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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璐露笑着擦擦洪姐的眼淚,也擦了擦自己的,牽起洪姐的手,坐到卡座上。微笑着說:“洪姐,這些年不知道你的口味變沒變,點了你愛喝的藍山咖啡和莫斯蛋糕。還有些水果,咱們邊吃邊聊。”
洪姐:“人上年紀了,戀舊啊,口味是一直沒邊,不過甜食是不敢吃了,怕三高找上門來啊。”
璐露:“胡說,洪姐還是那麽苗條,美麗,熟女風情。那就多吃點水果。”
洪姐:“死丫頭,膽肥,知道打趣你洪姐了。”
邊說邊上下打量璐露,一身的做工精良的服裝,估計是定制。化着淡妝,以前可是一直素顏,看着很幹練的樣子:“看來這些年,你倒是一點變化都沒有,還是那麽漂亮,氣質出塵!”
璐露噗一聲笑出來:“別,洪姐,我可不要氣質出塵,我還要在這紅塵中試煉呢。我們吶就別互相恭維了,來聊點別的。”
洪姐用手指頭在空中朝璐露點點:“死丫頭,還是那麽牙尖嘴利的。姐我如今老了,思維跟不上你這個年輕人了。說真的,看你這通身的氣派,這些年歷練出來了?在哪兒工作?”
璐露笑了笑,喝口咖啡,輕描淡寫:“洪姐還是這麽謙虛,我陰差陽錯去了米國,因為掉了身份證,又在國內注銷戶口,沒來得及重新登記,所有身份、戶籍資料、學歷證明等等都沒用。只得在那邊重上了大學,修了會計學、經濟學,畢業之後一直在一家跨工公司打工,去年被派遣回國,目前在海城。”
洪姐:“不錯呀,是金子果然到哪裏都會發光。既然去年回來的,怎麽不跟我聯系,我看你左後無名指帶着戒指,這是結婚了?”
璐露苦笑:“果然什麽事都瞞過您的眼睛,眼神太尖不好!是的,我結婚了,當時過去就成了黑戶,不能讀書,打工只能□□工,經常東躲西藏的,被移民局的人追趕,最後沒辦法米國的朋友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找個米國人嫁了。”
“就這樣,我認識了這個丈夫,一開始準備假結婚的,後來假戲真做,做了對真夫妻。他待我非常好!讓我前所未有的心安。”璐露惆悵的回答着,手無意識撫摸着婚戒。
肖洪不解:“對你這麽好,應該很幸福才對,怎麽聽你的口氣,有點遺憾吶。”
璐露苦笑:“洪姐,你不當警察埋沒了你,觀察細微啊!沒人跟你說過,做女人還是不要太聰明的好。”
肖洪不雅觀的翻了個白眼:“死丫頭,說這句話的時候,先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吧。”
這一下子打破了璐露惆悵,把她逗樂了:“是的,就在我們要舉行婚禮時,他出車禍走了。這些年不跟你聯系,是我走的時候,暗暗發誓,再也不回南市這個傷心的地方。”
“沒想到兜兜轉轉還是回來了,我來的路上內心非常不情願呢,等我真正踏上南市的這座城市。瞬間我釋懷了,南市是個好地方,不好的是我遇到了讓我傷心的人。”
“當初我剛離婚,你勸我的話,我至今記憶深刻,人生路上,誰不會遇到幾個渣渣呢!我不能因為幾個渣渣,遷怒這座城市不是。”
洪姐嘆口氣,深表同情:“你這丫頭,這是什麽命啊,那些年你一定過的很苦,心裏指不定在異國他鄉怎麽煎熬呢。”
璐露微笑地:“好了,都熬過來了,別說我了,說說你吧,我今天去你分店做了個臉,手藝還不錯!洪姐,你沒考慮過針對某些客戶群,用些高端産品?”
洪姐:“妹子,大公司就是不一樣,目光犀利,一針見血。怎麽沒想過,看看我如今的規模就知道,一直做中低端消費群,高端客戶不是不想做,是沒産品。
現如今生活條件越來越好,女人舍得在自己臉上、身上花大代價,主要是沒有供貨來源,談過幾家高端護膚品公司,人家要麽嫌棄我的規模太小,要麽嫌棄我的經營理念跟他們的産品不配,一直沒談攏。”
作者有話要說: 以後争取日更!
