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令人生氣的比賽
觀月和赤澤最後還是被值班的老師給最後趕走的,兩人不知不覺練習到了十一點多,要不是裕太反映赤澤沒有回寝,估計觀月和赤澤還能繼續比下去。
第二天,觀月看着神采奕奕的正選們,尤其是隊伍最前面的三個羅蔔頭,臉上也帶着幾分期待,聽着裕太和柳澤再說昨晚上赤澤和他晚歸的事,觀月和赤澤兩人默契回頭看了一眼裕太淺笑着,看樣子昨晚尋不到人倒是把他吓着了。
“待會我們和鐮田比賽,大家都認真對待,出場順序還是以木更津和柳澤以及金田野村兩人一組為雙打,橋本負責第三單打,裕太負責最後,其餘人都留在看臺上。比賽完了抓緊時間休整說不定還可以看到其他學校的比賽,至于下周關東大賽冰帝對青學的比賽,網球部所有人都要來觀看,特別是你們三個新生,必須要來觀看冰帝青學正選們。”
觀月看着前面已經排上長隊的人群,停下腳步,輕點着人數,看着他們順帶把比賽順序安排下去。
“啊?那觀月和赤澤不打算上場?”柳澤看着戴着遮陽帽表情嚴肅的觀月,再望着球館外看着其他學校的赤澤,驚訝問道。
“嗯,我和觀月并不打算上場,鐮田的數據前些天都已經給你們看了,最近大家的努力都有目共睹所以需要你們增長實踐經驗,才特別安排的,尤其是橋本,單打可不要放松警惕,對方的實力和不動峰有得一拼。”赤澤淡淡收回視線看着柳澤驚訝的樣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嗯。”橋本擡手壓了壓太陽帽的帽檐,看着赤澤嚴肅的樣子,微微垂下眸子,點點頭應道。
“既然都沒意見那就進去吧。”見大家沒有什麽意見,赤澤看了一眼隊伍,說道,揮揮手帶領着他們往道館裏走。
“唉?那不是冰帝的人嗎?他們今天也有比賽?”柳澤跟在木更津後面排着隊伍,眼神不停到處亂瞥,突然看着前面不遠處的跡部景吾頓時驚叫道,将所有人的視線吸引過去。
跡部景吾一身黑的打扮在花花綠綠的人群裏格外顯眼。
“還真是唉,冰帝不是明天才比賽嗎。今天來看比賽的吧,跡部景吾擋着的那個人是誰?”
觀月說着野村指的方向看去,瞥見跡部換了一身黑色風衣帶着忍足侑士在和一個老人交談着,面前似乎還擋住了什麽人,露出了白色的衣角,看着忍足侑士臉上的溫和的笑意,觀月眉頭一皺,能讓關西狼笑得如此溫柔的人可不多,感覺像是上次比賽遇見的女孩。
“都看什麽呢,進去了!”赤澤回神望着大家伸長脖子看着跡部的方向,咳了一聲,拉回了大家的視線,除了喋喋不休的柳澤還在十分八卦揣摩着跡部景吾出現的意圖,聽的他一頭黑線,柳澤腦子裏到底裝的什麽啊。
千葉和橋本看着前面話痨的柳澤,注意到了觀月微蹙的神情,橋本難得也跟着他們看着跡部景吾,卷翹的金色中分發型配上黑色風衣的跡部的确在人群裏很顯眼但是為什麽前輩們臉色反應都不一樣,特別觀月經理,似乎在想什麽,橋本抿唇,定定欣賞着觀月變來變去的臉色。
“橋本別看了,走了。”千葉看着大家都在往前走,而擋在自己前面的橋本單肩背着網球包看着前方愣神,忍不住推了推他,叫道。
“嗯。”橋本醒悟過來都已經落後了一大截,輕聲應道便抓着背帶小跑很了上去。
觀月抱臂站在看臺上望着對面已經開始熱身的鐮田網球部,一群身着黑色短袖的少年們格外顯眼,瞥見看臺人為數不多的觀衆,輕嘆一口氣。
今天比賽的學校很多,再加上他們的排名也不是很好,觀看比賽的人也沒有多少,更多是都去了隔壁的球場看着其他學校追逐着關東大賽的排名,回頭看着自家網球部不慌不急擦拭球拍的柳澤,臉人笑嘻嘻一點兒也看不出來緊張,略微拔高了聲音說道,“嗯哼,接下來就看你們的了。”
“好,交給我們吧,這次選比賽的排名一定給你拿下來。”柳澤頗有幹勁只差拍着胸口向觀月保證了。
