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報酬

浴室裏水聲未斷,隔着門上的水汽,他可以看見少女的身影,曼妙的身姿映在蒸汽裏,舉手投足都格外誘人。

溫茗被送了洗漱用品,溫熱的水流灑在身上,她突然想起,自己今天本該去參加開機儀式的。

手機還在包裏,而她的包,早在被劫持時,就已經不知去向。

找不到她,曹米會瘋的吧,溫茗這樣一想,又陷入了焦慮。

要怎麽解釋今天的事情呢?

她在浴室裏胡思亂想,磨磨蹭蹭,過了很久,外面傳來幾次開門聲,她也沒有注意,直到浴室的門被拉開,她才下意識回過神來。

蔣曜斜倚在門口,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你想洗到晚上嗎?”

溫茗忙不疊捂住自己,手忙腳亂地去拿衣服,“我這就出去。”

蔣曜一笑,轉身拉上了門。

宅子裏的那位阿姨給她拿來了睡裙,奶白色的裙子輕柔舒适,但溫茗卻并不輕松。

深吸一口氣,她走出門,走廊一側,一個房間門半掩着,裏面微微透出燈光。

她赤足走在長毛地毯上,輕輕拉開門,蔣曜正背對着她,赤着上身,下面僅穿一條內褲,應該也是剛剛洗過澡,此刻正在書桌前處理事情。

“今天的事情,多謝蔣先生了。”她低頭站在那裏,聲音輕到要很仔細聽才能聽見。

不管怎樣,這個男人替她趕走了許明光和那些讨債的人,雖然溫茗覺得他目的并不單純。

可是,一句謝謝總是少不了的。

蔣曜放下手上的鋼筆,站起身來,斜靠在書桌上,面帶笑意注視着她。

“所以,你要怎麽感謝我呢?”

他笑得十足的優雅,禮貌又紳士,話裏的暗示性卻顯而易見。

室內的天花板吊得不高,燈光是晦暗的暖黃色,這樣的環境讓溫茗很有壓力。

更讓她壓力山大的是,她今天不僅沒去開機發布會,還與曹米失聯了。

可能是蔣曜那張帶有欺騙性的臉給了她勇氣,她上前一步,嗫嚅道:“我能借用一下你的手機嗎?”

蔣曜一挑眉,等她的解釋。

她有些不安地撚着睡裙,試圖和眼前的男人解釋,“我今天本應該去參加開機儀式,可是我的手機和包都不見了,經紀人找不到我,會生氣的。”

溫茗一直低着頭,這個時候還有求于男人讓她很忐忑。蔣曜打量着她,幾步上前。

溫茗想退後,但是強忍住了,她聽見男人的聲音從頭頂傳來,“你的包在沙發上。”

“啊?”溫茗擡頭,朝沙發望去,果然看見了自己手提包。

她疾步過去,掏出手機開機,裏面四五個曹米的未接電話。

再看微信,全是曹米的發來的消息。

“你人呢?”

“馬上開機了,記者和投資方都到了,你在哪啊?”

“王老板已經氣瘋了,你再不來我們就全死了。”

“你還想不想演戲了,是去火星了嗎?”

“好了,你這個角色可以gg了。”

溫茗吓得立刻打了曹米的電話,剛剛接通,對面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你是剛從火星回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今天還有一個開機發布會啊,得罪投資人和娛記,你是不想幹演員這行了嗎……”

溫茗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聽着,曹米數落到一半時,蔣曜突然上前,拿過她的手機,按下了免提。

瞬間整個屋子裏響起了曹米的爆炸音,混雜着吵吵鬧鬧的聲音。

一直到對面發洩完,沒了動靜,溫茗才斟酌語氣解釋,“曹姐,非常抱歉,我今天出了點意外?”