☆、當年事、當年人......
璐露談起工作神采飛揚,整個人的氣質立馬變得不一樣。如果璐露給人第一面的印象是美麗、婉約,那麽聊起工作的她立馬變成漂亮、利落、幹練,胸有成竹的女強人。
璐露毫不避諱地說起洪姐美容院改制事宜:“洪姐,你如果想要一個質的飛越,确實要重新裝修了。員工都要重新培訓。引進國外好多産品同時,也要引進好的服務。沒有資源的話,我可以幫你引薦xxx國在海城的代理商。”
洪姐:“老妹,你姐我今年已經快50了,說實話,這些年光弄那些□□,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事業上。”
璐露:“沒想請個人管理?”
洪姐:“人家看不上我這三瓜兩棗的。好了咱不談這事,老妹你今天來南市不是專程來看我的吧?”
璐露看出洪姐不想談美容院的事,索性跟着轉移話題,畢竟這麽多年不見,再深的感情随着時間的推移都不會變成交淺言深的。
璐露抿了口咖啡:“不好意思洪姐,職業病犯了。今天來南市只是一時沖動,既然到了就不後悔。下了高鐵,索性就看看老朋友。”
洪姐靈機一動:“說到看老朋友,怎麽沒跟浩子聯系?他呀,變化大着呢,再也不是當初的那個小片警,人家都當上大局長了。是不是沒他電話了,我來約。”說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撥了起來。
洪姐動作那叫一個快啊,璐露跟本就沒來得及阻止。
洪姐:“喂,浩子啊,你沒想到我今天見到誰了,璐露呀,驚喜吧!我們在xxx路上xx咖啡館,快點來,我們等你。”說完就挂。
沈浩到了之後,洪姐被公司秘書打電話叫走,走的時候,跟璐露和沈浩約晚上一起去紫金飯店吃個飯,包廂她都已經訂好了。
洪姐溜得非常快,璐露不得不懷疑她和沈浩是不是約好的。
璐露眯了眯眼,看向沈浩,這麽些年她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被家暴凄苦無助的女人。在米國職場摸爬打滾早已練就一身鐵皮銅骨。
“既然來了,就坐下吧!”璐露主動提出。揚揚下巴示意沈浩坐下來。叫服務員重新上飲品和茶點。
沈浩什麽都沒點,只要了杯白開水,服務員一走他向璐露道歉:“對不起,早上在開會,沒接到電話.......”
沒等沈浩說完,璐露做了STOP的手勢,打斷了沈浩接下來的話:“沒關系,你有你的工作,沒有誰必須圍着另一個人轉,沒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本來我是打算見完洪姐去找你的,既然來了那我們談談,從你清明節出現在我家,我就想和你談談,談之前,我先問你個事,你如實回答好嗎!”
沈浩被這三堂會審的口吻吓得有點發怵,不知道為什麽他非常害怕此時璐露的表情。
深吸一口氣的沈浩:“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璐露:“我的戶口是不是你安排人重新在南市登記的?”
沈浩這才明白,原來是戶口的事,東窗事發了。“是的,對不起,當時沒跟你說。”
璐露面無表情的盯了沈浩将近一分鐘的時間,沈浩被她盯的心裏毛毛的。璐露的氣勢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這麽強勢,這麽吓人!
