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觀影
本章梗概：
大盾：這是我做的。
鐵人：你們太可怕了。
叉骨：和我沒關系。
冬兵：我什麽都不知道。
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雖然可以讓問題暫時緩一緩，但歸根結底還是要硬着頭皮面對。
托尼在機房工作的心情非常淩亂，他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電腦屏幕上，可不管怎麽拼命，腦海還是不斷地出現那三個智障。
而此刻三個智障收拾了餐具，便坐在沙發面面相觑。面對鐵人剛才的訓話，大家都有點懵逼。過了好一陣子，叉骨率先恢複正常，提議看看電視或電影。
這是個好建議，如果你不知道和對方聊什麽又不得不共處一室時，看電影是最好的選擇。因為電影上的人會替你說話，有了聲音，冷場也就不那麽突兀了。但問題來了——選什麽電影實在不好說。
按照叉骨的愛好，他最喜歡打打殺殺砍砍操操，無肉不歡，不見血不興奮。但史蒂夫表示這不是一個健康的消遣方式，殺人本來就是有罪的，我們不該放大自己心中的罪，不該以此宣洩邪惡的欲望——當然，歷史科教片除外。
“又科教又殺人……那你覺得《殺死比爾》怎麽樣？”叉骨翻找着文件夾，問道，“裏面教的方式挺美的，女主也挺美的，殺掉的那幾個女殺手也挺美的。”
美隊沒有做聲，但剛看了個開頭就自行把影片關掉。
“不是這種教！”史蒂夫憤憤地說，“這一開頭教的什麽東西，這是科教片嗎？我怎麽不知道？”
“這叫僞科教，”叉骨開了三瓶可樂，一人一瓶放在臺面，“你不懂。”
史蒂夫是不懂，但他也不接受。
按照美隊的愛好，他最喜歡看一些劇情片，尤其是帶點科幻色彩的最好。其實他過去很愛看一些二戰時期的紀錄片，但自從托尼說他不應該耽溺在那段時光後，他的口味就強行改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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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他非常想念自己是時代最先進的科技産品的日子，他有點不接受一覺醒來他就成了老古董的現實。所以他認為多接觸一些科幻類的東西是好的，至少電影能以一種有趣的方式，向他展示那些在他的時代完全不敢開的腦洞。
“哦，我懂了。”冬兵搶答——他居然搶答了——“我知道一部片，我搜索一下。”
說着冬兵跑到了電腦面前，搜索出了另一個視頻。這回連片頭字幕還沒出來，美隊就沖過去關掉了。
“誰告訴你把一群人關在一個魔方裏一個一個殺掉叫科幻片？這是科幻嗎？我怎麽不知道？”史蒂夫惡狠狠地甩下鼠标，喝了一大口可樂，“你們不要老殺殺殺的，這不是我們的生活。”
但對此冬兵抱以微詞——雖然他不怎麽吭聲，但偶爾還是會哼哼兩下表示不屑或者不滿——而美隊和叉骨都能聽懂。
不過只有三個人看電影，每一個人還是有一票否決權的。
思索了好一會，冬兵又明白了。
他想了一下自己的愛好，又想了一下“和諧”“自然”“生活”之類的關鍵詞，很快得出結論，播放了一集動物世界。按照他的口味，他就特別喜歡動物世界。你看，它們都不怎麽說話，但都活得挺爽。
這一回沒有人敢說不對了，雖然叉骨一直抗議地哼哼，但史蒂夫和冬兵都裝作沒有聽到。所以有時候哼哼有用，有時候也沒什麽屁用。
直到電視畫面開始出現兩頭大象交pei的情節時，冬兵沒等美隊發話，就自覺地走到屏幕前，把美好的畫面掐掉了。
于是他們三人就這樣看着黑掉的屏幕好一會，自顧自地喝着可樂。整個娛樂室只聽得到可樂的聲音，和排風機嗡嗡嗡瞎ji巴轉的噪聲。
又過了十分鐘，他們達成了共識，只要一部影片不出現大量的殺人和男女zuo愛的情節，那這部影片就得繼續播下去。否則這麽換來換去，還不如看電視廣告。
于是他們的選擇終于在《行屍走肉》上變得一致。
聽看過此系列的鐵面所言，首先，裏面的人殺的不是人，是喪屍，這構不成犯罪，還和保護自己所愛之人有關。其次，他們都沒什麽時間zuo愛，一做就熄燈，一熄燈幾秒過後就是第二天早上了。
聽着都挺健康，美隊表示可以一看。
叉骨和美隊指派冬兵去把最新的一季調出來，冬兵也不知道整的什麽名堂，最終出來的卻是個預告片。不過大家都沒發現它是個預告片段，立馬打起精神坐好，雙眼直視前方。
畫面上慢慢出現了兩個男人，他們正在對話。貌似是其中拿着狼牙棒的狠角色在威脅看上去像好人的家夥。好人灰頭土臉，渾身是汗，卻還頑強地不肯低頭，勇敢地向壞人放着狠話。
“這就是勇氣。”美隊不禁感慨，“I can do this all day.”
