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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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幫夕曛成功搭建了新房子,今天一早程暮就迫不及待的跑去看夕曛,看看它是不是喜歡這個新房子。

他也在?

程暮沒有想到這麽早柳駿也會來這裏,她并不太想過去跟他相遇。

程暮剛要離開柳駿就看到了她。“來了就來了,走什麽?”

呵,眼睛還挺厲害!

程暮頓了頓,客套的說:“總裁,您真早啊!”

“你不也是。”柳駿的固定器已經取了下來,他轉過身來看着程暮說:“在這裏還這麽稱呼我嗎?直接叫名字就行。”

直接叫名字?那豈不是太不尊重了,指不定你還會怎麽折磨我呢。

程暮想了想:“這不太合适吧,還是不要了。”

可是下一秒柳駿突然走過來拉着她的胳膊說:“沒什麽合适與不适合,我說了你照做就行!”他像霸氣的君王,不容反駁。

“是總裁……是柳……駿……”程暮的聲音極其微小。

柳駿聽到自己的名字從程暮的口中說出來,開心的笑了。

往事歷歷在目,好像那個深愛的女孩又回到了他的身邊。真好……

“跟我走。”

“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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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就是了。”

柳駿拉着程暮驅車離去。他要帶程暮去以前他們一起呆過的地方,一起玩過的游戲,因為他堅信,熟悉的環境就是最好的藥。他覺得程暮一定是出了什麽事,所以她才會不記得他,不記得和他的過去。

游樂園?來這兒幹嘛?

“你應該會很喜歡來這裏吧?”

“啊?還好吧。”

程暮不明白柳駿為何突然這麽說,不過說實話,游樂園這個地方算起來自己應該也有六年的時間沒有來了吧。

游樂園裏歡聲笑語,可柳駿和程暮兩個人卻是靜靜的,都沒有說話,也并沒有來游樂園應該有的快樂心情。

“門票成人票180一張……收您400,找您40……給。”

“不用了。”柳駿說完便拉着程暮走進了游樂園。

“真是個怪人……這小費可是我的了。”售票員一個人開心的說着。

有錢人都喜歡給小費嗎?程暮突然好希望自己是那個售票員,所有的游客都是柳駿,那真的是……賺翻了!

在程暮還沉浸在金錢的海洋中的時候,柳駿已經帶着她不知不覺的走到了購票處。

“你想玩什麽?”

“玩什麽?”程暮看着娛樂項目介紹欄上的摩天輪,海盜船,激流勇進,彈簧床,……這些都沒有意思。程暮擠過人群換到另一邊跳樓機,360度轉椅,大擺錘……程暮指着上面說,“我們玩跳樓機吧!”

“跳樓機?”

“走啊,買票去啊。”程暮笑嘻嘻的說。

柳駿遲疑了一會兒,便擠進人群去排隊買票。當他買玩票出來的時候卻沒有發現程暮的身影。

“程暮!程暮!”柳駿着急的在人群中叫喊着,可是游樂園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他的聲音根本穿不透這密集的人海。

柳駿找了很久,終于在一個石墩處看到了程暮。她躺在石墩上閉目養神,睡得正香。

“程暮!”柳駿在她的耳邊大聲的喊着。

程暮一下子摔了下去,還好柳駿及時抓住了她。“你喊什麽?”程暮不滿的說着。

“我叫了你多久,你有回應嗎?”柳駿的表情有些嚴肅,“你不應該站在原地等我嗎,跑什麽?”

程暮撣了撣身上的灰塵,說:“你有沒有看到這裏有多少人?我站在原地豈不是被擠來擠去的,我挑了這麽顯眼的地方,是你自己看不到,怪我咯。”

“你……”柳駿想要反駁她,可是忍住了,“走吧。”

柳駿看着程暮淡定從容的坐在座椅上,微微一愣:她真的變了……

跳樓機升至高空瞬間降落,游客們的尖叫聲震耳欲聾,程暮也不例外,不過柳駿就比較慘了。

剛一下來柳駿就急急忙忙的跑去了一邊的垃圾桶處,一陣嘔吐。

“你怎麽樣啊?”程暮遞給他一瓶水漱口。

“我……沒事……嘔……”

“不敢玩就應該早點說啊,何必要硬撐。”程暮一邊拍着他的背一邊嘀咕着。

硬撐?确實。說實話,柳駿其實并不敢玩跳樓機這麽可怕的游戲,因為他恐高。可是為了了解現在的程暮,他還是玩了。

情深之處,再無“怕”這一說。

過了許久,柳駿剛緩過來便開口說:“接下來玩什麽?”

