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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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會改變一個人的習慣嗎?
柳駿站在樓上默默地看着程暮串珠簾,可是他看到程暮串過的珠簾時卻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對待程暮是好了。如果只是失憶,他可以治,可是這簡直就是另外一個人,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治。
“別串了,我們走!”柳駿一把拉過程暮驅車離去。
“你帶我去哪兒?”
“你別說話。”
他帶着程暮來到蘭男的姐姐蘭女的診所。蘭女是蘭男的雙胞胎姐姐,是一位醫術精湛的心理醫生。
“呦,柳總裁,今天怎麽有空來我這小診所啊?這是……”蘭女一看到程暮有些激動的說,“柳總裁又結新歡了?”
蘭女拉過程暮低聲說:“小美女,可不要被他的外表騙了哦,他呀專門靠他這張俊臉去騙取你們這些小美女的芳心。”
“好了,別說了。”柳駿打斷道,他知道如果再不打斷蘭女,她肯定要繼續說下去,“你幫我給她看看。”
“給我看什麽?”程暮詫異的問道。
“給你看病!”柳駿不耐煩的說,“蘭醫生,你快點啊,別楞着啊。”
蘭女看看程暮又看看柳駿,說:“給她看什麽?我看她好得很。”
“就是,我好得很,看什麽病。”程暮認可的說道。
“別廢話,幫我看看她的腦袋是不是有病。”柳駿說。
“你腦子才有病。”程暮生氣的說完便要走,可是卻被柳駿一把拉了回來按到椅子上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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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放開我!”程暮掙紮着,可無奈柳駿力氣太大,她掙不脫。
“還不快看。”柳駿說。
“柳總裁,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是心理醫生,不是腦科醫生,難道你看病前先搞清楚該看什麽醫生好嗎?”蘭女無奈的說着,她把柳駿的行為視作無理取鬧,一頓解說後,蘭女讓柳駿和程暮走了。
離開蘭女的診所以後,一路上程暮都在慶幸,慶幸蘭女是個心理醫生而不是腦科醫生,不然今天不知道會不會被破腦袋瓜子。說回來,柳駿今天的這個行為在程暮的眼裏看來才是真的腦子有病!
“你得意夠了嗎?”柳駿手握着方向盤目視前方問着程暮。
“為什麽要帶我去看病?不,我沒病,為什麽要帶我去看醫生?”程暮問到。
“因為你腦子有問題。”柳駿說。
程暮一聽柳駿還說自己腦子有病,便生氣的用力的打着他的胳膊說:“你腦子才有問題,你腦子才進水,你腦子才有漿糊……”
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傳來,程暮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前沖去,眼看着臉就要碰撞上,就在要撞上的那一瞬間,柳駿的大手抵擋在程暮的臉上。
“你沒看到我在開車啊。”柳駿有些生氣的說。
她的臉好燙。
他的手好大。
兩個人的心裏都在想着不同的話。程暮猛然擡起頭,卻不想撞上了柳駿的下巴。
“咯吱。”是牙撞上了?還是……還是下巴脫臼了?
很顯然,這是下巴脫臼的聲音。
程暮趕忙下車和柳駿換了座位,把柳駿扶到了副駕,自己開着車帶柳駿去醫院。
“小姑娘,你再怎麽生氣,也不能這麽家暴你老公啊,你看他手也傷了嘴也傷了。”醫生看着程暮把她一頓數落。
“醫生,不怪我,是他……他不是……”
“什麽是不是,總之這兩天你要好好照顧你老公,可千萬別再打他了,藥給你,你帶你老公回去吧。”
程暮原本是想告訴醫生不是自己把柳駿弄成這樣的,他更不是自己的老公,可誰知道……哎!這些苦也只能打碎了往自己肚子裏咽下去了,白白被這家夥占了個便宜。 “你得照顧我。”柳駿躺在病床上吐字不清的說着。
“為什麽?”
“你傷了我就應該負責到底。”柳駿生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好吧。”程暮不情願的應道。
好吧,是自己害得他傷了手又傷了下巴,程暮斜視着柳駿那張已經被自己傷的被固定住的下巴和他那淤青的手背,只好默默地在心裏念着:“沒關系!我傷的!是我傷的!我負責!”
