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青學vs冰帝(上)
周六,東京本田公園。
“人都到嗎?”觀月看着赤澤他們一群人走過來,皺着眉頭忽視掉耳邊的刺耳的尖叫聲,問道。
“都到了,裕太也來了。”赤澤看着觀月指着前面的人群就知道他聽不到,走過去大聲的說道。
“他來做什麽?不是讓他好好休息的嗎?”觀月微側着身子繞過木更津看着身後的裕太望着青學,眼裏閃爍着幾分激動,回過頭再望着赤澤一臉我也沒辦法的樣子,刺激的他頭更疼了。
今天青學和冰帝比賽,他一早就過來占位置,結果人家倒沒來後援團卻早早的來了,一見各自網球部的正選們,各自卯足了聲音大聲叫着口號,聲音震耳欲聾,一聲比一聲高漲,他選的位置比較靠前又貼近後援團所以受到的聲音幹擾更加地明顯。
“你看着點其他人,我去一下。”觀月不放心裕太起身繞過身側的赤澤朝裕太的位置摞動着,今天倒是他失算了,比賽的學校大概有五六個但是冰帝和青學的比賽觀摩人員實在超出了他的預想,基本整個比賽場地都坐滿了人。
“裕太,不是讓你在宿舍好好休息的嗎?怎麽你也跟着他們來了?受傷了就不要到處亂走動。”觀月走過去和秋園換了位置坐在裕太旁邊,看着他目不轉睛望着冰帝和青學,觀月輕嘆了一口氣,湊近了幾分說道。
“啊,經理你怎麽坐過來了?你剛剛說什麽?”裕太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溫熱氣息,一回頭就對上了觀月的眼眸,面色尴尬看着他又嘿嘿笑了笑。
“你,算了,場地人多你記得注意安全別讓其他人碰到手。”觀月看着裕太心思不在這裏,也不想多說什麽,只簡單囑咐了他幾句又對裕太身後的野村招招手,讓他多注意點裕太,看着點身邊的人。
野村看着觀月像是把裕太當成什麽易碎物品一樣嘴角抽了抽,還是應下來,目送着觀月離開再看着望着比賽渾然不知的裕太,野村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了,分出一部分注意力看着裕太。
“青學,Fight!”
“青學,Fight!”
“青學,Fight!”
“冰帝!”
“冰帝!”
“冰帝!”
觀月還沒來得及落座耳邊又掀起了新的一輪激烈的吶喊聲,頓時整個球場都被淹沒在一片加油聲裏,高漲熱烈的場面将比賽的氣氛完全烘托出來了。
“哇,冰帝和青學比賽場面,好,好壯觀。”秋園看着前面一排排站起來有條不紊揮舞着手裏的應援棒和整齊劃一的口號,默默感嘆着,眼裏帶有一絲羨慕。
“喂喂,秋園,我們是來看比賽的不是來羨慕的,快把眼裏的羨慕收回去,難道說咱們的應援就不好了嗎?”柳澤看着後輩眼裏的羨慕,頓時起了逗弄的心思,伸手攬着秋園的肩膀,給秋園出着難題。
“啊,柳柳澤前輩,我沒有,沒有說我們部應援很差勁啊,真的沒有。”秋園被柳澤的話一擊,心裏一慌,慌忙解釋着,顯得幾分無措。
“行了,好好看比賽。”觀月回頭瞪了一眼唯恐不亂的柳澤,暗暗告誡着。
“觀月什麽變成老媽子了,真無趣,行了不逗你了,好好看比賽吧,這次比賽會對會讓你們幾個小鬼有所收獲的。”柳澤看着觀月瞪着自己,頓時收斂起來,無趣撇撇嘴,小聲嘟囔着,在看着秋園又恢複了正經的樣子提醒着身邊的幾個小鬼們。
“柳澤前輩,冰帝和青學是不是很厲害,尤其是他們都部長?”千葉看着雙方正選,目光一一掃過去,看着他們高大雄健的身型,目光定格在茶褐色的短發,戴着金絲框眼鏡不茍言笑的少年身上,忍不住回頭問道。
“哈哈,當然,手冢國光可是很厲害的,他的零式削球和手冢領域最為厲害,這也是他的得意技,至于跡部景吾,他也不容小觑,他的唐懷瑟發球和破滅的圓舞曲都很厲害,兩個人比起來可以說是不分上下,總之這次比賽基本上是所有人都期待的一場,雙部之戰是最具有誘惑力的比賽。”
柳澤聽到千葉問他,瞬間來了興致,坐直來身子認真地給千葉科普着,就連望着他們,自己眼裏也隐約燃燒着興奮的火花。
千葉看着眼睛裏閃閃發光的柳澤,心裏暗暗記下他們球技又想起他們網球部目前實力最不可測觀月經理,忍不住再問道,“那和經理比呢?他們幾個誰最厲害?”
