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誰準你下跪

我詫異不已,下意識直接推開了溫言。

低頭看去,他握着我的手背青筋凸起 , 袖子被雨水浸濕,緊巴巴地貼在皮膚上 , 讓他手臂顯得更加硬朗。

他只是單單的站在我面前 , 我就害怕的手足無措。

溫言的手大力環上我腰間的時候,我才猛然反應過來。

我為什麽要怕薛勵?!

想到這裏 , 我使勁甩着薛勵的手 , 可他的手像是長在了我手臂上一般 , 怎麽都甩不掉,我氣惱 , 對上他那陰冷的眸子:“薛先生,請放開我。”

大雨中 , 我和他僵持着 , 卻無論如何也掙脫不掉他,四目相對的時候 , 我莫名的覺得心虛。

他那壓抑着火焰的眸子告訴着我 , 是我做錯了事情。

但事實是,他與蔣曉亭在糾纏不清。

現在理直氣壯的那個人應該是我!

僵持中 , 溫言強勢掰開他的手 , 把我拉進他懷裏。

“薛先生 , 沒事的話 , 我和馨兒就不奉陪了。”溫言輕柔地将我摁在他懷裏,我聽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跳聲,我驀地踏實起來。

有家人關懷真好,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麽安心。

“你帶走的是我的太太 , 你覺得,這是不是個事?”

薛勵陰鸷的語氣傳進耳朵,心中詫異,原來他還記得我才是他的太太!

我窩在男二懷裏看不清男主的表情 , 只能瞟到他握緊的拳頭,凸起的青筋顯示着他的怒火。

“你可能搞錯了 , 馨兒是我溫家的人 , 更何況她告訴我 , 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溫言摟着我腰的手臂緊了緊。

這個時候 , 我和他的衣物早已濕透,濕漉漉的衣服讓我們貼的嚴絲合縫 , 姿勢在這一刻相當暧昧。

雨幕下,薛勵跟溫言都目光灼灼的看着我 , 似乎都在等我做出決定。

跟薛勵對視時 ,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 我竟然從他眼裏看到悲痛的神色 , 慌得我趕緊轉過頭去。

何必呢?

他明明把蔣曉婷放在心尖上,跟她琴瑟和鳴,這會兒在我面前擺出這副姿态,做給誰看?

我抿了抿幹澀發苦的嘴唇,僵硬的嗓子艱難顫動,“薛先生,我給您留了封信。您什麽時候空了,咱們去趟民政局吧。”

“離婚?”薛勵像是聽到一個天大笑話,突然咧嘴笑了,隔着雨幕 , 我看到他胸膛劇烈顫抖,似乎蘊藏了無盡的力量。

他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另只手飛快架住溫言的攻擊 , 目不斜視地盯着我,一字一頓道:“你別忘了 , 你是我三百萬買回來的 , 上了我的床,除非被我草死,否則沒有離婚之說!”

他的每一個字像好似在把我的人生上了一個枷鎖 , 鐵築的枷鎖 , 讓這輩子都別想沖破。

而這個時候 , 我眼尖地看到了站在晚宴門口的蔣曉亭。

她在大廳前,焦急目光死盯着我們這個方向看。

我看到她想要沖我們跑來 , 可他擡了擡腳又收了回去,似是覺得雨太大了。

無奈之下 , 只聽她大聲喊着薛勵的名字。

我甩開薛勵的掐着我的手 , 盡量保持從容的對他道:“薛先生,您的女友在喊你。”

可薛勵好似沒聽到一般 , 一雙眼睛直直地盯着我 , 可能是在等着我妥協,等着我認錯。

之前我被薛勵迷得昏三倒四 , 甚至一直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 以為他只是跟我怄氣 , 蔣曉婷只是他用來懲罰我的工具。

今日 , 我終于覺悟。一直以來都是我單方向愛他,碾碎自己的尊嚴來愛他。

他只是把我當洩欲的工具,他的愛意跟寵溺都給了心尖尖上的蔣曉婷。

都到了這個時候,我若再不清醒過來 , 那就是真的該死。

“我們走吧。”我再也不看薛勵,拉着溫言的手轉身就走。

可沒走兩步 , 我的身後響起了薛勵無情的聲音:“陳思,從你離開別墅的那一天 , 我就把伯父伯母接了過來。”

我一下子便止住了腳步 , 腦袋裏一片昏天地暗。

我從沒想到 , 薛勵竟然會用這般下三濫的手段來對付我。

我生氣地紅了眼 , 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轉身沖着薛勵的臉狠狠地就是一巴掌。

不知道是我動作快還是他根本沒想躲 , 那一巴掌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的臉上。

力道很重,我的手掌還有餘痛。

薛勵的臉瞬間紅腫了起來 , 他轉頭瞪我 , 目光狠狠的 , 我想,他這輩子應該沒人敢這麽給他耳光吧?

