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的嚣張

他無情的聲音敲擊着我的心髒,一瞬間,空氣都變得稀薄了。

我看到蔣曉亭投向我得目光變得有些同情 , 但動作還是很麻利,拉着劉姐就開始搬行李。

這個時候我才發現 , 原來她的行李不單單是一個行李箱 , 還有沙發,茶幾 , 更甚至連一些裝飾品都有帶。

我冷眼看着劉姐和蔣曉亭忙綠安置的身影 , 一陣悲涼感襲來 , 這個家,仿佛在這一刻變了主人 , 所有的布置全部按照她的喜好來。

我看着一旁一言不發的薛勵,他的沉默縱容了蔣曉亭無盡的嚣張。

忽的 , 我得手臂被猛烈的撞擊了一下 , 轉眼看,是蔣曉亭手裏的椅子撞到了我。

“不好意思 , 怎麽樣 , 沒事吧?”蔣曉亭趕忙放下手中的椅子,拉着我的手就查看起來 , 一邊幫我揉手臂一邊說着:“這個門有些窄 , 不好過 , 回頭我讓人把這個門換成大的。”

她的話雖然是針對門的 , 可我知道,她是在嫌我站在這裏妨礙她布置家具。

薛勵把這一切看在眼裏,卻像是什麽也沒發生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我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 甩開蔣曉亭的手,轉身頭也不回的回了房間。

關門的時候 , 我故意把門摔的很響很響,我也就只能借助這種手段來表達不滿了。

聽着外邊蔣曉亭指使劉姐搬這搬那的聲音 , 我心裏越發的亂 , 無奈把頭埋進枕頭裏 , 只想屏蔽外邊的所有聲音。

可那聲音好像是故意在我門口響起一樣 , 我想聽不到都難。

漸漸的,枕頭被眼淚浸濕。

此時此刻 , 我甚至有些不明白,在這場婚姻中,我到底扮演着一種什麽樣的角色?

這會可能連個棋子都不算了吧?

之前薛勵一直強調我的身份 , 可這個時候 , 薛太太這個稱呼 , 簡直就是個笑話。

‘咔嚓’一聲 , 我的門被打開了。

我以為是蔣曉亭,看也沒看,抓起枕頭便仍了過去。

叽叽喳喳,煩死人了。

“脾氣挺見長。”

薛勵的聲音傳來,我抹了一把眼淚,猛地坐起身。

他怎麽來了?不在外邊陪自己的心上人?來我房間幹什麽?!

“薛先生有事嗎?”我的語氣帶着氣焰,做不到像什麽都沒發生。

薛勵看了眼手裏我剛扔過去的枕頭,我這才看到,枕頭上已經被我哭濕了一大片。

他看了我一眼,眉間微挑:“哭了?”

“沒有。”我搶過他手裏的枕頭便藏在了被子裏。

他盯着我看了許久 , 看的我渾身都有些發麻,耳邊又響起外邊叮叮當當的聲音,我終于忍不住了:“難不成你想把我的房間也讓她布置?”

雖然我房間的裝飾都是清湯寡水的,但是我喜歡啊 , 如果我連自己的房間都做不了主,那這個家 , 我就真的待不下去了。

“剛才劉姐說 , 你腸胃不舒服?”薛勵沒搭理我的話,目光盯着我 , 問了這麽一句。

我心一驚 , 全身神經立馬緊繃,他該不會是猜到我肚子裏的孩子了吧?

“小病而已 , 不勞煩您操心。”我說着,盯着他的臉。

我的語氣不友善 , 薛勵的臉色也變得陰沉,他那雙眸子盯着我 , 像是能把我看穿。

我扭頭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 他卻走上前來,坐在我身邊 , 擡手鉗制着我得臉 , 我被迫仰頭看他。

他低頭,捏着我得臉 , 我被迫湊上他的唇。

他動作粗魯 , 舌尖猶如野獸 , 輕易撬開我得唇齒 , 在我得口中長驅直入。

我瞪大眼珠,擡手拍打着他的胸膛。

可我越是拍,他吻地越粗魯,絲毫沒有放過我得意思。

就在吻地最粗魯的時候 , 他猛地咬上了我得唇瓣。

我疼的大叫。

他終于放開了我,面上嚴肅警告着:“陳思,別讓我發現你有事情瞞着我!”

