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鐘離辭心很驚訝。
驚訝到他忍不住一刀挑飛了對方的武器,然後整個人朝着三日月宗近飛撲了過去。
對,飛撲。
三日月宗近被壓倒之後,清脆的響聲,怎麽聽都像是有什麽東西碎掉了。
三日月宗近一臉懵逼,鐘離辭心也一臉懵逼。
三日月宗近那骨刺的左臂,被壓斷了……壓斷了……斷了……了……
斷了!!!!!!
鐘離辭心:這他媽就很尴尬了。
該怎麽辦呢?
鐘離辭心眼睛餘光瞄到對方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的樣子,于是他眼睛一閉,埋頭在三日月宗近脖子邊,開始了抽泣,不對,開始了表演。
“啊啊啊……嗚……阿明你怎麽變成了這個樣子,阿和他對你不好嗎?他把你怎麽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眼睛治好,你怎麽手又被人給削了……”
三日月宗近:……
鐘離辭心再接再厲。
“哎,不對,阿明,你怎麽臉上還有花呢?”鐘離辭心說着就支起上身面對面的盯着三日月宗近的臉,兩人鼻尖的距離很近,他專注的盯着對方的眼睛,帶着疑惑的語調問道:“你的眼白怎麽也變黑了?”
“我不是阿明,你認錯人了。”三日月宗近答道,他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對方的動作太快,快的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鐘離辭心愣了愣,一臉無辜的說道:“難道你不是三日月宗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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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三日月宗近麽,我的确是,但不是你口中的阿明,我們并不認識。”三日月宗近笑呵呵的說道,他的聲音很嘶啞,與原來的爽朗音色相差甚大,就連表情也有些嘲諷,一臉不相信,他現在左臂斷了,右臂被鐘離辭心抓着,根本沒法動。
“阿明啊。你腦袋長角,所以啥了嗎?”鐘離辭心一本正經的說道:“日月為明,我不是告訴過你麽?難道你腦袋摔壞了,忘掉了?”說着,鐘離辭心又開始了表演,幾乎是立刻就擠出了眼淚,一副,你敢說不,我就敢哭的模樣。
三日月宗近感覺十分微妙,有點無語凝咽的憂傷。
“你先起來。”三日月宗近說道。
“我不,除非你記得我,不然我不起來!”鐘離辭心一邊說,一邊又埋頭在他脖子邊繼續一邊哭一邊哼哼,嘀嘀咕咕的,鬧得三日月宗近半點脾氣都沒了。
他是真的不認識鐘離辭心,他要是見過對方,不可能會忘記,畢竟,這人長着一張比他還好看的臉。
後知後覺趕過來的狐之助目瞪口呆的看着鐘離辭心的表演。
咦,不對啊,為什麽審神者會認識三日月宗近
那邊鐘離辭心還在哭。
這個本丸裏,保持着理智的,就只剩下三日月宗近了,剩下的,就變成了之前鐘離辭心遇到的那個樣子,都已經喪失理性了。
狐之助走到鐘離辭心附近,問道:“審神者這是接收本丸了嗎?”
鐘離辭心擡頭看了它一眼,哭的一抽一抽的,那叫一個惹人憐愛。
但是他這梨花帶雨的模樣非但沒引起狐之助的同情心,而是讓狐之助退了幾步,它尖叫着說道:“請放開三日月宗近,他的手臂斷了。”
鐘離辭心:……
鐘離辭心只好不情不願的爬起來,一臉委屈的模樣盯着三日月宗近。
“這個本丸居然還能迎來審神者,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三日月宗近微笑着說道,給人一種皮笑肉不笑的譏諷感。
鐘離辭心愣了愣,好一會才掏出帕子擦了擦眼睛,而後一臉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哦,對了,這裏不是我的本丸。”
頓了頓,他看着三日月宗近,嘆了口氣說道:“難怪你不認識我。”
三日月宗近:……
他應該認識麽?
而鐘離辭心也覺得差不多了,在鬧下去就會引起厭惡了,因此,他轉頭看向狐之助,問道:“怎麽接收這個本丸?萬葉櫻麽?”
狐之助點了點頭。
那邊鐘離辭心看着已經變異的三日月宗近,他掉下來的左臂已經灰化消失了,只剩下一只手,而他的刀上也有了裂痕,他嘆了口氣,說道:“那我等會在幫你手入。”
三日月宗近眯了眯眼,不說話,等到鐘離辭心離開之後,他才卸下笑容,面無表情的看着虛無處,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變成現在這樣的呢?
明明是為了保護歷史,與溯時軍對抗的他們,是怎麽一步步變成了敵刀的?