“走。”柳駿穿上鞋子拉着程暮就要走。
程暮甩開柳駿拉住自己的那只手,問:“去哪兒?”
柳駿忍着疼說:“你要住在這兒嗎?回去啊,現在都到中午了,回去吃飯啊,我餓了。”說完他便托着下巴走出去了。
程暮愣在原地,過了會便追了上去:“等我一下!”
因為柳駿傷了,所以回來的時候是程暮開的車子。菠嬸跑來開門的時候見是程暮開車的時候還在奇怪,等他們下了車才發現柳駿受了傷,大驚道:“先生,你怎麽了?”
柳駿因疼痛不便說太多的話便無奈的揮揮手示意程暮說話。程暮接收到訊息後想了一下,不敢告訴菠嬸是自己害得柳駿受傷,只好說:“他不小心摔了一跤。”
“你……”柳駿太激動扯到了腫起來的下巴強忍着怒氣走進屋裏。“我餓了。”
“啊,我這就去給你做。”菠嬸說完就跑去了廚房。
不一會兒菠嬸端着一碗稀飯送了過來。柳駿看到碗裏的稀飯向菠嬸看去,畢竟在這裏工作了好些年,菠嬸很快便回答道:“先生,你這裏傷了吃流食會好過些。”菠嬸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柳駿吃的流食,可程暮不是。因為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正午,大家都已經吃完了,于是菠嬸拿出好幾樣小菜擺在桌子上給程暮吃。柳駿看着程暮吃的那叫一個香,再低頭看看自己碗裏的稀飯,除了米就是水,他真的想把程暮一腳踹開,可是他還是忍住了。
不過看着程暮吃飯的那個野蠻的模樣柳駿有些困惑了,他一邊吮吸着勺子裏的稀飯一邊盯着程暮。還是她嗎?明明六年前她還是一個文文靜靜的女孩,為什麽現在變得大大咧咧,可以說是毫無形象?六年的時間裏,她究竟發生了什麽?
吃完飯柳駿拿出紙筆寫下去,然後給程暮。程暮接過紙條,只見上面寫道:“你回去拿上換洗衣物,晚上住這邊。”
“憑什麽晚上還得過來住?”程暮手一揮把紙條扔在桌子上,她不願意。原本過來這裏工作就已經不是自己情願的,現在還要求自己晚上住在這邊,她不樂意。
“你要是不來,我就一直讓你在這裏工作,你就別想回公司工作了。”柳駿繼續寫道。
“那我辭職行不行啊?”程暮生氣的把字條撕了扔在垃圾桶裏。
柳駿見紙被她撕壞了,便托着下巴緩緩的說:“我可以其他公司不收你。”說完他就起身離開。
看着柳駿離去的背影,程暮氣得跳腳,可是她還是不能拒絕,就像之前沒能拒絕來這裏工作一樣。柳駿雖然還只是一個年輕人,可是無奈他在S還算是個排得上號的人物,只要他一句話,S的所有企業就算不看僧面也會看佛面,拒絕聘請程暮。程暮也不是一個不會分析形勢的人,她還是回了家去拿了些換洗衣物過來,也提前發了短信告訴裏裏今晚不回去了。
“程小暮,你可不要做出什麽損人不利己的事兒啊,不然我就打電話告訴叔叔阿姨。”過了很久裏裏趁着休息發來這麽一段話。
損人不利己……程暮回複道:“你就放心好了,到是你,別趁着我不在就幹壞事!”
“程小姐,先生為你準備了房間,請跟我來。”
“菠嬸,你叫我小暮就好。”程暮有些尴尬的說。
“好,小暮。”菠嬸親昵的叫着程暮的名字。
菠嬸帶着程暮上了二樓,去了一個房間。程暮剛到房門口便認出了不遠處的那間房,那是昨天的那個畫室。住在畫室的旁邊這件事始終讓程暮不能理解,因為她一看到畫室就會想起暮冬花,就會想起她。程暮徹夜難眠,在床上翻來覆去,過了許久她決定去畫室看看,昨天因為暈了過去而沒有好好看看那幅畫。那幅畫真的好像……
程暮下了床輕手輕腳的開了門走向畫室,她将腳下的聲音放到最低,她怕擾醒了其他人。
“你在幹嘛?”柳駿在身後含糊不清的說着。
程暮被他這麽突然的出現吓得有點失了魂:“你怎麽在這兒?”
