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10

柳建明拉下了房間裏敞開的窗簾,心急的要命,三下并作兩下。顧不得許多,心急火燎地撲到了申媛躺的床上去。

床頭這會兒還點着燈,在柳建明覆蓋到她身上來的時候,申媛擡起了腿。

柳建明笑看着申媛,忽而想到,床頭櫃裏有一盒還未拆封的保險套。

申媛勾住了他精瘦修長的腰身。腿又長又白,一瞬間,柳建明悶哼着感受到了不同尋常的滋味。她比例太好,一雙小腿格外纖長,把柳建明困在她的雙。腿間。

柳建明熱汗直流得劃下了眼眉,不去顧,看住申媛說:“我去拿套子。”

申媛看似不經意:“你每天的生活還挺豐富,也是。戀愛與解決生理問題并不沖突。”

柳建明拿手,捏了捏申媛的下巴颏。說:

“別亂猜,我已經很久沒有做過,要是不信。待會兒走着瞧。”

申媛把一邊掉到了地上的棉被拾起來,撣了撣灰,蓋住自己的大腿與身子。純白色好似纖塵不染的襯衣松松垮垮的解開了扣子,兩襟袒露。胸部的光彈與腿部的皮膚沒什麽區別的一致是雪白、無暇,又如剛剝開來的雞蛋光滑細膩。

不然有背于她每日晚上辛勤不辍地護理肌膚的成效。事實證明,效果顯著,那從櫃子裏掏摸不着,着一條內褲就邁着直又長的腿大步去客廳的男人,回頭一過來。

他瞧着申媛這一副貌似任人采撷的樣子,又笑了笑。踩着不知道哪裏翻出來的夏天穿夾趾的拖鞋走過來說:

“在酒店裏我忍得要命的痛,可是現在,申媛。我卻覺得還行。你知道是什麽原因嗎?”

他朝申媛走了過來。零星地拖沓起了夏天夾腳鞋與地板踢踏的聲響。腳步聲不急不緩。聽起來,地板是不錯木質制成的完美家居标準。處處講究到男人踩上去的聲音都低沉悅耳。

申媛看着他不緊不慢地踱到自己身邊,低了頭:“哦?的确。”

柳建明一下破了空,伸手去遮她的眼:“除了那地方還是一樣。”

鼓起來的。

申媛很賣他一個面子。仔細回想,柳建明與申媛寥寥幾日相處卻有似歷經了幾年之久的生活經驗裏。申媛對他百分一百裏,至少百分之七八十,都是軟軟綿綿,任他說話的。

剩下百分之三二十,她僅不做聲。表情同現在一樣。薄薄的眼皮被賦予了一雙似睡非睡、半笑不笑的眼睛獨特的氣質。

柳建明直直地望着申媛眼睛裏的深處。往前拉的手将她的小手一塊兒摟住。

“你這百分之三十,讓我剩餘的百分之七十都無處可逃,随時活在你這雙眼的監控之下。”

無厘頭近似于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脫離了上下文,在口語中。它向來如此。叫被窩裏露出了潔白的肩頸窩子的申媛不甚了了地眯起了眼。說:

“什麽意思?”

“只是想說我聽你指喚。”柳建明擡手撩了幾根垂落在申媛肩頭的發絲。瘦削而不失圓潤的肩頭,微泛着紅意。

柳建明看了眼裏更暗。“你這體質容易得淤青嗎?”

接着便等下去申媛的回話。見申媛捧起來雙腿,肩膀便從被窩裏落了不少出來。手臂上光溜溜的一絲半丁點的長毛都看不見。

湊近了,柳建明倒是估摸着,天生上在她皮膚上那些細小軟綿綿的絨毛不除掉的話,能夠見的。從雙肩一路視線便這麽越發不可控制地下滑到了她的下面。

這層在冬天空調房裏的空調棉被是個障礙。

申媛卻好似渾然不覺。只自顧自說:“我的體質啊?的确是容易磕出淤青和紅的來。你覺得很好嗎?別這樣想,一被蚊子咬了之後一夏天都除不掉,難受得很。要是……”

剩餘的話被吞進了深沉的交吻之中。從床那邊直接伸了一只手過來拉的柳建明,男人力氣大,他又是個中佼佼者,不費吹灰地拽着申媛的腕子先扯過來入懷。

一陣強力的摁手,申媛心裏頭還沒升起什麽特別異樣的情愫,身體更早一步地泛起了紅意。

“這麽敏感,申媛。”柳建明氣喘籲籲地從申媛嘴唇上撤了開。一手滑了過來,看似很穩重,手腕力度都講究。一邊貼心入懷将申媛的身子繼續壓倒,緩慢地貼了上去。

這會兒,申媛瞄了眼旁邊,細聲細語地說:“建明,你門關不關。”

柳建明低了頭把申媛的下巴一扣,說:“不必要。”

那投注在申媛臉上的眼光,溫柔、壓抑,相當一股子愛意滿滿的傾注其間。無數豐富的含義如千年參天古樹盤根錯節的枝條,開枝散葉地生命力勃發,異常的頑盛。

申媛迎着柳建明的脖子摟上去,躺在床單上,說:“為什麽,建明。你覺得這樣刺激點,是嗎。”