“原來那套單身公寓你買回來!”雖是反問,但璐露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沈浩憂傷的說起:“嗯,當年你走時,我不知道,以為咱倆只是單純的吵架而已,沒當真也沒往心裏去。沒兩天單位排我出去學習去,我以為你還在生氣,沒跟你聯系,沒想到回來後才知道你已經賣掉房子,離開南市,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其實那天跟你吵架,說分手都是氣話,事後我就後悔了,一時間又拉不下面子跟你道歉,總想着你會原諒我的,一直拖,拖到你完全消失不見後,我才知道你來真的,并不是跟我鬧着玩的。”
“後來,我一直找你,找不到你,那個時候我非常後悔,如果早點了解你的家庭情況,見過爸媽,是不是能去你家找你;如果能多理解你點,我們是不是不會錯過這麽多年;如果能多聽你說說家裏的事情,是不是我不用忍受這麽些年的相思之苦?!”沈浩痛苦地揪着頭發訴說。
“大概在離開半年的時間,我天天晚上睡不着;三天兩頭跑到你原來的家騷擾人家,那個中年人不堪我的騷擾,提議賣給我,我多花了點錢,把它買了下來,只有在那裏我才能安眠。房子去年辦你戶籍時,我直接過戶到你名下了。”
聽沈浩說着這些,璐露并沒有動容,非常冷靜的看着沈浩:“好,戶籍的事情我現在弄清楚了,這個房子我不想要,不勞而獲不是我的本意。我的戶口你打算怎麽辦?”
沈浩裝傻充愣,嘿嘿笑了兩聲,沒有回答。
璐露有種沖動想要打死他的感覺,屁!什麽憂傷、傷感在說到正事統統不見,這就是男人!
璐露運運功:“戶籍的事,你以為不還給我,就辦不成麽?!看在我們相識的份上,我不想把事情弄大!”
沈浩還是裝傻的笑笑,不接話茬。
璐露運運氣:“今天既然你來了,那就把你這些年所謂的受到委屈都說出來,當一次你的精髓垃圾桶,咱們兩清!以後不要再出現我家人面前,我不追究戶籍之事,就當熟悉的陌生人,最後包容你一次。”
沈浩聽完璐露的話,心都涼了,他眼圈有點紅、有點激動地看着璐露:“我不委屈,我為自己心愛的人守着,有何委屈而言,我樂意!當年是我不對,任性,就不能原諒我那一次麽?如果你已經結婚,我絕不糾纏你,現如今我們男未婚女未嫁,為什麽我們不能重新開始!”越說越激動。
他一激動兩只手抓住璐露放在桌子上的手:“對不起,我太沖動!當年和你分手,是因為我不懂愛情,以為自己并不愛你,又覺得你愛我勝過愛自己,才會覺得無論我做什麽,你都會原諒我。”
“後來你走後,我才醒悟過來,我愛你,一直都愛你!事後,我才知道自己一直在消費你對我的感情,那些年我早已體會什麽叫追悔莫及;什麽叫挖心之痛!”
璐露甩開沈浩的手,內心不是不動容,只是她覺得自己的那顆心已經千瘡百孔,經不得一點傷害,她不想再重複以前的生活。
面上很平靜地告訴沈浩:“你知道我這些年的感悟麽?經歷過陳磊,我斷了對婚姻的憧憬;經歷過你,我斷了對愛情的奢望;經歷過羅伯特讓我獲得新生。但他讓我心如死灰!自從他走後,我已無心再找,所求不多,不過是父母在側、歲月靜好罷了。”
沈浩被璐露的話吓到了,他跌坐在卡座上,語無倫次:“你是在懲罰我嗎?故意騙我的對不對?我可以等的,哪怕你一直愛着你前夫也行,只要不要讓我知道,我所求不多!真的!只求你能讓我陪伴在你身邊就可以了。對不起、對不起、十萬個對不起,讓我用餘生來彌補我給你帶來的傷害好嗎?”
璐露有些詫異看着沈浩,這是失去自我了,怎麽跟換了個人似的,太不可思議了。
沈浩看璐露一直不說話,只盯着他看,他內心有些崩潰:“你怎麽樣才能原諒我?你說,只要我能做的,我竭盡所能滿足你的要求,好嗎?”
璐露有點厭煩沈浩在公共場合糾纏不清,好說歹說就是不聽,慢慢的脾氣上來了,她連棒夾棍、冷嘲熱諷:“你當初的驕傲哪裏去了?”
沈浩苦笑連連,喃喃自語,又有些示弱:“我在你面前還有驕傲嗎?這麽些年我過是人過的日子嗎?TMD連個畜生都不如!”