“這應該我問你。”柳駿說。
“沒……我找洗手間呢。”程暮尴尬的摩擦着手說道。
“你在緊張?”柳駿看到程暮偷偷地摩擦手掌的動作想起了以前,以前的那個程暮也是和現在一樣,好多的小動作都沒有改變,比如聳肩、摩擦手掌。可是也有很多他不知道的變化,比如更加活潑好動,就像是一個暴力女漢子……
程暮見柳駿在發呆,輕聲說了句:“我先走了。”說完她便溜回了房間把門反鎖上。而柳駿還站在原地呆呆的發愣,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柳駿看着被程暮反鎖住的門微微一笑:“其實我更喜歡現在的你。”他站在門外聽見程暮在裏面故意的鼾聲,笑着回了自己的房間。
過了片刻,程暮側耳聽着門外,等确定柳駿離開,她又悄悄的溜了出來,可是畫室被上了鎖,她只好無功而返,回去睡覺。
“程小暮,起床了。程小暮,起床了……”
“寶貝兒,讓我再睡會兒。”程暮閉着眼睛說。
“程暮。”
“嗯……”
“程暮。”
“啊?”
“程暮!”
“哎!”
程暮一個激靈翻下了床,她揉了揉自己眼屎馬虎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人。是柳駿!
“你怎麽在這?”程暮驚訝的問道,自己昨晚明明把門反鎖了。
“這是我家,我當然有備用鑰匙啦。”柳駿笑嘻嘻的搖晃着自己手上的一串鑰匙。
真卑鄙!真悲哀!
程暮無語的看着柳駿說:“這麽早找我有事嗎?”
“早嗎?你鬧鐘都響了。”柳駿指了指程暮放在桌上的手機,“你該起床工作了。”
……鬧鐘?那是裏裏為了不讓自己賴床而設置的提前一個小時的鬧鐘。
“八點上班,現在才六點……”
柳駿用不清楚的聲音說着:“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收拾好下來。”
“我只知道早起的蟲兒被鳥吃。”程暮說着朝柳駿翻了一個白眼。
柳駿沒想到她還會翻白眼這一招,淡淡的說:“白眼翻的跟華妃一樣也沒用,快點。”
大約十分鐘過後,程暮便下樓去了,可柳駿一見到程暮走下樓梯便微微搖着頭說:“真醜。”
“先生……”菠嬸站在他旁邊都替他着急,這樣說一個女孩子真不合适。
“菠嬸,你不覺得醜嗎?”柳駿問道。
程暮從老遠的地方就聽到了他在說自己醜,可是她并沒有很生氣而是溫柔的唱道:“我很醜可是我很溫柔。”
“啧啧,長得醜就算了,歌唱得也這麽難聽。”柳駿一直搖着頭嫌棄的說,“溫柔?那是野蠻!”
“你夠了啊!”程暮惱怒的吼着。
“我不說了。”柳駿摸着自己昨天受傷的手東張西望的說。
“說吧,今天你家有什麽活給我幹?”程暮問道。的确,今天确實該幹活了,前兩天都沒有幫他家幹什麽活,反倒還添了不少的麻煩。
“跟我來。”
程暮跟在柳駿的身後,走了沒幾步,柳駿突然停下腳步,指着前方說:“先給它洗個澡吧,它好幾天沒洗澡了。”
順着柳駿手指的方向看去,程暮看到有一只大金毛。
“你讓我給狗洗澡?”程暮簡直不敢相信。
“怎麽了?給狗洗澡怎麽了?它不比你好看啊。”柳駿坐在一旁的長椅上優哉游哉的說道。
“你是說我比這狗醜……不,你是說這狗比我好看……呸,我怎麽能跟這狗比……這狗怎麽能跟我比……”程暮氣的語無倫次了。
“沒錯,不能把你跟狗比。”柳駿想笑卻又不能笑,只好“呵呵”的笑着說,“這金毛可是高智商動物,你……”他上下打量了一下她,“你頂多就是一個高等動物。”
程暮滿臉黑線的看着柳駿,這是在說她的智商都沒有狗的智商高。“柳駿,我看你是想傷的再重點兒。”程暮說着便捋了捋衣袖要沖過去打他。
柳駿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便息聲投降,指了指狗狗,讓程暮去給它洗澡。
給狗狗洗澡這種事程暮常幹,簡直是手到擒來,以前常常和她一起給小晚洗澡。小晚,是程暮以前養的一條泰迪狗,可是自從出事以後,幫狗狗洗澡這種事就交給了她,再後來她走了,不久小晚也一起走了。
“這狗叫什麽?”