柳建明被她看的心神不寧,眼神裏有一把蠍子鈎一樣,淬了毒,鋒銳地可以随時将他的心窩掏出來紮進。

“對。”他順其自然了貼近申媛的耳朵,上臂一伸,拉了那條礙手礙腳還礙了眼的被子丢一邊。

申媛低緩地笑了笑,似乎是知道了什麽,在柳建明看下來的眼裏,她卻又什麽不說,神秘的很。趕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柳建明顧不得太多,掀完了被子下一步便切入了正題。

在柳建明竭力取悅申媛的時候,看着申媛失控,跟素常大相徑庭的模樣,柳建明這個對愛情向來不明不白的入門糊塗漢終于有些了悟。

這是一種醍醐灌頂、豁然開朗的覺悟,看着申媛弓起來身子,退無可退,渾身發燙發紅的模樣。

柳建明算是明白了一個道理。

激情之後,他去洗澡,先抱了打軟的申媛到浴室裏沖着嘩嘩的水聲,一塊兒洗。她軟綿綿地趴在碰碰頭下的瓷牆上,還有些乏,柳建明還得親力親為、又心甘情願地迷失在她的身體之下一點點擦幹淨了。

柳建明關上蓬蓬頭。浴室還好算寬敞,洗完了以後滿地被弄的狼藉鬼樣裏,終究一些福音地幸存。

“我去拿件衣服來穿。”柳建明這會兒穿上了一套睡衣,家裏頭沒有情侶睡服,稍顯遺憾。

申媛面靠着瓷磚牆,聞言轉頭笑笑,眼皮子半吊:“結束了?”

柳建明看她,“要是你可以,我随時能繼續。”

心裏在想,一般而言,怎麽樣女生都是表現的柔柔弱弱的,不堪再來的樣子。他這麽想的,又擡起頭,卻見申媛一條背一顆臀地側對着他。

柳建明又不覺愣了一回。見申媛筆直修長的腿像踩了高跟鞋一樣抵在水嘩嘩一片的地上,頭發半濕,又半幹。寸縷未着地靠着牆內壁,轉了眼看他。不急不緩地說:

“一般來說這話應該由女的來講。”

柳建明有點不能忍耐這副正宗原味的濕。身誘惑,停下了來,一時竟也是不能拿捏住申媛的意思。

那究竟是——想呢,還是不想?

申媛抛了這麽個問題給柳建明,自己卻撒手不管了,等到柳建明拿着睡衣回來,她仍是不給予肯定,也不予否定。

這會子,拿吹風機幫申媛吹幹頭發的柳建明不住地掂量着申媛臉上的表情。想這天下最難猜的,從來不是女人心,而是一個似乎看起來愛自己比愛他更多一些的女人的心,有這麽個特定的範圍。

柳建明吹到半幹的時候換了低檔,低了頭去吻住申媛。

吹風起在耳邊嗡嗡嗡個不停,震的人頭疼,好幾回發絲還得估着不被卷入。

她不去躲,微斂了下巴,被側過的臉頰正好适合他彎腰下來的這個接吻姿勢。漸入漸深的一個吻,在柳建明發覺自己快控不住的時候及時收回。

申媛摸着自己一點唇膏不剩了的嘴唇,褪掉妝容的眼,在鏡子裏顯得眼窩裏的眼皮格外之深。

她笑的也深,看向柳建明說:“怎麽了這是?”

柳建明退了一步去阖吹風機,打開了櫃子,一蹲下他就能輕輕松松地收容在裏面。

“沒事。”他若無其事地略去了自己色心又起的欲念,逼着自己做到賢者模式的無悲無喜,無憂無懼。

申媛走過來卻忽然從背後抱住了柳建明的脖子,這會兒,她平淡無奇着一張側臉貼在柳建明的背上,回味剛才柳建明帶給她的沖擊。

她張張嘴,想到自己的窘迫樣,竟然是笑了。輕輕的一句話上下嘴皮子一磕,蹦出來的卻是:

“建明,你還是沒有把我弄哭。”

柳建明聞言一挑眉毛,側頭去瞧:“哦?”

口氣倒還不小,不禁眯細了眼,去撥她因為寬闊男士睡衣穿着偷跑出來的春光:

“剛才拼命叫我名字的又是誰?”

申媛軟綿綿又黏黏似的貼上來,領口敞了開,裏面被捏的一片紅腫與白肉,到明天估計就是淤青。

她湊近了柳建明的耳朵,纖細修長的小腿從像浴袍似的男款睡衣裏站穩到地上。

在她的主觀意願下,翹一下,身子從後面緊緊貼住了蹲着的柳建明的背。

“有一點倒是好。”申媛揪着他的睡衣領口,兩件相同男款的睡袍顏色都是一致。申媛的淡一點,柳建明身上穿的一件顏色更深一點的藍。

柳建明揚了一側眉毛:“只有一點?”

她慢悠悠地用手指繞着柳建明領口那一條斜垮,摸進去他的鎖骨。若即若離地撫摸說:

“現在你家的家具都認識了我了。就等……”她湊着他的耳朵輕輕私密地咬,“下次你更深入地帶它們來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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