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單承簡拿着手機道:“堵到人了?”

對面頭頭道:“您放心堵得結結實實跑不了!”

單承簡哼了一聲,“別真打,吓唬吓唬就行了,讓他離這裏遠點!”

“行您瞧好吧!”

傅以恒看打頭那人放下電話,懶洋洋的抖了抖煙灰,“說完了嗎?”

頭頭呸了一聲:“你拽什麽拽,沒看到你自己現在什麽處境是不是?信不信哥幾個把你扔到海裏喂魚?!”

傅以恒渾不在意的笑了笑:“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我放狠話,你是第一個呢。”

頭頭嗤笑:“你他媽的裝什麽比呢,老子今天不僅要對你放狠話,還要能死你的,你信不信?”

傅以恒搖搖頭,像看傻子一樣看他:“不信呢。”

這高高在上慢條斯理的樣真是讓頭頭不爽極了,偏偏傅以恒就是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氣勢,明明孤身一人站在那,仿佛身後帶着千軍萬馬似的,一點都不怕他們。

不是說這只是個外地小富商嗎?

什麽時候外地的小富商都這麽拽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大佬,不過這還真是有錢,這勞斯勞斯肯定上八位數了吧。

你媽的。

在傅以恒的輕視下,頭頭的仇富心理越燒越旺,他在他們鎮上可是出了名的橫,誰不得給他趙老大三分薄面,連鎮長兒子都得乖乖叫他一聲叔叔,這個小富商算個屁!

心裏安慰着自己強龍還怕地頭蛇,趙老大耿直脖子,瞪起眼睛:“我告訴你,以後離這裏遠點聽到沒有,這裏是我趙老大的地盤,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來的!”

看了一眼手表,五分鐘過去了,助理還沒來,傅以恒略微不耐煩的想吸口煙,腦海裏閃過單臨溪的身影,突然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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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也是單臨溪的必經之路吧,雖然不用等到明天早上,現在吸一口下一秒已經散得無影無蹤,但哪怕一點點都不能讓單臨溪和孩子聞到。

是他大意了。

傅以恒蹙眉,趕緊把煙碾滅,又掏出手帕把煙蒂包好,放進西裝口袋。

謹慎的樣子像是在對待什麽珍重之物。

趙老大樂了!

他就說這裏哪有敢跟他橫了的,看這小子的慫樣!他說了一句立馬怕了,連煙頭都不敢往地上扔。剛才還跟他橫,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你趙爺爺的地盤豈容你随便撒野!

“你現在跪下叫我一聲爺爺,并發誓再也不踏進這裏一步,我就放過你!不然——”

“瞧見爺們手裏的棒子沒有,保準打得你媽都不認得你!”

“那你怎麽還不動手?”傅以恒懶得再跟他磨叽,他在這裏浪費的時間已經夠多了。

“你娘的!”趙老大氣死了,自己好心給他條活路,這厮還不領情,行!那就成全他!“今天爺就治治你的皮癢!”

趙老大操着棍子就要上,旁邊有人道:“趙哥,對方不是讓我們吓唬吓唬就行嗎?”

“人家都騎到你頭上拉屎了,還吓唬個毛!聽我的,上!”

沒想到“上”剛喊出口,警車的聲音就到了。

趙老大卻也不怕,反而更加趾高氣揚,對傅以恒道:“看來都不用我出手了,我表哥今天就能把你交代在這!”

傅以恒哼笑:“是嗎。”

鎮上的人誰不知道隊長是他表哥,也就這二百五不知道吧,“你現在答應老子再也不靠近這裏還來得及,不然等會有你哭的!”

傅以恒道:“那還是哭更有意思點。”

警車沒一會就到眼前,隊長領着幾個警員下了車,趙老大遙遙看着,得意洋洋招手:“表哥!”

“表哥!表哥就是他!”

趙老大拿着棍子指着傅以恒,居高臨下道:“就是他!非要跟我過不去,讓他服個軟還他媽的逼逼賴賴沒完沒了。”

“我告訴你孫子,等會有你哭的!”

表哥隊長走過來,拿出手铐痛快的把他铐了起來。

趙老大:“…………”

其他人:“…………”

“表哥??”趙老大一臉懵逼,“你拷我幹嘛?人在那站着呢!”

表哥道:“我們接到報警,有人違法亂紀持械鬥毆,說的就是你吧?!”

“我我我。”趙老大急得嘴都瓢了:“我是你表弟啊!”

隊長鐵面無情:“什麽表弟表哥,別在我面前搞這些沾親帶故的,只要違法亂紀通通帶走!”

