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郝明明小心謹慎坐在咖啡桌對面,第n次深吸了口氣。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對面的應該是昆侖世正董事長傅以恒吧?
他有次在學校晚會的vip坐席上看見過傅以恒,就坐在第一排中間,身邊就是校長,恭恭敬敬跟傅以恒說着什麽。看傅以恒笑了,校長也露出舒心笑容,傅以恒要是不笑,便面容嚴肅,一副壓力甚大的樣子。
而他現在正坐在這人對面,近距離接觸,那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更強烈了。
簡直讓人喘不上氣來。
可是另一位完全沒感覺的樣子,明明比他坐得更近,就貼在身邊,竟然一點不受影響!
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他怎麽覺得傅以恒有時候還得看他眼色??!
天了。
這位是什麽牛逼人物,不就是餐廳老板嗎?難道是他不知道的隐藏boss?可是看着不像啊。
t恤牛仔褲,跟他一樣平平常常的學生打扮,雖然長得比他帥多了,但看穿着打扮真的沒有什麽特別之處。而且脾氣很好,和平易近人,按道理,應該是這位小老板看傅以恒眼色才對啊。
可偏偏,這位北升市有名的大人物,在小老板拍板前,只敢提意見不敢拍板子。
處處都得看着小老板眼色說話。
連喝個熱牛奶,都得給小老板先吹涼了。
簡直寵得沒邊了。
郝明明只覺得這個世界都魔幻了。
果然學長說得對,這個世界有太多他沒見識過的事情,出了學校的象牙塔,才算是真正開始體驗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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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臨溪看着郝明明的簡歷,十分滿意,人長得也挺帥,他很喜歡這種清爽高挑的大帥哥,跟他們餐廳的景色很配。只是還在校,恐怕時間上有些緊張吧。
單臨溪放下簡歷:“你們課業緊張嗎?美術生好像也挺忙的吧?”
郝明明道:“還行,不過我們校區離餐廳很近,只要是沒課的時間我都可以。”
傅以恒道:“你認為以客戶為中心的服務理念是什麽?”
單臨溪:“……”
郝明明:“……”
單臨溪暗暗給了他一下:“你幹嘛?”
傅以恒理直氣壯道:“問問題啊?這可是最淺顯最基本的面試問題,更難得我都還沒提呢。”
郝明明瑟瑟發抖。
單臨溪無語:“……人家只是來應聘服務生的,你以為你們公司高管啊。”
還好還好,郝明明松了口氣,只要小老板開口,傅以恒就不敢為難他。
再怎麽生人勿進,到頭來還是要聽小老板的話。
小老板就是神啊!
果然,傅大董事長妥協了。
“那好吧。”說罷不滿的看了郝明明一眼:“你這樣的反應是不行的。”
單臨溪道:“你別說話了。”
傅以恒聽話閉上嘴。
郝明明簡直要跪下了,恨不得叫單臨溪一聲爸爸,爸爸,您就是我親爸爸,別說讓我幹服務生,掃廁所的都行!
單臨溪自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看郝明明眼睛亮亮的看着他,還以為自己臉上有東西,倒是旁邊傅以恒哼了一聲,郝明明立刻收回眼神,不再看他了。
單臨溪莫名其妙摸摸臉,他臉上應該沒有東西吧。
看得差不多了,單臨溪道,“只要你時間上能行,我這裏沒問題,你各項條件都很好,尤其長相。”
單臨溪笑着誇贊道:“長得挺帥的,很符合我的要求。”
郝明明還沒等笑出來,突然覺得渾身一冷,有一股冰冷的視線掃了過來,他頓時從頭涼到腳,寒意四起。擡頭見傅以恒冷冷看着他,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看完冷哼了一聲。
郝明明小心髒一頓抖。
求您別誇了真的別誇了,給您跪下了。
傅以恒放下杯子,渾身都是冷氣,郝明明莫名聞到一股醋味,“帥嗎,我覺得還好。”
單臨溪沒擡頭,翻看着郝明明發給他的課程表,“挺帥的啊,眼睛好看。”
傅以恒咬牙,渾身黑氣翻湧,郝明明覺得要是一只貓的話,已經在對着他哈氣了。
郝明明:我自挖雙目。
他大氣不敢喘,見單臨溪還要誇他,趕緊道:“沒呢,我哪有您二位帥,尤其傅先生,我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麽帥的人。”
單臨溪倒是不再誇了,看了傅以恒一眼,“是嗎我感覺還行。”
郝明明感覺自己已經在地獄的邊緣了,就算傅以恒下一秒嘴裏噴火也不覺得奇怪了。
他趕緊借口要上課,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剛出門,仿佛重獲新生,深深的意識到了能活着是多麽美好。
屋裏傅以恒還是渾身不爽,“招服務生要看服務能力,你怎麽光看臉?”