“叫夕曛。”
程暮一頓:“它也叫夕……曛?”
“嗯,還有誰叫夕曛?”柳駿問道。
“沒誰。”程暮搖了搖頭背過身去,在轉過的那一瞬間淚水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夕曛,你要好好的啊。”程暮摸着夕曛的頭有些哽咽的說着。
柳駿在她的身後默默的看着她,他聽到了她嗦泣的聲音,但是沒有說話。他多希望她可以敞開心扉,和自己說說話,他真的很想知道既然她知道夕曛為何獨獨不記得和他的過去。
“柳駿!”幾米開外傳來譚雨霖刺耳的叫喊聲,“她是誰?”譚雨霖指着程暮問道。
“……”
“你怎麽不說話?”譚雨霖大聲的問道。
程暮看着柳駿,看見他求救的眼神瞬間明白了。“譚小姐,你好,我是新來的清潔工。”程暮率先開口道。
“你說什麽,我在問柳駿。”譚雨霖雙眼瞪着程暮,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程暮聳了聳肩,抖去怕意,說:“譚小姐,總裁受傷了,說不了話。”
柳駿聽到程暮這麽說偷偷地向她投去佩服的眼神,感謝她明白自己的意思。
譚雨霖慢慢的把視線轉回到柳駿身上,看着他脖子上的固定器,突然傷心的說:“柳駿,你受傷了怎麽不告訴我呢?”
程暮最見不得女人哭哭啼啼的,便示意柳駿自己要去躲會兒。柳駿的眼睛一直瞥着,讓程暮不要離開,可是程暮不理睬他,拉着夕曛便離開了,把這裏留給了譚雨霖和柳駿,讓他們在這裏好好的談談情說說愛。
過了不知道多久,譚雨霖終于離開了。柳駿一回來就說程暮忘恩負義,恩将仇報,倒是程暮一點兒也不在乎柳駿怎麽說自己,因為她一心都放在夕曛身上,和夕曛開心的玩兒着,看着夕曛就好像看到了她。
柳駿見程暮不理他便嘲諷着:“你是覺得跟高智商動物一起玩你的智商就會跟着長高了嗎?”
程暮白了他一眼,說:“你跟夕曛在一起這麽久也沒見你智商有多高。”
“……”
這好像是實話,這段時間他的智商是沒怎麽變,情商倒是變得更低了,還愛斤斤計較了。
“那也是跟你學的。”柳駿脫口而出,可一說出來他便慌了,連忙找借口離開了。
程暮還沒聽清楚他說什麽,他就離開了,不免有些掃興,索性跟夕曛吐槽他。後來的這一整天柳駿都沒有再來找她,她除了幫菠嬸幹些雜活之外便是帶夕曛去花園玩,和它吐槽柳駿的大男子主義。
也是奇怪的很,對于初見程暮的夕曛卻對她言聽計從,這麽讨人喜歡的狗狗讓程暮更加愛不釋手了,就連晚上吃飯的時候也要留下一大半的口糧,給夕曛加餐。
晚上九點多,柳駿回來了,一起回來的還有蘭男。“菠嬸,快來啊!”蘭男大聲的喊着。
“來了!”菠嬸放下手中的活趕緊跑了出去。
程暮聽到蘭男的大嗓門,好奇的下樓去。
“嗨!”蘭男看着扶着樓梯扶手的程暮開心的打着招呼。
“嗨。”程暮也禮節性的朝他揮了揮手。
柳駿瞪了一眼蘭男說:“嗨什麽嗨,快去幫菠嬸把東西放好啊。”
“駿啊,好濃的醋味哦。”蘭男在柳駿的耳邊悄悄的說完便溜走了。
柳駿微微一愣轉身離去,沒人看見柳駿紅透了的耳朵。
程暮見柳駿離開了,快步跟上蘭男,說:“蘭秘書!”
