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後續
其他人看着聖道魯夫的人頭都不回地就走了,臉上皆是生氣的表情也表示同情,也難怪他們會生氣,剛剛最後那一球威力驚人,要不是不二裕太臨時反應過來恐怕今天的比賽不會這麽容易結束了。
剛剛觀月初和鐮田差點打起來他們都看見了,兩個網球部火藥氣息整個球場都能感受到,裁判的警告聲也沒阻止住。
一時之間剩餘的人看着鐮田網球部的眼神都變得微妙起來,同時也暗自慶幸和鐮田比賽的不是他們學校網球部,誰知道鐮田打不過人家放暗招,也難怪人家經理上場想要胖揍一頓了,換成誰誰都會生氣。
“小景,看什麽?”忍足侑士一回來看着跡部望着鐮田網球部摸索着下颌,眼裏閃爍着幸災樂禍的神情,順着視線望過去,不明白他在笑什麽。
“觀月初這下又要背鍋了,你怎麽現在才來,錯過了一場好戲,清子送回去了?”跡部回頭看着忍足好奇的樣子,眼神往他身後看了看,問道。
“她哥哥在隔壁球場,我把她送過去了,我錯過了什麽?看你這個樣子,估計不是什麽好事。”忍足熟知跡部的性子,能讓他提起興趣的事不多,突然他也很想知道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一回來整個比賽都結束了,而且身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指責着鐮田網球部,難道鐮田得罪了跡部了?
“觀月初。”跡部簡而言短地說道,看着已經稀稀落落的球場,微眯着眼神看着空無一人的看臺,摸索着眼角的淚痣,剛剛觀月一個箭步躍上場的身姿他可沒有錯過,看樣子還是低估了不二裕太對他的影響,只是他好像還看到青學那個數據狂的身影,這事再捅到不二周助面前,觀月初又脫不了幹系了。
跡部收回視線勾了勾唇,這事有趣了,上次觀月初笑他,這次倒是風水輪流轉輪到他了,伸手理了理被風吹亂衣襟,邁步越過了垂眸猜測的忍足。
忍足推了推了眼鏡看着已經沒有人的看臺,在看着跡部的背影,一臉迷惑,呢喃着,“跡部,什麽意思?觀月初又幹了什麽?或者他們網球部又惹事了?”
想想觀月初的為人再聯想起回來時聽到的議論聲,除了這些他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麽了。
而被他們念叨的觀月直接帶着裕太去了醫院,看着已經被包好的手腕,白色的紗布纏了一圈又一圈,看起來的确有點吓人,擡頭注意到裕太嘴唇咬的泛白,放軟了聲音問道,“裕太,還疼嗎?”
“不,不疼的,經理,我我,對不起。”裕太看着觀月小心翼翼的樣子,緊張起來,磕磕巴巴回答着。
“沒事,這事我也有錯,除了手還有哪裏疼嗎?”觀月看着裕太戰戰兢兢的樣子,有些好笑,他又不會吃了他,怎麽一直不敢看他了,跟個犯了錯的孩子一樣。
感受到觀月微涼的手,裕太面上一紅,立馬收回手,低頭看着被包紮好的手腕,輕輕動了動,頓時一股刺痛從手腕裏傳來,疼的他呲咧着嘴。
“別亂動,剛固定好了,不要動。”觀月看着他疼的面色一白,慌忙按住他,蹲下身拉過發燙的手翻看着。
“這事我會給你一個交代,最近部活你就不要練習了,看着就行,實在不行去指導非正選,總之這段期間不許拿拍更不許私底下偷偷訓練。”确定沒有事,觀月才松了一口氣,看着又腫了一圈的手,幸好只是擦傷扭到了并沒有傷到骨頭,不然留下什麽隐患倒不好了。
觀月眼眸一暗,要不是急着帶裕太來醫院,這件事沒有這麽簡單,鐮田網球部和那個男人他記住了,這筆賬遲早都要算。
“經理,我沒事,哪有說的那麽脆弱,只是,對不起,我輸掉了比賽。”裕太看着觀月低着頭卷翹的頭發遮掩住了他的神情,身上流竄的氣息硬生生讓他打了一個寒噤,有些不适應觀月這個樣子對他,撓着頭強撐着,話到最後目光暗淡幾分,垂下了頭不敢看他,聲音晦澀。
觀月起身将東西拿好,回頭看着裕太還是悶悶不樂的樣子,唇角微勾,裕太還真是單純,薄唇微啓道,“嗯哼,輸了輸了,手沒事就行,總體上來說我們還是贏了,沒有什麽好道歉的。”
“可是,我還是輸了啊,感覺很對不起大家……”
“哪裏來的這麽多對不起,行了,走吧,先回學校,赤澤他們估計也很擔心,別多想了,嗯哼,要追究起來,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觀月看着他紅着臉繼續辯解着,眼神執着,看得出他對這場比賽輸掉了十分過意不去。
“部長!”