上次經理和橋本的比賽,經理并沒有盡全力,不然橋本怎麽可能還能接下球,橋本的外旋發球雖然厲害,但是比起經理消失不見的球和那個形似滅五感的球,外旋發球就沒有什麽可比性了,哪怕橋本還有其他球技沒有用出來,再怎麽對比也還是贏不了經理。
“哈?跟觀月比,額,這個,那個,他們仨完全沒有可比性好吧,觀月又沒有跟他們打過比賽,怎麽比。”柳澤被千葉一問,瞬間一怔看着他,想了想觀月的實力再想着手冢跡部的實力,撓撓頭,一臉為難看着他,他們仨誰厲害,他也不清楚啊。
“千葉,看比賽。”橋本看着千葉還想繼續問下去,目不斜視輕睨了他一眼,輕聲叫道,瞬間千葉看着橋本面無表情的樣子,也不在多問了專心地看起比賽,反正結果他知道了。
橋本一直注意着千葉的舉動,聽到他問柳澤時也沒有打斷,眼睛看着雙方派出的雙打上場,耳朵卻不自覺注意着千葉和柳澤的對話,他也想知道經理對上他們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果,這段時間他不停修改完善着外旋發球,但每次他去找經理對打,都在他手下撐不過幾局,這讓他很不甘心,他練習了這麽久在觀月初的手裏卻撐不過比賽,那他還練習有什麽用。
坐了一會,千葉還是按捺不住心裏的小心思,伸手捅了捅看比賽的橋本靠近了幾分,壓低了聲音問到,“嘿嘿,橋本你別板着臉啊,其實你也想知道經理對上他們倆誰厲害是吧?你看,耳朵都紅了,還不承認。”
“所以,你想怎麽樣?”橋本擡眸看了他一眼,唇瓣微動,冷冷地反擊着,別以為他看不出這小子的心思,想讓他去問經理,擺明了想坑他。
“算了,我我去問,行了吧,我去。”千葉有些畏懼着橋本越來越冷的臉,陪笑着看着他,目光繞過他直接看着拿着本正記着什麽的觀月,嘴巴張了張又幾經咽下,心裏躊躇着怎麽問才能不得罪經理不給他加練習。
“嗯哼,有事就說,看不懂也可以提出來。”觀月早就他們竊竊私語的聲音收入耳裏,記好最後一組數據,收起筆蓋好筆帽,斜側着身子直視着千葉,問道。
“額,經理問句實話,如果讓你和青學冰帝的部長打一場比賽,你能拿下幾顆球?千葉被觀月一盯,哆嗦地聲音小心翼翼問着,聲音不大,卻引得身旁人都注意到了他們,一時之間都豎直了耳朵想聽觀月的答案。
“嗯哼,很想知道?與其關心這個不如看比賽,吸取教訓,有些事該知道時自然會讓你們知道。”觀月沒有直接回答反倒是揚起唇角,定定看着他,千葉被觀月一盯瞬間有些後悔問這事了,一個冷顫伸手摸了摸手臂,不敢看着觀月的眼睛。
“诶,青學的雙打怎麽是菊丸前輩和桃城前輩?”裕太的一聲驚呼打破了瞬間的冷寂,觀月轉回身子看着場上的雙打,微皺着眉。
木更津憑借良好的視力看到了青學教練椅上一身粉色運動服的龍崎堇臉上一閃而過的焦慮,冷靜地分析着,“應該是青學出了什麽事,不然龍崎教練臉色怎麽會這麽難看,而且他們人數不對,唉?怎麽才七個人,少了一個吧。”
“少了大石秀一郎。”觀月淡淡瞥了一眼青學網球部,目光銳利從他們身上逐一劃過才看出來少了誰。
“菊丸英二和桃城武雙打對上日向岳人和忍足侑士,這場雙打可就有趣多了,菊丸英二的彈跳力和敏捷度都很強,他的花樣也多,也最讓人摸不清發球方式,就像是雜技表演一樣,桃城武倒是比較規矩,能耐得住挑釁,極強的忍勁,一靜一動的配合倒是挺符合他們青學的風格。”
觀月掏出本拿着筆看着活潑好動的菊丸英二和冷靜的桃城武兩人強烈的對比,目光看着看臺人表情十分嚴肅的手冢,眼裏劃過一絲了然,他對手冢安排倒是沒什麽意外,倒是對跡部的安排有些詫異。
“感覺忍足侑士最近都是雙打倒是很少單打了。”赤澤看着拿着球拍毫不客氣反擊的忍足侑士,微微感嘆着。