單臨溪道:“別人看服務能力,我看臉不行嗎?各有各的要求啊,而且這個人手真的很好看,到時候放餐具的時候客人也會覺得很賞心悅目。”
傅以恒伸出手:“我的手不好看嗎?”
單臨溪看着他的手,确實修長潔淨,筋骨有力,但是:“你能來給我做服務生嗎?”
傅以恒:“……”
傅以恒就是覺得不爽,他一想到單臨溪每天被美女帥哥包圍,還是他自己挑選的人,就覺得不安心,咬牙:“我去你們那做服務生,你準備給我多少錢?”
“那還是算了吧,感覺你笨手笨腳的。”
“……”
居然還被嫌棄了!
單臨溪嘆氣:“都告訴你別跟着來了,你非要跟來,我好不容易來個面試的,都被你吓跑了。”
傅以恒哼了一聲。
單臨溪道:“而且早就說過了,你已經失去了陪同孕檢的資格。”
提起這個,傅以恒不敢不爽了,又要暈過去了。
心梗了快。
什麽工作會議已經不重要了,“你自己去能行嗎,讓我陪着你吧。”
“怎麽不行,我現在還不是好好的。”單臨溪出了門,又來了一個面試消息,點開一看,是個女孩,很漂亮。傅以恒看見他滿意的看着照片,忍無可忍奪過手機,單臨溪蹙眉:“幹嘛?”
“……”
傅以恒眨眼又笑起來,将手機好好還給單臨溪:“沒什麽,你慢慢看。”
“哼。”
楊雲枝正好和一群姐妹坐在茶坊樓上喝茶,往下看的時候,正巧看到傅以恒的身影,趕緊招呼姐妹們來看。
她們就沒看見傅以恒在外面閑逛過,作為傅家當家人,一年到頭除了工作就是工作,什麽時候出來閑逛過啊,那真是太陽打東邊出來了。
大佬出街,果然是最亮眼的那個,下面來來往往的人,要不楊雲枝怎麽能眼尖發現,實在是傅以恒本人存在就是視線的焦點。
西裝外套脫了,挂在手臂上,襯衫袖子随便挽了起來,露出結實的小臂,另一只手插在口袋裏。明明她們在樓上,往下看仍覺得在仰視,那通身的氣勢真是讓人心服口服。
這會下午兩點鐘,太陽西斜,只見傅以恒走在西邊,把陽光擋了大半,護着另一個人走在陰影裏。
那寵溺的樣子簡直看呆了她們!
別說現在這樣,她們什麽時候見過傅以恒把其他人這麽放在心上啊,平時那高冷疏離的樣子,神仙來了都看不上的。但是就是這樣一位神仙都入不了眼的人,此時正緊緊把另一個人護在身邊,堂堂傅家當家人,甘願充當遮陽傘。
寵到這個份上,那這人她們真是不看不行。
她們倒要看看什麽樣的人能入得了傅以恒的眼,又是什麽樣的人能比那天仙還好看!
一群人擠擠挨挨貼着護欄往下看,直看得牙酸了又倒,整個人像是泡在檸檬汁兒裏一樣,羨慕得直發酸。
“天哪這位是哪家小公子啊,長得真好看啊!”
有人道。
“那腿也太長了,臉又小,我都看不清楚,只看到一個下巴尖!”
“哎雲枝你過來瞅瞅,我怎麽看着像你家老大呢?”
楊雲枝早就看出來了,驚得下巴都快掉了,那可不就是單臨溪,燒成灰她都認識!不過他怎麽和傅以恒湊到一塊了!
還,還這麽親近!
不看他,但看傅以恒,那兩人也不是一般關系,能讓傅以恒這麽寵着的,雖然不願承認,但确實是寵得沒邊了!
怕不是早就睡了!
氣死她了氣死她了!
楊雲枝心緒不寧的回了家,還沒站穩,就奔着單承簡去了。
看見單承簡就是一個吆喝:“老單!”
驚得那八哥食都不吃了,撲騰着翅膀直往外蹿。
單承簡被她吓了一跳:“你幹什麽啊?”
楊雲枝喘着粗氣:“老單!我剛才在茶坊那塊看見臨溪了!他怎麽和傅以恒在一塊呢?!”