下一秒 , 我身子猛地被他抓住。

我以為他要還手,我吓的身子都僵了。

可薛勵剛禁锢着我的手,就被一旁的溫言拉了開。

薛勵面色強勢,看着把我牢牢護在身後的溫言,咬牙冷笑:“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為她出頭?!”

薛勵語氣裏是赤裸裸的威脅,溫言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目光陰冷,像極了蛇的信子。

随即,溫言上手便揪住了他的衣服,薛勵和他瞬間扭打在了一起。

他們動作粗魯 , 我吓的直接後退了幾步,心裏不自覺地為溫言捏了把汗。

薛勵的身手真的不是一般的強,論起單打獨鬥 , 吃虧的只會是溫言。

果然,溫言漸漸處于了劣勢。

“別打了 , 薛勵你別打了 , 我跟你回去。”我跪在雨地裏求他,生怕他把溫言弄出個好歹來。

心中恐懼荒涼 , 就像這該死的天氣。

薛勵見我跪地上求他 , 他一掌搡開臉上挂彩的溫言 , 直端端的朝我走來,像提牲口似的将我揪了起來 , 他好看的眉眼此刻猙獰如狼,“誰準你跪的!為了這個男人你竟然給我下跪!”

我吓的渾身一哆嗦,他揪着我的衣領勒着我的脖子 , 空氣一瞬間變得稀薄。

也是這個時候 , 蔣曉亭冒着雨跑到了薛勵身邊。

“阿勵,怎麽回事?這麽大雨 , 你怎麽動起手來了……”蔣曉亭說着 , 看了眼我,一臉擔憂地拉着薛勵:“你先放手 , 思思這樣會窒息的。”

薛勵這才松開我 , 大手一揮 , 我被他狠狠地摔在了一旁的地上。

顧不上被磕的生疼的腿 , 我大口大口喘着氣。

随即,薛勵狠厲的看了我一眼,彎腰拉着我,拖拽着 , 把我拖上了車。

路過蔣曉亭的時候,我看到她把自己的手指掐出了血。

我被薛勵甩到後座上 , 他與蔣曉亭坐在一起。

一路上,蔣曉亭故意拿出剛剛兩千萬拍到的秒童玉 , 在薛勵身邊 , 興奮不已 , 一個勁地誇這玉有多好。

本來憤怒的薛勵 , 在她面前好像有用不完的耐心。

聽着她們親昵的談話,一股悲涼感油然而生。

我一路低着頭 , 身上細小的傷口疼的我不敢動,偶爾覺得一雙炙熱的目光掃在我得身上 , 弄的我背脊發涼。

車開到院子裏 , 薛勵和蔣曉亭率先下了車。

只見薛勵脫下外套 , 把衣服舉到她的頭頂 , 為她遮風擋雨。

我跟在他們身後,豆大的雨滴砸再我的臉上,我攏了攏身上的濕透了的禮群,一股寒意從指尖傳來,冷地我打了個哆嗦。

進了門,劉姐看到我們淋成這樣,趕忙遞過來毛巾。

她給我擦着身上的雨水,臉上帶着驚喜:“太太,您可回來了 , 這些天你都去哪了,怎麽連聲招呼都不打,害的先生……”

劉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薛勵投過來冰冷的目光給打斷了。

劉姐戰戰兢兢再也不敢說話了。

忽的 , 薛勵直接奪過劉姐手裏的毛巾,擡手鉗住我得脖子 , 一雙眸子陰冷。

不顧劉姐和蔣曉亭在場 , 粗魯地就把我往房間裏拽。

我難受地被他拖着,耳邊傳來他無情的嗓音:“陳思,你這麽那麽賤?!竟學會了下跪!”

我驚恐地看着暴怒的他 , 感覺他壓抑一路的怒火 , 終于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 徹底爆發。

我有些害怕地向後退着身子,直到後背貼上冰涼的牆壁,這才沒辦法仰頭看他:“我爸媽呢?”

不管怎樣 , 我還是想知道我爸媽是否安全。

“呵……你這會知道關心他們了?在你心裏,溫言不是比你爸媽都重要嗎?”他冷笑 , 說到溫言着兩個字的時候 , 他恨不得把那兩個字咬碎。

我打了個激靈,不明白他突然的暴怒是為了什麽。

我什麽時候說溫言比我爸媽還重要了?

随後薛勵的腳步一點點向我逼近。

當他的胸膛離我只有一厘米的時候,終于停住了:“會離家出走了?”