璐露偏偏吃軟不吃硬,來硬的她行,來軟的她比人更軟和。偏過頭不去看他,于心不忍:“好了,別說了,我看你最近工作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自己一個逛逛。”
沈浩連連擺擺手:“不、不、不、不,我看到你,什麽累都沒有,好不容易你來看我一次,我怎麽能把你一個人留下呢。”
璐露有些無語的看着沈浩這是裝傻充愣?還是真聽不懂:“什麽叫你來看我一次?”
沈浩買完單,拉着璐露出了咖啡館。璐露甩開沈浩的手:“我自己能走,不用拉拉扯扯。”
沈浩小心翼翼地賠不是:“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怕你穿高跟鞋走路太累,想扶着你點。要不要去你的小公寓看看變化大不大?”
沈浩的小心翼翼讓璐露頗為心酸,以前都是她小心翼翼伺候沈浩,現在正是風水輪流轉。
這個提議璐露很心動,當初那個單身公寓是她精挑細選的,跑過無數次的房展才買到心儀的公寓。
☆、表白.........
當時買下公寓,為了省錢,做生意。只能在裝修上面摳縮,那個時候裝修她選擇半包,裝修材料都是她一點一點從建築市場買回來的,賣掉的時候,內心非常舍不得,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包含自己諸多心血。
回去的路上,沈浩得知她沒吃午飯,要去買菜。本想讓她先公寓等下。
沒想到璐露鬼使神差地跟着沈浩去市場,兩人買了許多海鮮,沈浩說回去給她露一手。
趁着沈浩做飯的工夫,璐露把房子裏裏外外參觀了遍,房間的布置、家具、擺放跟她以前一般無二,連床上用品都是一模一樣;給人種錯覺那就是她從未離開過。
不同的是所有物品質量比她以前買的好很多,家具一看就知道是定制的,床頭櫃上多了她的相框。
璐露拿起相框,照片中的她一副青澀的模樣,實在想不起來這張照片是什麽時候拍的,看着雪景和建築貌似是以前上大學時和同學出去游玩在山上拍的。
她剛想把相框裏的照片拿出來看看日期,便傳來沈浩輕快的聲音,在廚房邊撈面邊喊她:“璐露,洗手吃飯啦!是不是餓壞了?考慮到時間問題,我沒給你做複雜的,午飯簡單點,做了一碗海鮮面,将就下!你嘗嘗看,晚上給你做大餐。”
璐露洗好手,坐在餐桌前,先喝了口面湯,原汁原味非常鮮美,味道不錯。
璐露本想誇贊下,轉念一想嘲諷道:“沈大少爺,也有洗手做羹湯的一天,真是一大奇觀。”
沈浩脾氣好的笑笑裝作聽不懂璐露口吻中的嘲諷:“呵呵,我特意學會做給你吃的,以前都是你給做飯,伺候我!你走後,我就想,我學會做飯以後天天給你做。我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呵呵噠!好了不說了,你還沒告訴我,味道怎麽樣?”
刨去個人情緒,璐露翹起大拇指稱贊道:“很好吃,鹹淡适中,味道鮮美。以後不當公務員,可以開個面館了!”
估計咖啡、甜點吃的有點多,其實她并不餓。璐露吃了兩口放下筷子:“可能我沒告訴你,現在不缺人伺候。那幾年是我最倒黴的時光,除了倒黴認識你們這兩個渣男。出國後,好運一直跟着我。□□工那會兒幸苦點,認識羅伯特後,我再也沒做過飯,都吃現成的,他特意為我學過中餐。”
璐露頗為懷念:“自從他走後,我非常忙碌,忙着工作,忙着享受生活。沒時間做飯,偶爾饞的時候會去中餐打打牙祭。”
沈浩聽後表情非常痛苦,他哀求:“璐露,不能把我跟程磊劃上等號,當年是我不對,我希望你能給我個機會,讓我彌補好嗎?”
