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接下來也沒忍幾天,兩人還是将那日遺憾剩下的最後一步給突破了。

那晚,阿辭被阿展帶出去逛去了,雲染在浴房沐浴到一半,揚聲讓在外面等着陸長亭給他送東西進來。

陸長亭推開門,心跳狂亂的進來了,白皙俊朗的臉頰被水汽熏得一片紅暈,眼睛不敢亂瞟一下,然後他被含情帶笑的雲染趁機一把拉入了水裏,衣服打濕了個通透。

陸長亭錯愕之餘剛來及抹了把濕漉漉的臉,雲染已經低喘着來扯他的衣服和褲子,陸長亭肖想他想的肝都疼了,此時哪有不從的道理,于是順着他的意思一起脫光了衣服,心猿意馬的一邊親親摸摸一邊洗澡,過後身上稍稍擦幹就雙雙抱着滾倒在了浴房的木榻上,幹柴烈火,一把火燒了個徹底!

這人也不知道怎麽了,明明剛開始進入他的時候他疼得渾身都在打顫,卻還死死咬牙出言刺激。什麽“你用點力啊!”“怕什麽!我不疼!”“陸長亭你沒吃飯啊?”“快進來,你還是不是男人!”“你根本不喜歡我是不是?!”一通胡亂的瞎說。

陸長亭本來怕讓他受傷還強忍着小心翼翼的,結果被他一連翻的話激得也昏了頭,腦子裏那根弦嘣的一下就斷了,就這樣強行的擠了進去。被汗水模糊的雙眼隐約看見他因疼痛高高揚起的弧線優美的下颚,陸長亭心中一陣猛烈的激動,湊過去在他緊繃的下颚親了親,然後堵住他紅唇裏溢出的呻/吟,大肆的挺着腰身開始頂弄起來……

等肆虐過後陸長亭才發現雲染的下面那裏紅腫得厲害,疼惜的給他擦了點藥膏之後,陸長亭便将面色不佳的他抱在懷裏輕撫,心裏很是懊悔自己之前幾近粗暴的失控。

“還難受嗎?”陸長亭抱着懷裏正靜靜的閉着眼,擰着眉頭面色有些蒼白的人,無聲的嘆氣,用手摸了摸他光滑的脊背。

雲染長睫顫了顫,緩慢的睜開眼,沒回答他這話,而是用手指指尖在他小腹處輕輕的打圈,微微沙啞的嗓音格外的懾人,“長亭,你喜歡嗎?還想不想來一次?”

陸長亭是怕了他了,一把捉住他作亂的手緊緊攥着,雲染卻不安分的湊到他胸前,用嘴咬住其中一顆紅珠輕吮起來,陸長亭渾身被雷擊了似的發麻,另一手将他按住,苦笑的告求:“別鬧別鬧,雲夜,我來不了了。”

再來一次他的傷就更重了。

陸長亭從他輕蹙的眉頭看得出來,他其實還在難受着,可是為什麽他還要這樣呢?

“真的不要了?”雲染唇抿的緊緊的,眉眼間隐隐有些郁氣。

他怎麽記得他之前是阿染的時候,陸長亭把他按着做到後半夜,他受不了的爬走又被拖回去繼續。第二天在陸長亭醒過來前,他四肢發抖,強撐着用了足足小半個時辰才把衣服給一件件的穿上,穿完了之後已經是一身的冷汗。

難道在陸長亭心中阿染是個女人,所以潛意識裏更願意碰他?還是說那次是因為他被下了藥所以才比較兇猛?

雲染恨恨的,一點也不覺得自己計較這個很可笑。

雖然他現在已經把陸長亭給抓到手裏了,但他還是懷疑陸長亭是因為他像“阿染”,把他當成替身而已。

——之前問陸長亭,是不是把他當替身,陸長亭也沒否認。

雖然阿染也是他,但阿染對陸長亭來說是個女人啊,這是雲染心裏的一根刺,這根刺刺得他離開五年多,現在就算跟陸長亭又在一起了,但還是時不時的會想起,讓心口窒痛一下。

雲染斜眼冷冷的睨了陸長亭一會兒,心有不甘,最後他滑下身子伏在陸長亭雙腿間,用嘴含着那根東西,陸長亭震驚的長吸一口氣,喘息的發抖,“雲夜,雲夜……”

雲染自顧自的撩撥他,果然沒多時嘴裏的東西就漲大了。

然後讓陸長亭吓壞的是雲染居然扶着那火熱硬挺的大家夥咬着牙自己往下坐。

陸長亭渾身熱汗,急得快哭了,見他堅持又不敢忤逆他的意思,只好束手無措的顫聲哀求:“祖宗我的祖宗你慢點慢點!輕輕地,疼疼疼疼啊!”

