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流氓。
人煙稀少的道路旁停着一輛不斷劇烈搖晃的車,車裏還不時溢出暧昧的叫聲和喘息聲。
“啊……”汪子才跪趴在後座上,雙腿大大地張開,難耐地承受着男人的進入。
車上沒有潤滑劑,施轍只能先幫他套弄一次,用精`液勉強來作為代替。可即便如此,後`穴還是比較艱澀,施轍額上微有薄汗,道:“忍着點。”
“嗯……啊!”
被填充的快感已經超越了痛感,汪子才邊喘着氣邊催促道:“操我……別停……”
一層層軟肉密密實實地擠壓着陽`具,肉刃出鞘,使得後門洞開。後入的姿勢讓性`器進得更深,讓汪子才舒爽得不知今夕何夕,更不知自己身在何處,只曉得淫叫連連。
在性`事上的長久配合,讓兩人産生了默契。施轍對他的敏感點簡直了如指掌,次次落點都精準得令人發指,不一會兒,後庭得趣,漸入佳境,兩人的結合處便泛起了漣漣的水光,浸得肉`棒也粗紫發亮。
媚藥和快感的雙重控制下,汪子才仿佛失去了神志,嘴裏不住浪叫,臀`部瘋狂搖擺,不知羞恥地迎合施轍的猛烈進攻。
剛射過一次的小兄弟已然完全勃`起,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往下伸,難耐地想要自`慰。施轍卻及時制止了他的動作,将他的雙手扣在頭頂,身下攻勢不減反增。
“你幹什麽?”汪子才眼角發紅,不滿地嚷道。
“把你插射。”
空氣中還殘留着方才兩人搏鬥的汗味和血腥味,混雜着情`欲的氣息,他莫名興奮起來,覺得施轍這一刻真是性`感無比,渾身的血液仿佛也在沸騰,心中躁動,隐隐中有些期待,他喊道:“阿轍……把我插射吧……”
施轍微微一頓,道:“你叫我什麽?”
“阿轍……”
“不對。”施轍又快又狠地往他敏感點上操幹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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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子才被幹得受不了了,最後只得幾乎是帶着哭腔地喊道:“……老公。”
施轍的眸色變得更深了,他攻勢稍稍一緩,随即掀起了更劇烈的一場暴風驟雨,車身也随着他們的節奏晃動起來。
媚穴食髓知味地往性`器上套,肉`體的啪啪撞擊聲和黏膩的水聲充斥在耳邊,乳`頭被玩弄得發腫發硬,渾身上下都是吻痕,汪子才叫得嗓子也啞了,可這微微沙啞的聲音顯得他更加性`感。
他感覺自己快到臨界點了,後庭急劇收縮,前端便一抖一抖地射出精水來。被操射的快感讓他腦子一片空白,一時回不過神來。
“舒服嗎?”施轍俯身在他耳邊問。
“舒服……”汪子才享受着高`潮的餘韻,喟嘆道。
肉`穴因着高`潮的來臨而驟然緊縮,施轍悶哼一聲,緩了緩精關,繼續挺動。
這春藥的效力果然不容小觑,等汪子才第五次洩出,身體深處的躁動不安才稍稍平複了些。然而比春藥更恐怖的是施轍的持久度。汪子才已漸漸感到體力不支,可施轍仿佛仍興在上頭,不知餍足地索要他的身體。更可怕的是,施轍才洩了兩次,而這一次他有意放慢了攻勢,可頂弄得更深更用力,時間也更持久。
汪子才已經什麽都射不出來了,唯有性`器還高高地翹起。他有些崩潰:“你體力也太好了吧?”
施轍批駁道:“是你體力太差。”
汪子才欲哭無淚,明明是你體力太好!他想了想,提議道:“換個體位吧。”
奈何逼仄的小車廂局限了兩人的姿勢,施轍就着結合的姿勢将他抱起,讓他坐在自己懷裏,自下而上頂弄。
汪子才不經意從玻璃窗中看到此刻兩人交疊在一起的倒映,他莫名有些羞赧,又道:“等等,我要面對面的。”
“要求真多。”施轍說着,卻讓他調了個姿勢,兩人以面對面坐擁的姿勢結合在一起。
“因為我想吻你啊。”汪子才回答得很坦誠,雙臂勾起他脖子便吻上了他的唇。
兩人的唇齒相依,配合着底下纏綿的攻勢,讓人很容易就沉浸其中。汪子才放松了牙關,以便于對方的舌頭能更深入地侵略他的領地。他肉`穴已被操得一片豔紅,可雙腿依舊緊緊盤纏着施轍的腰身,以一種邀請的姿勢迎合他的進攻。
等兩人微喘着氣分開,汪子才啞聲道:“老公……占有我……”
這句話好比一管春藥,施轍應了一聲,複又猛烈地操弄起來。
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雨,紛紛揚揚地敲擊着車窗。天色已經完全暗淡下來,只有車內亮起一點幽黃的微光。而他們就在這人煙罕至的荒村郊野中,聽着淅淅瀝瀝的雨聲,瘋狂地做着一場似乎無休無止的性愛。
事後,施轍特意帶汪子才去檢查身體。萬幸的是,施昊用的只是*藥,沒有毒品混雜在內,而且兩人雖然做得過火了些,但好在汪子才沒有受傷,這才讓施轍一直緊繃的眉宇放松下來。
當天晚上,汪家很快就收到了消息。汪父他們這頭對汪子才噓寒問暖完,那頭立馬打電話來炮轟施轍。看見他好不容易才挂了電話,神色郁郁地走進卧房,汪子才連忙道:“他們說什麽了嗎?”