他就知道紙包不住火!以傅以恒的心思,巴不得大家都看見,早早宣示主權。
氣道:“你看見就看見了,嚷嚷什麽?”
楊雲枝氣還沒喘勻,猛地一頓,“你知道啦?你早就知道了嗎?!”
單承簡穩住八哥:“嗯。”
“我的天吶!”楊雲枝被雷劈了一樣,“他倆在一起了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單承簡臉色難看的道:“你不都看見了。”
楊雲枝驚愕不能自己:“他們怎麽在一起的??傅以恒怎麽會看上他?!”
單承簡眉目一冷,“怎麽會看上他?是臨溪怎麽會看上傅以恒才對吧?傅以恒有哪一點能配得上我兒子?要不是臨溪堅持,我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倆在一起的!”
楊雲枝簡直驚呆了,一時竟然不知道驚訝傅以恒和單臨溪在一起,還是單承簡看不上傅以恒,但是無論哪一個,都夠她消化好半天。
這才多長時間沒見,單臨溪怎麽就勾搭上傅以恒了?!
不,也許以前她碰見傅以恒送單臨溪回來時,就有苗頭了。天了,她還以為沒有傅以君,單臨溪這輩子都別想找到好對象,哪想這小子居然攀上傅以恒,在傅以恒面前,傅以君又算得了什麽啊!
楊雲枝瑟瑟發抖,一想到單臨溪回來後,怕是再也沒有他們母子的一席之地,便忐忑難安。
要是當初對單臨溪好點就好了。
楊雲枝愁眉苦臉悔不當初。
單臨溪一個人坐在餐廳裏,外面天已經黑了,從窗戶能看見黑漆漆的海面。他留着大廳的燈,正忙着回複消息。
前面兩個人他已經回絕了,宋明哲聽說後,給他介紹了一個。
交談之後,單臨溪覺得不錯,兩人約好時間見面,單臨溪這才起身,正打算關了大廳的燈,擡頭看見單承簡站在門邊,象征性的敲了敲門:“忙完了?我可以進來嗎?”
單臨溪點頭:“請進。”
單承簡也不客氣,找了個地方做了,單臨溪給他倒了熱水,聽他打量了一番點評道:“倒還弄得像模像樣。”
單臨溪站着不動彈:“您有事嗎?”
“你坐下,陪爸爸聊聊天。”單承簡還是那個說一不二的性格,但跟以前相比已經溫柔很多了。
單臨溪坐在他斜對面,拿抹布擦着桌上的擺件,單承簡道:“我聽說你今天和傅以恒出去玩被看見了。”
單臨溪道:“我沒有出去玩,我是出去工作,對了,既然您來了,我就把事情跟您說說,您派來的那個男人被我回絕了。”
“哪個男人?”
單承簡還裝傻,完全不知道傅以恒已經陰了他一道。
單臨溪不耐:“您幹嘛裝傻?就是那個來應聘經理一職的,不是您的人嗎?”
單承簡咳嗽一聲掩飾尴尬,“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初入社會不知商場險惡,餐廳經營自有一套體系,我派來那個是這方面的經驗者,可助你站穩腳跟,不用白不用啊。”
單臨溪堅決道:“我已經拿了我媽的錢,是死是活我都會自己看着辦的,不麻煩您操心。”
說起前妻,單承簡沉默下來,随之嘆氣:“你媽媽在天上不會希望我們父子搞成這樣的。”
單臨溪真的很恨:“我媽要是知道您煞費苦心就為了拆散我和傅以恒,怎麽沒去你夢裏找你呢。”
單承簡嘆氣:“這倒是我的奢望了。”
“爸爸忽視你太多,本以為把你放在身邊,你就會按照我所期待的成長,可卻忘了,你是我的孩子,也是你母親的孩子。”單承簡想過很多,但卻一直邁不過心中那道坎,“不,你比你母親冷酷多了,真是說走就走,半點不猶豫。”
“那也是您逼得。”
“我想給你找個好對象有錯嗎?”
“傅以恒為什麽就不是好對象?”單臨溪認真看着他的眼睛:“好對象也要我喜歡才行,我不喜歡的都不是好對象。”
“您覺得好那就是好了,完全不顧我怎麽想?您這不是為了我好,您只是自私罷了。”
單承簡沉默下來,半晌問道:“你覺得真的是爸爸做錯了嗎?”
單臨溪沒有回答。
一個人真的認識到自己錯了,是自己發現的,他爸可不是那種願意聽從別人的話拐彎的人。
不過能來問他已經算是有改善了。
路邊的打蔫的藍雛菊已經緩過來了,正随風搖擺,單臨溪把他爸送到車邊,道:“注意安全。”
單承簡點頭:“不用我送你回家嗎?”