雲染惱怒得罵他:“你疼個屁啊!”

陸長亭見他臉又煞白了,痛心的說:“我是怕你疼!”

雲染嘴硬,“我不疼……”然後又罵:“還愣着不動,來幫我!”

接下來的動靜,對兩個人都是不小的折磨。

陸長亭最後幫他清洗的時候看着裏面帶出來的血絲,心都疼碎了。

用力的蹙着眉,陸長亭覺得這人實在太胡鬧了,洗的過程中瞪了他好幾眼。雲染卻懶洋洋的閉着眼睛靠在一邊享受他的伺候,根本不看他的臉色。

也是,陸長亭心道,要看也是我看他的臉色,他就是我祖宗。

雲染這晚勾引陸長亭做這事是有預謀的,所以早早就将阿辭全權交代給阿展,睡覺自然也是阿展帶着。

等兩人收拾好回到房間之後,雲染讓陸長亭去阿展房裏看了一眼……至于為什麽他沒有親自去,那還用說,雙腿都合不攏了,哪裏還有力氣走路?

陸長亭推開房門回來,雲染問了句,陸長亭便道:“阿辭已經睡了。”

雲染輕輕嗯了一聲,然後不做聲了。

陸長亭歪一只胳膊撐在雲染裏側,以包裹着他的姿勢歪坐在床邊,漆黑如夜的眸子充滿情意将他靜靜的望着。

雲染已經穿上了淺色的睡袍,柔軟的布料貼在身上顯得身段越發的纖細有致,黑發鋪在腦後,一張無暇秀美的臉在燭光裏泛着一股瑩潤漂亮的光澤。陸長亭心動不已,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去摸摸他的臉,低喃:“我怎麽覺得,我像是在做夢。”就這樣擁有了你。

雲染很累了,強打着精神勾了勾唇,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順着他撫摸的動作一起動。

激情過後是一種如湖水般的平靜寧和,兩人目光交接,靜靜的對視,暖融融的氣氛下,陸長亭低下頭去兩人輕輕的接了個吻。

雲染眼睛半睜半閉,嘟哝了一句,“困了,睡吧。”

陸長亭嗯了一聲,見他不願意動彈了,便自己到床內側擁着他躺下了。

然後……陸長亭盯着懷裏已經睡着的人,又失眠了。

只覺胸口處有火幽幽燃燒一般灼燙,這股熱意蔓延到四肢百骸,血液被煮沸了似的亢奮着,完全沒辦法入睡。

那天過後雲染行動不太方便了好幾日,陸長亭心痛至極,每天小心的用藥膏給他養着傷,萬萬不敢陪他胡鬧了。

雲染雖然沒有出門,卻也沒無所事事,而是将各個店裏的管事叫來院子裏一一交代什麽,陸長亭每到這個時候就自動避開,等人走了再回去伺候他大駕。陸長亭一開始還以為他只是平常生意上的事情,但一次不經意聽到談話才察覺他似乎打算出遠門,所以才分派差事下去。

“雲夜,你打算去哪裏?”陸長亭一邊磨墨一邊小心的試探着問着正埋頭寫着什麽的雲染。

雲染頭也不擡,緩聲說:“去東陽城。”