剛才還叫嚣着讓傅以恒哭呢,自己倒快哭了:“怎麽回事啊表哥!你怎麽幫這個外地人不幫我啊,他算個什麽東西!”

“什麽東西?”隊長無語死了,他這個表弟腦子被屎堵了吧!“你知道這是誰嗎?”

“誰啊?他不就是個外地小富商!”

“這位是昆侖世正董事長,傅以恒傅先生,多次為我市學校和醫療機構捐款,是遠近為名的大好人!”

噗通!

趙老大差點跪了,這次是真的哭了,吓哭的。

他可以不知道傅以恒是誰,但是昆侖世正四個字那真是響當當的名號,就算在鎮上也是人人都知道的大企業。

那坐在塔尖上的當真是誰也得罪不起。

完了。

趙老大手腳都軟了,他剛剛怎麽罵傅以恒來着?他媽的,他娘的,你個孫子——

“把這些人全都帶走!”

隊長說完,笑容可掬的對傅以恒道:“傅先生沒受傷吧?”

傅以恒道:“沒有,不過你們再來晚點,我現在是不是還活着都不一定。”

正要上車的趙老大聽到此,腿一軟,不是一旁警員拉着,肯定跪下了。他戰戰兢兢上了車,隔着車玻璃哆哆嗦嗦看過去,他表哥正客客氣氣的跟傅以恒說話,傅以恒好像說了什麽,有人立馬跑來将他的手機要了去。

傅以恒拿着手機找到通話目錄,撥了第一個陌生號碼,不一會有人接了起來。

“喂。”

傅以恒道:“單承簡呢?”

那人一頓。

捂住話筒道:“單董,有人找您,不是趙老大。”

單承簡一聽,猶豫了半刻,接了起來。

“單先生好,我是傅以恒,好久不見。”幾乎不用确認,傅以恒就知道對面的肯定是單承簡。

讓他離單臨溪遠點的人除了單承簡沒有別人,居然還派人來威脅他,他已經忍單承簡很久了,既然單臨溪已經從單家搬出來,他可沒有理由再給單承簡好臉色。

單承簡面色不改,心裏卻是一突,沒想到傅以恒如此開誠布公,他也不好再含糊下去,“原來是傅先生,我還以為誰會這麽晚打電話給我。”

“我也不想這麽晚的,奈何有人就是要找我麻煩,今晚大家注定都要睡不好。”

單承簡也是老狐貍一個,“居然有人敢跟傅先生過不去?難道是傅先生做了什麽不該做的事嗎?”

得了便宜還賣乖。

呵。

傅以恒道:“我這輩子從不做不該做的事,我做的都是我想做的事。”

單承簡咬牙。

“哦對了。”傅以恒道:“我長話短說不耽誤單先生休息,這是嫌犯的手機,當前第一個陌生號碼聯絡的就是您。”

傅以恒慢條斯理道:“我報警了,單先生恐怕得來警局一趟了。”

趙老大垂頭喪氣被帶到警局,雙手戴着铐子,引得還沒睡的鎮民一頓圍觀,他們何時見過趙老大這麽喪氣,平時不是橫得二五八萬似的嗎!

活該!

趙老大被拷在暖氣片上,唉聲嘆氣叫喚:“表哥,表哥!你可得救救我啊!”

表哥踢了他一腳,“老實點!這是警局可不是你家炕頭,犯了罪自然會有法律制裁你!跟我賣慘沒用!”

“你是我表哥啊!”

“我是你表哥又怎麽樣,誰讓你帶頭去打人的!”我他媽上輩子做錯了什麽成了你表哥,差點被坑死!

趙老大快哭了:“我沒真想打他!就是吓唬吓唬他,啊對了!我是被人慫恿的,我是無辜的!”

隊長表哥氣死了,“你知道慫恿你的人是誰嗎?”

“誰呀?不就是一個大老板嗎?”

趙老大快小富商ptsd了,話到嘴邊改成了大老板,菩薩保佑,他就是想搞兩個快錢,最近沒錢吃飯才拉着幾個兄弟接了這單生意,誰想到就捅了馬蜂窩。

隊長表哥嘆氣:“單承簡知道嗎?北升市老牌豪門了。”

趙老大這下真跪了。

天要亡我!

一個昆侖世正,一個單承簡,他第一次幹壞事就撞上兩個大boss,誰能比他更倒黴??

他這真是倒黴他媽給倒黴開門。

倒黴到家了!!

“我可求你別再幹壞事了,瞧見沒有!啥都還沒做呢,命都快沒了,我姑可就你一個孩子,你行行好吧你!”

