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去秋來,平日來的料理洗衣都是辛北秋一人所做,相處兩年的勞光濟愣是沒發現自己的義子其實是女子,也怪蘇建安對辛北秋的喜歡,把辛北秋女子的身份隐去,加上北秋自身每月來的葵水也不是很痛很明顯,給了辛北秋掩飾的機會。
兩年過去了,辛北秋想辭別勞父四海闖蕩,先是見識見識德國都城的繁華再去衍國看看不一樣的風土人情。但是想起把自己當兒子看待的勞父,辛北秋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拖延至現在,辛北秋同往日一樣幫勞父洗着衣服,院外傳來了敲門聲,平日來勞大人憑着皇帝賞賜的黃金,不愁吃喝,也同山下居民斷了聯系,日日的糧食補充也是由信任的商戶專門送上,而糧食昨天剛剛補充完,衣服也是嶄新的還為破舊,跟随勞父兩年的辛北秋實在是想不到誰會在今日來找勞父。
辛北秋開了門,看見衣着華麗的男子,這一舉動打開了通往德國朝政的大門,也離夢越來越近。
“你是”辛北秋看着眼前的男子,曾主持過家的辛北秋發現男子的服飾乃是上品,刺繡工夫也是一絕,光是一看,仿佛那衣着材質的觸感已經在手中感應到了。盯着來人看了很久,男子始終面帶微笑任辛北秋打量。
“請問,勞先生在嗎?在下和勞先生熟識,特地前來拜訪”辛北秋據着門不讓路,男子心理嘆息着,怎麽勞大人的侍童古板不懂變通,也是見辛北秋遲遲沒有聲響,勞先生坐不住自己出來了,先是看到辛北秋,而後看着房門外的客人,有點眼熟。
“明旭,有客來訪,讓他進屋來吧”,待男子聽了這話嚣張的同辛北秋對視,辛北秋開了門,男子直接越過辛北秋,徑直朝勞光濟走了過去,辛北秋搖了搖頭打算關門因此沒有看見,兩人的小動作。
當來客朝自己走來,勞光濟吃了一驚,慌忙下跪,被男子制止了,男子回頭看了看正在關門的辛北秋,勞大人明白了意思,将人恭敬的領進屋,以至于關完門的辛北秋只看見勞大人後男子一步,面色凝重的進了屋。辛北秋關了門,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就又搓洗衣物去了。
屋內,男子祁越彬朝着勞大人就是一跪,把剛關上門的勞光濟吓壞了,連忙扶起男子,“請勞大人助我”祁越彬順着勞光濟的手起身,向勞光濟行了大禮,久久不直起。
勞大人無法對祁越彬說:“老臣早已歸隐,不是大人了,大皇子莫叫了”,祁越彬不推辭喚勞光濟先生,此次祁越彬前來是想說服勞大人出山助自己奪皇位,可是勞大人早已離開官場多年,不想再踏進泥潭,婉拒了祁越彬的請求,轉而推薦了義子辛明旭。
祁越彬想到剛剛進門前,辛北秋久久不願開門對自己上下審視了一番,覺得辛北秋為人沉默不适合官場的爾虞我詐,奈何勞光濟極力推薦,明了勞大人實力,想着其義子應不會差,應下了,但仍對辛北秋的能力有一絲懷疑。
祁越彬與勞光濟密謀了許久,天色将暗,辛北秋已煮好晚食等候兩人,聞着飯香,兩人才想起現在的時日。“大公子,不如留下同食”“謝先生挽留,山下還有些要事待處理,先走了”,在屋內等候的辛北秋自然是看到了兩人的送別,也趕忙走了過去,只是男子已經走遠,辛北秋立在勞光濟身後不言語。
“明旭,已知來人是誰”勞光濟肯定的和辛北秋說。
“是”辛北秋應着。
“收拾行李,兩日後去吧,為父知道明旭早已想要出去見識了”勞光濟可惜的看着和自己處了兩年的義子,想着今後又是獨自一人,沒有了胃口早早回房歇息了。
辛北秋看着勞光濟的身影,想起了早已去世兩年的辛父和這兩年将畢生所學教給自己的義父,辛北秋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勞光濟對自己的疼愛,但是辛北秋不會說不走,天下之大,總有離別,辛北秋只能盡己所能為勞父做點身為義子能做的事。
兩日後,和祁越彬離開的辛北秋最後看了看生活兩年的院子,再看了看房門緊閉的勞父屋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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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離開家還是兩年前,家中沒有親人,自己孤身出行。辛北秋離去後,勞父在屋內坐了很久,久到淚已幹,身體僵硬才起身打開了房門,感受到了久違的一個人生活的氣息,可是沒多久,院子的門敲響了,山下好友受辛北秋拜托時常來此走動,不僅如此辛北秋還找了年輕可靠腼腆的小夥在山上照看勞父,連大堂也留着辛北秋的禮物,摸了摸嶄新的衣物,
勞父自豪的說:“不愧是為父的義子”想到官場的黑暗,勞父垂下欣喜對着天空在心中默許“願義子明旭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