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将雲舟堡僞裝成在碼頭見過的海船的模樣之後。

鐘離辭心就進了船艙,找了間屋子,洗了澡,然後爬床上睡覺去了。

雲舟堡的速度很快,因為是僞裝隐形的狀态,所以并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力。

在抵達中原海域的時候,鐘離辭心也睡醒了。

在距離中原海岸不遠處的時候,鐘離辭心選擇了停下,他等到晚上,收起雲舟堡,悄然上了岸。

畢竟是個純血王印,上天入地很容易,更別提他霜龍血統,本就善玩水,這個玩水,并不是只游泳,而是,與水相關的事情,他都很擅長,差不多就是擅控水,在水面上走的跟平地一樣,完全不用擔心會濕鞋。

鐘離辭心完全是踏浪而來。

覺得自己小小的裝了個逼,帥氣的程度又上升了呢。

鐘離辭心穿着一身黑袍,天氣有點涼,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裏上的岸,也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中原的哪處,想了想,他在須彌芥子裏找了找,最後拿出一塊靈獸牌。

據說中原古代不準平民騎馬進城,那麽,他不騎馬,他騎……鹿還是虎呢?

還是鹿吧。

最後選擇了鹿牌,召喚出一對雲麓

這雲鹿,還是當年原主送給謝雲裳的那頭鹿的後代。

雲麓角白,體似馬,頭頸似花鹿,有白色花斑紋,琥珀色的被毛,腹部白毛,角大呈分支狀,體型大善奔跑和跳躍,在瀚海算是大型鹿種了。

被圈養的雲鹿容易認主,為了保持癡情的人設,鐘離辭心一直有養雲鹿。

母鹿的角比較短,體型也比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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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對,雄鹿名為葉子,雌鹿名為糖糖。

鐘離辭心又從乾坤戒裏拿出一些東西,先把兩頭鹿身上的鞍座裝好,然後将拿出來的幾套衣服用箱子裝好挂在雌鹿身上,讓它馱着。

做好這些,則騎着雄鹿,一手由前者雌鹿的缰繩,随便找了個方向走了。

那邊東瀛不是正史,這邊應該也不是正史吧?

希望不要查的太嚴才好,畢竟咱是黑戶呢。

雖然臉可以解決很多事情,但是涉及律法的事情,鐘離辭心還是有點心虛。

沒辦法,天龍律法在他腦子裏根深蒂固,他實在是不想違法。

唉,這年頭像他這麽奉公守法的穿越者真的不多了。

鐘離辭心這麽想着,摸出一個果子啃了起來。

這之後一連好幾日,鐘離辭心都沒見着什麽人,他有不怎麽辨認方向,好端端的從海邊上的岸,走了幾天,反而沒見着人影,而是跑到一個山林裏去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鐘離辭心都快在雲鹿背上睡着的時候,終于聽到了人聲。

那是一處茅舍,外面圍着茅草打造的茅草牆,跟籬笆差不多。

裏面的屋子看起來似乎是黃土壘成的,看起來還算幹淨。

鐘離辭心遇見的是個蒙着黑面紗的女子,她聲音挺好聽,但是這語言不對啊。

古代,說的是普通話嗎?

“你是誰,來這裏做什麽?”女子蒙着黑色的面紗,穿着一身黑袍,可以依舊可以看出曼妙的身姿。

“啊?”鐘離辭心愣了愣,茫然的四處看了看,他好像迷路迷到了山裏……咦,這裏是哪?

“你是誰”那黑袍女人又問了一句。

“啊,我是葉辭心,這裏是什麽地方?是哪個州?哪個省?哪個縣啊,附近有城鎮嗎?”鐘離辭心張口回答的同時,更是一連串的問題抛出來。

女人被他問的一愣,見他還傻兮兮的等着回答,幹脆轉身進了屋子。

“哎,小姑娘,你別走啊,我不認得路,怎麽走出去啊?”鐘離辭心連忙下了鹿背 ,颠颠的跑過去說道:“小姑娘,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來擾你清靜的。”

那女子停下腳步,委實有些惱火,她的年紀委實不小了,怒道:“誰是小姑娘,你想走,順着那條小路走就是了。”

“唉,是嗎,路在哪?”鐘離辭心還真折回去找路了,只見那籬笆門前一條小路,不甚清楚,蜿蜿蜒蜒的在林子裏隐去,不細看還真找不到。

“啊,看到了,謝謝……謝謝姑娘啊。”鐘離辭心有些讪讪的撓了撓。

那邊黑衣女人問道:“既然無事,就快走。”

“哦哦,這就走這就走。”鐘離辭心立刻上了露背,沿着小路走。

結果半路上卻看到一個白衣人過來,那人滿身殺氣,典型的不安好心,鐘離辭心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又折了回去。

既然人家都給他指了路,他就順手幫一把吧,反正路又不會跑。

人家小姑娘都躲到這深山老林裏了,這人還不肯放過,必然是有深仇。

可是,那又怎麽樣,他又不認識他。

因此,當那個男人拿着狼牙棒威脅黑衣女子的時候。

鐘離辭心想了想,現在他戴着面具,擋着視線,應該不會暈血,便開口道:“你們在做什麽呢?”

