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5-2
柳建明還是那一個柳建明,大手溫柔地撫摸申媛的腰,上下來回滑動。
“從白酒新熟到海枯石爛。”柳建明看着申媛的胸脯,手從她毛衣裏伸進。
這會兒,軟在柳建明胸膛上的申媛瞄了眼外頭:“有人經過。”
柳建明懶散道:“他們瞧不見。”
申媛是借了口,也知道裝了防窺板玻璃窗的車,從裏面看得見,外邊望進裏邊是一片保護安全性極好的反光板。
“防風板可以。”申媛坐直身,腰身纖細,又白又軟的一截在無意之中露出了毛衣之外。毛衣被勾到胸下,只一瞬間。
柳建明伸出手将那毛衣下角撩起來,順着他緩慢的動作,白色越來越多顯露。寸寸肌膚雪白,如羊脂凝滑,一路向上,是一片溫軟與美好。
“不行,防風板後會看到。”申媛及時按住柳建明的手,坐在柳建明的身上,申媛成了上頭。自上到下的俯視有一些居高臨下的身高倒錯意味。
柳建明有意與她犯難:“意思是,車裏是可以的,只是不能在防風板後。”
“随你想。”
這女人竟還笑了笑。
柳建明被她光裸皮膚上散發的體味吸得五迷三道,緩一緩。才說:“那去後面。”
申媛看上去仍是似笑非笑。柳建明看不透她一副捉摸不透的表情,又無能可施,拿面前女人無計。思來想去沒法子,他将手伸下去順着申媛的腰身撫摸。
施足了溫柔愛撫,柳建明用帶點誘哄,愛意流淌綿綿的眼色看住申媛。手一直流連說:
“你說你穿G-string,是不是真?”他聲話裏都有嘶啞的音質,伴着申媛的細腰不停來回。
申媛在他垮垮松松的領帶打圈,“眼見為實,建明。你得自己來看。”
柳建明為了不給申媛撩後即跑的機會,手一緊,圈在她後背的游下就想将人按在身下。
申媛細眉挑一挑,按住柳建明,解了發圈。包在腦顱後的一簇頭發被她放下來,因為卷過,又纏了這麽半天多,勾起了極好看的弧度與剩下的頭發混在一起。
申媛看了柳建明兩眼,伸手撥頭發到一側,脖子微傾。一頭打理極漂亮光澤的頭發便卷到了左脖處。
“忘了說。”申媛把褲子脫下來,褶好了,遞給柳建明手上接着。
“哦?”柳建明啞的要命。他幾乎認不出這仿佛是石頭磨骨成砂的聲音是自己喉道裏發出。
他早知道,申媛年紀輕輕,熟練卻又熱情。她身體就像一具自然曲線的冰,火一烤,溫度升高,汗與水汩汩地流洩而出将融為一體。
“放到後座上。”申媛這會子下巴一歪,特指柳建明。
他直勾勾地接受她的眼神誘惑,一刻沒停,一邊看着申媛的臉一邊慢慢将她脫下的這條褲子放到後座。
“現在老師要來檢查了。”申媛聲音透着幾絲時光倒流的颠倒。
這天旋地轉一般的感受把柳建明迷得七葷八素,他甘願俯首稱臣。
“脫掉你的衣服。”
柳建明遵守,伸了手想去先解領帶。
申媛按住他的手,仍跨坐在他身上,與方時略有不同的是她此刻。
長褲在後邊。
沒有秋褲,細細的腳踝邊,有一雙短款棉絨毛襪。也是純白顏色的,與纖長小腿的白皙一争高下。
“先脫掉上衣。”申媛拉一拉他的領帶。領帶掙脫了襯衣頁領的束縛,看起來很邋遢的性感。
柳建明笑了,伸開來手:“看來我是失足的良家婦男。”
“你還叫良家。”
申媛低哼,拿手沒輕沒重地在柳建明敞開懷的胸膛一錘。
柳建明看着申媛,笑了笑,說道:“我争取做你的良家男。”
“看我心情。”申媛歪一歪腦袋,右側幾縷頭發掉落了鬓邊,好像是落花缤紛的那一刻,枝頭春意盎然,粉粉白白。
時間因此停止流動。
柳建明也願意做了這一刻的摘花人。好似是彎下肩的那一刻,肩頭落下一朵花。他側過頭,看見是申媛的一縷又細又長的頭發落在他的肩臂之上。
在申媛的注視之下,柳建明脫掉針織背心,手指靈活地解了自己的襯衫扣子,兩手一按住腰兩側,輕輕松松不費吹灰地将衣服脫落。
同一時刻,他往後一躺,将正駕座的車位放下了點。說:
“申老師想檢查我什麽。”
他彎腰的那會兒,腰部溝壑明顯,上身已是光赤,下邊卻仍然完好無損地穿着他的長褲。
申媛擡了手摸他堅硬的小腹,說:
“老師以為,一個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身體健康最重要。”她手往下伸,不知怎麽的,在指尖勾起柳建明一串麻感的時候忽而笑了:
“柳建明同學,你這一叢毛是什麽。”
柳建明閉着眼,本以為把五感都集中在申媛的手上就可所向睥睨,戰無不勝。可這一刻,聽見申媛的這話,他忍不住又笑了。
“申老師,你也有的。”
申媛停一停,接着在他褲子皮扣上狠狠一揪。音線還是平淡,有幾分輕蔑之意:
“長在肚臍下的,是麽。”
“申老師。”
聽的這一串音調都變了的聲音,申媛笑着放緩了手:“怎麽?”