無論是單打還是雙打,忍足侑士的發球都是很完美也很鎮靜,一舉一動都帶着對局勢的把控,看起來倒顯得胸有成竹的樣子。
“沒辦法,跡部任性,他不想打雙打也要聽他的安排,再說了他關西狼的稱號可不是說着玩的。”觀月難得開起了玩笑打趣着,眼鏡下銳利的目光追随着忍足奔跑的身影,看着他完全憑借高超的技術将菊丸的菊丸光束給原封不動還回。
“不過這一局冰帝想贏也不容易,菊丸的火箭炮和超群的動态視力容易造成誤判,就像上次和我們比賽時,他一動不動的樣子,其實一直都在觀察網球運動時細微的變,從而争取一擊必殺。”
片刻,觀月撐着下颌看着後半場逐漸費力的冰帝,搖搖頭分析着。
秋園訝然看着忍足侑士越發嚴峻的臉色,在看到高跳起的菊丸再次發動了菊丸光束,瞬間他只看見一連串網球的影子,完全沒有看到網球的方向,突然一聲嘭咚聲落地才結束了這連串眼花的光束,驚嘆道,“這都可以?”
“第一局,青學獲勝!”
“跡部又失策了,第一局就輸了後面的比賽壓力可是不小。”木更津看着跡部陰沉的臉,網球部其他人觀望着,眼裏的情緒卻是暴露出來,首局就輸,壓力能不大嗎?
“接下來的雙打他一定會想辦法贏回來的,跡部自傲的性子不會允許他犯第二次錯誤,倒是你們四個,多看看雙打怎麽配合的回去以後你們也會開始聯系雙打,比賽單打可不夠,其他也要掌握,有備無患才是最好。”話說到一半,觀月又看着專心來着比賽的四個一年級的後輩們,再次叮囑着,裕太他倒是放心,但這三個從來沒有打過雙打,得需要多花點心思。
“雙打?我們也要?”千葉驚愕看着觀月指着他們仨,他和橋本都要雙打不是浪費時間嗎?他們主攻的是單打,雙打基本沒嘗試過,就算打過也是用單打的方式去雙打,在賽場上誰接到球就算誰的,真正的雙打卻沒接受過,怎麽一來讓他們雙打了呢?
“嗯哼,不想打?”觀月聽到他難以置信的語氣,合上筆記本挑眉看着,他問到。
“沒,打,想打,只是有點驚訝。”千葉看着觀月望着自己,喉嚨一陣發緊,慌忙搖搖頭,他不是不想打,只是有點好奇為什麽要讓他們雙打。
“你們幾個最好還是聽觀月的話,我以過來人的經驗告訴你們三個小鬼,別看觀月平日裏和善的樣子,他讓你做什做,你就去做,否則到最後吃苦頭還是你自己,和觀月較勁劃不來。”柳澤被千葉憋屈樣給逗樂了,好心伸手拍了拍千葉的肩膀,好心地勸告着。
“前輩,經理一直都是,都是這個樣子?很有領導力的嗎?”秋園看着柳澤提點又湊近了幾分,悄咪咪問着。
“秋園,要是被觀月聽到你這麽說,我,不對,哪怕是柳澤也幫不了你,總之怎麽說呢,觀月算是我們網球部的精神支柱,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柳澤收起臉上的笑意,看着觀月,目光柔和了許多又繼續講下去,“雖然平日裏動不動處罰我們,訓練要求嚴格,但私底下他很矛盾。在對你嚴格下卻又很小心地關心你,能想到你想不到的并且能提前安排好,就比如裕太的事,裕太從入部來就被觀月看好,訓練菜單也很嚴格,一直以來他都在監督着裕太,前天的比賽裕太受了傷你也看到了觀月的态度,他同時也是一個極為護短的人,只要是被他認可的人就不會允許他們受到來自任何人的傷害,他現在對你們要求嚴格也是對你們抱有希望,因為你們是我們這輩的接班人,觀月他絕對不會允許下一批從他手裏接下網球部的人只是個花架子,懂了嗎?”
“嗯嗯,好像明白了一點。”秋園若有所思點點頭,再擡頭看着觀月認真的側臉,目光變化,眼裏多了一抹從未有過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