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3-7

申媛停一會兒,又看着柳建明,默不作聲。拿她的大眼牢牢将柳建明盯住,稍作片刻。又添上了一句:

“為所欲為。”

任你所為,為所欲為。一般人嘴裏還好,從申媛口裏講出。都沒有其他的綴詞,一個單純的成語安在此種氣氛裏聽起來都格外色。情化。

柳建明眯細了一下眼,嘴角含着笑,伸過來的手異常炙熱。悄無聲息地撫在了申媛胸口,停一停。

申媛平靜的很,聽見柳建明在她耳邊低低地掂量了一少時。含混地贊了一句,比看時還超出想象。

申媛張張嘴,“你以為有多少?”

柳建明沒做聲,只顧着笑,深深地望進去申媛。他動了很深的情。

這時,申媛也轉眼望過去:“你還沒按電梯。”

“我現在就按。”

柳建明伸了手,揿一揿被人摸過無數次顯得暗中肮髒而表面又不可察的鍵面。電梯還停留在遙不可及的底層一樓。

柳建明重又側過頭來。按了電梯的那只手随意地在褲口上擦一下,轉過來,接着将申媛的臉孔往上擡起來。借着窗口洩進來的月光,将申媛雪白緊致的臉看個清楚。

月色朦胧的照影把申媛眼膜裏的黃細化了,距離又近,緊貼的一段程距離。柳建明直直地望進去申媛的眼仁深處。說:

“到你家還是我家?”

申媛有點想笑,看着柳建明,說:“這麽快就去家裏了?”

柳建明也笑,“你以為去哪裏?”

申媛張了張嘴,正想說“按正規流程,大多數人都選擇去酒店”這類話,旁邊冷不丁地一聲鬧哄。二人俱是一震,側耳細聽,只聞着一股子亂糟糟的酒氣熱味從遠遠的地方便飄蕩了過來。

“爸爸,你別生氣了。”打頭的陸欣前會子默默地躲着背後,一副看熱鬧的譏笑。

柳建明眉毛挑了一挑,瞄遠處陸欣現在的模樣兩眼,摸在申媛胸口的手使勁捏了一捏。

“去走樓梯。”

“樓梯?”申媛聽了,忍不住笑:“你在害怕麽。”

柳建明半推半縱地抱着申媛纖瘦而不失潤感曲線的身子走。聞言淡淡道:

“是啊,我的确害怕。這有什麽好隐瞞的。我不瞞你,我不喜歡陸欣跟你走太近。還有一個陸銘。”他一邊說,一邊走到了電梯旁邊轉角的步行樓梯口。漆成白色的門板緊緊地阖着。

“你為什麽害怕陸欣,”申媛低垂着眼睫,有點想笑:“本來這角色不應該由我來當嗎。建明,你跟陸欣才是要訂婚的。”

柳建明本來想擡腿往門上踢開的長腿,顧着了後頭跟過來的熙攘人群,一想,一頓便停了下。轉去伸手撈門把手,輕輕地旮幾一聲淡不能再淡地打了開。

柳建明掃兩眼申媛,說:“我哪知道事情變成現在這樣子。”

簡直颠三倒四了,別說申媛,就到現在柳建明仍有些奇。又帶着一股子不可思議地掂了掂胸脯的分量。

女性真神奇,一會兒功夫撫平了柳建明心頭的不快。

他貼上來,親吻申媛的頸子。力道又猛又疾,一時申媛不防,被他壓到了人行樓梯的窗口前。

“下回不許不穿。”

申媛被他說得笑了,脖子上濡濕了一片,漸漸的發了麻。那層好像螞蟻一樣能一點點啃噬崩潰的快意襲上了耳垂。

“你管我穿不穿,建明。”申媛以為柳建明來咬自己的耳朵,輕巧一撇了頸子。

在她揚起來的那瞬間,柳建明更快,手往申媛線條清晰的下臉颌一掰。

“哦。”他說,“我是管不了你。”

申媛擡了手,悠悠然地摸着柳建明緊實精瘦的胸口,臉被他的手腕掰過來。迫不得已地直視着柳建明,只見他修長的手臂,消瘦又有力道。

在柳建明使勁的時候,撩起來的襯衫口露出的一截小臂,隐隐地浮動着幾條長筋。

“我會說你一輩子。”柳建明眉毛一挑,手在她胸口又是一捏。

一輩子?

申媛笑了笑,在他的環抱下坐上了窗口位置,看着他,說:“你不怕外邊人忽然闖進來?”

“進來就直接讓他們看。”柳建明聲音裏一股子恐吓人的味道,“看你這妞怎麽不穿胸罩勾引人的。”

說着,他轉過臉來,被窗口月光照下的下颌一條線相當堅硬與流暢。申媛仍以為他來親耳朵,便沒躲,不想柳建明忽地襲上了嘴。

一時不防,申媛被堵得悶出了一聲。手像個溺水的小孩子抓着浮木一樣,繞在柳建明領口都沒怎麽亂的肩頸一帶亂撓。

“又塗那個水蜜桃味的唇膏了?”柳建明被這股子香味撩勾得心癢癢,唇也癢,蠢蠢欲動的舌脈無處可去。用帶點勾引誘惑的語氣說:

“申媛,張開嘴唇。”

申媛嘴唇上的唇膏被他碾磨得掉了些,拿手背沾一下。她看見一點掉色的潤紅,不由得一笑。

“你說的技巧好就是這個啊?”