“防風板後能看見人。”
“看見又怎樣。”這小妮子居然這一刻改了腔調,換了姿勢,從他身子上滑下去。“難道他們還會因為看見,而把玻璃敲碎,闖進來麽?”
柳建明上下嘴皮一磕,冒出了笑來,說道:“他們敢?”
“說不定是跟我一樣,觊觎它。”
申媛也笑了,聽起來跟柳建明的聲音一般悠松,空間狹窄,可施展拳腳的地方不多。虧得申媛骨架不大,足以活計。
明明是冬天,車又狹窄不寬大,密閉的空間內空氣不流通。任何一言一行,抽鼻子的呼吸聲,甚至是心跳聲,都清晰可現。
柳建明把手往後一架,借着小臂的力量,腦袋壓在手腕處想起了第一次參加的葬禮對象是母親。皮帶解扣聲叮叮當當,一如中考時候,那個總是一講話褲子上挂着的金屬鑰匙便咚咚響起的校長。
第一次逃課進網吧,第一次破天荒年級第一,第一次離開老爸,第一次一個人出國讀書海外漂泊。
匆匆一眨,原來已過三十載。
可意外的,他還是覺得自己年輕。年輕的不得了。年輕到總是嘆氣,遺憾過去三十年沒能遇見申媛,僅是有過短暫的交集也好。
注意力分散的時候,他忍耐力便極強,這東西,可能就是這麽奇妙。
忽然很想說話,柳建明一開眼,稍微沉澱一會兒。吸一口濁氣,再緩慢地經過胸口的交換吐出。
“累不累?”柳建明上身微起,關心地探過腦袋去。
申媛在下面笑得很含混:“你怎麽不回答老師的問題。”
“什麽?”柳建明眉毛一挑,還真沒聽見。
申媛掌根放在柳建明大腿上當支點撐住,說:“我問你,申老師的手機號是多少。”
柳建明又躺回去,笑了笑,說道:“特意記住申老師的號碼,豈不是說明我這個學生居心不良?”
“是,你的确不是居心不良。”
你是居身不良。
申媛腳踩到了那條掉下來的長褲,她本打算拿手往邊旁邊一方,轉了念。
在柳建明抽了後座紙巾探回身來擦正駕座冬天坐墊時候,仍穿着毛衣,但下卷撩起了大半到腰腹的申媛迎着他抱上來。
“我問你,申老師手機號的第三個數字是。”
柳建明用紙巾正擦她的嘴,一時不注意,又因垂着眼,特別在意地拿手指擦了她的唇際。
“又不回答我。”申媛扯一下柳建明渾身上下光禿禿懸吊着的一根花領帶。
一個險些,沒設防的柳建明嗆起來,一邊嗆一邊抱着身上這具溫軟的身體。
“沒聽到。”柳建明吻申媛紅通通的嘴角,他有些懷疑,自己那邊是不是也被沾上了口紅紅色。
“再說一遍?”
他又“嗯?”了一聲在末了,尾音稍挑,驟時地增添了幾抹不正派的挑逗。
申媛慢條斯理地把柳建明的領帶繞到他的脖子後,自己的手指,挑了那領帶的末端玩弄。說:
“秒答題。”
柳建明笑了,耐心:“好。”
申媛呼出的口吻之中,既帶有她自己本身的清香,也有他身上的氣味,還有它的一絲絲的淡味。得托他平常喜歡吃水果蔬菜的合理飲食,她不覺得嫌棄,否則要柳建明無地自容。
“我問你,”申媛先是慢慢地用領帶尖兒擦磨他的鎖肩線,整個人撐在他身上。
故意營造了神秘的氣氛。柳建明也不惱,放在她屁股上的手往上伸,卷起來她毛衣的時候也不忘拉了自己的一件風衣罩在她身上。
申媛一撩開風衣,柳建明就握住她腕子,眼神示意:
“這樣別人就看不到我們做什麽了。”
申媛眼一轉,了然:“門鎖了嗎?”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柳建明又笑了,親上她的肩頭,被申媛用風衣一起摟住了自己。
兩個人就這麽躲在他的那件大風衣裏纏綿。
申媛問他:“申老師手機號的第三個數字,三秒鐘時間。”
“7.”
“嗯,第十個。”
“8.”
“倒數第四。”
“2.”
“錯——”申媛的聲音被淹沒在交吻中。柳建明頗帶懲罰性地咬她,“哪裏錯。”
“是6.”
“你手機數字裏一共三個6,沒有倒數第四個的6.”口吻堅決,不容置疑。
“是嗎?”申媛低低地笑了,一想,還真是。靠在柳建明的肩頭咬住說,“申老師準許你畢業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手賤啊啊啊重新修改了一次出不來了了。頭一回是審核成功的,TMT我好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