“什麽意外啊,你是去醫院了還是去局子裏了,一天電話都關機,哪有你這樣的藝人,王老板快氣死了,女二那個角色你也別想了,會另做安排,好好反省一下你自己。”曹米在電話裏警告。

“她今天在我這裏。”一個冷冷的聲音從她身後傳出。

溫茗頓時顫抖了一下。

電話對面瞬間安靜,只有舞廳音樂聲和嘈雜的聲音。見對方沒有回應,蔣曜語氣不善:“叫王德申接電話。”

王德申就是王老板,溫茗簽約的這家美星經紀公司老總,蔣曜聽見對面吵鬧的音樂聲,就料定他也在場。

幾分鐘後,對面嘈雜聲小了很多,拿電話的人似乎是去了外面,王德申有些尴尬的聲音傳來,“蔣少,您和溫茗在一起啊?”

“王老板很關心我的生活嗎?”蔣曜聲音微微揚起,對面王德申心髒差點驟停。

“不敢不敢。”他連忙解釋,“我是擔心小姑娘一個人的安全,既然和蔣少在一起,那我就放心了。”

他好像突然想起來了什麽,話裏帶着油膩膩的的讨好氣息,“蔣少啊,溫茗的戲份過幾天要開拍了,還勞煩蔣少把她的時間分給我們一點。”

這句話說得很有技巧,一方面否認了剛剛砍掉溫茗角色的話,一方面委婉告知溫茗來拍戲。

蔣曜不屑一顧,王德申這種小聰明在他這裏根本看不過眼,擡手就把手機扔給了溫茗。

當她再次和王德申說話的時候,對面的語氣明顯換了個人一般,客客氣氣的,讓溫茗都有些心慌,她眼見着蔣曜目光一直逼視着自己,吓得說了幾句後,趕緊找個借口放下電話。

蔣曜一步步走來。

他在溫茗面前站定,下巴一揚示意她,“去脫衣服。”

溫茗磨蹭着退到大床邊,顫抖着雙手脫下了睡裙,裏面是一身內衣。

“繼續。”蔣曜噙着笑,一雙桃花眼注視着她。

卧室裏空調溫度适宜,溫茗脫下內衣,坐在床邊緊張地看着蔣曜。

她是真的什麽也沒穿,男人赤足走過來,手上稍一用力,她就被扔到了松軟的大床上。

蔣曜欺身壓了上來。

他身形高大,在床上拉出一片陰影,溫茗躺在那裏,任憑蔣曜伸手摟住她。

“蔣先生。”溫茗突然喊了出來。

男人手上一頓,眉梢輕挑,黑亮的眸子盯着她。

“我可以問一個問題嗎?”

“你說。”男人說話一貫的簡潔。

“我的包,為什麽會在您手上?”她小心翼翼地補充,“這包在我今天被劫持的時候,就掉在他們的車上了。”

蔣曜打量的面前的女人,上下掃視着她,灼熱的目光讓溫茗愈發不安。

他突然就笑了出來,指尖撩過她額間的發梢,仿佛不經意地問:“你是不是覺得,今天抓你的那些人是我安排的?”

被猜中了心思,溫茗不說話了。

就見蔣曜輕聲一笑,“包是黎仲找回來的。”想了想又補充道:“就是今天開車的那個人,讨債的也幫你解決了,不會再有人找你的麻煩。”

“那,我父親呢?”溫茗突然想起了白天在地下室的那一幕。

雖說早已和父親斷絕關系,終究是有血緣關系的,她總不能看着他去死。

蔣曜嘴角一勾,看了看手表,“他現在,應該和那些讨債的一起,在警局裏吧。”

溫茗抿着嘴唇,她知道自己誤會了這個男人,對方不僅不是讨債的,還幫自己解決了不小的麻煩。她有些尴尬,又不知道怎麽解釋,只能低聲說了句:“謝謝蔣先生。”

身上的男人勾唇一笑,俯視眼前的女人,“那麽,現在就付我報酬吧。”

他說着,雙手掐着溫茗的腰,進入她的身體,不出意外地聽到了溫茗甜膩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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