“沒事。”施轍走到床邊,躺過去,然後伸手摟住他。
想來也不會是好聽的話,汪子才小心翼翼地說:“他們只是一時氣在頭上,你可千萬別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施轍的下巴抵着他的額頭,低低地說:“不,是我沒保護好你。”
“瞎說什麽,這又不是你的責任。”
施轍搖搖頭,沒說話,汪子才又道:“我一個大男人幹嘛要你保護?我難道不會保護自己嗎?別把我看太弱了啊。”
施轍抱着他的手臂驟然收緊,不經意間流露出些許痛苦:“不,如果我今天沒有及時趕到……”
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他們說得他沒錯,連自己的愛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麽值得人信賴的。施轍語氣陡然轉冷:“我不會放過施昊的。”
汪子才輕輕地拍了拍他,轉移話題道:“對了,你真的放棄了那四億的生意?”
施轍“嗯”了一聲,說道:“錢可以再賺,但你只有一個。”
汪子才一聽,心跳霎時漏了一拍。他稍稍直起身,斜眼乜他:“施先生,你犯規了啊。”
施轍卻道:“你剛剛可不是這樣稱呼我的。”
想起脫口而出的那聲“老公”,汪子才也憋不住老臉一紅,咳了一聲說:“那不是……特殊情況嘛。”
“那你身體現在好點了沒有?”他邊說着,邊在汪子才的腰身處輕輕按摩。
汪子才放松下來,半眯着眼睛,懶洋洋地享受着他的撫摸,說道:“好多了,不過你做得太狠了,估計明天還是下不了床。”
施轍手上的動作一滞,道:“抱歉。”
“嗨,說這些。”汪子才翻了個身,說道,“沒聽出來我在誇你嗎。”
“誇我?”
“器大活好啊。”他故意拖長了音調說。
施轍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幫他按摩。
善惡終有報,這邊他被做得下不了地,那頭施昊又被重新抓了回去。這回他的罪名更多了,綁架、持械傷人等等。也怪他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了汪子才。而得知此事的汪家,更是火冒三丈,表示絕不姑息,揚言要施昊兜不了吃着走。
樹倒猢狲散,在這次施昊徹底失勢之後,之前還在觀望的人全都倒戈向施轍這邊。而施昊的母親許豔嬌卻不知所蹤,有人說她帶着錢逃跑了,也有人說她悲傷過度自盡了,不過這些都不是施轍需要關心的了。
他承認他曾經恨極這母子倆,可是現在更加重要的東西他已經得到了,有更加重要的人值得他去珍視。一個人的心很小,他分不出其他心思去恨其他人。
總之一切重新歸于太平,生活正式走上正軌,除了汪子才身邊多了幾個保镖。盡管他再三表示自己不需要保镖,但還是拗不過施轍。不過他也明白施轍這是擔心他,只好允許保镖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暗中跟着。
日子平靜無波地過去了。一天,施轍忽然心血來潮想回本屋看看。這裏曾是熱鬧一時的施家大宅,如今卻蕭條冷清。傭人早已被遣散,門前的院子長滿了萋萋荒草,無人問津。
屋內值錢的東西都被清空,大件的家私擺設落了淡淡的灰,唯有時鐘還不知停歇,滴答滴答地往前走。
施轍順着樓梯往上走,一直走到他父親的書房。書房的格局依然如昨,但事實上他父親的遺物早就在殉葬那幾天收拾過一番,如今留下來的東西也不多。他走到書櫃前,不經意間瞥見一個小小的暗格,心下一奇,仔細去看,居然還是有密碼鎖的。
他疑心是什麽機密文件,可他父親已經托人把所有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了,而且看格子的大小又不太像。他試了幾次密碼都沒成功,本想放棄,便抱着個最不可能的念頭,随手試了母親的生日。才剛輸完他就覺得自己荒唐又可笑,然而沒想到格子咔一聲開了。
他一怔,只見暗格裏放着一張照片。照片已經老舊泛黃,邊緣暗淡,看上去像被人反複摩挲過很多遍。雖然上面的人物有些模糊不清,可他還是一眼認出,那是他母親。
她身着一襲繡紋梅花的旗袍,修身的設計熨合她玲珑婀娜的身段。像是聽到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她回首微微一笑,卻在被拍照的那瞬間眼中流露出些許愕然。他從不知他母親也能笑得這樣愉悅,眉眼間還是年輕的模樣,驚豔了所有時光,連天地都為之失色。
照片的旁邊還放着一朵藍色的小花。花早已幹枯,卻被人珍而重之地保存得很好。
施轍有些恍惚地回到家,只見汪子才已經備好晚飯在等他了。他一語不發地走過去,忽然伸手抱住他,汪子才不明所以,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施轍道。
逝者已矣,往事不可追,唯有珍惜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