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13)

口風,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反正一會兒回家就知道了。

沈浩下班前,把任務布置下去,讓刑警們遇到需要請示的事情,打他手機,他手機24小時待命。

傍晚剛過下班高峰期,沈浩回到大院,本想從大門進去的,想想院裏他以前種的花,不知道開沒開,于是繞道後院。

家裏廚房在後面,剛走到後院,廚房窗戶沒關,從裏面傳出老頭子的聲音,在客廳朝着廚房的方向壓低聲音:“他眼裏還有父母麽?調職這麽大的事,事先都不告訴我們一聲?要不是今天他們廳長打電話給我,我都不知道這事。剛開始我還不信,後來大哥給我來了個電話,我才确信。”

“你說,這事你知不知道?不會是你們娘倆合夥蒙我呢?”顯然這句話是對沈母說的。

“什麽?浩子調職?調哪裏去?我早就叫你跟老爺子說說,給他調個文職做做,你不肯說,後來我找老爺子談過,老爺子攔着不讓,你也不支持。看你這臉色不像是調到什麽好位置?怎麽有人給咱兒子穿小鞋了?”沈母反問。

“拉倒吧,你那個好兒子看來也瞞着你呢,他調到海城江東區當局長了,高升了,你兒子出息了。”沈父諷刺道。

沈母大吃一驚:“怎麽調到海城去了?浩子升職不是歸省廳管嗎?省裏有人推薦他去海城?”

沈父:“這就要問你那個好兒子了。他什麽時候認識了什麽人物?要不然憑他這個年紀,功勳再多,也不可能調到海城當局長。”

沈母突然想到什麽:“你說會不會沖着那個女人去的?上次不是說找人調查她的嘛?有消息了嗎?”

沈父幽幽嘆口氣:“背後調查人家總覺得不夠光明正大,不是君子所為。”

沈母急了:“到這份上了,還講究什麽君子之道,你兒子都快跟人家跑了。”

“嚷嚷什麽,怎麽話從你嘴裏出來,就變味了?他是去工作,怎麽就跑了?你當他大姑娘啊,就算是私奔也是有姑娘的人家急,你急什麽?”沈父不滿道。

沈母:“怎麽不是私奔?他就是奔着那個女人去的。打電話叫人幫查查。”

沈浩聽到這兒,覺得沒意義再聽下去。咳嗽了兩聲,然後從後院繞到大門,打開門走進去:“爸媽,別打了,你們想知道什麽,可以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好,我問你,剛才我和你爸的話,你聽到多少?”沈母問。

沈父:“回家不好好進門,跑後面偷聽,你什麽時候學了這些下作的手段?”

沈浩:“媽,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剛才的對話,我聽了個大概。還有爸,我要重申下,我可不是故意偷聽,無心之舉!剛才我去後院看我種的牡丹發芽了沒,沒想到你們聲音比較大,所以聽了個大概。”

“還有是我自己想要去海城工作,也是我托人幫忙調職的,不瞞你們我确實奔着璐露去的,她在海城,戶口也落海城去了。”

“璐露、璐露,你眼裏只有這個女人,你真是被下迷魂湯了,一個離婚的女人哪裏配得上你,至于惦記那麽久麽?”沈母爆發。

沈浩不樂意別人诋毀璐露,哪怕是父母,也不願意,反駁:“配不上她的人是我,我除了未婚,哪裏比得上她?她一個姑娘獨自去米國求學,用了三年修了兩個學士學位,畢業于世界名牌大學。”

“靠自己拿到國際頂級公司OFFICE。又經歷5年時間,人家從一個普通職員,一步步做到亞太地區總裁,拿着千萬年薪。這些年靠着自己給父母投資商鋪、買別墅。給自己在國內外做不動産投資,資産早已和自己持平。一說回國落戶,海城、帝都争相邀請落戶。

“再看看我,高三失利,上了個警官學院,畢業後,如果不是靠着家裏,我能留在南市當個小片警嗎?看看我那些同學都分到哪裏去了?”

