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酷刑”

單臨溪已經被禁足一天兩夜了。

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一切能上網的設備,只有一臺電視機,對于生活在現代社會的年輕人來說,堪比酷刑。

也不知道銀漸層割蛋了沒有,單臨溪趴在窗臺百無聊賴的想,割了的話會不會恨傅以恒,不過反正恨得不是他,那它想恨就恨吧。

擡頭看見表弟單天明走過來,單臨溪趕忙叫道:“天明!”

單天明猛地站住,卻不敢上前搭話,只遠遠地道:“有事嗎?”

堂哥被禁足,他們全家上下都被勒令不準幫忙,單家家規森嚴,單承簡當了家主後更是說一不二,他可不敢冒着被牽連的危險幫他堂哥。

單臨溪看他警惕的樣子,無奈:“我就是想跟你說句話,你至于嗎?”

單天明道:“那你有什麽話就說吧,不過借我手機還是免提,你也知道,我前腳幫了你後腳就跟你一樣結局。”

“……”

單臨溪重新趴回窗臺,嘆氣:“算了。”

單天明覺得他有些可憐,忍不住道:“堂哥,你到底犯了什麽錯啊,惹得叔叔這麽生氣,是因為傅以君嗎?”

要是傅以君還好了,他也不用這麽死扛着,說出來怕是要吓死單天明。單家估計每個人都八卦想知道和他約會的男人是誰,但是沒人會猜到是他前未婚夫的哥哥,昆侖世正董事長,傅以恒。

單天明見他不說倒是來了勁,“臨溪哥,你告訴我是誰我絕對不告訴別人。”

單臨溪哼了一聲,單天明這個大嘴巴還能忍住不告訴別人,知道點小秘密,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說出來簡直能憋死他。

單臨溪沒理會他,單天明自己腦補開來:“我倒是可以跟傅以君傳個信,他說不定能來救你。”

單臨溪道:“你別白費力氣了,這事跟他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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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跟誰有關系啊。”

單臨溪嘆氣,無聊之下有些自暴自棄,反正這時候他說實話也沒人會相信:“你想知道是吧,我告訴你,其實是傅以恒,你快去告訴傅以恒,讓他來救我。”

果然單天明笑了,“你看你,不說就不說呗,編這種沒意思的話來騙我就不必了,我現在可不是三歲那會,你往我腦門上貼張紙條還要抓半天。”

單臨溪也笑了,你現在也是個傻子,沒想到吧。

他于是也不去浪費力氣,爬起來打開電視,電視上正在報道財經新聞,說剛剛歸國正式接管昆侖世正的傅以恒有望主持北升市一年一度的財經會議,但是本人太忙沒有時間,已經拒絕了。

連主持財經會議這麽大的事都沒時間,哪有時間來救他,單臨溪笑笑,難怪單天明覺得假,這事說出來他自己都不信。

今天過去,還有五年,他可以堅持下來的。

楊雲枝從老太太那回來的時候,正好撞見單臨溪和單天明在說話,站在一邊偷偷聽了一會,聽單臨溪說去見的是傅以恒,嗤笑一聲沒說話。

只不過周年宴見過一面,就把人家惦記上了是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被傅以君退了婚,身價早不如從前,還妄想跟傅以恒攀關系,還真給自己臉了,也不怕別人聽了笑掉大牙。

她向來看單臨溪不順眼,也不想讓外面人看單臨溪順眼,轉身出去就找好閨蜜把話說了,兩人狠狠嘲笑了一番,閨蜜又說給別人聽,就這麽一傳十,十傳百,偌大北升市,居然轉眼就傳到了傅家。

唐慕青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劇,就聽朋友跟她說了這事,她眼睛一亮,問道:“單臨溪是誰?”

不怪她這麽感興趣,她家老大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跟誰傳過緋聞,感情生活相當貧瘠,她這個老母親不知道有多擔心,現在有一個是一個,哪怕是緋聞也好,她也想聽聽。

朋友道:“就是傅以君的前未婚夫啊。”

唐慕青一愣,蹙起眉頭:“怕不是你聽錯了吧,人家說的是傅以君吧?”

“沒呢,就是你家老大,人家小孩讓他去救他。”

正說着,傅以恒回了家,身上冷氣嗖嗖的,一看心情就不是很好的樣子。

他本想帶着銀漸層去找單臨溪,可是現在天涼,怕給凍感冒了,就暫時先拿回家。

唐慕青叫住他,“以恒,你認識單臨溪嗎?”

傅以恒正想上樓的身影頓住:“怎麽了?”

唐慕青道:“這小孩說自己被困在家裏,讓你去救他,不過我怎麽聽說他就是傅以君的前未婚夫,咋的跟你扯上關系了?”

傅以恒只顧着前半句,蹙眉問道:“什麽被困起來了?”

“不知道,我是聽別人說的,大概做錯了事被家裏看管起來了,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認識他嗎?”

