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鐘離辭心卻不管楚留香是何種想法,最近在天香樓呆的有些無趣,想去揚州玩玩,比如說,揚州瘦馬還是很值得期待的。
不過走之前,得給小姑娘們封個紅包,嗯,連桑媽媽的一起準備上,爺們不差錢。
鐘離辭心的大手筆,博得了天香樓上下的好感,連跑腿的奴仆都拿到了幾顆金花生。
而鐘離辭心也從桑媽媽那裏拿到了關于揚州瘦馬的消息。
正經的揚州瘦馬都是那些販子為了鹽商們養的,好的會被鹽商們先挑走,差一些的,也就是被挑剩下的,則送到青樓楚館為妓。
鐘離辭心這才明白其中門道。
騎着鹿,按照地圖,愉快的奔赴揚州。
然而。
作為一個路癡,他怎麽可能順利的抵達揚州。
作為一個端着廢物人設的廢柴,鐘離辭心就是典型的沒點事故也要弄點事故出來。
話說,他好久沒有哭鼻子了,有點不習慣啊。
得趕快找個冤大頭碰瓷一下。
這麽想着,鐘離辭心在離開京都之後,就把面具給摘了。
找什麽冤大頭啊,有咱這張臉,還怕沒有人自己送上門來給爺宰?
鐘離辭心還特意換上了一套黑色的衣服,上面繡着金銀樹,樹枝蔓延到了袖口,一貫的有葉無花,通身的黑色,越發襯得他整個人都有種濃墨重彩的詭異神秘感,美如妖魔,勾人心魂。
鐘離辭心:唉,我要是個男人,我也想娶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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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就是個男人啊……
鐘離辭心覺得自己真有點犯二了。
唉,沒有跟鐘離修羅嘴炮互怼的日子,真是寂寞,沒有跟自己兒子撒嬌裝傻滿地打滾的日子,真是無趣。
人生啊,怎麽這麽無聊呢。
摘了面具的鐘離辭心,刻意朝着當前的妖豔方向着裝,因此,人是沒到揚州,但是名頭卻是出來了。
而他,迷路到了塞外……
他好像是走錯了幾條路,忽視了幾個路碑,但是要不要迷路到塞外這種地方啊,放眼看去全是黃土地,再遠一些就是沙漠了。
鐘離辭心此時已經患上了一套純白的金線繡枝葉的寬袖大氅,領子帶着兜帽,并且已經扣在頭上了。
走到唯一的一家客棧裏,鐘離辭心一進去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包括胡鐵花和楚留香。
楚留香幾乎是立刻就認出了他,而胡鐵花則不知道他是誰,畢竟之前戴着面具,他沒見過鐘離辭心的臉。
原本鐘離辭心是想投訴,但是這裏的環境太差了,他打算自己住帳篷。
而且,飯菜也不怎麽樣。
啧。
反正他只是來打聽消息的,既然來到了塞外,那就幹脆出塞好了,說不定能去樓蘭看看呢。
話說這個時候還有樓蘭麽?
鐘離辭心歪頭想了一會。
他這張妖豔的臉,搭配那無辜懵懂的眼神,以及那略帶迷茫的表情,微微歪頭的模樣愣是帶出了一股天真的美感,看的周圍的人不由得吸氣。
“我的個乖乖,老臭蟲,你看到了嗎?”胡鐵花伸手碰了碰一邊的楚留香,小聲嘀咕道:“居然真有這麽漂亮的姑娘。”
楚留香嗯了一聲,他不僅看到了,還認出來了,人家不是姑娘,不對,很難說,雖然鐘離辭心的各自高了點,但是……真的不是姑娘嗎?
鐘離辭心這張臉長得太好了,完全中性,素顏不化妝也有種美拍特效濾鏡的柔光效果。
單看臉,真的會讓人懷疑他的性別。
更別提楚留香耳聰目明,武者的感官總是比尋常人要好,而這會鐘離辭心沒有刻意在壓着嗓音,而是恢複了本聲,音色略帶沙啞卻又十分柔和,甚至因為他說話的語調而帶出一種柔軟的音調,猛地一聽倒是男聲,但是在多聽幾句,就又有點雌雄難辨的感覺。
倒像是女孩子刻意壓低嗓音一般。
所以,楚留香有些疑惑了。
鐘離辭心他到底是男是女?
要是女人的話,那之前在天香樓怼他的話就說的過去了。
楚留香這裏也是糾結。
不過他沒糾結太久,因為鐘離辭心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呆,問了話之後,摸出幾顆金花生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準備出去。
那邊楚留香坐不住了,上前去搭話,喊道:“葉兄,你怎麽來了這裏?”
鐘離辭心還有點納悶,誰喊他呢?