“當然我很感謝這個職位,讓我有機會認識了璐露,并愛上她。當警察将是我終身的職業!當初靠着外婆給的資産,算是經營得當,才生活過得富足。”

“現在我的職位如果沒有沈家的根基,我能爬的這麽快?您說說,我和她比那個更優秀?只要眼不瞎都能分辯出來,我只是比她好命,投個好胎罷了。”

沈父沈母被兒子說的啞口無言,過了好半響,沈母開口:“浩子,你能不能不要這麽妄自菲薄?在爸媽眼裏你是最優秀的。”

沈浩無奈低地說:“孩子自然自家的好,在璐露父母眼中,我也配不是他們家璐露,再說了我家有什麽可值得驕傲的?有權勢、金錢?你相信嗎?在米國、歐洲,璐露分分鐘誰便找個男的都比我有錢優勢,我們家這點底蘊,錢財根本就不夠看。”

沈父沈母愕然,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浩,沈浩攤攤手,表示現實就是這樣。

沈母看着兒子這沒出息的樣氣不打一出來,怒罵:“少給我們灌米糊湯,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們就會接受她嗎,做夢。”

沈浩:“爸媽,我再重申一遍,以後這些話,我不會再說。是你們的兒子死皮賴臉的追求人家,不是人家非我不可;事情不是發生在你們身上,你們沒法感同身受,理解我的;無論我說什麽都太蒼白無力。”

“我就這麽說吧,她就是我的命根子。”說完這句話,沈浩露出發自內心的心滿意足的開心笑容。

“你們接不接受那是你們的事,我還是那句話,我的人生我做主,跟我過下半輩子的人是她,不是你們。”沈浩鄭地有聲說道。

沈父顫抖着手指着沈浩:“好、好、好得很,我沈某人居然生了個情種兒子,為了個離婚的女人,連父母都不要了,你走,有種以後再也不好回來。”

沈浩舉手:“爸,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片面理解我的話好嗎?我從沒有想要抛棄你們的想法,是你們容不下璐露,作為一個兒子應盡的孝敬,我會做到,但是我只希望你們不要幹涉我的感情生活。”

沈父一個字也聽不進去:“你滾,給我滾的遠遠的,有骨氣的話,把你們外婆給你的資産交出來,不要帶走家裏的一分一毫。”

沈浩一臉失望的看着沈父:“爸,你要趕我走,我會走,這個家是你的,你容不下我,我自然會走人;你給我的,我會還你!但是你沒權利要求我交出外婆贈予給我的資産,哪怕我媽也沒這個資格。”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人。

兩父子不歡而散!

☆、“婆媳交鋒”........

沈母拉着沈父的胳膊:“老沈,幹嘛發這麽大脾氣,你把兒子趕走了,不是讓他稱心如意了嘛!他去海城,真不回來怎麽辦?”

沈父此時冷靜下來,有點後悔,父親的威嚴讓他硬着脖子:“不回來拉到,就當我沒生過這個兒子。我們坐到如今的位置,難道還指望他養老送終?”

這話讓沈母不高興了,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可不就為了,老了有兒女養老送嗎?

“不要嘴硬,你要真舍得他,今天就不會發這麽大的火;我看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還得去找那個叫璐露的女人。你是君子,我是女人,在我眼裏什麽都沒我兒子重要,你不查,我去找人查,不許攔着我。”沈母。

沈父,嘴巴動了動,想了想兒子、又想到老爺子,沒有說出反對的話。

沈浩被趕出家門後,坐在車上,抽了兩支煙;給璐露打了個電話,璐露沒接;他發了個信息:璐露,我被爸媽趕出家門,我只有你了!哪天我要是在南市混不下去,去投奔你,可得收留我!

