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理期

溫茗跟着服務員去了衛生間,她本就有些腰酸腿軟,進去後險些摔倒在地。扶着牆壁掙紮着褪下內褲,坐在馬桶上,一低頭發現內褲上有明顯的血跡。

她生理期到了。

溫茗一瞬間又驚又喜,喜的是終于可以确定自己沒懷孕,驚的是沒有随身攜帶衛生巾。

她今天出來時太匆忙,而外面除了周玟全是男人,她根本沒有人可以求助,而且,她現在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出去。手機也沒有帶在身邊。

溫茗急得要哭了。

她正坐在裏面憂心忡忡時,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

“溫茗,你在裏面嗎?”

那是蔣曜的聲音。

溫茗渾身一個激靈,她緊張兮兮地扶着一旁的把手,勉強回了一句:“我在。”

生理期的身子不是很舒服,加之她心情也很郁悶,這兩個字說出口就給人氣若游絲的感覺,外面男人的聲音瞬間變了腔調,“你把門打開。”

溫茗掙紮着,她不想讓蔣曜看見自己虛弱的樣子,更不好意思讓她看見這麽尴尬的場面,于是盡可能裝作無事的樣子回道:“我沒事的,等一下就出去。”

她的聲音都是帶着顫音的,如何能瞞得過蔣曜,但是衛生間的門只能從裏面打開,男人只能盡可能放緩聲音,哄勸道:“乖,我知道你現在不舒服,把門打開讓我進去。”

“我不……”溫茗這話一說到一半,喉間就忍不住發出□□,蔣曜陡然變了語氣:“你再不開我就強行撬門了。”

他說到就能做到。溫茗還是害怕被更多人看見的,她深吸一口氣,掙紮着爬起來,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門剛剛打開,她就腿腳發軟要倒下,一雙手及時抱住了她。

溫茗軟軟地靠在蔣曜懷裏,額頭冷汗涔涔,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那人反手關上衛生間的門,把她暫時扶到馬桶上。

“你怎麽了?”他手摸着溫茗的小腹,這姑娘眉頭皺得吓人。

“沒事,就是生理期來了,可是沒帶衛生巾。”溫茗咬牙回答。

蔣曜反應過來那一小塊血跡,聽到是正常生理期的那一瞬間,眉宇間竟有微微的輕松。他蹲在溫茗面前,輕輕揉着她的小腹,“能稍稍忍一會兒嗎?”

溫茗強忍着點了點頭。

內褲上全是血跡,已經沒辦法穿了,蔣曜幹脆扯了下來。而後他抽出一旁的紙巾,幫溫茗擦拭身上的血跡。

被男人看見這樣的場景,溫茗的臉頰滾燙,別過頭去不敢看蔣曜。

酒店提供的紙巾質量上乘,觸感溫軟親膚,蔣曜從大腿內側幫她擦拭血痕,一點點向上,碰觸到了她的隐私部位。

溫茗條件反射般夾上了腿。

男人的手在那個位置被她夾住,氣氛一時有些尴尬。她看見男人低頭,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別夾得這麽緊,留着力氣在床上用倒是不錯。”

溫茗的臉比火龍果還紅,她身子不舒服,蔣曜也就不再調戲她了,幫她放下長裙,手臂穿過少女胳膊下方和膝窩,輕而易舉就把溫茗抱了起來。

“蔣曜……”溫茗一着急,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

男人勾着嘴角,低頭看着懷裏驚慌失措的姑娘,“你叫我什麽?”

溫茗抿了抿嘴唇,“你放我下來吧。”

“你這樣還想自己出去?”蔣曜嗤笑一聲,騰出一只手開了門,那一瞬間,溫茗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

房間裏的人還在想蔣曜去做什麽了,就見他抱着那姑娘一路走過來,走到黎仲身邊扔下兩個字:“回去。”

黎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迅速起身帶好溫茗的東西,跟着往酒店門口走去。

各種奇怪的目光從四處投來,她被注目禮看得臉紅心跳,鴕鳥一樣地把頭埋在了蔣曜的頸窩裏。

身後是一個老板焦急的聲音,“蔣少,那個項目投資的事情……”

“以後再說吧。”蔣曜抛下這句話,人已經走出了酒店大門。

溫茗被蔣曜抱上車,她衣服上早已蹭了血跡,身邊并沒有能讓她更換的內褲和衛生巾。黎仲正要上車,就見蔣曜搖下車窗,“對面就有一家商場,你去買一包衛生巾和一條女士內褲過來。”

黎仲:“……”

于是連司機都只是偶爾兼任一下的黎小哥,苦着臉走進了商場大門。

他面無表情地站在衛生巾櫃臺前,随手拿過一包,又去讓售貨員幫忙選了個內褲,去前臺結賬。

大概是沒有見過男人買這種東西,收銀員一臉眉飛色舞的表情,找零之後把小票遞過去,終于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是給女朋友買的嗎?”