“還玩兒?”程暮看着他的狀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對啊,玩什麽?”

“你确定還要玩兒?”

“那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程暮說完便跑進了人群,不一會兒她就出來了,“跟我走吧。”

柳駿無力地點了點。

鬼屋!鬼屋!鬼屋!

柳駿一見程暮要玩的是進鬼屋,他想要拒絕可是拒絕不了,程暮軟磨硬泡加上生拉硬拽,愣是把他推進了鬼屋。

“啊!”“啊!”“啊!”“……”

鬼屋裏附近的其他游客每一次的尖叫聲都傳到了柳駿的耳朵裏,他越來越緊張,不由自主的走近程暮,想要離她更近一些。

“你怕鬼?”程暮調侃的問他。

“哪有,你走不走啊?不走別擋道。”柳駿說着便走到了程暮前面去。

“怕就怕,有什麽不好意思的。”程暮一個人在背後嘟囔着,“啊!”

“怎麽了?”柳駿回過頭來問道。

“沒事,被這個‘鬼’吓了一下而已。’”程暮說着便拍了一下那個扮鬼吓她的工作人員。

“哦。”

程暮和柳駿走了很久,終于走出了鬼屋。

“哼,有什麽怕的。”柳駿裝作無所謂的樣子拍了拍肩膀。

程暮見他這麽狂傲自大的模樣,便拆臺道:“剛剛也不知道是誰被吓得跪在地上求饒。”

柳駿一聽她這麽說,反怒道:“還不是你走的慢,你要是走快點,那鬼會有時間出來嘛。”

見他一副氣沖沖地樣子,程暮只好閉嘴不言。

好女不跟惡男鬥!與天鬥,其樂無窮;與地鬥,其樂無窮;與柳駿鬥,腦子有病!

回到柳駿家以後程暮才發現裏裏打了好多電話給自己。她便回了一個電話給她。

“小暮,你還不快回來,你家老孟回來啦!”

老孟?老孟!老孟回來了!

程暮連忙下樓去找柳駿,希望他可以允許自己請一天假。

“請多久?”

“嗯……今天下午到明天早上的。”程暮笑着說。

“不行,晚上你還得回來。”

“為什麽?”

“因為晚上家裏來客人,你得回來幫忙端茶遞水。”

程暮想了一會兒,說:“好吧,謝謝總裁。”

“嗯?”柳駿蹙眉。

“謝謝柳駿柳先生!我先走了啊,謝謝!”程暮說着便小跑着離開了。

老孟,雖然程暮和裏裏總是叫他老孟,其實老孟一點兒也不老,反而還是一個大帥小夥兒。他叫孟子笙,是裏裏在學生會裏認識的,通過裏裏這個橋梁,程暮和他也成了朋友。因為他叫孟子笙,好多人也都會稱他為“孟子”,當然他這個“孟子”是假冒僞劣的,假的不能再假了,因為孟子笙根本就是一個纨绔子弟,瘋瘋癫癫,整天沒個正經樣兒。也正因為孟子笙這大大咧咧玩世不恭的性格和程暮幾乎如出一轍,所以他才可以和她成為朋友。即使他曾經公開表白過程暮,但被拒絕了,至今他們依舊是好朋友。

“老孟!”程暮一回家便看到孟子笙站在自己門口,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你怎麽知道我會先回家來?”

“是裏裏告訴我的,所以我就直接過來了,省得你去找我了。”孟子笙得意洋洋的說。

程暮一邊開着門鎖一邊說:“這麽兩年在美國混的怎樣啊?”

“別提了,你知道嗎?我們家那老頭子幫我安排了一個什麽經濟學研究生的課,搞得我天天一個頭兩個大。”孟子笙抱怨着。

程暮遞給他一杯水,說:“怎麽,你不會啊?”

“什麽不會?這世界上有什麽是我孟子笙不會?”孟子笙大口地喝了一口水,“當然這個經濟學研究生,我是真的不會!”

“哈哈哈哈……那你去學什麽了?”

“學會了吃喝玩樂啊,程暮你不知道,美國那兒的女孩兒個個個子都有我高”,孟子笙站起來比了比自己的身體,“跟她們一起去酒吧就像帶了一幫保镖。”

“那不是很好,幫你老爸減輕了給你雇保镖的錢,讓你好好的揮霍啊。”程暮笑着說。

“你不懂。”孟子笙拿起杯子又喝了一口,越說越帶勁,“那些個美國美女雖然個兒高,但是我不喜歡啊,黑的黑,白的白,哪有我們這種黃色小麥膚色迷人啊。”說着他便撸了撸袖子,展示着他那胳膊上的肌肉。

“自戀!”程暮不屑的撇過了頭。

“什麽自戀?我這叫真實,真實,你懂嗎?我知道你不懂。”孟子笙一個人自問自答的開心很。

裏裏利用休息時間抽空來視頻:“老孟!好久不見。”

“對啊,我這不是回來了嘛,以後咱們天天見啊。”孟子笙裝酷似的扶了扶他那頭亞麻黃的發。

“你們等我下班,晚上我們一起聚一下!”