璐露第一時間沒看到,她在南洋忙得頭昏眼花的,累成死狗一般。這條信息還是深夜洗完澡後,躺在床上,拿出私人手機才看到。

那個時候已經是半夜12點了,璐露沒回,只是心中思緒起伏頗大,略帶微微心酸。

很快她就沒時間心酸了,被工作電話打斷,個人私事放在一邊,去書房忙公事。

沈浩沒有收到璐露的回電、回信,心中頗為不是滋味;安慰自己,她在忙,沒看到而已。

璐露不是感覺不到沈浩的用心,他現在有點孤注一擲的意思。

最近她接到父母來電,以前避而不談沈浩的事,現在電話裏經常提到。

包括張媽媽會在電話裏,聊着聊着無意間提到沈浩,這周又去看他們了。經常三天兩頭給他們打電話,注意身體,注意安全什麽的。

張爸爸接過電話:“一個男人對你用不用心,咱不看表面,看表現,看行動。他找了你這麽多年,不顧父母反對!使勁在你父母面前刷好感!完全可以看出他的誠意;我們不要求你立馬結婚,這是不現實的。但你可以給對方一個機會,倆人處處。”

“如果經過這麽多年,你對他的隔閡、怨恨還是沒有消除,看到他就覺得不舒服,咱就把話說清楚,免得耽誤人家。做人做事都得幹淨利索!”

“如果處得來的話,不妨考慮下;哪怕你現在已經不愛他,憑他對你的用心,處處妥帖細微待你,事事把你放在第一位,這樣的男人完全可以考慮考慮。”

“做為過來人爸爸想說:愛情不能當飯吃,到了你這個年齡不是光考慮愛情!物質咱有了,考慮将來的精神生活是否能過的舒心、開心、暢心。”

璐露微笑着三心二意跟老爸在電話:“嗯、嗯、哦、好的。”

其他的沒怎麽過心,張爸爸說道最後幾個詞的時候,她還是聽進去了。

璐露收斂心神,決定認真考慮爸爸的話。

璐露做不到,對爸爸的話,置若罔聞,在電話裏說,會考慮考慮的。挂了爸爸的電話,她站在辦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她的辦公室在金融區的最高樓的25層,從25層往下看,就已經看不清樓下行人。

樓下的車水馬龍,此刻變得黑壓壓一片,爬行的螞蟻似的。

此刻璐露在心中勸說自己,人都跟蝼蟻一般,何苦再糾結?放自己一馬,給彼此一個機會?但她又不甘,要說原諒沈浩,重新開始,她怕!

她心中完美男人已經去了天堂,她怕和沈浩重蹈覆轍!她怕到頭來一場空!

雖說她早已過了飲水情飽的年齡段,但傷痕累累的她經不起再一次傷害,她這麽多年遲遲不再戀愛,何嘗沒有這方面的考慮。

當年她對沈浩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這才有了後面,苦求名分之事,最後鬧到分手;她不是沒有責任,不能一味的責怪沈浩。

而當時的沈浩,緣不知所終,身不由己,只怪當初太幼稚!

沈浩接到張爸爸的電話,很意外,有點小激動,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得到璐露父母的認可?!

張爸在電話裏告訴沈浩,做為父親他已經多次勸說女兒,這次璐露已經松口,答應考慮考慮他們之間的關系,做為父母能做的只有這麽多,謝謝他這段時間對他們老兩口的關懷和照看。

今後不幹涉你們倆的發展,感情這種事看緣分,我們不強求。

挂了電話,沈浩頗為感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對于璐露能對父母松口,他已經看到曙光了。

8月的一天,璐露的事務所來了為特殊的客人。這天璐露剛才南洋回來,早上剛一上班,前臺打電話過來說是有位秦女士找老板。

秘書詢問是否有預約,前臺說的沒有,秘書剛要拒絕,那邊前臺說這位秦女士是沈浩的母親,請務必轉給老板。

璐露接到秘書的內線,楞了下在電話裏問:“你說誰的母親?”

秘書把前臺的話重複一邊:“是一位沈浩沈先生的母親,秦女士。”璐露才反應過來;讓秘書把人帶到會客室,她馬上到。

放下電話,心裏犯嘀咕:沈浩他媽過來找我幹什麽?電視劇裏拿支票讓她随便填,只要離開她兒子就行?還是把自己大罵一通,狐貍精勾引人家兒子抛父棄母?