我整個唇都被咬麻木了 , 我捂着嘴,擡眼看他。

我就知道他不是那麽好瞞的 , 不過我想 , 最起碼此時此刻他應該是不知道我懷孕了。

“阿勵 , 你看……”蔣曉亭的聲音突然傳來 , 當她看到我和薛勵的時候,身子僵了僵:“不好意思 , 打擾你們了。”

她眼中那抹受傷很明顯,她說完 , 轉身就跑了出去。

而薛勵看都沒看我 , 直接起身追了出去。

看得出 , 薛勵不願讓蔣曉亭受一丁點委屈。

看着空蕩蕩的屋子 , 我心裏的難過被無限放大。

都說懷孕的女人嗜睡,我把自己埋在床上,卻無論如何也睡不着。

腦袋渾渾噩噩,全部都是薛勵看蔣曉亭柔情的目光。

我想了一下,從我認識薛勵以來,他從未那般看過我。

中午劉姐喊我吃飯,我出來的時候,薛勵已經離開了。

家裏只剩下我、蔣曉亭和劉姐三個人。

我站在二樓,巡視着已經大變了樣的家 , 心裏異常排斥。

“陳思?聽劉姐說你叫陳思,我比你大,以後我就喊你思思 , 怎麽樣?”突然,蔣曉亭的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轉頭看 , 不知何時蔣曉亭出現在了我身邊。

我點頭沒說話。

不想附和她的惺惺作态。

“你看我把家裏布置的怎麽樣?阿勵這個人啊 , 不喜歡弄這些瑣碎的事情。”

她開始在我身邊說着,眼神看向遠方 , 似是陷入了回憶。

“很有品味 , 很符合你的氣質。”不知恬恥的氣質。

我淡淡回應。

“你能喜歡就好 , 自從阿勵知道我喜歡這個房子,二話不說地買了之後 , 這家裏的一切都是我來布置的,他很會偷懶的 , 什麽心都不操。”蔣曉亭好似聽不出我在諷刺她 , 自顧自的說着。

可她的話讓我心裏堵的更難受了。

頗有一番反客為主的架勢。

“之前呢,我比較忙 , 不經常回來 , 家裏和阿勵也就沒人管,不過還好 , 我之後會清閑很多。”

我和她面對面坐着 , 吃着劉姐準備的飯菜。

劉姐準備的都是我愛吃的 , 可我還是覺得難以下咽。

蔣曉亭在我面前嚣張地宣誓着主權 , 我卻什麽也做不了。

見我不理她,她倒沒再說話,我看着她優雅地吃着飯,心裏越發地沒底氣。

她确實是個很有魅力的女人 , 相貌好,反應快 , 手段也高。

怪不得能收的了薛勵的心。

可是薛勵,如果你早就把心交給了他,那為什麽要對我好?

飯後 , 我不知道蔣曉亭是有意還是無意 , 她拉着我說帶我出去逛逛 , 買買衣服包包之類的。

說實話 , 我有很長時間沒有逛過街了。

畢竟我是被薛勵軟禁的人。

我說了不去,可她趕鴨子上架 , 非要拉着我。

當在門口被薛勵的人攔下的那一刻,我看到她一臉的詫異。

我知道 , 她早就知道了我不能出別墅的事情。

她同情道:“怎麽會這樣?阿勵不讓你出去啊,那豈不是要悶死?”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 , 眼底的得意根本掩飾不了。

“你只能自己去了 , 我就不奉陪了。”我沒心情 , 轉身就準備回房。

我不确定自己的耐心還剩下多少,但我知道,我一旦與她撕破臉皮,吃虧的一定是我。

可我還沒邁起步子,就被蔣曉亭拉了回來:“沒關系,這是阿勵不對,也太沒人性了,你放心,今天我給你做主。”

她說着拿出手機給薛勵撥了電話。

電話接通 , 她剛要開口,不知薛勵在那邊說了什麽,她很是嬌羞地看了我一眼 , 然後稍稍走遠了些。

遠遠看去像是一對小情侶打電話說情話,不好意思讓我聽到。

我看着她微紅的臉頰 , 吸了吸鼻子也定了定心。

不知他們談了多久 , 我在一旁站着,感覺就像一個世紀那麽長。

終于 , 她挂了電話沖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讓你久等了 , 阿勵那個人啊,有時候很幼稚你知道嗎?”