一轉眼就看見了迎面走來的楚留香和……看起來有十天半個月沒洗澡渾身髒兮兮散發着酸臭味的胡鐵花。
鐘離辭心下意識後退了幾步,臉色也有點不大好看。
看他那動作,楚留香秒懂,畢竟之前鐘離辭心就很直白的嫌棄過胡鐵花,頓時不由得微微搖頭道:“花蝴蝶啊花蝴蝶,讓你不洗澡,你又被嫌棄了。”
胡鐵花:……
“你們怎麽也在這裏?”鐘離辭心納悶道,楚留香看過他的臉,他倒是不意外自己被他認出來,認出來也沒什麽,但是,這個人身邊還跟着一個邋遢鬼,那就很考驗他這個潔癖的耐性了。
“我們有事要辦,正要去沙漠。”楚留香說道。
“哎,去沙漠,好呀,我跟你一起可好,我本來打算去揚州的,但是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跑到這裏來了,哈哈哈哈。”鐘離辭心笑道:“果然我不太認得路。”
楚留香:……能從京城去揚州的路上迷路到塞外,你也是厲害。
于是,楚留香和胡鐵花外加鐘離辭心結伴進了沙漠。
鐘離辭心在發現自己到關外之後,就把雲鹿收起來,随手買了匹馬當腳力,把馬匹扔姬冰雁那裏了。
胡鐵花身上幹幹淨淨的,半天汗臭味都無,他到現在都不能接受他看中的美人居然是個男人,還是之前損過他的鐘離辭心的事情。
而鐘離辭心也知道了楚留香他們這幾個月的事情,他們來到這裏之後,又去了一趟蘭州準備東西,這次準備萬全才進沙漠的。
但是楚留香卻只想要兩匹馬外加一些幹糧就好。
然後就被鐘離辭心冷笑着嘲諷,從頭到腳的諷刺了一遍。
知不知道沙漠溫差大,知不知道沙漠沒有水源,知不知道沙漠連吃的都沒有。
傻逼,兩個大老爺們拿着那麽點東西,兩天你們就吃完了,然後還回不來。
“反正我是不會給你們收屍的。”鐘離辭心騎着駱駝,拍了拍駝峰說道。
于是,楚留香和胡鐵花只好聽姬冰雁的,帶上他一起進沙漠,并且連姬冰雁準備的所有物資都帶上。
姬冰雁那點風濕不算什麽,鐘離辭心摸出一盒丸藥,進沙漠之前給他泡了一下,第二天就能走路了。
鐘離辭心又給他寫了幾個藥方子,讓他泡上一年,就可以除根了。
然後,姬冰雁問了個問題。
姬冰雁問道:“你真的是男人?”
鐘離辭心嘆了口氣說道:“你不信,咱們進屋子,我脫了給你看?”
姬冰雁愣了愣,幾乎是立刻擺了擺手,他的手,有那麽一瞬間都快慌出殘影了。
解決了姬冰雁的事情,第二日一行人就進入沙漠了。
很順利。
趕車的是個又聾又啞又瞎的男人,叫做石駝,在最後一個鎮子裏的時候,姬冰雁把馬車拆了,馬匹賣了,一行人騎上了駱駝。
照理說,任何人騎駱駝都不會好看,但是鐘離辭心例外。
他笑嘻嘻的走在最前面,不過很快他嚴重的路癡屬性就暴露了出來,石駝不得不伸手牽過他的缰繩,防止他走丢。
到了正午的時候,胡鐵花和楚留香萬分慶幸沒有莽撞的跑來沙漠,因為真的是太熱了。
姬冰雁一邊觀察,發現鐘離辭心雖然戴着兜帽,但是似乎不受這天氣的困擾,表情看起來十分惬意。
鐘離辭心:我這身衣服可是冰蠶絲的。
而且霜龍屬陰卻不畏熱,因此就算在沙漠裏,他也适應的很好。
最神奇的是,半夜紮營的時候,他們發現了一眼泉水。
鐘離辭心:我幹的!
反正也只能維持半個月的泉水而已,不會形成綠洲。
鐘離辭心才不要委屈自己,等到晚上,他就跑去泉水邊沖澡去了。
楚留香:原來是男人啊。
胡鐵花:真的是男人啊。
姬冰雁:你們醒醒吧。
鐘離辭心一夜好眠,楚留香和胡鐵花則是徹夜難眠。
過後沒幾日,遇到了一行人,像是遭了罪被扔下來等死的盜匪,楚留香想救人,但是沒想到反而被對方暗算,失去了幾個水囊。
幸好晚上的時候,又找到了一小眼泉水。
不多,但是足夠煮點熱湯。
那邊楚留香等人還在思考這件事情的後果,那邊鐘離辭心卻是困的很,靠着駱駝睡覺了。
他明顯感覺到有人将自己抱了起來,還點了他的穴道,不過他沒有做什麽,而是裝作昏睡的樣子,真的就睡着了。
等到他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屋子裏,輕紗帷幔,很是雅致,頗有些異域風情的建築。
鐘離辭心睜開眼看了一眼,然後又躺下接着睡了。
等到他睡得舒服了,在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肚子也有點餓。
可巧就有女子端着飯菜進來,也不跟他說話,只把食物放桌子上就走了。
鐘離辭心聞了聞,挺香的,還是加了料的,嗯,罂.粟籽,的确是種食材,但是這裏面的聞起來是提純過的。
鐘離辭心微微撇了撇嘴,拿起一個雞腿就吃了起來。
作為一個純血者,這點藥真的沒啥效果。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辭心啊,石觀音想睡你。
鐘離辭心:你敢寫,我敢睡。
鐘離琅函:拔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