問題是這兩個她都做不到啊!第一:不是她離不開她兒子,她壓根就沒主動找過沈浩;第二:更冤枉了,自己壓根就沒去勾引啊。

或者有第三?哭求自己離開她兒子,離開華國?這樣倆人自熱而然就分開了,想想一陣惡寒!

算了不想,拿起手機剛想給沈浩打個電話,後來想想還是放下手機,打算先去見見秦女士再說,有種來者不善的感覺。

不過璐露留個心眼,帶了只錄音筆過去。省的有嘴說不清!

沈母在會客室坐下,秘書給她倒了杯咖啡,端了塊蛋糕和水果拼盤,剛擺下璐露就過來了。

璐露自己帶着保溫杯過來,沒讓秘書給她倒水,讓她出去的時候幫忙把門關起來。

沈母第一次見到璐露,雖說心中不贊同她和兒子是一回事,但不得不贊同,此女是個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

如果不是事先調查過她,壓根就看不出來,此女已經36歲,而且結過婚。

不知道是否因為她的工作原因,此女氣質高冷、幹練。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男人心中的尤物,那張臉怎麽看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璐露這是第一次見沈母,9年前,她無數次跟沈浩提過想去他家拜見家長,都沒能成功,沒想到會是在今天這種情況下見面,璐露在心中苦笑不已。

她以為沈浩的母親應該屬于那種盛氣淩人的媽媽,咋一見,發現是個保養得當的中年美婦,氣質溫婉。如果不說,沒人想到她已經50多歲,更不會想到已經有個一個30歲出頭的兒子。

兩個女人互相打量一番,在各自心中對彼此打了個分。

璐露站起來伸出手:“你好,我是張璐露,很高興見到你。”

沈母沒有站起來,坐着伸出手,試探性:“你好,我是沈浩的媽媽;你可以叫我秦女士!”

放開手後,璐露重新坐下來,好似沒聽到沈母意思,亦好似順應沈母:“好的,秦女士。請喝咖啡。”

沈母點點頭,喝了口咖啡,緩緩開口:“今天冒昧來訪,打擾了,實在不好意思。”

璐露:“沒關系,不過您來的時間真巧,我昨天剛才南洋回來,在那邊待了2個多月,正打算今天把手頭工作捋一捋,明天開始休假。”

沈母:“哦,看來我運氣不錯,趕的早不如趕的巧!”

璐露微微一笑,看了看手表,用手敲了敲桌子,她想,沈母在機關單位工作這麽多年,應該能明白她剛才的意思。

璐露很忙,10點鐘有個視頻會議,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無聊的事上:“秦女士,你來找我不會是為了敘舊?”

沈母通過剛剛簡單交流,心中微微一沉,對璐露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判斷,此女非常聰慧。

雖說剛才那幾句話莫不這邊際,但無一不是再告訴沈母,她的态度。

第一:她出國很久,沒見過沈浩,這期間沈浩做了什麽跟她毫無關系,不應該找上門來。

第二:此女稱呼她為秦女士,而不是伯母,可見沈浩在她心中地位并沒有到了他們以為的那種地步,可能連普通朋友都不是;這一切都是沈浩單相思。

第三:她剛才看了下手表,表示很忙,長話短說!

☆、不歡而散.....

璐露的公事公辦多少有點老外的工作作風,在國內講究人情世故,讓她看起來多少有點盛氣淩人的感覺!

沈母從見到這個璐露開始,感覺很糟糕。不是對方人品很糟糕,是對方太優秀,不好糊弄的那種糟糕。

她以為一個女人見到未來的婆婆,不說誠惶誠恐,多少會有點忐忑不安!

然而眼前這個璐露顯然和剛才那兩個詞完全挂不上鈎,她非常自信,坐在她面前有點叱咤風雲的味道。

今天想勸說對方離開華國的可能性要落空了。只怕日後兒子知道了,不但會恨他們一輩子,而且會掀起很大的波瀾!想想都頭疼!

