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在天上,有天空之城, 有天人, 謂之神明。”
“神明之主, 謂之神王。”
“神王有一子,俊俏美貌, 溫和恭順,見者無不愛之。”
“神王亦然,溺愛如命。”
“然, 好景不長, 王子被魔物侵染, 心性轉變,化為魔神, 大開殺戒。”
“神王無能為力, 只能将其封印。”
“然有好事者, 畏懼王子魔能, 便趁神王外出之際,聯合其他天人, 毀去王子封印之地, 将王子軀體毀掉。”
“神王發現之時, 王子肉身不存, 神魂将滅。”
“神王便将參與此事天人擒抓一處, 以天人獻祭為代價,護得王子神魂不滅,将其送入輪回, 施以祝福。”
“王子轉世在一個豪門之家,吃穿不愁,作為長子,更是繼承門庭,不在話下。”
“因為神王祝福,而得以保留記憶與力量的王子,心依舊是魔物,他不懂的什麽叫做憐憫,也不明白何為慈愛,他只喜歡破壞,随心所欲的做他想做的事情,不為外人所動。”
“王子日複一日的殺戮與随心所欲,引起了恐慌。”
“因為他不但喜歡殺戮,還會将人當作食物,吃進肚子裏,就跟人類吃其他動物一樣,對他而言,人類,與其他的生物沒有區別。”
“反抗他的人,都被他索殺。”
“所有人都想讓他死,包括他的家族,以及,與他一胞所生的孿生弟弟。”
“然王子并不在意,哪怕胞弟頂替其名,一統天下,成為天下共主,他也毫不在意,甚至他答應了胞弟的要求,不在傷己及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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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很喜愛這個弟弟,雖然是人類,但是卻跟他極為相似,卻又不一樣。”
“這個兄弟,懂得悲傷,心會憐憫,在王子看來,他十分軟弱,因此他竭盡所能的去成全他,觀察他,了解他。”
“他不懂,不過就是一些生命逝去而已,有什麽值得憐憫的。”
“王子雖然轉世為人,但是卻依舊有着神族的眼光。”
“神,從來高高在上,冷漠而殘酷,看不見腳下的塵埃。”
“王子亦是如此。”
“他喜愛着自己的兄弟,渴望着他能與自己并肩而行。”
“但是,這并不代表,王子就會對人類産生同情,只要他的兄弟還在一日,這些人類便安全一日,但是一旦失去了,那麽王子又會掀起新的殺戮。”
“因此,王弟自殺了。”
“王子想要複活他,可是王弟拒絕了。”
“‘你寧願消亡,也不願意與我永生,為什麽?’王子不明白,他哪裏錯了呢?”
“王弟說:我不願意見你的瘋狂,所以,我寧願死亡。”
“王子不懂他的意思,但卻明白,自己無法将一個不願意活下去的人從死亡裏帶回來。”
“失去了唯一牽挂的人,王子又一次的墜落了。”
“他恢複了魔神的姿态。”
“他對自己的長子施下詛咒‘因為你是我之長子,所以我原諒你,但是你之後的子嗣,但凡留有我的血,必将如我一般,為失去手足而哀痛,長子與次子,永遠不能同生共死,所有長子,必将如我一般,孤獨寂寞。’”
“施下如此詛咒的王子離開了人界,他去了魔物所在的世界。”
“在那個世界裏,他毫不意外的,成為了萬魔之主,一個魔王。”
“終究,王子還是重蹈覆轍,再一次的堕落為魔神。”
“就像你懷着的那個孩子一樣,終将堕落。”
“他會成為另一個魔神,一如王子那樣,克母,弑父,殺親,無惡不作的人間災禍,因此,這人間将不會有他立足之地。”
“他将被所愛所信之物背棄。”
“就像是一個失敗品。”
“人們最後将稱呼他為‘繭’”
“一個作繭自縛,無力掙脫的蠢貨。”
羽衣狐聽到這話,當即立刻四下查看:“是誰?我的孩子将是新的天下之主!”