“不行!”程暮和孟子笙異口同聲的說。

“怎麽了?”

程暮先開口道:“我晚上還得回去。”

“哦,那老孟你呢?你幹嘛去?”

“我晚上有朋友替我接風洗塵,我當然得去啦。”孟子笙又得意忘形了。

“好吧,那等你們都有空了再聚吧。”裏裏洩氣的說,“不會等你倆都有空了,我沒空吧?”

程暮笑着說:“那不知道,等都得空再聚吧,誰知道什麽時候呢。”

“那你們倆有空得記得通知我啊,陳備在裏面盯着呢,我先走了啊。”裏裏悄聲的說完便挂斷了電話。

“好吧,今晚聚不起來了,我們改日吧。”程暮說。

“沒事兒,大不了晚上回去我給你們開三人視頻,跟以前一樣。”孟子笙拍着程暮頭說道。

果然,身高是硬傷。

每次程暮想拍拍孟子笙調戲他一下還得站在椅子上偷偷地拍一下長在他那一米八高的身體上的大頭,可是他随時都可以做到,輕輕松松就能做到。哇,孟子笙居然比柳駿還要高。這一發現讓程暮有些驚喜。

“小暮,你回來啦。”菠嬸有些忙碌的說。

“嗯,菠嬸,我該做些什麽?”程暮看着傭人們在擁擠的廚房裏來來回回。

“小暮,你先休息會,等一會兒客人來了,你就去幫忙送紅酒吧。”菠嬸指了指放在架子上的端盤和紅酒。

“好。”

大約半小時後,程暮遠遠的就看到柳駿帶着很多人直接去了後院,她趕緊收拾好然後端着紅酒跟了過去。

“您好,要酒嗎?”

“謝謝!”

“您好,要酒嗎?”

“嗯。”

“您好,要酒嗎?”

“……程暮,你怎麽在這裏?”

程暮擡起頭發現,居然是孟子笙!

“怎麽了?”柳駿聽到聲音匆匆趕了過來。

“你說的那個幫你接風洗塵的朋友該不會是他吧?”程暮說着指向柳駿。

孟子笙也好奇的指着柳駿說:“裏裏說你在總裁家工作,那個總裁該不會是他吧?”

時間好像停止了,兩個人就這樣驚訝的看着柳駿,沒有說話。

“你們認識?”柳駿打破了這尴尬的局面,可是程暮和孟子笙都并沒有回答他,“怎麽了?”

“哈哈哈哈……”孟子笙和程暮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老孟,原來我們今晚還是聚在一起啊。”程暮開懷大笑。

“對啊,小暮,沒想到我們就這樣抛棄裏裏了。”孟子笙笑着拍了拍柳駿,“謝謝你啊,兄弟!”

柳駿被他們兩個人搞得莫名其妙,嫌棄的甩開了孟子笙的手,說:“謝什麽?”

“謝謝你給我們機會約會啊。”孟子笙說。

約會?

柳駿遲疑了片刻問道:“你們倆是什麽關系?”

“哎,小暮,你老板問我們什麽關系哎。”孟子笙拉着笑彎了腰的程暮。

“嗯……我們是好朋友啊,是不是啊老孟?”程暮笑着看向孟子笙。

“是啊。”孟子笙回答道。

“你們是好朋友?真難得。”柳駿說。

“對啊,老孟真的是很難得的好朋友呢。”程暮同意的說道。

只是程暮沒有看到當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站在她身後的孟子笙的表情,是落寞的,是不甘的。可柳駿看到了,他把孟子笙的一切神情都看在眼裏,卻也疼在心裏。柳駿知道,也許程暮對孟子笙只是朋友之誼,可孟子笙對程暮的感情絕非是朋友,好朋友這麽單純這麽簡單。

“程暮,你去給菠嬸幫忙做飯吧。”柳駿打發程暮離開。

“哦,好。”程暮答應道,“老孟,一會兒見哦。”

“啊?哦,好。”孟子笙淡淡的應道,剛剛程暮的那席話仍舊在他的腦海回放着。

好朋友?好朋友。其實孟子笙真的并不想只是做程暮的好朋友,他真的很希望自己和程暮的關系可以深入到一個更高的層次。只是自從認識程暮的第一年向她表白被拒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向她表露過真心了。

五年前,程暮拒絕他的理由是自己還不想交男朋友,她想要一個人完完整整的度過大學時光。五年過去了,他出國以後,程暮也一直都把他當作好朋友。孟子笙害怕,他害怕如果自己再一次告白被拒,他害怕如果被拒程暮會不會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和自己嬉鬧親密了。他不知道……

“子笙?”

