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傅書醒來時,身體極度空虛,像所有的精氣神都被掏空了,萎靡得不像話。
他的眼睑很重,他的手很重,他的胃很空,像極了第一次從何歡床.上爬起來的狀态,徹底喪失攻尊嚴的時候。
傅書心一咯噔,難道昨天又玩得太嗨了?
可是等到昨夜記憶回籠,傅書就恨不得時光倒流,将昨夜天真的自己拍死在沙灘上。
那些他給何歡準備的衣服,全被他穿了。
那時的他也不知是怎麽鬼迷心竅,何歡讓他穿,他就穿,穿完後還讓何歡給拍了照。之後怎麽胡天海地他有些不好意思回想,凡是他想套用在何歡小妖精身上的——比如衣櫃內藏着鏡子在鏡子前讓何歡欣賞自己怎麽進出——全都被何歡小妖精都套到自己身上,雖然他倆上□□位沒變,但傅書就是有種自己被何歡嫖了的怪異感。
傅書有些不想睜眼,不想起床,不想面對那悲慘的現實——他各種妖嬈美照還在何歡的手機裏呢。
但是何歡這個小妖精怎麽容許傅書這般逃避呢,他活這麽久,還沒人敢這麽對他呢,傅書也算是頭一份了。何歡甜甜膩膩的趴到傅書腰側,一手托着他的臉頰親吻他的眼睑、鼻子最後落到唇上,另一手在被中以傅書身軀為琵琶,他的手指在琵琶上輕攏慢撚抹複挑,初為紅豆後巫山。
傅書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甜.膩怪異的聲音。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何歡輕笑了一聲,從被中拿出沾滿白.濁的手,很是驚奇的開口,“書書,你竟然還沒彈絕,是不是昨夜我對你太溫柔了。”
聽聽,這是什麽話,這像是小受說的話嗎,明明該他這個攻說。
傅書不情不願的睜開眼,啞.着聲開口,“幾點了?”
“快十一點了,去煮粥,趕快去。”何歡起身,就這麽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身體,邁步走向盥洗室。
傅書從何歡那身青紫色的痕跡找到了點自信心,他還是很有攻的尊嚴的嘛,沒瞧見自家小受帶着他賦予的飽受疼愛的印記?
幸好今天周末,不用上班,不然他這個總裁會當頭帶壞公司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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顫抖着雙腿,扶着酸疼的腰,傅書艱難的起身去盥洗室。
他套上了舒适的家居服緩步推開房門,客廳中何歡又窩在沙發中看電視,看得目不轉睛的。
傅書也是沒了脾氣,踱步去了廚房,掏了米放了水,然後将電飯煲通了電按下煮粥按鈕後,又緩步回到何歡身旁坐着。
他在何歡周圍找了找,沒瞧見手機,又摸向他腿側的口袋,空的,也不繼續找了,直接問道,“你手機呢?”
“在卧室。”何歡的手機跟傅書的手機并在一處,他并沒有拿過來。
傅書起身去了卧室,在床頭櫃上找到了自己與何歡的手機,他将自己的手機揣兜裏,解開何歡的手機鎖後本來打算直接翻看照片,結果卻先看到一個未接電話以及一則短訊。
看完短訊傅書氣得肝都疼了,都分了那麽久,怎麽現在還有聯系?
當下也顧不得看照片了,先提着手機走到客廳坐下,将手機遞給何歡時開口,“你手機上标注葉姐姐的給你發了信息,問你晚上要不要聚一聚?”
孤男寡女,晚上一聚,不是偷.情就是和.奸,能有什麽好事?葉臻明知道何歡現在有了他,還約他晚上一塊出去,到底是幾個意思?傅書的心裏極不舒服,說話語氣自然有些不好。
何歡挑眉望了一眼傅書,尋思着自己是不是該找下一個金主了,他可不喜金主對他指手畫腳。
啧,果然不能找男人,對男人他可沒那麽好的脾氣慣着。
何歡直接回撥了過去,嘟嘟幾聲,那邊便接聽了。“喂,弟弟,才起來嗎?”葉臻翹着腿坐在沙發上,白色的陽光透過窗落到白色的地板上,照亮了一方天地。葉臻沒有化妝,素面朝天的,不過她精神不錯,一個月過去,已經從陳功的陰影中走了出來。
“恩。”何歡睨了眼心神放到他電話上的傅書一眼,也沒管他,自顧自的開口問,“葉姐姐,是事情解決了,晚上慶祝一下嗎?”
“瞞不過你。”葉臻笑了笑,“我将他送進了精神病院,就像他想要對我做的一樣。不過他兒子我沒動,他兒子本來就在孤兒院,現在也在孤兒院,什麽都不知道,我就沒動他。”
葉臻換了個姿勢繼續開口,“我找人遣人調查了下陳功的資料,那陳功真不是個東西。具體的,見面聊,晚上八點荒旅者,不見不散?”