觀月眼角一抽徹底不想再看柳澤犯蠢的樣子,下來坐在教練椅上,靜靜地打量着鐮田網球部,目光注意到了坐在他們教練椅上的中年男人。
米白色的襯衫和鐮田網球部的黑一色的訓練服形成了強烈的差異,男人察覺到觀月的視線,莞爾一笑回望着,觀月眼睛一眯,手不自覺纏上了發尾觀察着他,這人應該就是鐮田的教練了。
鐮田的實力他已經做過了嚴密的計算,只要他們網球部不放水認真對待拿下鐮田倒不成問題,就只怕因為勝券在握而輕敵,之前冰帝對山吹的輕敵的慘痛教訓讓他特別害怕這點,其他人倒不擔心,柳澤最近實在是太皮了,他有些不放心。
比賽随着時間的點滴流逝也開始了,看着球場上配合還算不錯的柳澤木更津兩人,觀月緊提的心才落下,柳澤場上再什麽輕敵也有木更津在,想輸也沒有那麽容易。
果然不出他所想,柳澤收到了對面雙打的高吊球的誘惑判斷失誤,好在木更津時時刻刻關注着對方的一舉一動,第一瞬間反應過來接下具有迷惑性的高吊球并且完美地反擊回去。
“第一局,聖道魯夫獲勝。”
“觀月,我們贏了,怎麽樣?”柳澤一下來就撲向教練椅,觀月輕皺着眉頭遠離了一身臭汗的柳澤,看着他一幅快誇我的樣子,松開了手,點點頭,“還不錯,不過木更津臨場反應還是比你好,還是多努力。”
“切,我就知道你要誇也只會誇裕太木更津,什麽時候也誇誇我啊。”柳澤看着觀月贊揚着木更津,聳了聳肩,嘟囔着。
“嗯哼,你說什麽?”觀月看着柳澤抱怨着,突然笑了笑問道。
“沒,什麽都沒說。”
“沒說什麽就好,回去你也和赤澤一起對牆練習吧,這麽久了臨場反應推測一點兒都沒有進步,後輩的反映都比你好一些,柳澤,你可別比不上後輩們啊。”看着他不服氣的樣子,觀月再次加重對柳澤的關懷。
“知道了,我的大經理!”收起拍子望了一眼觀月,柳澤看着低頭交流幾個小輩們,心裏的較真勁兒上來了記下來自己的缺點,口上應付道。
後面聖道魯夫連續拿下了三局,反倒是觀月最不擔心的裕太出了差錯,身為左撇子的他在衆多習慣右手拿拍的人裏占據一定的優勢,但是沒有想到裕太的半截回擊被對方截下來并且加倍還了回去,後面的超強旋球掌控了賽場的節奏,讓裕太方寸大亂,繼續幾顆球都輸掉了。
“裕太怎麽回事?”赤澤看着球場上揮球的裕太,緊皺着眉頭問道。
“球技挂網了,對方的超強旋球打亂了裕太的節奏,半球截擊和高吊球還是削球都恰好處,過網的時候被能攔下來,這局,有些不利。”觀月早已經起身看着裕太,神色嚴峻着,注意到對面教練椅上男人突然朝他一笑,觀月眉頭一皺,有種不好的預感。
“裕太的半截擊怎麽可能這麽輕而易舉被化解掉,再怎麽熟悉也不可能上場就猜到對方的發球然後直接化解并且還能反擊回去,他又不是算命先生。”柳澤看着陷入困局的裕太掙紮着,球還是被對面攔截下扣殺,再次失了一份,心裏火急火燎起來。
“經理,能看出對方用的球技嗎?”橋本目不轉睛看着場上的兩人,褐色的眼眸閃過一絲驚愕,轉瞬收斂,回頭看着觀月問道。
“對方的腳步融合了小碎步,邁步很大似乎有一定的規律,手上的揮拍速度和力道是裕太的兩倍,身體協調性倒沒什麽特別,他的球技也很普通,就是超強旋球,但是好像又夾雜了其他發球的特點,總之這球不好接也不回擊。”觀月半眯着眼分析着,目光透過他們橫掃着鐮田網球部的走位,揣摩道。
橋本聞言擡眸震驚看着觀月,嘴唇動了動,猶豫不決着,鐮田的打法他曾經見到過,多年前見到哥哥哥別人比賽時對方用到過,而且那次比賽哥哥還差點手受傷了,這次,怎麽辦啊。
“這局危險了。”金田看了一眼已經累的不行的裕太搖搖頭惋惜道。
“看,他又開始回擊了,這個球……”野村看着對方突然起跳手裏的球拍劃過一道白影,黃□□球被他高抛而起,手臂往後接力俯沖而下,頓時砰的一聲,一道流光擦眼而刷過。
“經理,快叫裕太停下來!這顆球不能接。”橋本看着和當初如法炮制的回形大力球眼前閃過哥哥淤青的手,瞳仁一縮,臉色泛白,回頭看着觀月。
“嗯?”
“啊?”