“啊?”孟子笙被柳駿這一叫,回過神來。

“你看誰來了。”

“孟子笙!”蘭男遠遠的喊着孟子笙的名字,他跑過來緊緊的抱住了孟子笙,“什麽時候回來的?居然不提前通知兄弟一聲?”

孟子笙笑着說:“昨天剛回來,今天不就見面了。”

“你真不夠意思,你應該讓我去接你的啊。”蘭男超級開心地說。

“那怎麽沒見你接一下我呢?”蘭女站在蘭男身後悠悠地說道。

“這位是……?”孟子笙問。

蘭女率先向孟子笙伸出手,說:“你好,我是這臭小子的姐姐,蘭女。”

“姐姐?蘭女?”孟子笙好奇的轉過頭看向蘭男。

“什麽姐姐,就是比我早出生十分鐘罷了,整天裝出一副姐姐的模樣來管我。”蘭男吐槽。

“那你為什麽從來沒說過你有姐姐?”孟子笙問道。

蘭男帶着怨氣說:“你也沒問過啊。不然你以為為什麽我叫蘭男,還不是因為我媽一口氣生了一男一女龍鳳胎嘛,我爸就霸氣十足給我們取名蘭男蘭女。”

“男男女女……原來這才是你名字的由來。”孟子笙哈哈大笑,“你之前不是說你爸給你取名蘭男,是希望你可以像男子漢大丈夫一樣嘛,原來不是啊。”

“蘭男,你就是這樣騙別人解釋你的名字嗎?”蘭女問道。

蘭男沒好氣地說:“有什麽問題,這樣說也沒錯啊。”

蘭女點了點頭:“是,這樣說是沒錯,可是你做到了嗎?你都多大了?26了,也沒見你談過一次戀愛啊,你說是不是哪方面有什麽問題?我有認識的醫生,要不……”

“別說了,!我走了!”蘭男聽着蘭女的話紅了耳朵,惱羞成怒的離開了。 孟子笙的接風宴結束後程暮跟柳駿請了假,晚上要回去。柳駿雖然不滿程暮和孟子笙一起回去,但同意了。

孟子笙送程暮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裏裏邀他住下,順便一起敘敘舊。這正中孟子笙的意,他也想多和程暮待一會兒,索性答應了留下。

因為裏裏和程暮是租的房子,很小,并沒有沙發可以讓孟子笙睡,裏裏小聲的說讓程暮把自己的房間讓給他,讓她和自己睡。畢竟太熟悉了,程暮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就把房子讓給了他。

裏裏知道孟子笙喜歡程暮,便想來個成人之美,這算是她唯一能為老孟做到的了。

“小暮,你就不可憐可憐老孟嗎?”裏裏躺在床上問道。

“可憐什麽?”

“他心裏一直有你,你不可能不知道啊。”

程暮翻了個身,面對着裏裏說:“我知道,我也想過接受,可是我一想到要和他做一對愛人,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的好朋友,我心裏就打鼓,就好像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我說‘不可以!’”她嘆了一口氣,繼續說,“也許我的心真的只是把老孟當作好朋友,‘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的那種吧。”

裏裏靜靜地看着面前的程暮,第一次,這是第一次,她和自己說出對老孟的感受。既然如此,裏裏也決定不再做無用功,決定以後少當月老牽紅線了。

站在門外的孟子笙聽到程暮說的話,悄悄的回了房間,躺在程暮的床上,拿起她的枕頭,聞了聞。“好香,以後可能再也聞不到了吧。”孟子笙嘀咕着又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把程暮的枕頭抱在胸口,聞着她的餘香。

“那你心裏的聲音有沒有告訴你,你的那位是誰啊?”裏裏拿手指戳了戳程暮。

“沒有,可能還沒出現吧。”程暮說完又翻了個身過去,“睡吧,很晚了,明早還得上班呢。”

“嗯。”裏裏輕聲回着,可是她并沒有睡着。

這一夜,無眠。

裏裏想着程暮和老孟的過往,覺得可惜。

老孟抱着程暮的枕頭,眼淚不争氣的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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