“我走路十幾分鐘就到了,剛吃完飯也得消消食。”
單承簡上了車,臨走的時候又囑咐他不要吃寒涼的東西,晚上早點睡覺別玩手機,如此說了一通,才關上車窗走了。
單臨溪獨自往家走去,在村口路燈下看見邵天,正盯着手機聊天,見他走過來,直起身,單臨溪道:“這麽晚還在外面玩。”
邵天笑笑:“我爸要是看見我躲在被子裏玩手機又要罵我,我就溜出來了。”
單臨溪見他手指翻飛道:“玩什麽游戲這麽用功?”
“沒呢,跟人聊天。”
單臨溪明了:“女孩嗎?”
邵天笑道:“男的,他不知道北極星在哪,叫我出來拍一張給他看看,可惜我手機拍照功能不行,只能文字描述了。”
單臨溪看他也樂得站在這,沒再說什麽,回家洗了澡便上床睡覺。
正倚着枕頭查看消息時,微信來了消息。
傅以恒:[圖片]
傅以恒:[因為很長時間沒有看見你,抑郁成疾,胖了兩斤。]
想念的奶球:[……]
單臨溪看着奶球的小模樣,看不出來胖了,只覺得很可愛。拍的時候正在吃飯,小鼻子皺了起來,有很用力的在咬貓糧。
想念的奶球:[它怎麽這麽乖。]
小家夥總是上蹿下跳,傅以恒想剪個指甲都不成,今天居然讓拍照。
傅以恒:[它只有吃飯的時候才讓我拍照。]
想念的奶球:[……]
傅以恒:[晚上有惡心嗎?]
想念的奶球:[沒有,鄰居送的八寶粥很好吃,我吃了很多。]
傅以恒:[衛生嗎?少點吃。]
想念的奶球:[傅董潔癖又犯了是吧,可惜你知道哦晚了,我已經吃得差不多了。]
很快傅以恒回道:[你開心就好,想吃就吃吧:)]
……
這人什麽毛病啊。
傅以恒打完,想了想又在末尾加了一個微笑符號,極力挽回自己在單臨溪心中的形象分,每時每刻都在為了有資格陪單臨溪去孕檢而努力着。
這樣應該可以吧……
擡頭見傅星辰從門外進來,道:“怎麽還不睡?”
“你也沒睡啊哥。”傅星辰打個哈欠:“我出去看看北極星在哪,對了,你有天文望遠鏡嗎?”
傅以恒看着他:“你看我像是有時間玩這種東西的人嗎?”
“也是哈。”傅星辰擺擺手,“那你跟單哥哥慢慢聊吧。”
“你怎麽知道我在跟他聊天。”
傅星辰道:“我看見你把貓抱出來了。”
同為工具人/貓,他太了解了。
傅星辰摸摸奶球,上樓睡了,傅以恒看着奶球,有些心虛的道:“你不會真的相信他說的話吧?”
“喵嗚~”
沒過幾天,餐廳經理立馬就走馬上任了,有了經理,在招工方面單臨溪就不用親力親為,省了不少事。
那天看見奶球,聽傅以恒說它抑郁了胖了兩斤,雖然話是假的,但還是忍不住想念起來。把招工事務交給經理後,單臨溪就去市裏寵物店買了些零食,打算去看看奶球。
奶球在傅家宅子裏,因為傅以恒工作忙,有時候貓咪一個貓在家會很孤單,就把它帶回家裏。
家裏原本還有只博美犬,叫旺財,是唐慕青養的,在家裏橫行霸道,比傅星辰還要纨绔子弟。後來奶球到家後,一貓一狗大戰了一場,奶球這個後來的差點把旺財趕出門。
小旺財長這麽大終于遇到對手,打不贏就去唐慕青跟前哭唧唧了好幾回,唐慕青讓奶球消停點,奶球尾巴一甩,一猛子紮到樓上。
不聽。
氣得唐慕青瓜子都嗑不下去了。
單臨溪到的時候,奶球正在外面草地上和旺財搶高爾夫球,傅以恒拿飛盤它也要去搶,把旺財氣得汪汪叫。
傅以恒說了它兩句,轉身撅了他爸兩蹄子,跑了。
傅以恒無奈,看了一眼手機,單臨溪到了,便起身去門口迎接,旺財也颠颠跟着去了,奶球自己一個貓在草地上玩球,一點都不叼他爸。
單臨溪進了門,今天誰也不在,只有他和傅以恒,見到旺財道:“這是你們家狗啊,我上次來怎麽沒看見它?”