“恩,好,不見不散。”何歡挂了電話,見傅書不樂意的神情都快寫滿臉,何歡挑起傅書的臉孔,“怎麽了,這是誰惹我家書書不高興了?”
明知故問,傅書白了他一眼,往旁邊移了移,坐得筆直的,渾身都寫滿我生氣了,快來哄我。
何歡被他孩子氣的行為逗笑了,湊過去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臉直接與他來個面對面,傅書垂眸,直直的望進何歡眼底。
何歡眼底一片清澈,裝了個小小的他,卻又好似裝了全世界,什麽都能清清楚楚的倒映在他眼底,卻倒映不進他的心。
傅書,……
雖然他知道何歡心中沒他,但也不至于他在他心中一點痕跡都不能留下吧?傅書發了狠,他一定要何歡愛上他,至于何歡愛上他之後他會怎麽做,他沒想那麽多,只是此時他十分不忿何歡心中半點也沒有他的事實。
他恨恨的一攏何歡的臉,咬上了何歡的唇,他要給何歡做個印記,讓別人都知道何歡是有人的,不敢再觊觎他。
何歡吃痛,皺眉有些不悅,一把推開傅書,取過手機當鏡子照一下,發現破皮了滲出了點血。何歡冷冷的斜了一眼傅書,“你發什麽瘋?”
“對不起。”傅書也冷靜了下來,見到何歡嘴唇上的傷口,有些愧疚的開口,“我去給你拿藥。”
“不用了。”何歡對這點小傷口瞧不上,憑他現在的身體素質,不到中午就可結疤,完全用不着擦藥。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傅書難得有些後悔,想要跟何歡說話,又不知該說什麽,幹脆起身去看看粥熬好了沒有。
下午兩人睡了個回籠覺,起來吃飯後傅書便開車送何歡去荒旅者。
昨日與鄒凱他們沒能聚一聚,今晚順便聚一下,聚完會後可以順便載着何歡一道回家。
“那小白臉呢,怎麽今日不喊他一道過來?”鄒凱點了兩個少年,三個少女。兩個少年是替他跟傅書點的,三個少女分給了謝銘、滕涵以及張昊。
鄒凱男女通吃,見張昊拒絕了美女服務,自己将那女人抱在懷中。
滕涵跟謝珂身邊雖然坐着少女,但并沒有讓他們近身,只是就近坐着,倒倒酒說說話。
包廂內視線十分黑暗,除了勉強瞧清人身形,長得高矮胖瘦完全瞧不出來,也不知鄒凱怎麽特意将房間內光線弄成這樣。
傅書自顧自的尋了個地方坐下,開口回到,“他樓下有約。”雖然聽不慣鄒凱開口閉口小白臉,但傅書也沒辯駁,他心中還有氣,氣何歡的不識好歹。都有他這麽個十佳金主了,怎麽還跟前前前任金主藕斷絲連呢?
“他這是準備抛棄你這個舊金主找新金主了?”鄒凱踢踢跪在他腳邊替他錘腿的少爺,“去傅少那邊,若能将傅少服侍舒服了,好處少不了你的。”
少年答應着去了,這兒幾個人無論是誰,只要勾搭上一個,好處就夠他辛苦好幾年了。
少年試探的坐到傅書身邊,見他沒反對,将臉依偎到他懷中,傅書伸手一推,翹翹腿,示意他錘錘。
“不是。”傅書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悶幹。
“哎哎,你做什麽呢,到這兒可不是讓你喝悶酒的。”鄒凱不滿的開口,“昨日的聚會讓你那小情人給攪合了,你還沒賠罪呢,快自罰三杯。”
傅書一言不發的倒了三杯白酒喝光了。
“這麽爽快,可見你心情真的不好。”鄒凱也有些訝異,他不過是那麽說說,膈應膈應下傅書,若拿小白臉真是傅書的男友,他這般不客氣的話傅書肯定不會應,可是傅書竟然應了,鄒凱詫異的同時心氣順了,果然麽,傅書還是那個傅書,那個小白臉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
“你們這是吵架了?”滕涵制止傅書繼續倒酒的手,傅書也不固執,拿起酒杯慢慢喝。
“沒。”傅書将酒杯當下,從沙發前面取了開心果剝着吃,“就是小寵物不怎麽安分。”
不過過了一天,傅書就改了口,将何歡從男友位置拉到小寵物上來,這讓滕涵與謝珂有些意外。
謝珂問了一句,“你這是,又改主意了?”
“改什麽主意,我從來都只一個主意。”傅書不知他到這話賭氣的程度有多高,滕涵跟謝珂一聽,便知道這是小兩口鬧別扭了,氣頭上的話不能聽,因此也沒再問,只是對那叫何歡的,上了下心。
可不能讓他兄弟白傷心啊。
“不提那個小白臉了。”鄒凱不樂意滕涵勸和,給每人倒了一杯,“來,我們難得齊全,先幹一杯。”
其他四人自然不會掃鄒凱的面子,跟一口幹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