撇開外表不說,內在非常如此優秀,不難看出兒子為何會不肯放手。

這麽優秀的女人,如果不是離過婚,她壓根不會反對!舉雙手歡迎她進門。

真是太可惜了,她跟兒子還是緣分不足,怎麽沒在未婚之前就認識呢,沈母惋惜地想着。

看來只能采用懷柔政策,雖說很艱難,成功的可能性為零。但沈母還是委婉開口:“我知道今天過來找你很唐突,為人母誰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十全十美呢?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是為沈浩!”

毫無新意,璐露點點頭,國內的父母大多數都會打着為子女好的理由,不惜一切手段,幹涉子女事宜。

秦女士雖說沒有直接點出,你離過婚,配不上我兒子,但話裏話外全都點明。

璐露已然明白她的意思,她沒開口,等對方繼續往下說;沈浩的母親不可能大老遠從南市過來就為了跟她說這句話。

等待是件無聊的事情,浪費時間很可恥!璐露通過聊天軟件讓秘書把要簽字的文件都拿過來;不一會兒秘書抱着一堆的文件過來讓她簽字。

璐露:“秦女士,您繼續說,我聽着,只要我能做到的,不是強人所難,我會盡力而為!不好意思手頭有幾個急件需要處理,您不介意我邊聽您說邊看文件吧?”

沈母搖搖頭表示不介意,她看的出對方真的很忙,不是為了敷衍她。本就是自己沒有事先預約,打擾人家辦公,非常尴尬的笑了笑。

璐露知道這樣做有點不太尊重對方,但她知道對方接下去要說什麽;她有點不想浪費時間去聽這些無聊的話。

再說了,她工作确實很忙,沒看她已經3個多月沒回家了嘛,有這閑聊的工夫還不如把手頭上要處理的工作趕緊弄完。

海城這邊處理完,她得飛去帝都,這都快5個月沒去那邊看看了。雖說每天都會開視頻會議,但不親自去下,時間久了,人心會散。

沈母一直沒有開口,她在醞釀接下來的語言該怎麽組織?邊喝咖啡暗中觀察忙碌中的璐露。

璐露手中工作告一段落,沈母放下杯子緩緩開口:“張小姐,可能我的要求有點唐突,但還是希望你能答應我。”

璐露笑笑:“只要不太過分,好說,好說。”

沈母:“我知多年前你與我兒有一段情,後來不知你們什麽原因已經分手。我和他爸的意思,既然你們已經分手多年,沒必要再攪和在一起,藕斷絲連,只會傷害對方,你說對嗎?”

璐露不可置否點點頭。

“我知道,我的接下來的要求很過分,希望你能考慮下。我亦不是你糾纏我兒,是我兒糾纏你。所以希望你能避出去一段時間好嗎?我們家已經給他看好結婚對象,本來他已經松動。”

“自從知道你回國,他死灰複燃。堅定拒絕我們給他介紹對象,甚至破壞一切相親活動。希望我們同意你們的婚事。你看你能不能移民或者申請調到國外工作三五年再回來?我知道像你們這樣的跨國大公司,在國外有好多分公司,不具那個國家都行,等他結婚了,你再回來。我們會補償你的。”沈母循循誘導。

“哈,怎麽補償錢,我不需要!你兒子對我來說沒你想的那麽重要,至少不能重要到讓我放棄自己的前途、父母、親人。我是華國人,不想當老外!如果能把我趕出華國的話,那就另當別論,我會接受!”璐露攤攤手不緊不慢的回答着。

“另外秦女士擔心的事,我會跟沈浩談起,其他的我沒辦法把握,畢竟沈浩是一個成年人,他有自己的獨立思考方式,我無法左右任何一個人,只能做好我自己。還有就是我的戶口剛剛落戶海城,所以您希望的移民要落空了,我在國外呆了很多年,俗話說的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家,國外再好,在我眼中不如我大華夏國。去年公司把我派遣回國,我們簽過軍令狀,至少5年內我應該不會離開華國去他國出工作,當然出差不算,如果您能撬動我們總公司行政總裁的話,另當別論!”璐露娓娓道來。

沈母雙眼緊盯璐露:“這麽說,你在威脅我?我們是無法達成共識了,一項都不能達成?”