“是我我就一榔頭敲死他，他媽還給他撂狠話的時間？”叉骨吧咂着嘴，開了一包薯片。
“不要吵，看電視要安靜。”冬兵不悅，手伸到叉骨打開的薯片袋裏。
話音剛落，狠角色就起身了。他一手提着狼牙棒，一手拽着濕漉漉的好人的衣襟，一邊讓外面的人猜猜幾分鐘後好人還能不能從車上下來，一路往房車內拖。把好人丢進房車之後，一并關閉了車門。
影片居然就這麽結束了。
三個人目瞪口呆。
“我操，慘了，好人要被肛了。”叉骨大驚，趕緊吃一大把薯片壓壓驚。
“……這怎麽回事？！不是說沒有打打殺殺操操嗎？”美隊不解，把可樂一口悶幹淨。
“不一定被肛的，你不要那麽悲觀，他們可能只是進去談一談。”冬兵冷靜地分析，順帶打了個飽嗝。
“你覺得那樣像是談談的樣子？！逼崽子你要那樣你說對方拿什麽跟你談？談你什麽地方？！”
“我說了不要看打打殺殺操操的，你們兩個怎麽回事！？我怎麽沒有看到喪屍在哪裏？！而且、而且這……”
“他們沒有操，操也沒在你眼前操，你怎麽那麽悲觀，那我要看動物世界你看不看？”
……
此時鐵人正巧從屏幕前擡起頭來，他揉了揉眼睛，翻找了一下幾款舊盔甲的資料。找了半天才想起自己貌似落卧室的床頭櫃裏了，無奈，只好上樓一趟。
可電梯門剛打開，他就聽到娛樂室一陣喧嘩，他忍不住加快腳步，并向賈維斯發問——“怎麽回事？他們又打起來了？”
“不，先生，”賈維斯平靜地回答，“他們只是在對選看什麽電影的問題上發生了一些分歧。”
“看電影？”托尼來了好奇，沒直接往卧室走去，反而繞了個方向，朝娛樂室走，“沒想到他們還能一起看電影，而不是把我娛樂房拆了。”
“并未檢測到他們拆娛樂房的可能性。”賈維斯繼續作答。
托尼笑了一下，來到娛樂房的門口，邊說邊推門而入——“那就好，那他們在看——”
娛樂房門打開，娛樂室一片悄寂。
三個人安安分分地坐在沙發上，桌面擺着三瓶已經喝空的可樂。而三人的表情如臨大敵，神情肅穆地盯着寬大的液晶屏。
轉頭再看液晶屏，上面正播放着時事新聞。
“噢，托尼，你來了。”史蒂夫突然把撐着額頭的手放下，向托尼打招呼。
“呃……是，我來了，”托尼不解地看看史蒂夫，又看看鐵面和冬兵，指了指電視機，“你們……你們在看新聞？”
“嗯，我們很擔心這個動蕩的世界，”鐵面也回神，直起了身子，長長地嘆了口氣，“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世界和平。”
托尼背後漫上一股涼意，他得确定一下面具底下到底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交叉骨。
“你們三個……你們剛才一直都在看新聞？”托尼還是不死心，即使史蒂夫願意看這個，另外的兩個人也沒有理由陪着他看，而且還看得那麽入迷。
“真害怕發生在我身上的悲劇，再發生在其他人身上。”冬兵苦大仇深地道，把機械臂活動了一下，轉頭将幽怨的目光投向對方。
“哦……哈，呃……”托尼感覺自己就像誤闖了別人上廁所一樣尴尬，一邊往後退，一邊道，“那你們好好接受一下教育，我還是晚點再找你們吧。”
說完關上了門，甩了甩腦袋，從房間順利找到資料後，坐電梯回到了機房。
“他走了嗎？”叉骨問。
“……應該走了……我不看那玩意，那什麽玩意……巴基你搞什麽？從哪裏學的這些烏煙瘴氣的東西！？”史蒂夫拍了一下冬兵的後背。
“是你們說要看別的版本的，我給你們看了你們又不滿意！那我要看動物世界，或者看人與自然，你們看不看？！”冬兵不住地抱怨，摁亮遙控器，重新轉到另外線路接着的視頻。