“不是,是給老板娘買的。”

收銀員的表情更加精彩了。

忽視周圍異樣的目光,黎仲忍着壓力買回了東西,放到後座上,自己轉身進了駕駛室。

“這附近十公裏外有一家醫院,我們要過去嗎?”黎仲請示。

沒等蔣曜說話,溫茗先掙紮起來,“不要,不要去醫院,我休息一下就可以的。”

蔣曜按着她讓她別亂動,手上幹脆利落地幫她套上內褲,只是衛生巾這東西,他一個男人實在不會弄。

還是溫茗自己掙紮着換上,她靠在蔣曜懷裏,說話都很費力了:“去醫院只能是打針,還是回去休息吧。”

蔣曜點點頭,“先回去吧,讓家庭醫生過去。”

黎仲很快撥通了一個電話,放下手機後,他把車開出了最高速度,一路飚回了別墅。

蔣曜家裏的醫療團隊早已等在一旁,他們并不知道這姑娘情況如何,甚至連擔架都備好了,但是蔣曜根本沒用他們動手,自己輕輕一抱,帶着溫茗下了車。

這些人連忙去開門,蔣曜直接把人抱上了二樓。

一直到躺在床上,溫茗才稍稍安下心來,蔣曜坐在床邊,手背碰碰她的額頭,沒有發燒。

女醫生已經趕了過來,簡單看了一下後,也沒查出什麽毛病,這種習慣性痛經,忍一忍,休息一下便可以恢複。

但是溫茗的面容依然扭曲,一旁蔣曜的表情更是冷得似冰,重壓之下,女醫生斷然不敢說“忍一忍休息一下便好”這樣的話。

于是她打開醫藥包,用酒精消毒溫茗的手背。

“溫小姐疼的這樣厲害,打一針鎮痛鎮靜的吧。”她說着,手上已經開始配藥。

但是聽了這話的溫茗卻突然掙紮起來,她抓起一旁的被子,将自己縮在裏面,嘴上一個勁地拒絕着:“我不要打針。”

蔣曜斷然不能容忍她這樣鴕鳥,縮在被子裏只會悶壞自己,他手臂伸進去,拉着溫茗的胳膊,将她拽了出來。

“不要鬧,你疼成這個樣子,不打針是想疼死嗎?”

“沒事的。”溫茗看上去可憐兮兮的樣子,眼睛一直在看蔣曜。

可男人并沒有半分動搖,他将她整個身子都摟在懷裏,雙臂将她緊緊環住,對着醫生示意,“你紮吧。”

女醫生沒見過這麽害怕紮針的成年人,她此刻突然有點緊張,唯恐一針紮不進去,眼前的男人還不得手撕了她。

另一邊,溫茗窩在蔣曜懷裏,渾身都在發抖。

她眼睛盯着細小的針尖,在燈光下閃爍着寒光,嘴角抖得厲害:“別碰我,不要給我紮針。”

蔣曜覺得,他在抱着一個冬天雪地裏的小動物。

他伸出手,遮住了溫茗的眼睛。

出人意料的是,當尖銳的針頭紮進皮膚時,溫茗反而沒有什麽反應,她只是把自己更用力地埋在蔣曜懷裏。蔣曜本來還擔心她會亂動把針折斷,手上絲毫不敢放松力氣。

一直到醫生固定好膠帶,他才稍稍放下心來,手臂略微松了力氣。

耳邊傳來細小的聲音,他聽見懷裏瑟瑟發抖的姑娘在小聲說着什麽。

他低頭湊近,聽見了溫茗說的話。

她說:“蔣曜,你別離開我。”

他輕輕在少女額頭印下一吻,“不離開你。”

作者有話要說: 溫茗:“拜托下次親自幫我買姨媽巾,不要欺負黎小哥。”

蔣曜:“沒問題,不僅可以幫你買,還能幫你換。”

溫茗:“哼唧。”

蔣曜:“你別夾得那麽緊就行。”

溫茗:“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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