璐露:“秦女士,你我都是文明人,怎麽會威脅他人呢?再者你我不是生意夥伴,不存在達成不達成共識。說句難聽的,我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你兒子,或者去找過他,甚至已經很久沒見面,他給我打電話,發信息基本不回,當然主要是沒時間回,所以你真要有所求的話,應該是說服你兒子,不是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您看我這一灘事?”

沈母騰下站起來:“不用你趕,我會走。如果能說得通我兒子,我還來找你幹什麽,你知不知道他已經瞞着我們私自調到海城工作,就在你這區域當公安局長,沒兩天就會上任,難道你還想告訴我他做的這一切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自己的前途?”

“雖說我不贊成你們兩在一起,但你對他如此不放心上,真讓人寒心!”沈母生氣。

璐露扶額,說實話,她真不知道,沈浩調到海城工作。她自認為自己沒那麽大的魅力。現在問題是在沈母面前自己怎麽做都是錯,理她兒子,是狐貍精,不搭理是讓人寒心。

“秦女士,那您究竟希望我怎麽做,才滿意,不理吧,你說我冷血動物,搭理,你說我勾引。”璐露聳聳肩反問。

這種不在乎的态度,讓沈母很生氣。嘴巴動動,到了嘴邊的話,沒能說出來,咽了下去,讓她撒潑,她做不來,何苦惹人看笑話。歸根結底到底是沈浩扒着人家,如今自己怎麽說都像是無理取鬧。

這次談話不歡而散,璐露沒時間陪沈母聊天,她要去開會;沈母只好告辭!

出來的時候,還不到十點鐘,這麽早,回去不甘心,再去理論人家沒時間。

沈母倒也沒放棄,既然來了海城,那就再去錫山,反正時間還早,就當坐體驗下高鐵。

想來璐露父母應該能理解,女人嫁人不但但是嫁給那個男人,而是嫁給他們家族,一個女人如果和婆家關系很僵的話,這樣的婚姻有什麽意義,長輩們應該能理解門當戶對。

沈母找到璐露家時,已經是下午2點鐘了,錫山市不像吳山市,方方正正,錫山繞繞彎比較多,打個車,左繞右繞的。

錢多少是小事,耽誤時間不說,回去真得跟交通廳領導反映反映,這叫什麽事啊。

張父張母剛睡午覺醒來,坐在客廳看電視,有人按門鈴,自然要去應門了。

張母打開門一看,是個中年婦女,看起來比她年輕有氣質,啧啧啧看人家保養的真不錯。

沈母:“你好,請問這是張璐露家嗎?”

張母:“是的,你是?找我們家璐露有什麽事嗎?她人不在家,上班去了。”

沈母:“哦,我不找她,找你們也一樣,我是沈浩的媽媽。”

張母:“哦,請進。”打開門讓人進來,回頭跟張爸:“老張,來客人了,泡壺茶去。”

許是看出張父張母都是老實人,也許是沈母心中一口氣沒出,有些不甘,又許是今天出租車司機帶她繞路,讓她不平。

沈母進屋後,用挑剔的眼光打量室內裝飾,低調的奢華,這棟別墅加上室內裝飾沒有千萬是拿不下來的,看來浩兒說的真對,人家還真不缺錢,家底不薄。

張父張母對沈母這副姿态有些不喜,相視一眼後,并未出聲。

張爸直接站起來對着張母:“你們聊,我出去拿個快遞。”說完朝沈母點點頭直接出去了。

☆、交鋒

張母活了大半輩子,什麽樣人沒見過,她不跟人計較不代表她不懂。早年跟着丈夫走南闖北,做生意時,什麽難纏的人沒遇到過?