“觀月他們回來了?”赤澤看着野村氣喘籲籲跑過來,頓時抓着他的手臂,惶急地問道。
“沒,沒有,不過經理打電話說在回學校的路上了,只是……”野村擺了擺手喘着氣,說道。
“只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看着野村欲言又止的樣子,赤澤心裏一驚,該不會是裕太傷的很重吧?觀月動手了?
“不是,我,我剛剛和金田看到了青學的人了,我怕青學的人知道這件事,到時候不二周助也知道這事,最後反倒是說不清了。”野村扶着腰喘着氣,一鼓作氣地說道。
誰知道他們去了一趟廁所回來就看到青學的數據狂乾貞治在打電話說着什麽,他們出于好奇偷偷跟了上去就聽到裕太,比賽,觀月初幾個字,心裏一急就跑回來了。
“什麽!這件事別告訴觀月,要防着不二周助找茬,算了,最近多注意點青學的人,特別是他。”赤澤頭疼起來,怎麽什麽事都讓他們碰上了,青學的人在場也不知道看到了多少,萬一回去添油加醋地說,誤會了觀月,那不二周助豈不是要恨死觀月了。
另一邊乾回到青學把裕太受傷的事告訴不二了,畢竟裕太之前也是他們青學的人,再加上又是不二的弟弟,瞞着他覺得有些不好,想了想還是如實地告訴他比較好。
“我的喵,那鐮田網球部也欺負人了喵,是想讓裕太君永遠打不了球吧”菊丸雙手放在腦後閑适地聽着乾彙報着今天的比賽,瞬間震驚地睜大了眼睛,驚愕道。
“鐮田網球部是嗎?”不二周助聽到乾說道裕太受傷了,瞬間臉色一變,面色寒冷,氣勢冷冽。
“鐮田是嗎?”圍在中間的越前伸手拉了拉帽檐,琥珀色的眼裏流露出一絲興味,大力發球,他倒是也想見識見識。
“裕太君受傷了,聖道魯夫就沒做什麽?”大石看着大家面色不一,忍不住問道,畢竟隊員受傷可是大事,可不能馬虎的。
“對啊,對啊。”菊丸拍了拍頭,惶急道。
乾不緊不慢收起自己的數據本,擡頭看着一直不說話的手冢,面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手冢的心思,乾嘆着氣,手冢的數據還真是難收集。
看着其他人抓耳撓腮想聽後續的樣子,乾惡趣味吊着他們的胃口,半晌才說道,“這事發生後,我倒是重新刷新了觀月初的印象。”
“唉?乾,你怎麽對觀月初說起好話了喵,之前晴空抽殺的事還沒完呢。”菊丸撇撇嘴,他實在是對觀月初印象不好。
“菊丸!”手冢看着不二愈發陰冷的臉色,瞬間呵斥道,心裏對菊丸惡劣的态度有些不喜,晴空抽殺的事他也多少知道一些內幕,但菊丸這種直接判定的做法他有些不同意。
手冢想起他幾次碰見觀月初時,對方每次給他的印象都不同,而且他居然知道了自己最大的秘密,手冢下意識看着訓練服下攏着的手臂,目光劃過一起晦暗,這件事除了極少數的人知道,他到底是怎麽知道,而且三到四次提醒自己要以手臂為重的人是不太可能會傷害其他人。
“觀月初是第一個跑上場仔細看了看裕太君的手,然後又差點和鐮田網球部的人打起來。”乾突然丢下一句話,瞬間衆人詫異地看着他,皆是一幅難以置信的樣子。
他,他們沒聽錯?這人是觀月初不是不二?這護短成這樣怎麽看都像是不二。
“乾,你确定你沒看錯?”大石砸了砸嘴,不知道說什麽,半天幹癟癟地冒出一句。
“嗯,沒有,要不是其他人攔着恐怕今天比賽雙方都要取消資格。”乾淡定地扶了一下眼鏡,目光透過鏡片緊盯着不二,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什麽來。
“那就奇怪了喵,照理說觀月初不像是會這麽做的人。”
“菊丸待會我們倆來一局。”不二看着乾望着自己,眼裏難掩着八卦,視線落在咋呼的菊丸身上,看着他精力滿滿的樣子,笑眯眯宣告着,絲毫沒有給他拒絕的機會。
“啊?我不想跟你打的喵。”菊丸看着不二,欲哭無淚,整個人恹恹的。
天知道上次和聖道魯夫比賽他就說了幾句話,回來後連續一周不二都追着跟他對打,那一周他輸得慘不忍睹然後又被乾逼喝了一周的乾汁,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可怕。
“不行哦。”不二搖搖頭,笑得十分溫柔,眼角微勾收起笑意,眼底一片幽暗。
剛剛乾的一番話對他的沖擊可是不小,觀月初還算沒有辜負裕太的信任,還知道護着裕太,要是今天他在場的話,鐮田網球部的人一個也別想走,敢傷他弟弟的人,他才不會輕易放過,不過事是也沒完,鐮田,他不二周助也記住了,祈禱後面的比賽別碰見他,否則就不要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