唐慕青眨了眨眼,她總覺得傅以恒在聽到這事後,身上冷氣散去了不少,面色也有所緩和,這是心情好起來了?

她越發對這個單臨溪好奇起來。

該不會真有什麽瓜葛吧?

傅以恒認真問道:“你說的這事是真的?”

“我哪知道真假,我也是聽說的。”

傅以恒轉身就往外走,唐慕青喊都沒喊住,“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認不認識他——”

楊雲枝心情好,出去跟閨蜜逛了一下午的街,臨近傍晚的時候才回了家,下了車還在跟閨蜜通電話,兩人又說起單臨溪的事,“我尋思着他說要傅以恒來救他,這時候也該來了。”

閨蜜哈哈笑起來:“ 你家這大少爺真是掂不輕自己幾斤幾兩,都多大的人了,還搞盲目自信這一套。”

楊雲枝哼笑:“破罐子破摔了呗,還想讓傅以恒來救他,做什麽白日夢呢。”

剛進了大門,就見王嫂匆匆過來,對她道:“夫人,家裏來客人了。”

楊雲枝端量着剛做的美甲,渾不在意道:“什麽客人啊?”

“傅董。”

“啪”!楊雲枝手裏一個不穩,點心盒直直掉地上,她瞪着眼,“誰?”

王嫂道:“傅董。”

不可能,怎麽可能!她咽了口唾沫:“哪個傅董?”

王嫂道:“傅以恒傅董啊。”

楊雲枝徹底僵住了,哪還有心思欣賞美甲,也不理會閨蜜的聲音,點心盒都不拿,奔着堂屋就去了。

去了一看,傅以恒還真就在裏面坐着,風神絕佳再無第二人,正和單承簡有說有笑。

短短一段路,她氣都喘不均了,耳邊響起單臨溪的話,這會見到傅以恒簡直難以置信,她剛才還在跟閨蜜說單臨溪在放屁,傅以恒怎麽可能會來,這會輪到她在放屁,傅以恒可不就在這坐着。

單承簡見她傻站着不坐,蹙眉招呼了一聲,楊雲枝這才回過神來,拘謹的在單承簡身邊坐下了。

單承簡道:“既然來了就必須在這吃了飯再走,我已經讓廚房去做了,咱哥仨再備一壺好酒齊活了!”

和傅以恒同來的還有傅氏總經理,和單承簡也是朋友,三人聊了一會,便到了飯點。單家人除了小孩全都上桌了,傅以恒等到吃完,也沒見到單臨溪的身影,估計真像他媽說的被禁足了。

吃完飯,大家又坐在堂屋裏聊了起來,傅以恒借口去了衛生間,從堂屋後繞了出來,這裏面他不熟悉,便憑感覺找了起來。

經過一處花園,看到不遠處有間屋子亮着燈,小窗開着,門口擺放着一盆雀蘭,過了一會,一支小棍兒從窗戶裏面伸出來,捅了捅雀蘭的花,把一只臭蟲搗鼓了出來。

傅以恒看着主人家的手腕,輕笑了起來。

屋裏,單臨溪披着褂子,倚着窗戶聚精會神清理臭蟲,正忙活着,一雙皮鞋不打招呼出現在視野裏,順着西褲往上看去,對上了一雙深邃明亮的眼睛。

驚訝之餘,手裏的小棍兒沒握住,掉了下去,叫傅以恒一把拿住,又遞給他。

“怎麽在這躲清閑呢,我來了也不去打個招呼。”

單臨溪吓了一跳:“你怎麽在這?!”

傅以恒雙手插着褲子口袋,笑道:“不是你讓我來救你嗎?”

“我哪有!”單臨溪看見他出現在這裏,簡直吓死了,要是讓他爸看見可完了。正害怕,聽見拐角處傳來聲音,趕集跳下竹床,踢趿着拖鞋跑出門,把傅以恒拽了進來。

“噓!”

兩人緊貼着,單臨溪在單家下輩裏算很高的了,但是傅以恒比他還高一頭,這麽貼着,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傅以恒晚飯喝了點酒,青梅果釀,本不醉人,此時卻有些微醺,他貼着單臨溪耳朵問:“你爸為什麽把你關起來了?”

單臨溪沒出聲,外頭聲音近了,正往他們這裏走來。

他想了想,小聲道:“沒什麽。”

總不能說因為跟你偷偷見面,那樣傅以恒又會問,“偷偷見面為什麽就要禁足?”他該怎麽回答?

總不能告訴他因為他爸看得嚴,他從小到大都習慣了。

傅以恒又該問“為什麽這麽嚴?”

這就觸及到問題的核心了,也是單臨溪絕對不會告訴傅以恒的。

因為他身體特殊,因為他能像女性一樣受孕。

這是單家的秘密,連楊雲枝都不知道的事。

傅以恒不滿意這個回答,“沒什麽是什麽?”

單臨溪正要張嘴,外頭有人道:“誰在說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已經看到這裏了就點個收藏叭!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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