紛紛辭工，再這樣下去，劉府就要成一座廢宅了。”

素月冷聲問道：“府裏不是還有二公子嗎？”

“二少爺醉心文學，家裏這等俗事，他向來不多問的。”劉氏似是不願多提劉玄斌，簡單一句話就将素月打發了。

葉小陌扶着劉氏坐下，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接下來我問的一些問題許會讓你想到可怕的東西，但還勞煩劉夫人如實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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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點頭。

葉小陌問道：“慶兒說，事情是從一個月前府裏準備祭祀開始的，敢問一個月前是什麽特殊日子嗎？”

劉氏看了劉道遠一眼，支吾道：“一年前我剛進劉府，不足一個月的時間，劉府就接連發生了兩件禍事，有人說我是禍星，要将我浸豬籠。好在劉道長做了一場法事安撫人心，又給了我這個保家宅平安的法子，我才得以活命下來。從此以後，每個月的十四，府裏都會進行祭拜，已有一年的時間了。”

葉小陌看了劉道遠一眼，劉道遠忙躲開目光，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府裏一共死了幾個人？”

“連帶上慶兒，已經五個了，都是那夜去找祭祀品的丫鬟。”

“大少爺的屍體，你可見過？”

劉氏神色一慌，連忙搖頭，“不，我沒看到。”

問完話又安撫一會兒，最後劉道遠同意第二天去劉府做一場法事，劉氏這才放心離開。

葉小陌坐在前廳發呆，腦中回想着劉氏說的話，真假參半，尤其是她刻意回避談論劉天斌和劉玄斌，這一點實在太過可疑了。

黑羽從外面飛回來，落在葉小陌肩頭。

與劉氏談話的這段時間，倒是沒見到黑羽的身。葉小陌道：“又跑去吳二偷肉了？”

黑羽白了葉小陌一眼，道：“黑爺是去辦正事。”

坐在一旁的素月冷冷看了黑羽一眼，黑羽忙改口道：“我是奉了素月師兄的命令，随着縣太爺去府衙走了一趟，順道看了看府衙對劉府調查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