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哦，原來是養子下毒殺養父的故事。
南宮靈，丐幫……
丐幫？
為什麽一提到丐幫，我就想到天龍八部的喬峰？
鐘離辭心不由得黑線，因為這個幫主叫任慈。
任慈，仁慈。
可惜，天真易夭折，仁厚會挨刀。
至于那個天楓十四郎，到中原大打一場之後，便将孩子給了任慈養。
鐘離辭心：……
這個傻逼，你一個忍者，青天白日的跟人決鬥！
不是找死嗎！
鐘離辭心聽着秋靈素說着南宮靈，說着天楓十四郎。
簡單來說，天楓十四郎約戰任慈，死了之後把兒子給任慈養，這個兒子就是南宮靈，而南宮靈知道了真相，毒殺了任慈。
問題是，是誰告訴南宮靈真相，以及給南宮提供毒.藥的？
對了，那玩意是天一神水。
鐘離辭心：我只知道天一生水，而且出自河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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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太操蛋了，果然這不是個正經的歷史。
忍着提前跑出來了，天一生水，變成了天一神水，連這裏的語言都變成了普通話。
這要是正史，我就把這個茶盞吃了。
那邊正說着，疑惑天楓十四郎為什麽不把傷治好再去約戰。
那邊鐘離辭心順口接了一句：“你是不是傻，當然是因為他故意的啊。”
楚留香和秋靈素俱是一愣。
鐘離辭心撇了撇嘴道：“若真是武者，必定會精心準備，以最好的狀态出戰，但是他卻故意不提，為了什麽？你看他最後做了什麽。”
“他把孩子交給了任慈，然後任慈被他兒子殺了，報應麽？根本就是設計，但是任慈身上有什麽值得他去設計的？除了天下第一大幫，丐幫之主的位置之外，還有什麽呢？”
鐘離辭心輕笑的分析道：“想必，他不止一個孩子，你該查一查，之前将他打傷的人，能打傷他，必定是個強者，而強者的東西，總是會遭人觊觎的，還愧疚，你們都被人當猴耍了，這明顯就是天楓十四郎的兩個孩子在攪風攪雨，告訴南宮靈真相的，必定是他的手足，嗯，知道天楓十四郎的妻子是誰嗎？還活着嗎？”
楚留香和秋靈素一臉懵逼。
“閣下當真分析的一針見血，還不知道，閣下是何來歷？”楚留香問道。
“嗯，你問我啊？”鐘離辭心愣了愣，忽而笑道：“我是葉辭心，剛從東瀛回來。”
“回來？閣下是中原人？”楚留香問道。
“你看到過我這麽高，中原話講的這麽溜的東瀛人麽？”鐘離辭心反問。
“哈哈，不好意思，是在下失禮。”楚留香笑道：“閣下覺得，天楓十四郎此人，有什麽目的？”
可惜鐘離辭心戴着面具，不然楚留香一定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就差寫上‘你是傻逼嗎？’。
鐘離辭心答道：“我問你，中原第一大幫的地位高不高？”
楚留香頓時笑容退去。
“想來你也不傻，想一想，你要是天楓十四郎，你為什麽要把兒子送給天下第一幫的幫主呢？尤其是，你還特意把自己設計成死在了對方手裏。”
“他必然調查過任慈，知道任慈的個性仁厚，所以他毫不擔心對方會虐待自己的孩子，所以他只需要死在任慈手裏，讓任慈不得不答應他的遺願，這樣他的孩子長大之後就可繼承幫主之位，繼承任慈的一切，你說，這是不是比他跟任慈打一架更劃算？兵不血刃的就讓這天下第一大幫的幫主之位成了他兒子的囊中物。”
“但是，是什麽激起了他的野望？”
“一個武者，寧死也不願意活下去，連孩子都不願意照顧了，你說，是為了什麽呢？”
鐘離辭心問道。
“這必然是件傷心的事情，讓他心腸寸斷，一心求死。”楚留香答道：“英雄總是難過美人關的，想必是因為孩子的母親。”
鐘離辭心撇了撇嘴，嗤笑道：“這樣一個窩囊廢也算是英雄？醒醒吧，他幹過什麽利國利民澤被蒼生的事情麽？他救過什麽人麽？他根本就是一心求死，扔開了兩個孩子，順便害死了秋靈素的丈夫讓其愧疚一生，這種人，下作和卑鄙不足以形容，無恥之徒都比他多三分真誠，就算你們江湖人不怎麽拘于小節，也別随便玷污了英雄二字，英雄很無辜的好麽。”
“你該擔心的是，能讓天楓十四郎這種武癡都不能失去的女人，這個女人要麽美麗的很，要麽聰明的很，是個擅長玩弄男人的人，你可以從這方面去查。”
秋靈素：……
楚留香：……
這人，嘴可真毒。
楚留香又問：“閣下覺得該如何處置南宮靈。”
“我跟他很熟麽？我才剛回來，還不太清楚當下的環境，你确定問我啊？”鐘離辭心問道，頓了頓他又接着說：“我是不知道丐幫和江湖的規矩，我只知道，要是有人暗算我幫他養兒子，我一準把那孩子給弄死，還保準別人以為他死于意外，他爹不願意負責，非親非故的，我憑什麽給他養孩子？給錢了嗎？你知不知道，東瀛的忍者都是貴族的家臣，而且還是一群離開貴族就活不下去的窮人？你知道這樣一個出身之人的目的麽？你知道血統混淆的後果嗎？”