聞言璐露嗤之以鼻,看到沈浩痛苦,心裏産生一種痛快,似乎她非常享受心靈上傷害沈浩後,帶給她的快感。
在她心裏沈浩跟程磊沒什麽區別,一個家庭暴力,身體上的傷害;一個冷暴力,精神上的傷害;有什麽區別?要她說,身體上的傷害終有愈合的那一天,精神上的傷害,更多的是永久性的。
她知道這麽些年自己沒能忘記前塵往事。羅伯特在的時候經常開解她,經常帶她去看心裏醫生;經常鼓勵她,帶她出去旅游,只希望她能放下心中的痛。
可那種心靈上的創傷不是那麽容易愈合的。也許會随着時間的推移,她結婚有了孩子,會逐步淡化,但肯定不會忘記!
璐露:“彌補?你拿什麽彌補心靈創傷?”
沈浩被璐露反問頓了下,随即:“用我下半輩子彌補可以嗎?”
璐露:“那是彌補麽?不是成全你嗎?不正是你希望的嗎?”
“你看,人就是這樣;當時不明白,非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它的價值,你不覺得晚了麽?”璐露繼續反問。
沈浩一臉痛苦、頹廢:“是,當年是我混蛋,不懂得珍惜!殺人不過頭點地,難道我們沒有回旋的餘地?不是說浪子回頭金不換麽”
璐露瞬間收起臉上多餘表情,冷嘲熱諷:“哈,你還真是男權至上!哼,你說分手就分手?你想複合就複合?合着整個世界都得圍着你轉?你想浪子回頭,我就的接着?憑什麽?你當我是什麽?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還是當我是你的私有物?你可真是優越感太強,懂不懂得尊重別人?!”
沈浩心中一痛,他真沒那個意思,只是璐露好像誤會他了,還是他真的做的太過分了?不懂得尊重別人?他自問從沒有過;如果真不尊重她,他有千萬中方法讓璐露臣服,只是他不願意,這樣兩人只會越走越遠。
不過璐露現在氣頭上,現在說什麽都顯得蒼白無力!圖圖徐之!
沈浩走到璐露身邊,把她的椅子板正,正面對着沈浩。他雙膝跪在璐露面前,雙手拉着璐露的手,表情非常認真、眼神很真誠:“璐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嗎?讓我們重新開始,我們已經蹉跎9年了,人生還有多少個9年可以蹉跎?不要再互相折磨,給彼此一個追求幸福的機會。”
璐露被沈浩雙膝跪地驚了,有些慌亂,氣息變得急促起來,她不喜歡沈浩離她太近,從沒有一個男人的男性荷爾蒙氣息會影響到她,影響她獨立思考!
此時的沈浩也不好受,靠近璐露,聞到她身上那股幽幽的體香,不是香水的味道,璐露不喜歡噴香水,這個習慣多年來一直沒變,與生自來的一種香味。
這種體香對沈浩有種致命的吸引,心跳加速、耳根通紅,下身發脹。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怕璐露誤會,看出端倪,以為他是色心不改,才纏着她的。
該死!他整整6年,沒有過女人了!此時真是對他一種折磨!不安地挪了挪雙膝。
璐露也不好受,驚慌失措的騰得下站起來,甩開沈浩的手,順手還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在地。跑到陽臺去了。
“哎呦”沈浩一是沒查,毫無防備的被璐露推到,連忙用左手扶地支撐,不過好像用力過大,把手腕給扭了。
手腕陣陣撕裂疼痛,讓沈浩頭腦清醒起來。
“嘶~~嘶,哎呦”沈浩火石電光之中,想到苦肉計,于是他叫喚聲越來越大。
本來有些慌亂的璐露,剛在陽臺站住,聽到沈浩的叫喚聲,一開始以為他是裝的,她可不認為自己的力氣有多大,能傷害到沈浩。沒想到他叫的聲音越來越大,璐露有些不安的在遠處看着他。
沈浩背對着璐露,右手揉着左手,邊揉邊發出“嘶~~~嘶”的聲音,好像很痛!