而那邊鐘離辭心在狐之助的跟随下,找到了那顆已經枯萎的萬葉櫻,伸手撫摸巨大的樹身,定下了契約。
頓時花開花謝,生出綠葉。
本丸內那森冷的氣息也開始消散。
而鐘離辭心轉頭看着奇形怪狀的狐之助,伸手将他拎起來,掏出一張淨化符箓貼在它頭上,在狐之助懵逼的時候,把它身上的暗堕之氣全部淨化,讓它恢複了原來的玩偶模樣。
放開恢複的狐之助,後者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有點沒反應過來。
而鐘離辭心也測試出來了想要的結果,又拿出一張淨化符,打算去找三日月宗近試試。
刀子精跟狐之助還是有點區別的。
希望不是太大的區別才好。
三日月宗近還在原來的屋子裏,他本就無處可去,自然也沒有理由換地方,因為在他看來,換不換都一樣。
因此,鐘離辭心很順利的找到了他。
在三日月宗近的疑惑眼神中,鐘離辭心掏出一張符紙貼在他腦門上。
只見符紙上,符文流光四溢,竄入他的體內,在他四肢百骸游走,他的左臂斷壁櫥出現了金色的紋路,似是神經又似乎是血管一樣的紋路,這些紋路構成了一只手,然後骨骼肌肉皮膚也随之添補生成,不過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以至于三日月宗近解除了暗堕,恢複了原貌時,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鐘離辭心見他呆呆的,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回神了,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三日月宗近愣了愣,好半天才道:“我這是,恢複了?”
鐘離辭心圍着他轉了一圈,打量了一會,這才點了點頭道:“對,你恢複了,高興麽?”
三日月宗近聞言揚起笑容,答道:“真是太感謝了,之前那副模樣,讓你吓到了。”
言下之意,并未表達出其感想,不過鐘離辭心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既然這樣,那就說明已經好了,對了,今天起,我就是這裏的審神者,也是你的主人了,以後好好相處吧,對了,就從今天晚上開始吧!”
三日月宗近:啊啦?
鐘離辭心:我怕黑,怕鬼,還怕蟲子和老鼠,所以晚上跟你睡了,你要保護我。
三日月宗近:……
鐘離辭心要做什麽事情,從來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于是,在洗了澡之後,嗯,那個溫泉還很幹淨,還能用,就算不能用,在無垢符的作用下,也能用了。
鐘離辭心拉着三日月宗近去洗澡,在三日月宗近無奈的眼神中,扒光了自己去洗澡了,順便讓三日月宗近知道了他的性別。
但是,雖然他一點都不介意自己的身體被人看,可是就沖他這張臉,就算他是個男人,脫光了衣服也是很有誘惑力的。
三日月宗近在一邊,無奈的別過臉,尴尬的要死,壓根不想洗澡。
然後,三日月宗近就被鐘離辭心招呼到溫泉邊,被他三兩下扒光了衣服拉近了溫泉裏。
三日月宗近:我想靜靜【生無可戀.jpg】。
等到好不容易洗完澡,以為終于可以借由睡覺擺脫對方的時候,鐘離辭心抱着一床被褥,跟他擠床了。
月上梢頭,不足十點的時候,被迫睡覺的三日月宗近,在黑暗中無奈的看着天花板,完全提不起勁。
突然,想要回去接着暗堕。
幸而鐘離辭心的睡相很好,不會亂動,更不會扒人,只是睡着睡着,就會鑽被窩,從自己的被窩裏滾進三日月宗近被窩裏,抱着三日月宗近的胳膊睡得特別香甜。
相較之下,三日月宗近生平第一次,遇到了一個比他還要極端自我的人。
明明感覺也沒有多強勢,他怎麽就這麽輕易的被對方玩弄于鼓掌之中了呢?
這一晚,三日月宗近失眠了,将近天光時,他才睡着。
因此,等到八點鐘離辭心的生物鐘準時把他喊醒的時候,三日月宗近還在熟睡。
鐘離辭心對于自己睡覺爬進別人被窩的事情,沒有半點不好意思。
嗯,爬兒子被窩習慣了,三日月宗近也不是女性,沒必要不好意思。
鐘離辭心見他睡得熟,便悄悄的松開了他的胳膊,慢慢轉身,從三日月宗近的被窩裏爬了出去。
拿了漱口液潔口,又洗了臉,最後又從乾坤袋裏拿出兩份食物,一份放在了三日月宗近的房間裏,一份則被他端着走了出去,在外面的廊下慢慢吃。
在另外的屋子裏睡覺的狐之助聞到了食物的香氣,嗅了嗅,找了過來。
鐘離辭心很是大方的給了它一個雞腿。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忘了申請榜單,所以下個星期的更新不怎麽穩定了。
今天,還有一更,11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