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鐘離辭心想了想,還是沒把玉藻前的妖氣抹掉。

留着吧。

他的舉動引起了秋靈素的注意,她問道:“兄長并不是面目有傷才戴面具的吧?”

鐘離辭心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不說這個我們還能做朋友。”

秋靈素輕笑了一會,連忙岔開話題,改口問道:“那麽晚上想吃什麽?”

“紅燒肉吧,配上粥。”鐘離辭心想了想說道:“熬的濃稠一點啊。”

秋靈素笑了笑,應下了。

鐘離辭心再次見到楚留香的時候,是在青樓。

鐘離辭心到青樓玩,頗有些好奇,畢竟天龍那邊禁賭,禁毒,還禁嫖,壓根就沒有賭場妓院這種産業。

管的可嚴了。

而這邊的青樓,因為不是正史的緣故,所以鐘離辭心跑去玩了。

畢竟根據他對某些小說的了解,小說裏的青樓花魁可都是漂亮的小姑娘。

雖然,青樓擱正史裏就是花柳病集中營,花魁還未必多美。

不過鐘離辭心沒別的想法,他就像找個地方玩玩鬧鬧,他就喜歡湊熱鬧。

而且青樓是個不錯的消息來源地。

于是,天香樓多了個一擲千金的恩客,這位客人即大方又溫柔随和,并且還不用陪.睡,只要把他哄的開開心心的,就有金子拿,因此不少姑娘就往他這裏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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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恩客也不是誰都要的,他只要美女,不合眼的就不要。

別人不過是左擁右抱,擱在這位恩客面前,那就是組團。

十幾個姑娘一起玩鬧,直接占了最大的屋子。

鐘離辭心在天香樓一擲千金,在對街的松風樓傳飯,日日在天香樓泡着,而且還是每天都來,不是一天兩天,而是連着兩個月,這豪爽的手筆,讓老鸨将鐘離辭心當作最大的金主招待着。

就差當城祖宗供着了。

姑娘們也不吃虧,今天去游湖,明天去郊游騎馬,後天去逛逛廟會,鐘離辭心會玩的很。

東瀛那邊的投壺,天龍那邊的擊扇,時下流行的占花名,就沒有他不會玩的。

日日都熱鬧的很。

歡聲笑語的,好不快活。

鐘離辭心也光棍的很,他既不摟摟抱抱親親摸摸,也不許諾什麽,只說今天玩什麽,明天幹什麽,似乎就是專門花錢跟她們一起玩鬧一般。

姑娘也不知道他圖什麽,但是也樂意招待,畢竟,總比陪男人睡覺好啊。

就是在這樣的氛圍裏,鐘離辭再次見到了楚留香。

楚留香來天香樓是來找人的,找一個老朋友,胡鐵花外號花蝴蝶。

蝴蝶花已經在天香樓賴着不走一個月了。

因為他想讓牡丹姑娘陪他,可是牡丹姑娘這會正在三樓,陪着鐘離辭心玩鬥牌,因為輸的太慘,漂亮的臉蛋被貼了一臉的紙條,正嘟着嘴讨饒。

然而沒什麽用,鐘離辭心很是冷酷無情的拿紙條把她那張小嘴給貼上了,還提筆寫了個封字。

“下一個。”鐘離辭心神清氣爽的喊道。

牡丹委委屈屈扭着腰走開了,那邊又來了杜鵑頂上。

楚留香帶着胡鐵花走到三樓的時候,鐘離辭心正笑嘻嘻的給杜鵑臉上寫‘笨蛋’。

楚留香一眼就認出了鐘離辭心的面具,他招呼道:“好久不見,原來葉兄一直在京城。”

鐘離辭心聞言愣了愣,好一會才意識到對方是在跟他說話,盯着楚留香打量了一會,才恍然想起來:“原來是你啊。”

胡鐵花愣了愣,疑惑道:“你們認識?”

楚留香點了點頭道:“回去再跟你說,只是不知道,閣下那邊處理的如何了?”

鐘離辭心點了點頭道:“當然處理好了,不然我哪有空來玩,小杜鵑,我看到了哦,不可以作弊。”

杜鵑聞言撇了撇嘴,放下拿起來的牌。

楚留香又看了看這屋子,姑娘們三三兩兩的坐着,有串花的,有繡花的還有幾個在調香的,另外有幾個彈琴吹笛,另有兩個在煮茶,而鐘離辭心身邊就有四個小姑娘,正圍着他玩牌。

細數下來,這屋子裏的姑娘沒有二十也有十九,這位也真是會玩……

而且這些姑娘們穿着都頗為得體,與往日那花俏招人的模樣不同,在看鐘離辭心身邊那幾個,穿的也是規規矩矩的,靠他最近的都隔着一尺的距離,并沒有挨着,就連對面那個臉上被寫了字的杜鵑,都穿戴整齊。

顯然,這裏的玩,并不是尋常嫖.客的玩。

這還真是有意思。

楚留香笑道:“我還在想何時能再見到你了,不如我請你喝酒啊。”

“算了吧,還是我請你吧,看你那模樣身上也沒幾個錢,能買到多好的酒,我可是很挑嘴的。”說罷,鐘離辭心喊了一聲牡丹:“小牡丹啊,我準你扯紙條了,告訴桑媽媽,讓她派人去瓊漿坊,買幾瓶梅子酒過來。”說着鐘離辭心摸出來一個荷包,輕輕的扔了過去,正好讓牡丹接住。

胡鐵花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說道:“那是牡丹,你居然給她貼紙條?”