其他人不明所以看着橋本難看的臉色和惶恐的樣子,眨着眼,疑惑不已。
“遭了,裕太避開那顆球!快,不要去接它,快躲開!”觀月看着網球劃過的弧線,這顆球沖擊太大了,對的跟不是轄區而是裕太的手腕,臉色一變,大聲叫道。
觀月目光兇狠看着對方選手,攥緊着拳頭,他……他居然想廢了裕太的手臂,簡直太過分了。
裕太看着回旋反轉變化軌跡的球直沖而來,握緊了球拍,緊抿着唇,屏住呼吸擡手打算嘗試着自己能不能接下這顆球反擊一次,耳畔突然傳來觀月驚慌的聲音,下意識轉頭看向場外,不明所以,經理在叫什麽?
瞬間的分神讓手上球拍松懈一些,翹起的角度卻誤打誤撞讓沖擊超強的網球砸在了拍柄上,頓時手腕被俯沖的力度撞擊到,一陣搐痛,瞬間後退了幾步,手裏的球拍瞬間落在地上發出清越的聲音。
裕太臉色一白,顧不到球拍,低頭看着手腕上殘留的淤紅,火辣辣的灼痛讓他忍不住皺着眉頭,詫異盯着開始紅腫的手,萬萬沒有想到這種事會出現在他的身上。
“比賽結束,6:0,鐮田獲勝,”
“裕太!”
“裕太,沒事吧!”
觀月一個箭步沖上了賽場看着裕太,哪裏還顧得上什麽比賽規則,伸手拉過裕太剛剛握拍的手,小心翼翼避開淤青将手搭在自己手背上,輕輕吹了吹,不敢用力去碰,看着裕太呆滞的樣子,急惶地問道,“除了手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我……”裕太看着觀月拉着他的手吹拂着,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麽就被身後趕來的赤澤他們給圍住,耳邊此起彼伏響起不同的聲音。
“怎麽樣?”木更津看着觀月瞬間陰沉的臉色,問道。
“木更津,快去把我包裏的小藥箱拿來,用小冰塊暫時先敷一敷消腫,我去一趟鐮田網球部。”觀月微涼的手指感受到裕太手上的灼燙,閉上眼睛深深呼吸着,平複下心裏的怒火再睜開眼時露出漆黑慎人的眼睛,看着木更津冷靜地吩咐着。
“觀月,你要幹嘛?別沖動。”赤澤察覺觀月氣息一變,擡頭就看到他往鐮田網球部走,驚慌地問道。
觀月陰沉的臉色直接往對面走去,氣勢淩厲像是一把開刃的利劍,讓人心裏莫名一驚。
赤澤想到看他這樣,想到觀月該不會去別人的網球部打算教訓人家一頓吧。
“觀月,別沖動!”
“經理,不要!”
大家看着觀月氣勢沖沖的樣子,瞬間跑過去攔住他,不停勸解着,生怕觀月生氣去痛扁鐮田一群人。
“讓開!”
“觀月!”
“經理!!”
“你們給我讓開!”
“讓開!”觀月看着擋在自己面前攔住去路的野村他們,壓制住心裏的不爽,聲音嘶啞叫道。
“這場比賽我觀月初記住了,這事沒這麽容易。”觀月冷冷瞥見一眼還在挑釁的男人,語氣生冷地仿佛像是淬了一層寒冰,讓人不寒而栗。
他現在不打算動手,倒是別讓他碰見剛剛和裕太比賽的人,否則就不要怪他下手狠辣了。
“比賽有輸有贏自然也有受傷,觀月經理這麽火大,該不會是以為我們是故意的吧,若不是你那一聲,不二裕太又怎麽可能接不住球,說來說去不就是你的錯,不是嗎?”男人揮揮手将身後的躁動少年安撫下來,看着觀月笑了笑說道,對觀月的态度絲毫不在意。
“哼,風水輪流轉,祈禱下次別栽在我手裏。”觀月看着對方逞嘴舌之快,冷哼了一聲,回去看着裕太隐忍不發的樣子,心裏再填上一筆。
手上的紅腫已經有些消退,可惜他小藥箱太小,冰塊不夠,只能先讓其他人回去,他則帶着裕太去醫院看看,要是傷到筋骨就麻煩了。
經這一事其他人也沒有繼續看比賽的心情,看着觀月強勢的樣子,也不敢和觀月說他們也想去醫院,最後還是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兩人打車去醫院,留下他們一群人面面相觑。
回去的路上柳澤拍着胸口向赤澤說道,剛剛觀月真的是吓到他了,還以為觀月沖上去會把人家給打一頓出氣。
話音一落,其他人皆是看着傻子的眼神看着他,觀月自律、注重形象的人怎麽可能會這麽沖動在人前動手,人後下黑手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