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現在恰好是中午,兩人便在小區外頭的餐館随便吃了點東西當午飯。在外頭的時候許曦一直不敢有什麽逾越的動作,如果是一男一女,在外面表現得太親密倒也沒什麽,別人只會以為那是一對情侶,但是是兩個男生,在外頭表現得親密只會引來異樣的目光。
于是回到家之後剛放下行李,許曦就急不可耐地将季晚風推倒在沙發上,按着他深吻,季晚風感覺到今天的許曦比以往都要急躁,像是為了宣洩多天未見的思念一般吮/吸撕咬着他的唇瓣。
當他感到許曦開始将他的衣角向上撩的時候,他抓住了許曦的手,又輕輕地推了許曦一下。
許曦擡起頭,喘着氣盯着他看,季晚風便說了一句:“回房間去吧。”
許曦也覺得在沙發上做有點不好,不管怎麽說都不能排除他爸媽突然回來的意外,盡管他覺得在沙發上做确實挺刺激的,比在床上刺激多了……他看着季晚風的眼神,只得點點頭,爾後将季晚風橫抱起來,走進了房間。
……
上一次考慮到季晚風第二天還要去趕高鐵,季晚風便沒讓着他做太過,并且由于許曦是第一次,沒經驗,潤滑都沒做完全就直接進去了,把他整得疼得要死。而兩人在第一次做過之後便分離了,許曦這個第一次開葷的好不容易吃到了肉,卻不能繼續吃下去,心癢得厲害。
現在時間也夠了,且第二天是休息日,許曦便将季晚風按在床上為所欲為了好半天,好在這一次他終于是有那麽點兒經驗了,知道怎麽樣才能叫對方不那麽疼。
結束之後,季晚風累得懶得動彈,像只貓一樣抱着被子的一角蜷在床上,許曦從他身後抱着他,另一只手用手指勾着他的頭發玩。
季晚風的頭發好像比上次的更長了,都說染發之後發質會有所損傷,不過季晚風的發質還是一如既往地好,又順又軟,一點也不像男生的頭發。最性感的大抵是他們做到大汗淋漓的時候,他看着季晚風騰出一只手将被汗打濕的頭發撩到腦後,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
許曦低頭,在他爾後吻了一下,說道:“弗洛伊德曾經有言論,大致意思是,沒有性的愛情是變态的愛情,我之前還覺得這句話不對,覺得柏拉圖式的愛情更為美好,現在想來,似乎弗洛伊德的言論更為正确。”
季晚風懶洋洋地,沒回頭看他,只是拍了一下許曦不安分的手,問:“怎麽說?”
“我喜歡你,所以我想牽你的手,想抱你想親你想上你,想每天和你待在一起想每天和你做。”
這話要放在以前的許曦,那是絕對說不出來的,季晚風也不知道他從哪裏學來的這種話,究竟是嘗試了性/事之後整個人都開放了還是到了大學之後看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他也沒去細想,回了一句:“小心縱欲過度。”
“不怕,我還年輕,倒是你,怎麽還是這麽瘦。”許曦在他身上撫摸着,感受着季晚風明顯突出的肋骨和平坦到有些向下凹陷的腹部,他惡作劇一般地在季晚風腰上掐了一下,說道,“你是不是又沒有好好吃飯?否則為什麽胖不起來?”
“比上次胖了兩斤。”他本身就不是容易長肉的那種體質,高考結束之後吃的也不算多,因此過了這麽長時間也只是回到了高考前的體重。
Advertisement
“我覺得有點肉也挺好的,抱着舒服。”
被許曦這麽一說,季晚風才覺得自己似乎真的有點偏瘦了,他還記得林圓之前跟他說,A市要是來了臺風,說不定都能給他卷走了。
他抓住許曦在他身上游走的那只手,掐了一下許曦的手指,說:“你喜歡的話,我就盡量長胖點。”
許曦在他後頸上輕咬了一口,笑着說:“乖,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季敏之五點就得下班,季晚風便在許曦家待到四點半回了家,回家之後他先進了浴室,打算先洗個澡,也順帶着将衣服洗了,免得被季敏之察覺出什麽。
脫下衣服站到鏡子前的時候,他被鏡子裏的自己驚到了,他确實能感覺到許曦挺喜歡在他身上又啃又咬的,可沒想到許曦能在他身上留下這麽多吻痕。好在他之前提醒過許曦別在太明顯的地方留下痕跡,因此他的脖子上還是幹幹淨淨一片。
洗完澡之後,他換了一件領口偏小的上衣,将身上的吻痕遮住了。
放了假,季晚風也不敢一直跟許曦在一起,畢竟季敏之也是有幾天在家休息的,因此季敏之在家休息那幾天他便在家陪着季敏之,季敏之不在的時候他才敢跟着許曦出去。
那之後他們又做了一次,那一天,許曦是趁着季敏之不在家的時候偷偷跑到季晚風他們家來,一開始就是打算安安靜靜地陪着他一下午的,結果陪着陪着就有點忍不住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許曦已經把他推倒了。
季晚風忽然覺得自己現在和許曦的關系有些像是在偷情,之前是瞞着家長談戀愛,現在不光要瞞着家長談戀愛,還要瞞着家長做/愛。他不是沉迷于性/事的人,他甚至對性/事沒有多大興趣,可他卻覺得這樣挺有趣的,并且他知道許曦喜歡和他做。
有一天晚上入睡前他胡思亂想,忽然覺得自己和許曦之間的關系真的很微妙,明明就是兩個完全不搭的人,怎麽走到這一步的?