像沈母這樣的人在她看來很好對付,國家幹部,要臉面;要臉面就好弄;最怕那些不要臉面的。

俗話不是說了麽,橫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只要豁不出去就好辦。

這種時候,誰先開口誰就輸了;張母心中有數。

沈母押口茶:“不好意思,不請自來!希望不要介意。”

張母:“呵呵.......,不知你今天到訪有何貴幹?”咬文嚼字誰不會啊,真是的,我連英語都會說幾句。

沈母:“沒什麽,剛從海城回來,路過錫山,所以上門拜訪一下。”

張母上下打量沈母一眼:“額,呵呵呵,恕我直言,你我并不相識,你上門拜訪不覺唐突?”

張母的打量讓沈母不适:“兒子都快跟你家姑娘跑了,這會兒還在乎唐突不唐突。再不上門的話,我怕那傻兒子要改姓張。”

張母輕描淡寫:“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亂說,據我所知我女兒和你兒子只是舊識,普通朋友,談不上跑不跑的,更不要說改姓一說,我家有兒子,就算沒兒子,也不會謀別人家的兒子,我家沒皇位不需要繼承人。”

沈母被張母的話噎住,緩了會兒開口:“這麽說你們也不贊同他倆處對象?我兒沒有登過門?”

張母看了沈母一眼:“你不是都查出來了嗎?你兒子登不登門,你心裏沒數?再說了沈浩登門,我女兒不在家,她整天天南地北飛的忙事業。他說跟我兒子是好哥們,我才讓他進門的。”

這會輪到沈母呵呵噠了,短處被人捏手裏,強硬不起來。

張母說的口幹舌燥的,喝杯茶:“現在這個社會,你當是古代啊,婚姻包辦?現在講究婚姻戀愛自由!沒有犟得過孩子的父母!如果你們想管,那就管好自家的孩子。別人家的孩子,瞎插什麽手啊”說完白了沈母一眼。

沈母氣結,咬牙切齒,這一家子真是伶牙俐齒:“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沈浩都追着你女兒跑海城工作去了,我們想管也是有心無力,現在要想把他們分開,最好還是讓你女兒離開華夏。”

張母反駁:“你管兒子有心無力,就要管別人家的女兒嗎?你這人還真是奇怪,你這叫強人所難,懂不懂!”

“我女兒在國外待了整整8年,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淚,這才剛過兩日安生日子。你就上門?有本事拴住你兒子的腿!”

“她去年才剛回國,就因為你兒子追求她,所以就要她抛棄國家,抛棄父母,抛棄親朋好友?再去陌生國度,恐怕你兒還沒有這麽大的魅力!”

“不然現在給你兒子打電話,讓他過來我們來問問,他什麽意思,他喜歡一個人,就是要逼得人家遠走他鄉?他這是瘟疫呀,弄得人人得躲着他。”

“怎麽你兒子天皇老子,人人都得捧着?要這樣的話,我還不答應她們在一起呢,什麽人呢真是的。”張母憤怒地說。

沈母也氣壞了:“你這是人身攻擊,是擡杠!你女兒什麽情況你不了解?”

“我女兒什麽情況?誰家的孩子不是寶,哦,就你家是寶貝蛋,別人家的就是草?”

“再說了,就算我女兒有什麽,我們當父母的擔着,你從哪裏冒出來的,算那根蔥啊!你說說,我女兒怎麽了,礙着誰了?吃你家米了?管的太寬了。”張母怒罵。

沈母回擊:“你怎麽能罵人呢?如果你女兒沒結過婚,我們沈家雙手歡迎她進門,問題是她離過婚,我家浩兒,至今未婚;這種情況,讓他們在一起,你內心不覺得愧疚的慌麽?”

張母:“笑話,為什麽要愧疚,我上對得起祖宗,下對得起良心,人生近60年,沒幹過一件缺德的事,何來愧疚一說;如果不是我女兒離過婚,就你兒這條件,我們能看得上他?一家女百家求,追我女兒的人大把,你以為你家條件好,就可以看不起人?就你家這點家底,在我女兒一幹追求者裏,不夠看的,我女兒優秀的很。”

沈母氣得說不出話了,這麽多年一直被人捧得高高的,今兒個臉面被人扯地上踩了又踩。還是自找的,真夠倒黴的!