說罷起身走了,警員道:“那他怎麽辦?”

“拷在這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隊長嘆氣,明天還有兩尊大佛等着他呢。

早上起來,單臨溪先把被子曬了,海邊潮濕,曬完被子還得通通風,做完這些又把前一天處理好的黃花魚給曬了。

過了初期後,他就可以在爐子邊烤魚吃,這魚是他昨天在碼頭買的,剛打上來,特別新鮮。漁夫是當地人,給他挑了幾條最肥的。他問過了,像這種大太陽天,三天下來就能曬得差不多。

昨晚的少年騎着車子停下來,隔着牆頭問道:“臨溪哥,昨晚那個人還找過你麻煩嗎?”

單臨溪擺擺手:“沒有,他已經走了。”

“我媽說昨天有警車來過。”

“是嗎?”總不會是來抓傅以恒的吧,這世上哪有別人抓他的份,只有他抓別人的時候。

少年蹬住車輪,“我們這裏最近有點不平靜,哥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

單臨溪點頭:“我知道了!你也要小心!”

少年點點頭,腳踏板一蹬,飛快騎走了,到了村口,将自行車鎖在車棚裏,在大路邊等了一會,上了校車。剛走出沒多遠,卻看見一輛警車開了過去,朝着他們村子去了。

單臨溪吃了飯,像往常一樣,正準備去餐廳監工,一輛警車停在了他門前。

“你好,是單臨溪單先生嗎?”

單臨溪蹙眉,他好像沒犯什麽事,警員看他警惕的樣子,和藹可親道:“您不用緊張,我們有個案子想請您做個證明。”

單臨溪道:“什麽案子?”

警員看看穿着短袖t恤的單臨溪,又看看單臨溪身後的小房子,他是按着地址找來的,應該沒有找錯人。

按照傅以恒的陳述他昨晚就是來送這人回家的,此人要是知道自己是去給兩位大人物作證明,肯定很激動吧,不用他勸也會痛快跟他走。

警員便道:“昨天晚上傅以恒先生和單承簡先生因為私人恩怨差點動手,如果可以的話,想請您過去幫忙調解一下。”

筆錄是其次,重點是調解。

單臨溪想也不想道,“不去。”

警員:“……”

警員道:“您是沒聽清吧,我說的是傅以恒和單承簡。”怎麽可能,任誰知道有這樣接近大人物的機會,都要巴巴跟他走好嗎?!那只有一個可能,是單臨溪沒聽清。

單臨溪無奈道:“我聽清了啊,不就是昆侖世正傅以恒和單董事長嗎。”

警員:“……”

我的天呢,連這兩位大佬都不care的嗎??

他驚了。

單臨溪道:“他們想打就打呗,我還有事要做呢。”

一定是去做什麽大事吧,傅以恒和單承簡打架都不關心,警員小心翼翼道:“您這是要去做什麽啊?”

單臨溪道:“種花。”

“……”

單承簡坐在一旁,不緊不慢喝着茶,傅以恒坐在對面,手中是助理給他買的咖啡。

趙老大被鎖在暖氣片上,腳邊放着一杯水。

……

“我沒什麽可說的,今天來純粹是解釋一下誤會,這位是趙先生對吧,您有什麽證據證明是我指使的你嗎?”

趙老大快哭了,不,他的眼淚已經流幹了。

就算有證據又怎麽樣,他也不敢指認單承簡啊,除非他不想活了。

傅以恒道:“我想手機就是很确切的證據了,想查錄音是很簡單的事,有,還是沒有,一查便知。”

“你說對嗎?趙先生。”

趙老大像被霜打蔫的小白菜,再也沒有往日雄風,縮在牆角,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

單承簡放下杯子,不輕不重“砰”地一聲,直把趙老大吓得一個勁打顫。

天哪,他好難,給他個痛快吧,他發誓再也不做壞事了!如果有朝一日能活着出去,他一定一心向善,好好做人!

隊長嘆氣,看兩位這個态度,是不打算和解了。

他已經勸不動了。

不一會,唐慕青和楊雲枝都趕了過來。

唐慕青倒是想發火,可是一想到對面也許可能會成為她的親家,口氣緩和了不少,“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我聽我們家以恒的。”傅以恒想做什麽,就算是她也勸不動的,她只要支持就夠了。

傅以恒抿了口咖啡,被打是小事,他今天主要是想讓單承簡明白,他的忍讓到此為止,以後做事好好掂量掂量。

單承簡不動如山,也較上真,楊雲枝小聲道:“這是咋啦?你真打人啦?我看傅以恒也沒受傷啊?”