他的氣息壓迫而來 , 這幾個字讓我打了個寒顫。

“我說過你可以離開這個家嗎?”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

我死死地貼着牆壁 , 冰涼的感覺傳來,我心底一層一層地向上冒着寒氣。

離家出走,這裏是我的家嗎?

“家?誰的家?現在 , 這裏的女主人回來了 , 我留在這裏做什麽?于我而言 , 這裏不過是禁锢我的一座牢籠而已。”我對上他那雙冷目 , 雙手貼緊牆壁,努力支撐着我的身子,掩飾着內心對他的恐懼感。

蔣曉亭就是我心裏的疙瘩,一個不能忽視的疙瘩。

我的态度瞬間激怒了薛勵 , 他本就一肚子的氣,這會擡手就狠狠掐住了我的下巴 , 他紅着眼,狠厲無比。

“牢籠?那你告訴我哪裏是你的家?溫家嗎?!”他說到這裏 , 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 一雙眸子眯起 , 危險的氣息撲面而來:“陳思,你就那麽迫不及待地投進他的懷抱?你就那麽愛他?!”

我疼的下意識搖頭 , 可剛搖了兩下,他大力扭正我的腦袋 , 讓我動彈不得。

他指尖涼涼的,目光兇狠無比 , 似是要把我下巴捏掉:“這幾天你們相處的愉快嗎?我看你往他懷裏鑽的是越來越順了。”

我感覺我得牙齒都要被他捏掉了 , 想要說話 , 下巴卻合不上。

他的每一句都在描述着這幾天我得罪行 , 此時的他恨不得把我抽筋扒皮。

他把我得臉死死地摁在了牆上,似乎只有殺了我他才解氣。

我疼的眼淚直冒,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喉嚨被他大力擰拽的喘不上氣,空氣變得越來越稀薄,漸漸地,眼前開始發黑,腦袋變的渾濁。

就在我快要窒息的那一刻,他終于放開了我。

我順着牆壁 , 一下子癱軟在地。

大口大口的新鮮空氣傭進嘴裏,我拼命喘着氣,終于恢複了意識。

我好不容易反應過來 , 緊接着他也蹲下了身子。

看到他那張肅厲的臉,我害怕極了 , 我怕他真的一不小心就把我掐死。

“陳思 , 他都碰你哪裏了?”他的語氣沉的更加厲害。

我很害怕,看得出 , 他的氣根本沒消。

“沒……沒有……”我搖頭否認 , 可我得話他好像根本不信。

“沒有?”他目光瞬間又冷了下來 , 緊接着,抓起我的身子 , 就開始撕扯我的衣服:“我倒要看看,你這身子到底有多髒。”

他被憤怒熏紅了眼 , 溫言幫我準備的晚禮在他的手下瞬間變成碎片。

一層濕漉漉的內衣貼在身上 , 我被他看得羞恥無比。

緊接着,我被他大力拽到身邊 , 我動作粗魯 , 我明白他要做什麽,卻根本沒有辦法反抗。

沒有任何前兆 , 我得身體被他狠狠貫。穿 , 這一刻 , 我覺得我得身體瞬間被撕成了兩瓣。

疼的我連喊叫都沒有力氣。

他的動作粗。魯 , 擡手狠狠的拍打在我得腿上,一下一下,我得身體不自覺的跟着抖動。起來。

“是他能讓你舒服,還是我更讓你欲罷不能?”他聲音低沉 , 卻字字如刀,似帶着恨 , 要把我弄死。

我被他翻弄的根本說不出話。

恐懼急速蔓延到全身,他的每一次深入 , 我得心就停跳一拍。

我下意識地護着肚子 , 擡手手死命扶着牆壁 , 盡量站穩身子 , 減少他那瘋狂的沖擊力。

可能是我痛苦的表情又惹怒了他,他擡手抓住我的兩只手臂 , 鉗制到後背,把我身子猛地頂上前 , 我的脖子死貼牆 , 他掰着我的腿 , 力道更大 , 插入更深。

此時我已經分不清是那裏疼還是小腹疼,或者是脖子被牆低地疼。

反正我覺得我要被他搞死了!