今兒個算是發現了,他們張家,一家子說不通,都是茅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沈母氣哄哄的走了,談不下去,铩羽而歸,回到南市,躺在床上直哼哼,說是氣得胸口疼。

沈父在家埋怨:“叫你別去,跟小市民計較,太掉架子了,你這不是自取其辱麽?”

沈母一聽不高興了,立馬坐起來:“是,我是自找的,我為了誰,還不是為了兒子嗎?再說了,我不去見見,能知道底細麽?今兒個算是明白了,你兒子一廂情願,人家對他愛答不理;想拆散難!唉,那姑娘今後要真進了門,我這口氣不上不下的,人外在內在都很優秀,就這離婚一事,讓我心裏一口郁氣難以消散。”

沈父重重嘆口氣:“今天我沒閑着,去老爺子哪裏探口風了。他老人家覺得浩子去海城工作是好事,我們沈家在江南省,根基太深,會招人眼,墨守成規很多年了,該動動了。不過老爺子問了浩子找對象這事,我支吾過去了。”

夫妻兩相視苦笑下,胳膊擰不過大腿,兒大不由爹娘!

張母送走沈母後,也氣的不行,好幾次想給沈浩打電話,把他臭罵一通;但一想到他為女兒做到這一步,着實不易;忍了下來,最後跟女兒通了個電話,問她怎麽想的,萬不可辜負人家。

璐露在電話裏安慰媽媽:“我的事你別管了,只管跟我爸吃好喝好玩好就行;說實話,我真沒想到他來海城上班。我這天天忙的,根本就沒空想這事,等我閑下來,找他談談。”

沈母找上門來的事,張家誰都沒跟沈浩吐露一個字,免得沈浩和父母鬧得太僵。

璐露再次見到沈浩是在中秋節這天,他提着禮物上錫山過中秋節。

以前張媽對沈浩很是客氣,就像待客一樣,現在不一樣了,自從沈母上次來過之後,她真把沈浩當半個兒看待,很随意。

主要是張晨光把沈浩被趕出家門的事,跟父母說了下,為他打同情分。

張母心軟,同情他,張爸私底下找沈浩談過這事,沈浩表示,他這麽做,只是希望父母不插手他的事情,吓唬他們,他過段時間會回去跟他們道歉的。

私底下沈浩跟張母說,不同意沒關系,他父母将來有國家養,他定期探望即可。

沈浩受寵若驚,丈母娘一直拿他當客人,今天态度不對,老丈人待他一如既往,張晨光跟他嘻嘻哈哈的。

一家人加上沈浩中午算是吃個團圓飯,吃完飯張晨光夫婦回自己家,晚上說是去丈母家吃飯。

張爸張媽睡一覺去了老年活動中心,跳舞去了。

璐露不想獨自跟沈浩在一起,沈浩一直跟着她屁股後面轉,沒話找話說;璐露趕他走了幾次,都沒用。

但,至今為止,沈浩一個字都沒透漏他要去海城工作事宜,璐露心底暗暗:裝,可真會裝。

其實沈浩不是不想說,而是他覺得自己還沒準備好。雖說節後他就要去海城上班,但是房子還沒買。

這段時間,他除了工作,就是在找房子,當然單位肯定有房分給他,但他想住在外面,有個獨立空間,有隐私;不太想跟單位人走太近!

沈浩打算自己一切安定下來,給璐露來個驚喜!

作者有話要說: 可能要跟追文的寶寶說聲,抱歉了,估計會倉促結文,7月份要參加一個考試,這個月要全力以赴,所以抱歉抱歉!

☆、結局一

9月的一天,璐露從帝都回來,沈浩得知消息後,下半過來找她,希望她下班後陪他去看房子,之前兩人在電話裏約好的。

沈浩下午4點鐘到了,璐露辦公室,一直等到6點,璐露手上的工作告一段落,在這等待期間,沈浩絲毫沒有露出任何不耐之色。

璐露之所以答應沈浩陪他看房子,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沈浩那句:“我來投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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