幼稚?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很冷血!

“不過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阿勵同意我帶你出門了。”

她裝的還挺像 , 我差點就以為她是真心實意為我着想了。

她的話讓我不自覺握緊拳頭,手指攥的死緊 , 把衣服都攥出了褶皺。

我曾幾次三番與薛勵說想要出門,他都拒絕了……

剛剛蔣曉亭簡單的一個電話就說通了嗎?想到這裏,我冷笑了一聲。

“思思 , 怎麽了嗎?你看起來有些不開心。”在路上 , 蔣曉亭一臉好意地問着我。

我讨厭死了她這張惺惺作态的嘴臉。

“嗯,是不開心 , 我想起家裏家裏來了條讨厭的狗 , 也不知道是誰家的,經常在咱們院子裏亂晃 , 特別煩人。”我看着窗外 , 我就不信 , 她能裝到什麽時候。

車窗上倒影着蔣曉亭的臉 , 我看到她突然僵住的笑臉,心中得意。

憋屈了這麽久,這回終于出了口惡氣。

那麽蔣曉亭,你是順着我說呢,還是要跟我撕破臉?

她的臉色僵了僵 , 随後喊着我的名字:“陳思,薛勵他本就是我的。”

聽着她毫不客氣的宣誓主權 , 我詫異地同時心裏也難受極了。

我想不起要如何與她争吵,一路上誰也沒有說話。

到達目的地 , 她拉着我在各大商城來回轉 , 挑衣服 , 挑家具 , 挑飾品。

每一件不是說薛勵喜歡,就是說薛勵喜歡她穿這個戴那個。

我看她要是一句不把薛勵挂在嘴邊 , 就不知道要怎麽說話。

好不容易結束了逛街,司機來接我和蔣曉亭的時候 , 她突然拍了我一下肩膀。

“思思 , 那邊有個帥哥一直在看你,你認識嗎?”

我順着她說的視線望去 , 那站着的人 , 竟是溫言。

心中詫異,他就站在馬路對面,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正在看我。

他目光深邃,我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偷偷觀察我,是真的碰巧看到還是他早就派線人盯上了我。

我頓時有些慌張,轉頭問着蔣曉亭:“他從什麽時候開始看我的?”

她思考了一下:“有一會兒了,在商場的時候我就看到過他。”

我暗暗吸口涼氣,他跟蹤我想要幹什麽?

之前溫言要強我的畫面出現在腦海,我不禁一哆嗦。

說實話,我對現在的溫言一點都不了解。

“怎麽?你們認識??”蔣曉亭再次問。

我搖搖頭,說了句不認識 , 便直接上了車。

我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薛勵便氣沖沖地踹開了我房間的門。

睡夢中的我被驚醒 , 當看清薛勵惱怒的神情時,我既害怕又疑惑。

“讓你出去一次 ,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私會你的老情人?”薛勵的聲音狠厲 , 順着伸手抓着我的衣領。

他的力道很大,直直把我提了起來 , 狠狠地把我得頭抵在冰冷的牆上。

冰涼的感覺從臉部傳來 , 我打了個哆嗦 , 消化着他的話。

這才想起來他是指白天在商場遇到溫言的事情。

我眼眸低了低,沒想到蔣曉亭的心機那麽重 , 她今天跟我說溫言的時候,我真的以為她只是表面上提醒提醒我。

薛勵知道這件事情 , 八成是從蔣曉亭口中得知的 , 也就是說,他今天回來 , 先見了蔣曉亭。

想到這裏 , 我氣不打一處來,手推着冰冷的牆壁 , 盡量轉頭看着他。

“我又沒有求你放我出去 , 再說了,薛先生您一回來不也是先私會老情人了嗎?”