單承簡道:“你別管,一邊待着去。”

這事勢必要較量到底,退一步,就是把兒子往傅以恒眼前推。

隊長犯起愁,眼看着這兩位是誰都勸不動,家裏最親的人出動都沒用,那就是神仙來了也沒轍了。

他頓時灰心喪氣,不抱任何指望,心想着要不先處理趙老大,處理完這倆人坐累也就走了。

“隊長,我把那天晚上傅以恒送回家的男人找到了,他應該有點用。”

隊長沒什麽興趣,看也不看道:“他能有什麽用,人家媽和老婆來了都沒勸動,他能比那兩位還厲害?”

想屁吃呢。

警員道:“那也得試試吧,人家可是忙着種花叫我好不容易勸來的。”

隊長:“……”

死馬當活馬醫吧,隊長帶着單臨溪進了門,剛一進門,單臨溪就看見他爸爸和傅以恒面對面坐着,咖啡和茶,一副水火不容的樣子。

隊長不抱希望的道:“您來勸勸吧,可以私下談談賠償問題。”

單臨溪看看這倆,長話短說,他還急着回去種花:“你們倆能和解嗎?”

隊長嘆氣,看來這位也放棄了,連前言都沒有,直接扔下一句,自己也知道自己說多了沒用吧。

傅以恒道:“這有什麽不可以,我本來也沒有想為難單先生的意思。”

隊長:??????

剛才要查通話記錄的不是你嗎??

單承簡道:“你想多了我們只是來這裏喝杯茶聊聊天。”

隊長:……

唐慕青驚愕的看着剛才還要為自己讨個公道的兒子轉眼就“冰釋前嫌”,哪還有什麽冷酷無情,天涼王破,單臨溪一來,立即冰雪消融,人畜無害。

虧她還大老遠跑來要給他坐鎮。

什麽都不比上單臨溪一句話。

隊長震驚的看着單臨溪,是他有眼不識泰山,這位還真是個活神仙啊!

失敬失敬!

隊長一臉崇拜的看着單臨溪,他本來只指望能有人讓這兩位和解就行了,沒想到這位一來,直接勸和。而且就一句話,那個态度仿佛在說,你們愛和不和,不和我還得回家種花,種花可比你們這些破事重要多了。

牛皮啊。

“臨溪。”單承簡出了門,趕緊叫住單臨溪,幾步上前,好聲好氣道:“我們一起吃個飯吧,好不容易見次面,你總不能連這點面子都不給爸爸吧?”

單臨溪看了一眼手表,“我還得回去種花,而且最近一天吃兩頓就行了,不習慣中午吃飯。”

單承簡一頓,蹙眉,條件反射想批評兩句,見單臨溪看過來,又趕緊換上笑臉,讨好:“不吃飯怎麽行,你現在得多補充營養,還是身體要緊。”

傅以恒這個王八蛋!

單臨溪道:“我知道,我真得走了,再見。”

眼見兒子還是不留情面,單承簡卻不敢多說什麽,只能暗暗嘆氣。兒子一定恨極了他做的事,從小就不喜歡別人騙他,更別提這麽過分的。

他也有想過後果,但當時沒想到單臨溪反抗意願這麽強烈,畢竟一直以來,孩子都很聽話,就算知道被騙了,頂多鬧別扭的時間長點,最終總會和好的。但是沒想到在這件事上,完全不屈服,甚至毅然決然拿走他前妻留下的財産,要跟他分開過。

在前妻去世後,久違的他又有了那種心慌的感覺。

雖然不願意承認自己“玩脫”了,但對待單臨溪卻不敢像以前那麽強硬。

單承簡一直以來都知道單臨溪很倔,之所以沒跟他翻臉,只是他還沒觸及他的底線罷了。

“那我送你。”單承簡積極補救着。

單臨溪道:“隊長說會送我回去。”

隊長積極笑道:“這是我該做的。”

單承簡眼神恨恨,隊長一臉懵逼,但還是開心笑着,有單臨溪這尊大佛在他不怕,他抱緊這個金大腿,就是單承簡和傅以恒加起來他也不怕,剛才那不就是證明嘛。

單臨溪坐上車走了,傅以恒就這麽目送着警車駛離了視野,回頭和單承簡對上視線,眼神又冷下來,皮笑肉不笑道:“單董回去後可別再找這種不三不四的人,不然我也可以給你介紹介紹,保證藥到病除無後顧之憂。”

這絕對是威脅!

