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殺戮瞬間
場面一瞬間有點尴尬。
卡羅爾看着摩根，他自己都感覺自己瞞不住了。看着滿臉疑惑，眉頭都皺成一正一反的摩根，他尴尬的哈哈了兩聲，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進去。
“……行吧。”摩根搖搖頭，“別瞎轉悠了。”
卡羅爾暗自舒了口氣：“哦，知道了。”
只要不談論這個話題，我們還是朋友。
“嗡——”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開始瘋狂震顫，卡羅爾拿起電話，看了一眼那個號碼，目光瞬間淩厲，又是這個電話號碼……那個變态跟蹤狂的電話。
“是他？！”摩根站起來，拿出電話打給加西亞，想讓加西亞幫忙定位，然後對卡羅爾道，“開免提？”
卡羅爾沒說話，按下了心裏的火，等加西亞那邊做好準備後接通了電話：“早上好？”
電話那邊頓了一下：“你看到了嗎？”
“看到了什麽？”卡羅爾皺眉，又來了，這種猜不明白摸不清楚的态度，簡直讓人火大。
“我告訴過你，他又回來了……你真的不知道嗎？卡羅爾。”
“……你不如直接告訴我？”卡羅爾道，“不要這樣拐彎抹角的試探。”
卡羅爾不想被人帶着走，他當然知道那邊那人的意思，他估計知道那殺人兇手是誰……但是他想不到這和他有什麽關系，上一次打電話說他知道嫌犯是誰，這次也一樣，不明白他到底要幹嘛。
BAU會抓到兇手的，就算真的抓不到，那也和卡羅爾個人，沒有關系。
“你知道。這是一切開始的原因。”那人說完後就挂斷了電話。
“該死的！”摩根的電話那邊，傳來加西亞的低聲咒罵，“什麽都沒有，定位失敗了，只差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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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沒關系，等會我打給你？”摩根挂斷了電話，回頭，看向卡羅爾。
卡羅爾大腦一片空白，只有那句話不停的在大腦裏回蕩：“這是一切開始的原因！”
一切開始的原因。
他豁然站起來，鞋也沒穿，光着腳丫子就往外面走。
“嘿！嘿，boy，你去哪裏？”摩根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扯了回來。
卡羅爾深吸了一口氣，慢慢的冷靜下來。
……
加西亞并沒有定位成功，這是很正常的，那人既然知道卡羅爾是FBI，肯定知道電話會被跟蹤定位，所以，為了不被發現，他肯定通過某種手段進行了反偵察。
那人好像不是一般的警惕，加西亞甚至沒有找到任何痕跡，就好像卡羅爾接到的電話根本不存在一樣。
——那人是個電腦高手。
她手指在電腦上飛快的敲打着，在屏幕上的框框裏輸入着什麽代碼，黑底白字在她的眼中飛速的劃過。
旁邊的另一臺電腦上，提示框突然跳了出來，這是一個搜索進程已經完結的意思，她把椅子挪過去，打開了搜索結果，把電話打給了霍奇。
“sir，全國犯罪幾錄裏，找到和這次案件手法相似的的案子了……而且，我們找到了其中的一個嫌犯，他叫艾羅·艾倫，是一名職業慣偷，曾經因為多次盜竊入獄，羅西和潘提思發現他的僞裝……”
“OK，地址發給我。”霍奇道，示意警員們去抓人，“還有資料。”
“get！”
霍奇接到加西亞發過來的資料，數了數，大概有二十幾起案子，時間可以追述到十年前，分布全國各地，受害者無一例外都是夫妻，孩子卻有大有小。
他們之前推測嫌犯是不是憎恨孩子，才會遺棄幼兒，讓其自生自滅，但是……現在有點不确定了……
“嫌犯只有一個人，斷電是偶然行為。入室盜竊遇到了行兇現場……”霍奇沒什麽表情，“小偷先生說不定看見過嫌犯。”
“那他也夠慘的了。”瑞德撇撇嘴，然後把目光放在了資料上。
時間線太長，受害的孩子也有大有小，但最奇怪的地方在于，這些孩子裏面，沒有幸存者。
“沒有幸存者。”瑞德合上資料，“這點很奇怪。”
“确實，孩子年齡越大，越容易逃離險境，但是，竟然一個幸存者都沒有。”霍奇道，“這說明他根本不想讓這些孩子活下來，為孩子們制造的險境也不相同，确保沒有人能逃出來，把危險和能力設置的差不多，但是……”
他頓了一下道：“他給他們留了希望，可是這個希望卻像是挂在毛驢前面的胡蘿蔔，可望不可即。”
“控制狂。”
“那小baby呢？他活了下來，嫌犯是極端的控制狂，他不會出現這樣的錯誤，除非孩子不是他的目标。”瑞德若有所思。
“他的目标是懲罰父母？”為人父的霍奇瞬間明白了，“他在剝奪父母對孩子的控制權，讓他們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孩子。”
霍奇語氣淡淡：“我們得給出側寫了。”
“霍奇他們已經開始發布側寫了，案子應該很快就結束了。”摩根不知道卡羅爾在想什麽，但是他看出來卡羅爾好像對這個案子知道些什麽，但是這家夥，不是犯人，他不想說，自己也不好強逼着他說。
“嗯。”卡羅爾應了一聲，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我知道。”
他好像又回到了那家醫院的那個病房，周圍白慘慘的，有點刺眼，鼻尖上，還萦繞着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讓他有點頭暈。
“德瑞克……”他聽見自己在說話，聲音悶悶的，仿佛隔了一層什麽屏障，“你帶我去現場好不好？”
不，不要去，霍奇說了不讓你去的……他這般想着，想要打消這個念頭。
但是，好像心裏有另一個他叫嚣着：“為什麽不去？去看看啊！你不是忘了嗎？！”
“你知道這不可能。”摩根道，“你不适合出現場——好吧，我問問霍奇。”
卡羅爾圓圓的眼睛帶着懇求看過來，摩根決定甩鍋。
明明他在原則面前是不會退讓的，但是卡羅爾總是讓他感受到愧疚，可能是他年紀小吧，就特別能激起他的保護欲……摩根想，他果然老了，也是，瑞德博士今年都二十七了，他也快四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