楚留香：……
不等楚留香回答，鐘離辭心又道：“所以說，你們是江湖人，只講究個人的俠義，我是辦不到的，我得想想自己，想想家裏人，想想腳下這片土地，老話說得好‘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幫你是我好心，不幫你也不是我的錯，這世上人活着都是為自己，有本事恨我，有本事別求我啊！
“任慈當時就算心軟愧疚，也不該把孩子留下。”鐘離辭心說道：“他就算不想根除後患，也不該養在身邊，随便找個人家寄養就是了，再不然，讓他生活無憂便可，何必養的那麽好，養成廢物也行啊。”
楚留香：……
秋靈素：……
鐘離辭心：爺當初穿越之後，第一個念頭可就是弄死原主的兒子呢。
雖然沒成功。
但是實際上，鐘離辭心确确實實無法理解江湖人的腦回路。
感覺都是腦殘。
可以一句話說完，非得分成十句。
可以輕松辦成的事情，非得搞的那麽複雜。
而楚留香跟秋靈素談了一會話，便問秋靈素，可不可以看她的臉。
然後楚留香就被鐘離辭心潑了一臉熱茶。
楚留香有點懵，水是溫熱的，并不燙，只是不太明白為什被鐘離辭心潑茶。
秋靈素也有點懵，她不明白鐘離辭心為什麽發火。
“啊，對不起啊……你以為我會這麽說麽？”鐘離辭心笑呵呵的說道：“看你也不是傻的，幹什麽提出這種令人尴尬的要求呢？”
楚留香只道：“我只是好奇……”
“好奇的話，等你抓到幕後之人，剝了他的臉皮，不就可以看到了麽？”鐘離辭心笑道：“看起來溫柔可親的模樣，實際上卻是在往人家小姑娘身上捅刀子，這也算是男人？你治的好她的臉麽？你是大夫麽？懂不懂蒙面的意思？知不知道女人愛美？就你這德行，我看你這輩子都讨不到老婆。”
楚留香：……
秋靈素也愣了，她顫聲道：“你……你怎麽知道？”
鐘離辭心沉默了一會答道：“我只是知道，越是美麗的女子，越是在意自己的面龐，因此，面容被毀，也越是自覺無顏而已，你的臉……我大概可以治，只是，我不知道，該不該給你治，畢竟，你不說，我也沒有理由冒然提起。”
秋靈素愣了，問道：“你能治？”
鐘離辭心答道：“……嗯，我妻子臉上有疤痕，我找過一些治療的藥物，但是……她去世了。”
鐘離辭心的聲音頓時就低沉了下去，渾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低氣壓。
一時間，秋靈素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一邊的楚留香聞言，嘆了口氣，他開口打破這個沉寂的氣氛，說道：“你一定很愛你的妻子。”
鐘離辭心冷聲道：“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娶她？”
說罷，鐘離辭心很不耐煩的問道：“你的臉，要治麽？”
秋靈素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我的臉不止一處疤痕。”
鐘離辭心：“除非你是骨頭被碎了，不然應該都能治好，只是會有些疼。”
秋靈素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鐘離辭心将楚留香趕出屋子，拿出一個巴掌大的玉盒，裏面是膏狀的藥，他道：“會有些疼，有些癢，一定不能抓。”
秋靈素的臉是被硫酸之類的玩意毀了容的，比起謝雲裳更可怖一些。
這煥顏膏是當初鐘離辭心自己研究出來的，可惜，治得好謝雲裳面上的疤痕，卻治不了命。
沒想到，有一日，這藥會用在另一個被毀容的女子面上。
鐘離辭心拿了一個柔軟的小刷子，慢慢的，輕柔的給秋靈素上藥。
秋靈素感覺面上涼涼的，然後開始發熱，蟄疼，以及癢。
她攢着拳頭，強撐着不去摸自己的臉。
而鐘離辭心塗完了之後，說道：“別擔心，只要一個時辰，就可以洗掉了。”
他将膏藥和刷子裝起來，放到一邊桌子上
反正煥顏膏，他手上有很多，當年給謝雲裳擦了五六年，才将她臉上的疤痕去除。
記憶裏，原主并不在乎對方的臉，他在意的是，謝雲裳恢複了一些之後，心情也會好一些。所以才會這麽賣力的去折騰這些玩意。
而秋靈素也強忍着不适的感覺，足足一個時辰之後，那種感覺才慢慢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鐘離辭心：都說我蠢，我那裏蠢了，我一下子就看穿了這個陰謀，我有辣麽——聰明，快誇我！
被毀容的女子，是鐘離辭心的雷區。
所以，絕對不要在鐘離辭心面前說女子毀容如何如何，他一準會打人。
習慣性護短。
鐘離辭心：你有本事嘲笑別人的疤痕，你有本事幫人治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