可想到肚子裏的孩子,渾身無力的我又開始拼命掙紮。

“求求你放開我,我不能……”腹部傳來抽痛,我大腦被恐懼瞬間填滿。

我話沒說完,嘴就被他緊緊捂住,似乎是恨透了我得拒絕,動作變得更加瘋狂,像是要把我榨幹。

他猛的抽出 , 随着他的動作,一股溫熱從那裏流了出來。

我癱軟着身子看過去,是鮮紅的血漬。

這一刻 , 我的腦子瞬間空白。

我感覺身子被薛勵突然抱了起來,他把我放到床上就開始喊劉姐的名字。

薛勵的私人醫生蘇培到的時候 , 他看着我的情況 , 頗有深意地望了薛勵一眼,此時薛勵的手指還沾着血漬。

懷孕了還如此激烈 , 自然容易讓人多想。

蘇培第一時間給我打了針保胎 , 他說 , 能不能保住孩子他不确定,只能盡力而為了。

蘇培走後 , 劉姐幫我小心擦拭着身子,她一邊擦一邊抹着眼淚。

好像此時受委屈的是她而不是我。

“太太 , 這麽大的事 , 你怎麽樣的不告訴我,都怪我笨 , 你之前讓我幫你買驗孕棒我就應該想到的 , 你看看我……”劉姐內疚,她覺得是她沒有做好。

我拉着劉姐的手 , 自打我進這個家 , 她待我是真心實意 , 只有她沒有覺得我配不上薛勵。

這麽長時間有她的陪伴 , 我真的很安慰。

可就在這時,薛勵清冷的聲音再次傳來。

“這孩子,是誰的。”

我想過無數種薛勵知道我懷孕後的反應,有生氣的 , 有詫異的,甚至奢望他是高興的。

但我萬萬沒想到 , 他知道後的第一反應竟然覺得這孩子不是他的。

霎時,心涼透了。

劉姐感覺氣氛不對 , 拍了拍我的手 , 離開了房間。

“蘇培說 , 孩子兩個月了 , 兩個月前,我在溫家找到你 , 你們當時正親密。”

他見我不說話,繼續提醒着我 , 他語氣壓抑 , 單單這兩句話就能把我壓的喘不過氣。

我的沉默磨滅了他最後的耐心 , 他那帶着血漬的手揪住我的衣領:“陳思,別挑戰我的耐心!”

我擡眼看着怒狠狠的他 , 心裏失望到極點,憤怒代替了害怕,我冷冷開口:“你覺得會是誰的呢?”

我算是發現了,薛勵偏執的發狂,他認定的事情,無論我怎麽解釋,他都懷疑,他都不信!

我真的不願意和他一遍一遍争執着我是否幹淨。

反正幹淨與否,他都不會愛我。

他怒了,死拽着我的衣領,他的表情像是能把我捏碎。

“陳思,你夠狠!”

終于 , 她把我甩在床上,揚長而去。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見過薛勵 , 就連蔣曉亭的身影都不見了。

這個偌大的別墅,又恢複到了以往的平靜。

不一樣的是 , 劉姐對我的照顧更加周到了 , 孩子的情況也漸漸穩定,而我也能自由出入這個別墅了。

可是一周都過去了 , 薛勵還是沒回來。

薛勵他定是不打算回來了 , 可我必須要見他。

我爸媽還在他的控制下 , 不問清楚我不安心。

跟劉姐說了聲,我便打車出了門。

我擡眼看着眼前壯觀的寫字樓 , 這裏雖然是姜其永以前工作的地方,但我很少來 , 對這裏也不熟悉。

前臺攔住我的時候 , 我說我薛太太,他們以為我是神經病!

我和薛勵的婚姻本确實是鮮少人知道。

就在這時袁吉正巧路過。

我喊住他。

他看到我眼裏閃過詫異,然後恭敬的來到我面前 , 喊了聲太太。

我挺直腰板 , 看了眼前臺的那兩個人,她們的臉都白了。

随後我被袁吉領進了薛勵的辦公室。

“太太 , 薛總這會正在開會 , 您在這裏稍等一下。”袁吉讓我坐進了辦公室的休息間 , 還給我倒了杯茶。

袁吉出門以後 , 我便一個人觀賞着薛勵的辦公室,屋內沒有豪華的設計,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不俗。

無意中,我眼尖地發現了薛勵辦公桌上一串熟悉的項鏈。

我詫異拿起觀看 , 細細的銀鏈上刻着我的名字。

真的是我的!

這是喬巧送我的,有很長時間沒見了 , 我一直以為是我自己弄丢了。

沒想到竟然在這裏!

就在我驚訝的時候,突然門開了。

我手握項鏈 , 下意識地躲了起來。

偷偷看去 , 進來的人是薛勵 , 他一身西裝得體 , 大步坐到了辦公桌前。

我握緊手中的項鏈,剛準備走出去 , 便聽到了薛勵身後響起了女人高跟鞋的聲音。

我目不轉睛地注視着,本來以為是蔣曉亭 , 可當我看清那女人臉的時候 ,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紅唇大眼 , 高挑豐滿的身材,不是陶然還能是誰?!

我有好幾年沒見過她了 , 沒想到今天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又是什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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