東陽是本國的都城,威勢顯赫的齊王府就在那兒。雲染從知道父親的失蹤可能跟齊王府有關之後就開始準備了,将手裏的事情都安排妥當之後,便可放心的去查了。

雖然跟陸長亭天天膩在一起,但是該做的事情都沒落下,他的心裏已經很迫切了,他這回一定要不遺餘力的找到父親,然後帶他回來。

“東陽?”陸長亭微微愣了一下,東陽離他家倒是很近。

陸長亭回過神來,才發現雲染不知何時已經擱下了筆,正将他直直盯着,神情明顯不悅。

陸長亭一看他表情不對就知道肯定有事兒,忙停下手裏的活兒,單膝蹲在他身邊,柔聲問他怎麽了。

雲染冷哼的往椅子上一靠,哂道:“有些人,三百兩賣身給我了,還不肯賣力點。”

陸長亭一頭霧水,兩人調情的時候是拿之前的那個三百兩說過事兒,雲染說這三百兩不需要還了,就當賣身與他。兩人蜜裏調油,這種話就當個情趣,陸長亭自然就順着他的話說了。

可是……不肯賣力是什麽意思?

陸長亭不解的撲閃撲閃眼睛,不懂就問:“雲夜,你說什麽呢?我哪兒不賣力了?”

雲染掃興的瞥他一眼,身子又往下沉了點,懶洋洋的癱在那兒,一臉索然無味,“你說我說什麽?這都隔多少天了,就算有傷也都好得差不多了。偏偏有人跟柳下惠似的,一到了晚上就不肯動彈,簡直沒個意趣。”

陸長亭愕然了片刻這才明白過來是在明裏暗裏的諷刺他呢,好一陣失笑,抓着他的手輕輕的揉了兩把,無奈的說:“你可行行好吧,我得等你多養幾天才敢再動作,你若是再跟上回一樣,我是真要哭了。”

雲染頓時懷疑起來,“你是真喜歡我嗎?真喜歡我的話,怎麽可能睡在一起将近十多天都忍着不碰我?還是因為,我是男人……”

陸長亭嘆氣,又來了。他不厭其煩的解釋,“雲夜,別懷疑了,我清楚的知道你是男人,我能忍就是因為太喜歡你,所以心疼你。你如果再亂來的話,我真怕出什麽岔子。”

說實在的,過了這麽多年和尚一樣的生活,突然開了大葷,陸長亭也很是很饞下一頓,但實在怕他傷上加傷,所以只能強忍着。

雲染晶亮的黑眼珠轉了轉,将信将疑的拖長了音調,“哦?是——嗎?”

雲染當時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麽,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雲染滿臉火氣的将他趕下了床,被子扔在他面前,讓他滾去榻上睡。

陸長亭身子一閃,躲過了他又丢來的枕頭,“息怒息怒。”然後嚴正的表态,“我不想一個人睡,別趕我走。”

雲染欲求不滿的重重的一哼,往床邊一坐,瞪着他冷聲:“那我留你下來有何用?”

“有用的有用的!”陸長亭打蛇随棍上,忙撿了枕頭抱了被子湊過去,抱着他又是親又是哄的終于是纏着一起滾到一起去了,最後褪了他的褲子檢查了一下,發現還是有點腫,但陸長亭察覺自己再不行動就地位不保了,還是咬咬牙狠狠心挺身而入,等他艱難的喘息适應了一會才開始動。

陸長亭有意的克制,但還是鬧騰到半夜,只是這回沒有了雲染的刻意刺激,他有種小心翼翼的溫柔,所以雲染最後狀況還好。陸長亭仔細檢查過後松了口氣,抱着他躺了會兒陸長亭準備去弄水來給他清洗。

雲染有些疲倦的拉住了他。

沒頭沒腦的就問了一句:“長亭,你喜歡阿辭嗎?”

陸長亭手指撥了比撥他額前汗濕的一縷頭發,溫道:“自然喜歡,阿辭是我兒子。”

雲染半晌沒出聲,半阖着眼眸似乎要睡着了,等陸長亭又要動的時候,他才漫不經意的開口說了一句:“別忙乎了,待會兒再弄。”

“不會不舒服嗎?”

雲染啞聲說:“是你的,不會不舒服。”

陸長亭的臉轟的一下就緋紅一片,對上雲染溫情含笑的漂亮黑眸,他重新躺下去,結結巴巴的說:“那,那再等會兒,不舒服了就跟我說。”

雲染似有似無的低應了聲,然後手搭在腰身上,閉上眼睛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這篇文我已經放棄掙紮了= 口 =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