男人一驚,看向鐘離辭心,他不認得他,對方帶着面具,本就擋住了臉,他驚訝了一下,又道:“閣下又是誰,這是我的私人恩怨。”

“但是人家小姑娘都避開你到這裏了,你就不能別這麽殺氣沖天麽?”鐘離辭心又道:“你這樣我很難辦,有什麽事情,直接去官府不就好了,幹什麽要私下尋仇。”

“你懂什麽。”男人怒道:“這跟你無關。”

那女子又道:“閣下若無他事還是離開吧,免得被我牽連。”

“哦,好吧。”鐘離辭心思考了一下,下了鹿,站到一邊說道:“那你們繼續,我看看熱鬧好了。”

一句話,堵得男人和女人都有些無語。

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人,男人看他不肯走,忍了忍,便又将狼牙棒對着女人,這時候他已經沒有了憐花惜玉的耐性,打算親自動手殺了她。

然後,他就死了。

女人還有些愣愣的,不太明白發生了什麽。

而鐘離辭心收回手,打了個哈欠,看着女人說道:“小姑娘啊,你這住的地方不安全,還是早點搬家吧。”

女人看着鐘離辭心,開口問道:“你居然殺了他?”

“嗯。”鐘離辭心乖巧的點頭。

女人又道:“你知道他是誰麽?”

“誰在乎。”鐘離辭心揚了揚唇,勾起一個輕諷的微笑,漫不經心的說道:“死人是沒有未來的,活人才有,管他是什麽人,死了就是死了,能怎麽樣?”

女人被他這說法給刷新了三觀,好一會才調整好心态說的:“多謝你。”

“嗯,感謝我收下了。”鐘離辭心摸出一個符紙,拍在那男人屍體上,不一會符紙燒了起來,整個屍體也被火化然後瞬間變成了飛灰,不見蹤影,只剩下那個狼牙棒。

鐘離辭心提起來試了試,還挺沉,嘀咕道:“這是鐵的吧?這玩意有什麽用?”

一邊旁觀的女人被這毀屍滅跡的速度給驚呆了。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女人驚訝道。

“啊?我啊,我是叫葉辭心,剛從東瀛那邊過來。”鐘離辭心笑道。

女人一聽到東瀛兩字就緊張了起來,好一會她才開口問道:“那你知道天楓十四郎麽?”

“啥?”鐘離辭心一臉懵逼,這名字一聽就有點像是假名。

東瀛那邊的生活環境真不怎麽樣,比較出名的姓氏,鐘離辭心還是知道的,但是天楓這個名字聽起來很陌生,郎一般是排行,十四郎……誰家吃撐了生十四個?

太郎次郎三郎都可以理解。

十四郎是什麽鬼?

而且一般講究點的家族才不會用這麽随便的名字打發自家兒子好麽?

“你确定這是東瀛人,這個名字一聽就很假。”鐘離辭心納悶道:“誰家這麽磕碜,給兒子取這麽個名字?”

“據說,他是忍者。”女人答道。

“沒聽說過,東瀛那邊的忍者……等等,這時間不對啊……”鐘離辭心納悶了,忍者不是戰國時期才定下的名字,活躍在江湖時代麽?

怎麽平安時代還沒結束就跑出來了?

鐘離辭心暗自嘀咕:“忍者在東瀛那邊算是暗衛的那種,一般都是蓋頭蓋臉的,并不在人前活動,且大多都是有大名領主之類的養着,所以這個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那邊京都的一些比較有名的家族,怎麽,難道你認識什麽天楓十四郎?”

正說着,那邊又來了一個青年,稱呼女人為“夫人”。

女人愣了愣,嘆了口氣,對兩個大男人說道:“兩位進來喝杯茶吧。”

“哦。”鐘離辭心點了點頭。

青年也點了點頭。

這時候,鐘離辭心才知道,青年的名字是楚留香,而女人的名字是秋靈素。

名字挺耳熟的,但是鐘離辭心一時之間還真沒想起來,他把自己那微薄的歷史名人的相關記憶過了一遍,沒找到匹配。

仔細想想,大概是跟他在瀚海那邊認識的人重名了?

就像安倍泰明跟宗政泰明一樣?

完全沒想到自己穿書之後又穿書了的鐘離辭心,端着茶盞,喝了一口,靜靜的旁聽秋靈素跟楚留香的談話。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加油,努力,早點把鐘離辭心賣到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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