蘭男聽到程暮在背後叫自己,轉過身來,說:“程暮啊,你也來給夕曛搭小窩?”
夕曛?搭小窩?原來是給夕曛蓋新房子啊。
“對啊,可以嗎?”程暮笑着問。
“當然可以啦。”蘭男露出他那标志性的一對小虎牙笑着說。
蘭男看到站在樓上的柳駿,悄悄的湊到程暮耳邊說:“程暮,你介意我搭着你的肩膀嗎?”
“啊?”
“這樣才像一對狐朋狗友啊。”蘭男挑了挑眉。
程暮原本就是個活潑的性子,只要不出格,和男生稱兄道弟是她常有的事。
“好啊,當然可以。”程暮笑着主動把蘭男的胳膊擡上了自己的肩膀,她也把手搭在他的肩上,“這樣才真的叫狐朋狗友嘛。”
“對對對,我們去給夕曛蓋房子,還真的是狗友啊。”蘭男激動的說。
程暮也開心的回答道:“對對對。”
柳駿看着程暮和蘭男勾肩搭背,心裏很是不痛快,偏偏蘭男還扭過頭對自己笑,得意的笑。柳駿實在忍不住,趕忙下樓去。
“蘭男,你過來!”
“幹嘛,我沒空!”蘭男一邊和程暮搭房子一邊回答。
“你老婆跟人跑了!”
“蘭秘書,你啥時候結的婚啊?”程暮好奇的問道。
“……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沒有的事兒。”蘭男解釋完放下手上的東西趕緊跑了過去。
“舍得回來了?”柳駿沒好氣地說。
“舍得舍得。大哥,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在女孩子面前壞我名譽啊?”蘭男很無奈。
“你不是說在你不喜歡的女孩面前就這樣幫你解圍嘛。”
“可現在也沒有女孩兒啊。”蘭男指了指程暮說着,“你還不會以為我對她感興趣吧?”
柳駿只是看着他,沒有說話。
“大哥啊,你真的這麽不相信兄弟我嗎?”蘭男拍着胸脯說,“我再喜歡我也知道‘朋友妻不可欺’這個道理啊,我怎麽可能跟你搶老婆啊。”
柳駿死死的瞪着蘭男:“最好是。”
“我發誓!”蘭男舉雙手,“行了嗎?”
“這還差不多。”柳駿說完朝程暮走過去,要一起給夕曛搭房子。
“都說女人愛吃醋,這男人也很……”蘭男看着柳駿和程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搖着頭說,“駿啊駿,你算是玩完了。”
程暮看着柳駿搭的半個房子吐槽着:“你搭錯了吧?”
柳駿看看她搭的再看看自己搭的,好像是錯了,可是他就是要面子,指着蘭男搭的說:“明明搭錯得是他不是我。”
蘭男聽到後反駁道:“胡說,我就搭了個門,怎麽可能錯?”
柳駿尴尬無語的看了看程暮,然後一把拉過蘭男說:“你讓我一下會死啊。”
蘭男這才反應過來,柳總裁這是在要面子啊。“啊對了,是我搞錯了,剛剛這部分是我做的來着,嘿嘿。”說完還不忘摸摸頭笑一下以解這尴尬的氣氛。
程暮知道蘭男是在替柳駿解圍,也就不打破這個謊言了,說:“那我們繼續吧,快點弄好讓夕曛住進來吧。”
“好!”柳駿積極的說,程暮擡頭看了看蘭男,兩人相視一笑,低頭繼續搭着夕曛的小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