璐露有些不安,本還打算在遠處看看,現在不得不跑到沈浩身邊,雙手扶起他:“怎麽了?怎麽了?傷到手腕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剛站穩的沈浩一把抱住璐露,在她耳邊哽咽說着:“璐露,我好想你,整整9年,你重新回到我的身邊,我好高興,我很怕你從此定居國外再也不回來,你回來的那一刻,我高興壞了!像現在能抱住你,此時此刻讓我去死,我也樂意。”
璐露憤怒了,她這是被騙了?!剛想掙紮,一絲濕意滴到脖子上,越來越多的淚珠順着脖子滑入她背部,她僵住了!
她見過張揚的沈浩、意氣風發的沈浩、板着臉的沈浩、黑着臉的沈浩、傲嬌的沈浩、嚴肅認真的沈浩、痛苦的沈浩、但從未見流淚的沈浩!
璐露不禁迷茫,她扪心自問,真的做的過分了!把一個硬漢逼成哭包?
沈浩抱着璐露邊抽泣邊表白:“我愛你,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我恨不得把心破開給你看看,那顆心一直為你跳動!”
過了好半饷,璐露才輕輕推開沈浩,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脖子!沈浩顧不得擦去臉上的濕意,用右手幫着璐露捏起肩周。
邊捏邊小聲數落:“你看你,這是多久沒運動了,肩周僵硬得像塊石頭,別整天只知道工作、工作。工作是永遠都做不完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看來以後我得經常給你推拿推拿,幸好我學了這手。”
璐露本想擋住他的手,不過他确實捏得舒服,剛想諷刺他剛才是不是裝可憐,博同情?眼神輕輕一撇,發現他的左手一直端着沒動,知道是真的受傷了。
于是不铿聲,被沈浩捏了會兒,緩解許多。輕輕別開頭,站起來:“走吧,找個骨科醫生給你看看手。”
沈浩被璐露拒絕,本有些暗自傷神聽到璐露帶他去看手,頓時眉開眼笑起來:“沒事,不用去醫院,幹刑警的哪有不受傷的,到樓下盲人推拿室,我認識一個師傅,技術非常好,我經常找人推拿按摩的。給他正一下就好,你別去,都是臭男人,我自己去,一會兒就上來。”
邊說邊拿着錢包準備下樓去,臨走時:“等我啊,別亂跑!我一會兒就回來。”
☆、又走了.......
璐露點點頭!
沈浩心裏惦記璐露,正骨時,心不在焉,技師跟他聊天,他敷衍的,嗯、嗯、哦、哦、呵呵。人家說什麽,他根本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正完骨,顧不上寒暄,趕緊回家,璐露一個人在家待着多無聊。興沖沖地跑上樓,打開大門:“璐露,我回來了。”
無人應答,沈浩有些慌亂!顧不上換鞋,三步并兩步走進屋內,四處張望,卧房門開着,衛生間門也沒關,一眼看到頭,家裏不像有人的樣子。沈浩心中一緊,蹬掉鞋子,赤腳沖進卧室,沒人!
床上整整齊齊,連被角都沒拉開過,根本就不像有人睡過的樣子。
沈浩失落地,走進卧室,跌坐在床邊,背靠着床,垂頭喪氣。做了這麽多,璐露還是沒能原諒自己麽,悄無聲息地走了........
想了想還是拿起手機,撥打璐露電話“嘟嘟嘟嘟嘟”沒打通,沈浩苦笑下,在黑名單裏沒出來呢。
嘆口氣,沈浩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嘆氣比近幾年多,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沒有電話、短信、微信、語音;沒留下只字片語,人走了,跟9年前一樣,走的悄無聲息.......
沈浩氣自己如此不争氣,怎麽在這個檔口把手扭了,虧他還是刑警呢!被女人輕輕一推,就倒,還把手扭了,真是豆腐做的身體,如此脆弱不堪?
沈浩想起,璐露在國外多年,見多了老外滿身腱子肉,會不會覺得他像個豆芽菜似的?太弱了?其實他也有肌肉的,肚子上雖沒有八塊,四塊腹肌還是有的吧。
額,沈浩突然對自己身材不自信,沒吸引力?算了不想了,去衛生間,雙手搓了把臉,水都沒擦。
為确認腹肌,撩起上衣,做出健身動作,對着鏡子左看右看,沒錯,他雖沒有老外健壯,但是六塊腹肌的的确确的存在;倒三角身材還是很有看頭的!
