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前兩代的時候, 産屋敷家剛剛才得知, 他們一族的旁系“鯉川”, 也在為了斬殺惡鬼而拼命奮進。
産屋敷嘗試着去聯系對方，卻無論如何也追尋不到對方的足跡。
大概是為了躲避鬼舞辻無慘的追殺, 因此把自己家族的存在隐藏的很好。
——就和産屋敷家一樣。
十多年前與鯉川當家一別後, 就再也沒有和對方相遇過。因此, 在此地遇見了現任的鯉川當家的天音, 微微有些吃驚。
受到了詛咒的産屋敷一族沒有一個人能夠活過三十歲, 每一任當家的年紀不是很大時便逝去了。鯉川家相必也是一樣的，但是如今盡然是女當家了麽……
顯然是上一任當家沒能誕下男子。
然而模樣很小的鯉川女當家說起話來做起事來卻并不拖沓。
“聯系鬼殺隊吧。一位勇士的逝去，必定要得到相應的尊敬。”
“那麽我去看看那個孩子吧。”
無慘擡起眼, 臉上表情變幻莫測。
“我建議還是不要進去的好，珠世會搞定這回事情的。”
天音沉靜的眼裏波動了一番。
（珠世是……）
她記得丈夫——産屋敷耀哉曾經提起過這個名字。
“讓孩子進去, 她們會幫忙。”跟随在天音身旁的兩個女孩，分別名為日香和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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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香和雛衣是模樣別無二致的雙生子。
無慘走開一些, 兩個孩子便快步走了進
“到這邊來，我和你說說話。”
無慘現在這幅小姑娘身板，卻弄出一副“長輩”的姿态來, 看了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可惜他自己沒有感覺到。
無慘給自己設定的形象真的非常戳人。
——一開始的話。
現在因為又換了一個模樣，還是個女孩子，而且是個非常有錢的富婆, 所以他此刻就有一些得意忘形惹。
“我的名字是鯉川舞杳，是不知道多少代的鯉川家當家。首先我要聲明的一點是，我們家雖然同你們家有着一樣的目标, 但是我們的實施方式與你們家并不相同。”
“我們家與鬼合作。”
面對這個年僅九歲的女孩（表面上）所吐露出來的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話語，天音表示存疑。
“為什麽要這麽做？”
一直以來，人與鬼對立這件事情衆所周知。即使他們也曾遇上過“想要做好鬼”的鬼，但那些鬼最終還是敵不過食欲的引誘而動手吃人殺人。
與鬼合作簡直是不可置信的事情。
“被食欲引誘的他們是無法相信的。”
“又不是只有這樣子的鬼，也有不會吃人的鬼。你們沒有遇見過嗎？”
（要不是我，哪會有這樣的鬼？）
“恕我孤陋寡聞。”
“也就是說，鯉川家那邊的合作夥伴非常可靠？”
無慘聳了聳肩，“對啊。”
“大家都是好人。如果他們犯錯，我定将以身作則，自刎賠罪。”
（當然是不可能的啦，如果他們吃人了我就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挂在太陽底下。）
“我暫且無法相信這個。更多的話，還是同我們當家說說吧。”
“我只是輔佐他的人罷了，尚且沒有能力與資格與鯉川當家交涉。”
比産屋敷耀哉要年長四歲的妻子，神官家的女兒天音，從不會逾越規矩。
“現在大概還不是時候。”無慘又開始故弄玄虛了，“時候到了，我，或者說我的後代，自然會去的。”
屋內。
無一郎的傷口已經被擦拭幹淨。那些令人厭惡的惡心的蛆蟲全部被倒入熱水之中，随後由日香搬到了土裏埋着。
緣一輕輕擦拭着在雙生子中承擔“哥哥”這一角色的有一郎。
多麽小的孩子啊，十一歲，就已經離開人世了。
這個世界上每時每刻都有許多人因為各種原因而身亡，但是死在他面前的人卻只有這麽多。
今天過後，他眼中所看到的死亡便又多了這麽一件。
而若從血緣關系上來講的話，這個孩子與他還有着血緣關系。
這是哥哥的孩子的後裔，但是再往上數，他們則有着同一個祖先。
相近的血緣關系令這份背痛比往日深刻了些。
緣一用熱手巾擦拭着對方臉上的血污。
那果然是和無一郎一模一樣的臉，只有眼角微斜，顯得更加有鋒利感。
在天音的幫助下，身為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小女孩舞杳的無慘，将六夜從木樁上放了下來。她曾經的佩刀上沾滿它主人的血，那刀此刻已顯得毫無生意。
明明生為祖母，理應受到兒子與兒媳孝順的她，卻沒想到兒子與兒媳先她一步離開人世了。原本想着要撫養兩個孫子健健康康長大的她，卻與其中一個一同命喪惡鬼之手。
她們将六夜平放在木板上，并用草席蓋住了她的屍身。
珠世撩起袖子，将一碗藥給無一郎喂下。
過了一會兒，鬼殺隊的後勤部隊“隐”來了。他們收拾了四周血淋淋的一切，将四周的一切都打掃幹淨了。
周圍沒有鬼的軀體，大概是跑了。
小孩子的屍體和祖母的屍體，都被下地。
無慘親自為他們刻就了石碑。
“這孩子……就由你們帶走吧。他在我們這邊始終不合适。”
無慘插着袖子，嘆了一口氣。
實際上他非常想把時透無一郎留在自己身邊，而且這邊還有人家的親祖先。但是他覺得這樣一來緣一的情緒會在理智與不理智間反複橫跳。
對方不理智的時候簡直會吓死人。
因此，無慘選擇這樣做。