柳建明摸住她肉感的嘴唇,摸上去觸感好,能愛不釋手地刮。一來一回地平指甲在她上嘴唇上繞着唇廓線半圈游走,去撥她的下嘴唇。

“等等。”申媛虛與委蛇地在他身上退了退,整個人背後都緊貼在了玻璃窗上。

那玻璃窗幸好夠堅固,本就是大樓酒店裏惹眼突兀凸出來一塊,掉下去一定粉身碎骨。柳建明在心裏想,當然,此刻兩個人一起掉落,倒不失為一種野性的浪漫。

他不聽申媛的,指頭用了勁道将申媛的上下嘴唇撥開。接着臉便堵過去,一點沒耽誤,又快又及時地湊近了下颌。

像給救上來的溺水患者做人工呼吸,抓了個塊浮木。以為泡在水裏會慢慢軟,反其道而行的是,越來越誇張到變大。

申媛受不了了偷情一樣的恣意與緊張,尖尖長長的指甲不控制力道,往柳建明頸子上撓了撓。

“行了,行了。”她不住地發笑,悶在兩人嘴間的笑發散着飄了出來。

柳建明接住那笑,不覺荒唐,更見申媛臉邊幾處一點點的小晶瑩,心中一動。

“回家吧,回家。”申媛讨饒似的窩在他頸子間,胸口依舊被摸住。

“哪個家?”柳建明故意說,拿指腹去擦申媛臉。低眼瞧着申媛鮮紅欲滴的嘴,癢嗖嗖的一股涼意自身體下行而上,同熱流撞他了個滿懷激情。

他本想打橫抱起來申媛,一轉念,看了看逼仄的樓梯間,趁着申媛說:“去你家”的當口。他扭了頭,利落又爽快:

“好啊。”

反正沒顧慮,一個人住,想着了這點,一把将申媛背扛起來之前。他還在耳邊暗暗地勾她了一句:

“家裏隔音很好。”

“小劉在樓下麽?”申媛擦了幾下嘴唇上刮掉的唇膏,問柳建明。

一來一回的,少說不下五次,都好幾回見面了。要說申媛還沒留了心注意到小劉,那太不厚道,說不過去。

柳建明聞言眉毛一挑,說:“我給他打電話。”不防說了這句話,被背上扛着的申媛湊近了嗅嗅。

“你喝酒了?”

“不超一杯。”柳建明敢打包票,喝酒這事情上,他有分寸。在心愛的女人跟頭喝得爛醉如泥、酩酊不硬,這堪比滔天之罪,他不接受。

這麽想着,長臂一抓往上了探,抱着她腿的手不老實地在申媛的屁股上一拍。

申媛心被拍得震了起,等不及降落,她說:“你做什麽?”

竟然是駭了一驚。柳建明不輕不重地撫摸她,道:“你不就喜歡麽?”

“誰喜歡?”申媛哼了一聲,低低地又靠在了柳建明堅闊的背上。這男人視覺上看起來消瘦,那是誤解他了,中學生不加鍛煉的瘦竿條跟柳建明的比起來,像極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柳建明要是知道在他背部悠悠摸着的申媛是這麽想,心裏早樂開了花了,可惜不能。這會子,他斜了一眼。說:

“少裝。”隐隐聽出來幾分得意,“你這個人謊話多得很,身體倒是實誠。”

嘴跟封了光一樣,人家是十有八。九不順心,三四如常意;跟別人不同的申媛是九句假,運氣好點,能讓柳建明撞上一句真。

柳建明心下想着了,在她軟軟的臀部又不快不慢地打一掌。

“非得我逼問,你才肯說真的。”

“那待會兒建明就把我逼出來好了。”申媛揪一揪他的耳朵,湊近了那一條狹長的耳廓間。他的耳朵同申媛的小耳朵比起來也的确是大了許多,耳頁摸起來,很硬。

她繼續慢悠悠說:“把我逼哭怎麽樣,建明。我從上高中以來還沒被人弄哭過。”

柳建明本就摸着她的那塊地方很愛不釋手,一連幾節臺階幾個樓層下去,沒喘息,不氣粗。耳朵根裏不慎吹進了這風,柳建明需停下來。緩了緩,說:

“那你幾個男友的本事都不行啊。”

“嗯,就等着看你了。”申媛揚一揚胳膊,掀開了他的一縷衣服,挨近了腦袋親露出來的一截柳建明的腰身。

柳建明眉毛一動,“做什麽呢?”

“給你點刺激。”她的身子慢慢滑下來的時候,嘴唇不甘寂寞地,一路也從他的背部吻到肩頸。等申媛雙足踩地的時候,柳建明來時候還一身平整的衣服已是一攤事後一般模樣的混亂。

作者有話要說:

腦充血,臂力挂,現實不知道(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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