重拾信心的沈浩回到房間,倒在床上,半弓着身體,拿起床頭櫃上璐露的相框抱在懷裏,想象着剛才懷抱璐露的感覺,他嘴角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慢慢地閉上眼睛........
“能解百般愁,相知愛意濃,情海變蒼茫,癡心遇冷風......”沈浩的手機音樂響起。
這首香江經典流行歌曲,紅遍大江南北,這麽老的歌,是沈浩特意從某度翻出來的。小時候非常流行的歌曲,這首歌在八十年代非常流行,那會兒沈浩才出生沒多久,自然不懂得欣賞。
沈浩把這首相思風雨中設置為璐露來電的音樂,想要表達自己的相思之苦。
璐露......沈浩從床上跳了起來,拿起手機,語氣一掃頹廢,輕快:“璐露?我回來了,你去哪裏了?”
沒等璐露回答,用委屈的聲音:“我把家裏裏裏外外找了遍,都沒找到你,手機打不通,我以為你又丢下我,一個人走了。”
璐露聽到沈浩委屈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她在腦海中想象成,她手裏拿着一塊大骨頭,吊着一只大狗狗蹲在她面前,可憐巴巴的看着她手中的骨頭,不知怎的一下子“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沈浩這下子更不幹了,他委屈的要死,璐露不回他就算了,還在電話那頭笑話他。
于是沈浩在電話這頭咬牙切齒:“璐露,你是不是故意的?聽到我傷心,你很高興是嘛!你怎麽可以把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璐露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邊笑邊擦眼淚:“不好意思,沒有笑你的意思,只是想到別的事情。”
“對不起,言歸正傳,不是故意不告而別的,我來的時候買的是雙程車票,本想在沙發上等你回來,和你打聲招呼再走。沒想到小眯了會兒,發現時間來不及了。”
“只能說抱歉,不告而別,是非常不禮貌的一件事。我現在已經在高鐵站,還有15分鐘,檢票。公司臨時有事,我先回去了,晚上的接風宴我就不去了,你幫我跟洪姐打個招呼,下次你們去海城,我專門宴請她。還有今天謝謝你的款待,以後我們還是做朋友吧,再見!”說完不待那邊回複,挂了電話。
挂完電話,璐露深吐一口氣,有點落荒而逃的意味。用手拍拍臉,哎呦,都忘了問他手怎麽樣了?算了有機會再問。
沈浩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嘟嘟的聲音,有些失落,好在不是沒有改變不是,不再是陌生人,可以做朋友了。
沈浩美滋滋的回單位上班去了。
璐露沒有回錫山,直接回海城;在高鐵上接到總部電話,機票已經訂好,讓她去南洋一趟;那邊有個并購案,他們搞不定,向總部求助!
璐露在火車上,電話聯系助理通去她家幫她收拾行李,送到到海城國際機場,她在貴賓候機室等她。
見面後,把戶籍的事跟助理交代清楚,讓給助理直接交給海城外事局去辦,落戶海城,不用再考慮了;房子的事就算了,讓給需要的人。她在海城有套公寓樓,戶口直接落哪裏。
璐露這一出差,整整在南洋待了大半個月才回來!忙的那叫一個暈頭轉向。那個并購案,太複雜了,一時半會是完成不了,估計沒個半年搞不定。
她先回海城,有進展随時電聯或者視頻會議。回到海城後,立馬組織召開亞太地區視頻會議,通報亞太地區一季度的利潤率,有的地區上升,有的地區下滑;上升的自然獎金豐厚,下滑幅度太大地區,撤銷管理者,由總部負責招聘或者重新派遣。
沈浩這邊忙的不可開交,在璐露去南洋出差,他接到任務,去米國追捕紅通嫌疑人。
沈浩去米國出差時,利用空閑時間,去了璐露的母校,通過國際刑警,查到璐露曾經居住的公寓,只可惜那邊已經租出去。他甚至去過羅伯特原來的家。
額,準确的來說,是他去了羅伯特的墓地,帶着一束鮮花,特意去感謝羅伯特在璐露最黑暗的時刻伸手拉了她一把,給她安穩的生活。
說實話,沈浩有點嫉妒羅伯特,墓碑上的羅伯特是個高大、陽光、英俊的大男孩。從他的出生年月來看,他比沈浩小,整整小了3歲。
沈浩心酸的想着,難怪璐露會喜歡他,提起羅伯特滿臉微笑.......