“我覺得演你那個挺像你的，而且你看，多猛，幹了一個又一個，連尼克弗瑞都不放過。”叉骨強忍笑意，盯着屏幕上□□蠕動的身軀。
“我不承認這是我認識的複仇者，我不承認。”史蒂夫的脖子根都紅了。
史蒂夫很後悔在冬兵問他“只要沒有殺人放火男女操操就可以了是不是”時他回答了“是”，但那完全是因為他不知道冬兵會用一串神秘的代碼搜索出男男操操的東西，而且還是複仇者版本！
他從來不知道九頭蛇還教會了冬兵這項技能，連鐵面都頗為驚訝，不過也許這是隐藏技能，需要特殊場景特殊代碼才能啓動——比如剛才冬兵輸入的那一串神秘代碼，它很有可能就是關鍵。史蒂夫決定記下來，晚上在自己房間好好研究一下，他對戰友的事情向來都很上心。
“我也好猛，我覺得電視上的冬兵比我帥，這不好，應該要還原一點。”冬兵不高興地說，他也不太喜歡這個版本，但每次打開了他又舍不得關掉，而且史蒂夫好像也有點舍不得關掉。
雖然嘴上說着不看，可冬兵知道史蒂夫一直在偷瞄屏幕。
但這樣的喧嘩沒有恢複多久，娛樂室的門就被突然推開了。三個人瞬間手忙腳亂，還好冬兵應對緊急危機反應最快，立馬搶過遙控器把電視摁回新聞。
可惜，一切都太遲了。
托尼就站在門口，靜靜地望着亂成一團又強作鎮定的三人。
“剛才廣告了，我們就随便換個臺看看。”美隊說。
“媽的，現在的廣告怎麽都播那玩意，真是人心不古。”鐵面說。
“串臺了，可能是我的鐵手臂對電視信號有影響。”冬兵說。
托尼依舊面無表情地看着三人，而後走進來關上了娛樂房的門。他轉動了一下手腕，手表上方亮起一塊虛拟屏。他飛快地在上面摁了幾個按鈕，電視屏幕一黑，而後又亮起來。
一些痛苦與快樂交織的聲音也一并從音響傳出。
托尼慢慢地靠近三人，眼睛卻望着屏幕上交纏的肢體。好一會，淡淡地嘆了口氣，“你們真的是太可怕了——”
史蒂夫咽了口唾沫，勉強地道，“托尼，這……對不起，是我一時——”
“算了吧你，你能搜到這東西我就叫美國隊長。”托尼回道，示意他不要做無用功。繼而慢慢地繼續靠近沙發，眼睛則一瞬不瞬地、嚴厲地望着鐵面。
鐵面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這眼神意味着什麽，無辜地申辯，“不是我啊……雖然我也覺得應該是我，但……但不是我啊！”
托尼微微眯起了眼睛，狐疑地往冬兵的方向轉動。
一直低着頭的冬兵似乎感到某種力量在強逼着他擡頭，于是緩緩把頭擡起，勇敢地與托尼對視。
對視了好一會，兩人都沒有說話。
托尼皺了皺眉，目光再次轉向鐵面。
鐵面崩潰，嚎道——“我靠……真的不是我啊！你不能以貌取人啊！”
托尼大惑不解，第二次把殺人的目光轉向冬兵。
冬兵依然無所畏懼地擡頭與他對視。
這個時候九頭蛇教他的感官屏蔽技能就派上了用場，你看我，我就看你，你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反正我是狙擊手，我可以就這樣盯着你一天。
最終托尼先按捺不住，又一次移動了目光。可這回他還沒想好該把嫌疑人鎖定在非常不可能的美隊身上還是非常有可能的鐵面身上，便發現後兩者也在看着冬兵。
托尼明白了，扶額感慨了一會，摁了摁冬兵的腦袋示意他不用看了，并淡淡地告訴他——“好了，算你初犯，我原諒你了。”
而後，走了幾步，他也在史蒂夫的身邊就坐。
“以後你們不能這樣了。”托尼沉沉地說，瞥了史蒂夫一眼。
“是，我知道了。”史蒂夫接受教育。
“好東西不拿出來分享，那還叫朋友嗎？”說着，托尼調暗了娛樂房的燈，一同加入了觀影的陣營。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