單承簡咬牙。

他當初找趙老大也是逼不得已,稍微知道傅以恒是誰的人,哪敢對付他,躲都來不及。也就趙老大一事無成,成天在鎮上混日子,井底之蛙卻以為自己全世界最牛皮,連傅以恒是誰都不知道,所以才能雇得動他。

他本也沒打算動手,雖然很想。

“不用了我自己會看着辦的。”

唐慕青看着單承簡走了,對傅以恒道:“我們也回家嗎?”

“我回公司。”傅以恒面無表情的道。

唐慕青恨鐵不成鋼,“你看你,人走了你追上去啊,怎麽能回公司呢,公司有對象啊?”

“那我也得回去,臨溪現在不願意見我,我還是回去工作吧。”

唐慕青什麽時候見過自己兒子一副被抛棄的狗子模樣,心疼道:“你們到底怎麽了嘛,有什麽事不能攤開了說清楚,既然感情還在,分了還可以再複合嘛。”

哪有那麽容易,小朋友別看平時與人和善萬事好說,但是很有自己的脾氣。

平時不生氣的人生氣起來很難哄好,小朋友比這種還要上個檔次。

“我會努力的。”

傅以恒想了想道:“對了,您最近有時間嗎?”

唐慕青道:“我沒什麽事,怎麽了?”

傅以恒道:“臨溪不是說要種花嗎,您沒事就帶着星辰過去幫幫忙,您不用做,讓星辰幹活就行了。”

傅星辰:……

我有句美妙的中國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行啊!”唐慕青拿出電話:“你等着我這就安排!”

傅星辰拿着小鏟子,戴着遮陽帽,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看着下面波光粼粼的水面,好想一猛子紮進去,對單臨溪道:“哥哥我們一起下去游泳吧!”

單臨溪嘆氣,他也想啊,可是現在身體不允許。

“你來這裏幹活真的沒關系嗎?”

“沒關系!”傅星辰心裏累得哇哇哭,面上還得笑得要多歡快有多歡快,“我特別想來體驗一下鄉下生活,謝謝哥哥圓我美夢!”

屁的美夢咧!qaq

單臨溪笑笑:“你喜歡就好。”

傅星辰:嗚嗚。

既然小孩這麽想來體驗生活,他也不好冷着臉拒絕,他和傅以恒的事跟傅星辰沒有關系,單臨溪不想一棒子打死,而且有人免費來幫他幹活,不用白不用。

傅星辰拿出手機道:“天哪這裏太美了我要拍幾張照片發朋友圈!”

說着舉起手機随便拍了兩張,鏡頭對準單臨溪後,一頓猛拍,拍完把照片發給傅以恒。

傅以恒正在開會,見手機發來的消息,也不顧周圍緊張的氣氛,拿起手機看了起來。五秒一張,像是在欣賞什麽絕世美景。

其他人都愣住了。

他們董事長什麽時候開會玩過手機啊!連自己母親打來電話都不接的,這是怎麽了?!

而且目光溫柔,春風化雪一般,仿佛全世界只有眼前的事最重要了。

傅以恒翻看着,其中一張,單臨溪正在眺望遠處,t恤被風吹開一角,露出小腹。

以前這裏還是有兩塊腹肌的,吃完飯也是一片平坦,此時卻不見腹肌蹤影,小肚子軟綿綿的。傅以恒用手觸摸着屏幕,那裏可是有全世界最珍貴的寶貝。

一閃一閃小星星:[哥臨溪哥不跟我下去游泳,我沒法給你拍他的泳照啦!]

傅以恒:[拍什麽泳照,他不能下水。]

一閃一閃小星星:[為啥呀?]

傅以恒沒回答,又道:[讓他別吹風了,一會該難受了。]

切,大男人吹個風怎麽會難受,他哥就是關心則亂,瞎操心!他臨溪哥這麽爽快的人才不會顧忌這些呢!

傅星辰如實傳達傅以恒的話:“哥哥,你還是別吹風了,一會該難受了。”

單臨溪一愣,看着傅星辰,這小子怎麽知道他吹多了涼風會不舒服?寶寶崽現在還經不起風吹雨打。不過也是,他确實吹了太長時間,便點頭:“那我下去了。”

傅星辰:“……”

哈?

傅星辰小腦瓜想不明白了,他臨溪哥哥為啥怕吹風啊,難道說他哥就是這麽料事如神?

單臨溪剛下去,來送花苗的車就到了,等師傅卸完貨,他坐在岸邊挑揀花苗。

正挑着,有人來到他身邊,等了一會見沒人出聲,單臨溪擡起頭。

視線對上一雙熟悉的眼睛,傅以君勾着嘴角笑了笑:“臨溪。”

作者有話要說:傅星辰:有沒有啥工具人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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