我沒有跟薛勵解釋 , 我只想讓他也稍稍感受一下我的心情。

“你再說一遍!”他咬着牙 , 另一只手猛地揪住我的頭發。

力道很大,我疼的眼淚噴湧而出。

可想而知,他有多憤怒。

我貼着牆壁的半邊臉都開始麻木,頭皮更是疼的我龇牙咧嘴 , 看着薛勵陰冷的臉,恐懼感蔓延全身。

“陳思 , 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他猛地松開我,我的身子直接癱坐在地 , 劇烈的沖擊感讓五髒六腑都快散了。

我擡手揉着自己的臉 , 流着淚 , 喘着氣。

“薛勵 , 在你眼裏,我是什麽樣的人?”我坐在冰涼的地板上 , 幽幽地問了這麽一句。

空氣一瞬間變得寂靜無比,安靜的房間裏 , 只有我輕輕的喘氣聲。

一聲比一聲壓抑 , 一聲比一聲委屈。

薛勵沒再兇我 , 我感受到他散發出來的氣息不再那麽冷冽 , 當他彎腰向我靠近的時候,我恐懼地向後縮了縮身子。

“你怕我碰你?”他強制性地把我扶起來,雙手憤怒地捏着我的肩。

是的,我怕他,我怕他的粗魯,我怕他的懲罰,更怕他的冷酷與無情。

我盯着他眸子裏漸漸凍結的冰冷,下意識點了頭。

他好像更怒了,指尖掐着我的肩膀 , 像是要掐進我的肉裏。

随後他大手一揮,我被他仍在了床上。

他粗魯地扯着我身上的睡衣,我知道他接下來要幹什麽 , 我吓的大叫。

如果在以前,我還可以忍受 , 可是現在我肚子裏懷着寶寶 , 這一仗下來,孩子怕是不保。

“求你 , 別碰我。”我開始服軟 , 這是我最後的辦法。

淚水模糊了視線 , 我看到了他愣了愣,然後死死地捏着我的臉:“陳思 , 你不讓我碰,是想讓誰碰?”

我搖頭,瘋狂搖頭。

我知道他誤會我了 , 可我卻不能跟他解釋。

我不确定在我和他現在的關系 , 他能否讓我好好生下這個孩子,我害怕極了 , 我害怕他知道以後一句‘打掉他’ , 我就再也沒有能力保住他。

我不清楚他是如何放過我的,我只知道我徹底惹怒他了 , 他臨出門的時候 , 關門的聲音震耳欲聾。

我蜷縮在床邊 , 心裏好像被什麽東西堵死了般 , 難受地要死。

第二天吃早飯,我下樓的時候,薛勵和蔣曉亭已經在吃了,他們緊挨着 , 一邊吃着,一邊讨論着 , 氣氛很是歡樂。

因為蔣曉亭占了我的位置,我在餐桌前愣了愣。

劉姐為了幫我尴尬 , 抽出了薛勵對面的椅子:“太太 , 請用餐。”

我點了頭 , 坐了下來。

我低頭吃飯 , 蔣曉亭和薛勵卻在我面前秀起了恩愛。

喂飯,夾菜 , 薛勵一概來者不拒,盡數吃了個幹淨。

蔣曉亭臉上的笑容燦爛的像朵花。

吃過之後 , 薛勵轉頭看着蔣曉亭:“晚上準備一下 , 陪我參加一個晚宴。”

蔣曉亭的臉瞬間嬌紅 , 她瞥了我一眼:“阿勵 , 你這樣帶我去,會不會不方便啊,畢竟思思也在這呢。”

薛勵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這個正房太太就已經無地自容了,而蔣曉亭還在故意放大我的難堪。

一頓飯吃的窩心,感覺到胃裏的翻江倒海,我生生止住了孕吐感,擡眼看着薛勵,其實 , 我也想知道他的回答。

可當我望向他那冷漠的眸子時,我就已經被他打進了深淵。

再也沒有勇氣聽下去,轉身就回房間。

雖然我已經猜到了他的答案 , 但是當他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時,我連呼吸都感覺困難。

他說:“她身體不舒服 , 帶着不方便。”

是啊 , 名正言順的妻子不方便,見不得光的情人倒是方便!

當蔣曉亭盛裝打扮在我面前炫耀的時候,我盯着耀眼璀璨的她 , 心裏越發難受。

她在我面前緩緩開口:“陳思 , 我認識薛勵那一年 , 他才十歲。”

我轉眼看她,不明白她想要說什麽。

她繼而又道:“我年齡比他大 , 我一直覺得,我和他不合适 , 他每每追着我說要娶我的時候 , 我總是認為那是一個小屁孩在玩過家家,直到這次回來 , 我看到了你 , 我才明白,原來我早就認定了他。”

我聽得心裏發堵:“你想說什麽?”

她站起身子 , 緩緩走到我面前:“我知道他不愛你 , 所以今天晚上 , 我會向他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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