若說性格,他和許曦完全不一樣,他知道許曦只是表面上看起來不太愛搭理人,熟了之後待人還是很好的,至少對他很熱情;他卻是可以在表面上對所有人都很溫柔,心裏卻只能裝着那一個人。若說愛情觀,他覺得自己想要的大概就是許曦之前說的那種‘變态的愛情’,‘柏拉圖式戀情’吧,至少如果不是許曦想要,他卻是沒什麽做/愛的心思。
國慶結束的那天,他還是去高鐵站送了許曦,然後才回了自己的學校。他就在本市生活,因此回學校也回的比較晚,他到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而此時寝室裏的其他幾人都已經到了。
與高中不一樣的是,大學時期時不時就會有大大小小的活動,小一些的活動就是社團辦的,有時候一個有時候兩個;大一點的活動會牽扯到學生會或是社聯,這時候就是好幾個社團一起辦了。
十二月份的時候,學校便要舉行一個社團文化藝術節,這在他們大學也算是個不小的活動了,除卻幾個實在拿不上臺面的和沒什麽才藝的社團,其他幾個人數比較多的社團都要出兩三個節目。最終上面也是敲定下來,由音樂協會,動漫社,街舞社,話劇社,吉他社五個社團出節目。
這個活動從十月中下旬就開始準備了,季晚風在QQ群上收到消息,被告知要去開會的時候,他便猜到,社長要說的大抵就是與這次活動節目有關的事情。
動漫社完全就是陪着林圓報的,他自己根本就不怎麽看動漫,也不會宅舞宅歌或是cosplay之類的,因此動漫社的會議他也就是坐在一旁幹聽着;話劇他倒是有點興趣,不過由于話劇社只需要出一個節目,大一新生又都挺想出風頭的,僧多粥少,他便放棄了去試一試的心态。
去音樂協會開會之前,林圓突然肚子疼,要去上廁所,季晚風便坐在寝室裏等他,結果等了好幾分鐘,林圓人倒是沒等到,只等來了林圓的一條微信。
‘爸爸怕是快要不行了,憋了好幾天終于出來了,你自己先去吧。’
也不怪他,林圓最近便秘,好幾天拉不出屎,這會兒好不容易有了感覺,在廁所裏多待會兒也是正常的。
于是季晚風只能自己一個人去參加社團會議。
由于在寝室耽擱了一會兒,季晚風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不過這種社團會議大都不用太急,他便優哉游哉地在路上走着。當他正要走向開會的那個教室的時候,他忽然感到有人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季晚風還以為是林圓這厮拉屎拉完後匆匆忙忙趕上了他,便順嘴說了一句:“我還以為你得在廁所裏待好一會兒呢,怎麽這麽快就……”
一回頭,季晚風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他看見蔣明傑站在自己身後,一只手還搭在他肩上。
他微微低頭,瞥了一眼蔣明傑搭在自己肩上那只手,蔣明傑卻并未覺得這有什麽不妥,笑着問:“怎麽了?把我當成誰了?”
“沒什麽,還以為是我朋友過來了。”季晚風還是不着痕跡地将蔣明傑的手拂了下去,又問,“你也來開會?音樂協會的?”
季晚風這個舉動就像是一種變相的拒絕,讓蔣明傑心裏有些空落落的,可季晚風方才又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的手,這讓他感覺自己的手側帶上了一種異樣的觸感,酥酥麻麻的,那是一種從前和別人握手都沒有的感覺。他将手掌背在手上,對季晚風說:“對啊,沒想到你也在。”
上次來音樂協會開會的時候,他和林圓都坐在很角落的位置,大抵也是因為如此,他一次他和蔣明傑都并未發現彼此的存在。
“嗯,那先進去吧。”季晚風說。
作者有話要說:
唉,其實,也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啦,就是,小攻小受相愛,只是戀愛觀有點不同罷了。
實在要說的話,大概就是小季現在在遷就小許吧
話說我是不是把小蔣同志寫得太像舔狗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