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番外.另一只手(1)

又是一個陰雨天的周末下午,窗外淅淅瀝瀝的下着小雨,卧室裏沒有開燈,遮光性很好的窗簾也緊緊地拉上,昏暗的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只能聽見床上傳來的細碎的喘息與呻吟聲。

陳琦渾身赤裸的躺在軟綿綿的被子上,被身上的人頂弄得幾乎要陷進被子裏,斷斷續續的發出破碎的呻吟。

江問筠喘息了幾聲,将自己淺淺的抽出來,把他的一條腿抗在肩上,就着這個姿勢又深深頂了進去,加快頻率抽動起來。

“呃啊……”陳琦柔韌性并不很好,此時韌帶傳來的酸痛感讓他吃痛的叫出聲來,忍不住收緊了後面,扭動着想往前挪,江問筠一直扣在他肩膀上的手登時抓緊,将他死死的抵在原地,又低下頭咬住他胸前的乳/頭,滋滋的吮/吸着,同時下/身狠狠頂了幾十下,将自己釋放了出來,又湊上去要吻陳琦微微張開喘息着的嘴。

陳琦閉着眼睛與江問筠交換了一個帶着自己精/液氣息的吻,只持續了幾秒就偏過頭緊緊地閉上了嘴,躲避了江問筠追逐過來熱烘烘的氣息。

他之前已經在江問筠嘴裏射過一次,又被肏射了幾次,已經隐隐感覺有些累了,知道再親下去難免又要擦槍走火,江問筠倒是沒什麽,他的身體怕是要吃不消了。

江問筠看他一副冷淡拒絕的模樣倒也不生氣,知道陳琦是被自己連着一個下午肏怕了,壞心眼的抹了一把他小腹上自己射出來的精/液,将其擦在陳琦緋紅的臉頰上,又在陳琦發火的前一刻拿了床頭櫃上的紙幫他擦掉,連帶着小腹上微幹的精/液和微微紅腫的肛口都幫着細心的擦幹淨,又把自己射了滿滿一袋的安全套取下來打結扔掉,這才一把摟住陳琦,舒舒服服的窩進了被子裏。

陳琦不喜歡精/液從後面流出來黏黏糊糊的感覺,感覺像是自己被捅的脫肛了在拉稀,心裏感覺又惡心又不好清理,于是江問筠只好每次都戴套,習慣了倒是也沒什麽,就是總覺得不太服氣,此時他正溫柔凝視着自己懷裏陳琦閉着雙眼的側臉,內心卻在盤算着什麽時候把陳琦灌醉了好好幹上一通,把他渾身上下都灌滿自己的精/液,再趁人還沒醒帶去浴室清理幹淨好銷毀罪證,等他醒來就當無事發生。

陳琦卻沒意識到身邊正有一下沒一下輕柔愛/撫他腰側的男人正在暗地裏琢磨着什麽,頭腦早已昏沉起來,想要早早地撲進夢鄉,又掙紮着提起意識在被子裏摸索了幾下,抓到江問筠另一只空閑着的手,緊緊地握在手裏。

那只手大概是才放進被子裏不久,帶了些微涼的寒意,被他突然抓過來攥在手心,略微僵了僵才放松下來,反客為主的與他十指交叉的握了在一起。

陳琦這才放下心來,安心墜入了睡夢之中。

不知睡了多久,可能只有幾分鐘,也可能過了半個小時,半睡半醒中,好像聽見天邊遠遠地傳來一聲驚雷,陳琦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隐約聽見隔壁浴室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是江問筠又在洗澡,他有輕微潔癖,不喜歡身上汗津津的感覺,每次做完就要去浴室簡單的沖洗一番,再帶着一身沐浴露的微涼香氣鑽進被子緊緊摟住他。

陳琦倒是沒有那種潔癖,反正他動的也不多,沒有出多少汗,寧願躺着回味高/潮餘韻,再美滋滋的小憩一會兒。

剛睡醒的身體還不太想動,陳琦沒有睜開眼睛,懶洋洋的扭動身體想換個姿勢,手臂卻像是被什麽拽了一下,沒有拉動。

陳琦停下了動作,沒有再動彈,被子底下的手指卻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掌心好像是出了汗,與另一只手仍然親密無間的十指相扣在一起,保持着睡前的那個姿勢。

Advertisement

手心的手已經被自己焐的溫熱起來,貼面黏糊糊的讓人很不舒服,那只手卻似乎沒有感覺一樣,仍然僵硬的保持着緊扣的姿勢,執拗的不讓陳琦的手從掌心抽走,死死地抓着他。

江問筠簡單沖洗了一下,擦幹身體走進了卧室,一進門就看見陳琦裹着被子縮在牆角,低着頭嘴裏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不禁一愣,問道,“你睡醒了?在幹嘛呢?”

陳琦擡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江問筠上床隔着被子摟住他,手伸進被子裏尋了他的手握住,這才發現陳琦的手濕漉漉的幾乎握不住,像是出了很多汗似的。

又問了一遍,陳琦怯生生的瞟他一眼,這才小聲回答了他的問題。

“我好像,又出現幻覺了。”

“……什麽幻覺?”

“我在被子裏摸到了……另一只手。”陳琦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将自己更緊的縮進江問筠的懷抱。

江問筠靜了片刻,像是出乎意料一樣,過了片刻才出聲,像是刻意調笑似的,“……怎麽,我這麽厲害麽,把你肏出幻覺來了。”

平時聽見這種葷話,陳琦是要大發一通脾氣的,此時像是又被吓得厲害了,只是倉皇的搖搖頭,小聲反駁道,“不,不是的,你別開玩笑,我是不是又……”

江問筠打斷他的話,把他摟得更緊了一些,沉聲道,“不會的,你已經好了,太過疲勞有時會出現感知上的錯覺,你別吓唬自己。”

陳琦呆呆的被他抱在懷裏,心也安定了不少,的确,自從和江問筠在一起後,他幾乎快要忘了自己那一段擔驚受怕、噩夢一樣的時光,忘了自己因為精神疾病引起的幻覺神經衰弱到幾乎要去精神病院接受治療。

後來大概是江問筠的治療起了效果,幻覺也再也沒有出現過,生活的一切都變得正常起來。

江問筠又溫言安慰了陳琦幾句,哄得他躺下睡着後,悄悄的出了卧室,眉頭這才緊蹙了起來。

自從他将暗示解開,陳琦已經恢複了正常,只保留了對他的心理依賴,倒是再也沒有出現過幻覺。

怎麽會好端端的,又開始臆想自己摸到了另一只不存在的手呢?

天漸漸黑了下來,江問筠沒有開燈,摸黑去了書房,拉開抽屜摸索着打開藥瓶,往嘴裏倒了幾粒,也不喝水,幹巴巴的嚼碎咽了下去。

一到陰雨天他的頭就開始隐隐作痛,精神變得不是很好,往常有效的藥物大概是因為吃得太多,已經産生抗藥性,今天竟是沒有什麽效果。

江問筠坐在書房寬大的皮椅上,閉上眼睛聽着窗外拖拖拉拉的雨聲,竟是久違的感到從腦後升起了一股冷意。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