而且，炭子再過不久應該就能位列柱了，有她在，照顧無一郎并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情。
而且這樣還能賣産屋敷一個人情。
……
天音來到這裏已經是第七次了。
時透一族是曾經的日之呼吸的創始人的後人，也是劍士中的天才。若是能為鬼殺隊所用，絕對能為獵鬼事業做出一番成就。
然而時透家的祖母——曾為風柱的時透六夜卻對此保留了态度，說是交給孫子們決定。而時透雙子中強勢的哥哥直接将天音拒之門外。
一直堅持着沒有放棄的天音在第七次上山來尋找他們的時候，卻剛好遭遇了慘劇現場。
……
其實在給六夜和有一郎下葬之前，發生了一個小插曲。
緊緊握住有一郎手掌的緣一，沒有放來。
這讓隐的成員非常尴尬。
無慘蹲下身來，輕輕拍着對方的肩膀。
“緣一，松手，該讓逝者安息了。”
無慘一直在想，這麽容易被感情感觸到的緣一，似乎和以前不一樣。
以前的繼國緣一是什麽模樣呢？大抵還是冷冷的，而不是現在這副模樣來着。
還是說鬼化容易讓情感崩潰？
鬼這種生物，總是會遺忘自己作為人類時的模樣。他們身為人類的記憶，似乎因為變成鬼消耗了大量體力而一并被洗去了。
生前的克制難道也是如此嗎？
， 一時之間，無慘只是覺得對方好可憐。作為人類的時候連自己的感情也無法表達出，成了鬼之後才能勉強讓人知道他高興了，難過了，生氣了。
無慘從對方手中扒出了男孩那冰冰涼涼的小手。
無一郎還在昏睡，隐将要把他擡到鬼殺隊的治療機構——蝴蝶居去。
蝴蝶居是由前任的花柱——蝴蝶香奈惠所打造的。在花柱陣亡後，便由香奈惠的妹妹忍來主持了。
蝴蝶姐妹二人，都非常精通藥理。
緣一看着隐将無一郎帶走，一同離開的還是天音和她的一對女兒。
“臨走之前，請把這個交給産屋敷的當家。”無慘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上頭繪有“六鳥聞蓮”圖案的信封來。
“有情況的話，就派人來吉原，找一個叫「櫻花」的游女就好了。”
天音施施然告退了。
其實那信是無慘臨時摸出的信封，裏頭沒有文字，只有一薄膜包着的一塊血。
血自然是他的血，此血不過是用來給鬼殺隊的那位藥理專家研究的。
畢竟在預知裏之所以能讓鬼舞辻被劍士們毆打，蝴蝶忍和珠世研究出的四重毒藥還是出了很大的力的。
那個藥簡直就是連環套，一層下面還有一層，一層下面還有一層，一層下面居然還有一層！
做鬼王真的不易。
前有傻-逼下屬在線賣人頭，後有惡毒女人偷偷下毒。
他好難啊qwq！
炭子臉上的表情很難看。
“這麽小的孩子……”她又想起她作為獵鬼人所斬殺的鬼背後，都有着這樣或是那樣的故事。
無慘把果幹丢給了對方。
“千萬別給我想那套——如果我早來一段時間的話，這種話沒用，你得看着當前。”自從換了身份以後無慘整個人就飄了，有時候也不整那些文绉绉的東西了。
“我們要回去了，你也回鬼殺隊那邊去吧。有什麽話要我們帶回去給你家裏人的嗎？”
“啊，我出門之前已經和祢豆夫交代好了，所以不用麻煩了。我這就跟在隐部隊後面回去了……”她的表情還是有些難看，“希望緣一先生能早點從悲傷中擺脫出來。”
炭子是嗅覺靈敏到甚至可以聞到他人心情氣味的孩子。
緣一答非所問：“路上小心。”
炭子腿腳麻利地跟上了隐部隊。
無慘一陣唏噓。
不僅竈門炭治郎轉了性別，就連預知裏頭一個能夠克服太陽的鬼——名為竈門祢豆子的女孩也性轉成了男孩祢豆夫。
無慘在聽說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一口氣堵在喉嚨裏
不過連緣一都變成鬼了，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呢？
而且感覺時間線也略微變動了。因為在預知裏竈門炭治郎比時透無一郎要大一歲來着，現在直接是大了三歲啊。
而且因為無慘的原因，竈門一家并未遭受到鬼的襲擊，所以也就沒有祢豆子/祢豆夫變鬼一說了。
虛空、黑暗、竹林。
一片的寂靜。
黑死牟稍微有些心悸。
時隔百年，他再度拿出了當年那本從猗窩座手邊拿來的那本《神神滅滅》。
這是一本講述了一個被上天選中的人間英雄帶領着被壓迫的人們一起對抗殘忍的神明的故事。
故事中，人類一方的主人公名為甽，而甽有一個嫉妒着他的哥哥——川。
「嫉妒」
「川總是搞不懂甽在想什麽。明明擁有着那麽多令人渴求的，他卻總是一副像是失去了什麽的悲傷的模樣。」
「他到底失去了什麽呢？」
「時隔多年，在加入神明一方後的某一天，路過甽的墳墓時，川終于想起來了。」
「原來那個時候，甽已經意識到了他要離開自己了。」
黑死牟不知為何，深受觸動。
而同一時間，某位教主正在幹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以鬼王、上弦之一、日呼劍士為原型的奇幻小說噢！”
目睹了被自家老板洗腦、回來以後好像就傻了一樣的童磨的猗窩座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還想活着回去見老婆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畢竟是營銷號，所以說什麽我也不感到奇怪。我建議不要和這些東西對線，寫郵件打電話不好嗎？教育部督察組小作文寫起來。嚯，為什麽還有蝦刷“言勝于行”這個tag，他們是不是……sh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