那聲音卻笑了起來,帶着一種惡意的嘲弄說道:
“誕生那一日,便是他迎來終結之時。”
鐘離辭心毫不猶豫的補刀。
然後直接跑路了。
留下羽衣狐等妖怪,一臉驚慌四處查探,那叫一個雞飛狗跳。
鐘離辭心這次的故事,沒有創造出妖怪,只是施加了一個詛咒。
借由他之口,由故事裏的王子所說的詛咒。
所以,羽衣狐的孩子,未來堪憂啊。
據說,羽衣狐這個名字的來歷,是因為她披人皮的緣故。
怎樣,是不是想到某部狐貍的電影。
反正鐘離辭心沒看過。
他原路離開的時候,發現玉藻前那只傻狐貍還在那裏站着,不僅如此,一邊還有一群妖怪,為首的就是奴良鯉伴。
奴良鯉伴的目的倒是很好猜,當初他就見獵心喜,想拐三日月宗近,現在大概是想拐玉藻前加入奴良組。
畢竟這個大妖怪在眼前,沒看到就算了,看到了沒理由不拐回去。
這讓鐘離辭心有點猶豫。
一方面他想見見那兩個孩子,一方面有有些頭疼後續。
不過……
在這麽放任下去,那只狐貍妥妥變成望夫石。
于是,鐘離辭心揭掉了隐身符,從一個小巷子裏走了出來。
幾乎是立刻的,玉藻前就發現了他,腳步輕快的走了過去。
鐘離辭心也是無奈,這只不肯死心的狐貍啊,算了,逗他玩玩,打發一下時間好了。
反正裝傻充愣就對了。
啊,我真是個渣男,我真是太喜歡我自己了。
“你是,之前在居酒屋遇到的那個……有事嗎?”鐘離辭心一臉疑惑的問道,看起來別提多無辜了。
玉藻前溫聲答道;“嗯,聽說你是中原來的,我想問問中原的事情。”
鐘離辭心:……
這借口真差。
算了。
鐘離辭心笑着說道:“好啊,不過現在很晚了,我得回去了,下次在說吧。”
玉藻前又問道:“要怎麽聯系你呢?”
鐘離辭心愣了愣,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好半天,鐘離辭心才說道:“啊啊,我忘了找地方住宿,這可真是個大問題啊……”
玉藻前又道:“那麽要不要去之前的居酒屋,老板娘是我朋友,借宿一晚,應該沒問題。”
鐘離辭心想了想,好像也沒有別的辦法,便答應了。
那邊奴良滑瓢看到兩人打算離開,喊道:“要走了嗎,真的不考慮加入我的奴良組?”
鐘離辭心在那邊看了一眼,還是那個德行,一點都沒變呢。
嘛,不過這次,要是奴良滑瓢能把玉藻前拐走的話,倒是一件好事。
雖然,有點不負責任。
不過,爺憑本事當的渣男,憑什麽要負責。
鐘離辭心不覺得自己有哪裏不對。
畢竟,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他從來都不是什麽無私的人,恰恰相反,他的個性十分自私。
當然,他隐藏的很巧妙,至今為止還沒有被人發現,或許,也就只有他兒子知道。
顯然,玉藻前并不知道。
玉藻前根本不理會他,面具下的眼睛,也是看向鐘離辭心的方向,對于奴良滑瓢的說辭毫不在意。
鐘離辭心跟着玉藻前離開,那邊的奴良滑瓢不甘心的嘆了口氣:“真是可惜呢。”
鐘離辭心也這麽覺得。
真是可惜,沒把鶴丸國永帶出來。
或者下次把三日月宗近帶過來?
還是比較喜歡看奴良滑瓢圍着三日月宗近犯蠢的樣子。
到了居酒屋,看着玉藻前帶來了鐘離辭心,葛葉的臉有那麽一瞬間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不過很快她有調整的下來,恢複了微笑的模樣:“借宿麽,當然可以啊,我帶你們去房間吧。”
葛葉給他們安排了一個房間,因為是借宿,鐘離辭心也沒說什麽,而玉藻前則抱着被褥将床鋪到了鐘離辭心床鋪的另一端,兩人睡覺時就是頭對頭的樣子。
中間留着距離,不會過于親密。
鐘離辭心對于這個距離很滿意,自己鑽別人被窩是一回事,被同床共寝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得不說,這只狐貍還真一如既往的體貼,要不是關系太麻煩了,如果換個情況,他是跟着兒子來旅游的,說不定他會纏着鐘離琅函答應收養這只狐貍。
睡覺之前,先沐浴了一下,這裏有着不小的泡澡池,泡個澡還是很不錯的。
鐘離辭心很是自然的摘掉了面具,露出那張讓玉藻前無比熟悉的臉。
玉藻前微微失神,很快就回過神來,趁這個機會問道:“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如何稱呼?”
“葉辭心。”鐘離辭心毫不猶豫的答道。
“葉辭心……嗎。”玉藻前似乎一點都不意外:“我以前也認識一個葉辭心,巧合的是,他與你長得一模一樣。”
鐘離辭心一臉‘你丫在逗我’的表情說道:“我先說清楚啊,我可沒有孿生兄弟或者姐妹之類的,我這張臉,還是繼承自我爹的。”
“你父親是?”玉藻前順勢問道。
“死了很多年了,連灰都沒留下。”鐘離辭心答道:“我不喜歡他。”
這是事實,在穿越之後,獲得了原主的記憶,鐘離辭心十分讨厭生父。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故事,說的是我另一本書的角色。
大概有人能猜出來。
最近真是多災多難……QW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