活着的人永遠不能跟死去的人相比,這一刻,哪怕他沒有見過活生生的羅伯特,比任何人都深刻領悟到。
作風一向雷厲風行,聰明睿智的沈浩;這次學會了教訓,在羅伯特的墓碑前,他暗自發誓,再也不會讓璐露離開他。
沈浩順利完成任務,回到南市,接到個不好的消息,那就是璐露的戶口轉到海城,原先在南市的戶籍作廢。
沈浩還以為經歷過上次,璐露放棄轉戶口,沒想到在這等着他。
不過沒關系,沈浩在默默運轉,他要調到海城公安局去工作。去年他在帝都培訓時,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局長非常賞識他,當時想讓他調到帝都公安部去,被他以喜歡刑偵工作,給擋了回去。
這次這位局長調到海城當市長,主管治安方面工作。之前在米國沈浩向他彙報過工作,那位局長到米國參加峰會,沈浩私底下跟他提起,老婆在海城上班,他在南市,兩邊跑,不太方便,想調到海城工作。
沈浩當時跟領導表示,他不是官迷,不求升職,平調,哪怕下降職位,只要能調到海城,海東區公安局就行,璐露辦公地就在海東區,雙子樓頂樓。站在平地得仰望!
領導沒有表态,但具沈浩觀察,問題不大;可以說是十拿九穩。
麻煩的家族,他家族在江南省根基很深,父母自然不希望他離開南市去海城。
說句勢利的話,在南市不出10年,在家族的支持下,進省公安廳那是穩穩的。
去海城發展,除了那位領導外,沒有任何助力,工作開展起來,亦沒有在南市如魚得水。
沈浩表示無論多大的阻力,他都要到海城工作,調職這事,首先要跟爺爺談談,父母這邊得慢慢來,能做通工作最好,做不通那就讓爺爺出面。
爺爺表示好男兒志在四方!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将就看吧,這兩天有點卡文,不知道明天能不能順利更新。
☆、不歡而散.......
沈浩本想等調令下來再跟父母談,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幹脆等待最後再說。
他倒是忘了,沈家在省裏根基很深,稍有風吹草動,他們第一時間都會得到消息。這不調令還沒下來,沈父那邊接二連三接到電話,恭喜他;一開始沈父是摸不着頭腦。
後來還是省公安廳廳長給他打電話問他:“老沈,你怎麽想的,沈浩在我手下,你有什麽不放心的,把人調海城去了?沈家根基不是在江南省麽?去了海城咋一看是升職了,萬一弄不好一輩子就在這個職位上蹉跎了。在江南省,最不濟以後能到公安廳的。”
沈父這才知道沈浩調海城去了,問題是他不知道,是兒子自願調的呢,還是入了哪位的眼?
眼下只能跟公安廳長大哈哈:“兒子大了,該放出去飛一飛了,是騾子是馬拉出去溜溜,免得總有些不長眼的說他在南市公安局混得開,靠的是老爺子。”
彼此心照不宣的寒暄了幾句。挂了電話,沈父就把手機給砸了,這還氣不過,讓秘書給秦主任打電話,讓她過來下。
後來想想不妥,叫住秘書,按下不表,下班回家再談。今天這班是有史以來讓沈父最難受的一個班,心神不寧,一下午都不知道在忙什麽,心不在焉。
臨下班前,沈父給沈母、沈浩去電話,要求下班後立即下班。沈母毫無意義;沈浩表示要加會兒班,沈父在電話裏吼:“少了你,南市公安局倒不了,嫌疑犯少不了,少廢話,下班立即回家。”
沈浩被挂電話,看着手機:老頭子吃嗆藥了,更年期到了?
咦,打了個哆嗦,男人更年期簡直不敢想象啊。本想打個電話給老媽,探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