傅以恒接過他手裏的東西:“它皮得很,只給我媽面子,其他人都不理的。”
單臨溪笑了:“不像啊我看它挺熱情的。”
“這不是遇到對手了想好好好表現自己。”
單臨溪問:“什麽對手?”
傅以恒讓他自己看,單臨溪便看見奶球一個貓在草地上歡快玩球,樂得叫了一聲:“奶球!”
正在玩球的奶球猛地踩下剎車,順着聲音看去,在熟悉的呼喚聲中,“喵嗚喵嗚”朝着單臨溪跑去。
媽!!!!!!!
到了單臨溪眼前便撅着尾巴使勁蹭,單臨溪摸了兩把把它抱起來掂了掂:“還真胖了。”
奶球:……
當着孩子面說什麽呢!
兩人進了屋,單臨溪在沙發上坐下,奶球也跟着跳上去,在單臨溪身上踩來踩去,拿毛絨絨的尾巴掃單臨溪的臉。單臨溪摸摸它,便“吧唧”一聲在單臨溪大腿上躺倒,拉響帝王級引擎。
呼嚕呼嚕呼嚕。
旺財在沙發下面看着,恨恨地嗚咽了一聲。
它真是恨極了這只貓,不僅搶了它家霸的位置,還到處留記號,連它的玩具雞上面都有它的氣味,實在是可恨極了。
單臨溪撕了一包零食,喂給奶球和旺財吃。
單臨溪道:“我看奶球還沒割蛋呢,它發/情/期是怎麽過的?”
傅以恒道:“我沒見過它發/情。”
“?怎麽可能?你是不是沒注意?”
傅以恒搖頭:“它天天精力多得很,發/情/期一直在家,也沒見它有什麽異常舉動,因為你不在,加上也沒看見它有什麽不對勁的,就一直沒去絕育。”
“可能旁邊沒有母貓吧。”
傅以恒又給它們開了一包零食,讓它們去一邊吃,對單臨溪道:“別管它們了,你不是馬上就要做檢查嗎?有聯系好醫生嗎?”
單臨溪點頭:“林醫生已經回國了,我和他約好時間。”
傅以恒道:“具體什麽時候?”
單臨溪:“不告訴你。”
傅以恒:“……”
唐慕青在外面玩麻将,和得八萬,把麻将一推,眉開眼笑道:“我今個兒手氣是真的好!”
其他人紛紛嘆氣,不一會麻将機擺好牌大家又開打,唐慕青滿面紅光道:“最近我們家運氣都挺好的,我這會和牌,我家老大那裏肯定也是順順利利的。”
——
傅以恒嘆氣:“至少告訴我日期,我也是孩子的爸爸,讓我留個念想不行嗎?”
單臨溪不說話。
傅以恒叫了一聲,“奶球!”
奶球沒動彈撅着屁股吧唧吧唧吃零食。
傅以恒氣死了,無奈道:“你看奶球不可愛嗎,我把它養胖兩斤可是很不容易的。”
單臨溪:“……”
就這豬一樣的吃法有什麽不容易的。
傅以恒無法,眼看着單臨溪是一點都不心軟,只能另外想辦法,可是連奶球攻擊都不見效,那又有什麽能改變單臨溪的心意呢。
孕檢一大早,單臨溪就收拾好東西,提前叫好車,往市內去了。
坐車的時候又在想,他自己覺得害羞便拒絕傅以恒跟他一起,是不是太絕情了?
可是想象着傅以恒一臉父愛看着他肚子的樣子,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傅以恒現在在幹什麽呢,單臨溪站在醫院門外的時候想,要是知道他沒告訴他就悄悄來了,一定很生氣吧。
不過這人最近在讨好他,即使生氣了也會咽下去,單臨溪想起那樣子,莫名覺得很好笑。
依舊是林醫生親自接待他,先問了基本情況,囑咐了一些飲食方面的事情,告訴他哪些能吃哪些少吃,單臨溪都一一記下了。
臨到檢查的時候又猶豫了,問林醫生要了一些時間,坐在花園裏想着要不要給傅以恒打個電話。
四周都有人,遠遠近近放着好些長凳,掩藏在樹蔭下。
想着傅以恒失落的神情,單臨溪最終還是動搖了,撥了傅以恒的號碼。
不一會,他聽過很多遍的熟悉鈴聲在不遠處的樹蔭下響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傅以恒:呆滞.jpg
腫麽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