“她跟我玩牌輸了啊,賭錢多沒意思,她輸了我貼紙條,我輸了我就穿女裝,她們現在一門心思就想贏我呢,小杜鵑,你在作弊我真生氣了。”鐘離辭心拿着手裏的扇子在杜鵑的手背上拍了一下。

杜鵑不情不願的收回手。

鐘離辭心又道:“站那幹嘛,進來坐啊,對了,桃花,你去喊一聲,順便傳桌酒菜,然後你們就可以出去玩了,一會我們要談會天,門就不用關了。”

“哎。”桃花接住鐘離辭心扔過來的荷包,笑嘻嘻的走了。

鐘離辭心這人手腳大方,每次傳菜傳酒都能多出不少金花生,誰接的荷包誰就可以拿去。

這一個月,委實讓這些小姑娘們很嘗了些甜頭。

這可是真金。

有姑娘甚至不惜色.誘,可惜鐘離辭心不吃這套,他也不惱,只是笑眯眯的說道:“何必呢,我只是喜歡人多,且熱熱鬧鬧的,真不是為了這個來的。”

因此現在這屋子裏的姑娘都懂的很,鐘離辭心就得順毛摸,按照他說的做,不但能拿到真金白銀,還沒什麽損失,多好的事啊。

鐘離辭心把身邊的匣子打開,讓杜鵑拿去發了,然後就打發她們出去玩,姑娘們也很有眼色,拿了東西就走了。

酒菜很快就傳過來了,因為鐘離辭心常點菜,因此還是他常點的那幾道菜。

瓊漿坊就是鐘離辭心給秋靈素置辦的那個酒坊,楚留香本就是好酒的人,胡鐵花更是,嘗了酒便贊了好,雖然不是烈酒,但是度數也不低了。

鐘離辭心拿起木簽戳着一個青梅果子啃着,說道:“她現在很好,只要你別上門去找她,就不會有人注意到她,別的事,不用擔心。”

楚留香笑了笑,說的:“如此我就放心了。”

那邊胡鐵花則直白的多,問道:“這位兄弟,我說,我看你在這天香樓呆了至少也有月餘的時間了,你就整日這麽跟那些姑娘們玩啊?”

“不然呢?”鐘離辭心反問:“我本就是來尋開心的,自然是彼此開心玩鬧才好,哭哭啼啼的像是什麽樣子。”

胡鐵花笑道:“唉唉,我說女人不是這麽玩的,你啊,還有的學呢?”

鐘離辭心聞言愣了愣,心中生起不快,且不說他本就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就是穿越後,純血者對于女性也是尊重為上,胡鐵花這話聽在他耳朵裏,怎麽聽都有些不太對。

他不由得撇了撇嘴道:“你會玩女人算什麽本事,你有老婆兒子麽?你回家有人給你煮解酒湯嗎?天氣冷暖有人給你準備衣服麽?就你這德行,瞎了眼的女人才看得上你,你現在唯一的優點就是還不算太老,等你到了中年,看哪家好姑娘願意跟你,也就青樓這種看錢的地方,才當你是大爺。”

胡鐵花:……

楚留香:嘴毒,果然不是我的錯覺。

鐘離辭心冷笑道:“我是不會玩女人,也沒什麽本事,無能第一敗家第二,說的就是我,可那又如何,我娶了個好老婆,生了兩個好兒子,他們可着勁的縱着我敗家,我想怎麽無能就怎麽無能,我就喜歡拿錢跟小姑娘們玩游戲,你有本事,就讓她們不看你的臉,也不要錢也陪你玩,那才厲害,我就服你。”

胡鐵花:……

老紮心了。

這事在楚留香身上有可能,在他身上還真不怎麽可能。

楚留香見兩人間氣氛尴尬,胡鐵花那髒兮兮的臉看起來更黑了一些,連忙岔開話題,從中斡旋,笑道:“他就是個臭脾氣,閣下還望見諒,對了,閣下回歸故土,接下來去那裏呢?難道打算在京都定居?”

鐘離辭心搖了搖頭道:“四處走走看看,繁華也罷,窮困也好,總算不枉來一趟便足夠了,倒是你……你看起來運勢雖盛,然而坎坷,說句實話,你們這樣的風流浪子,吾平生最是不喜,不過想想,你們的人生與我什麽相幹,你們自覺快活就行,我也自得其樂。”

胡鐵花不樂意了,他道:“閣下也不能這麽說吧,你高潔,不也來妓院了。”

鐘離辭心笑了:“我何曾高潔過,我本就是廢物,如今子嗣出息,我自當是個老纨绔,也好過無所事事,橫豎,我家人都不在這裏,誰也管不到我,幹卿底事?”

胡鐵花:……

Q皿Q我連說話都說不過他,氣死我了!

楚留香:好利的嘴。

作者有話要說: 不不不,重點不是賣了他,重點是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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