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何歡是個沒節操的,被傅書得手了一次,接下來也懶得再抗拒了,顯得自己像個立牌坊的婊.子一樣。
他打電話給了那個腼腆青年,語氣倒是十足優雅,“喂,你好,是阮瑜阮先生嗎,我是何歡。”
何歡是修真者,他的記憶很好,可以說是過目不忘,端看他願不願意記憶。
現在心理學上有一種定律叫做契可尼效應,即一般人對已完成了的、已有結果的事情極易忘懷,而對中斷了的、未完成的、未達到目标的事情卻總是記憶猶新。
所以何歡記不得葉臻的電話號碼,因為在他心中葉臻代表着已經過去了的、不需要再關注的人,而廉纖雨屬于未完成的、需要他花費精力去做的,故而他記住了跟廉纖雨在一塊的小年輕的電話號碼,哪怕那小年輕只報了一遍,他只輸入了手機,但那串數字他牢牢記住了。
“何歡?”阮瑜有些迷茫,本就是只見過一面且過去了一個半月,一時之間需要從記憶中撿拾起這個人還有些困難。
“我先前出了車禍,一直沒來得及跟你們聯系,你忘記了我也是正常的。一個多月前,楚菜館,彈箜篌,還記得嗎?”何歡給了幾個記憶詞,相信那個小年輕應該記得。
“那個彈箜篌的、廉纖雨的,哦哦,是您啊,請問您有什麽事嗎?您出車禍,嚴不嚴重,沒出什麽事吧?”
“說什麽您啊您的,我今年才二十一歲,你直呼我何歡便可。我沒事,只是這麽久沒聯系,有些擔憂纖雨忘記了我,你可以将纖雨的手機號碼給我嗎?”何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悅耳,也極具有魅力,當他想與一個人成為朋友時,沒幾個人能拒絕得了他的請求。
“啊,纖雨她出國了,電話號碼換了,現在我也聯系不上她。”阮瑜話裏有些愧疚,為幫不了他的忙。
何歡一怔,随即一笑,“出國了啊,合該我與她有緣無份,多謝了。”
“不用謝,以後有了她的電話號碼,我再告訴你?”腼腆青年還是很熱心的。
“不用,我與她前緣已斷有緣再見,謝了。”何歡歇了與廉纖雨再聚前緣的心思,畢竟廉纖雨到底不是他的鄰家小姑娘。
何歡與阮瑜挂了電話,握着手機無聲的笑了笑,他倒沒想到,傅書不僅膽子大,速度也很快。他眼中閃過狠厲之色,敢威脅他的,敢算計他的,能整頓的都整頓了,不能整頓的也都暗戳戳的坑過,傅書既敢威脅他又算計他,他該怎麽回報他呢?
何歡對傅書起了興趣,倒也不急着離開了。
他希望傅書能夠一直讓他保持興趣下去,不然當他興趣索然的那天,他會怎麽處置傅書他也不知道。
Advertisement
傅書驚訝的發現,何歡最近對自己不再抗拒,也不再對他橫眉冷對了,倒有點初識時的甜情蜜意,傅書喜不自禁的想,難道何歡想開了,以後就跟着他了?
越發覺如此,傅書越覺得甜蜜,現在就差化身狼狗,将何歡叼在懷中了。
早上醒來,衣服替他穿,牙膏替他擠,水替他接好,何歡只要有動手刷牙就好;吃早飯時粥替他盛,碗替他收,何歡只等着吃飯就好;晚上澡替何歡洗澡洗漱,何歡只需要享受就好。冷了給他加衣,餓了給他喂食,渴了給他拿飲料,饞了給他買零食,完全将何歡當米蟲養,衣來張手飯來張口。
何歡就當自己養了個全能仆人,舒服的享受着傅書的照顧。
兩人就這麽甜甜蜜蜜的過了一個星期,傅書留在湖市的人忽然給傅書打了個電話。
“老板。”
傅書摟着何歡的腰,目光落到何歡正在玩游戲的界面上,漫不經心的開口道,“什麽事?車禍的事有眉目了?”
“車禍的事沒眉目,對方處理得很幹淨,手段很老道,黑客技術也比老何要高,暫時沒有線索。不過,我們發現了另外一件事。”
“什麽事?”傅書将下巴落到何歡的肩膀之上,朝何歡耳.垂故意呵了一口氣,見到它瞬間紅得像朱果,滿意的笑了笑。
“我們發現傅老先生出現在湖市,疑似探望私生子。”
傅書眉頭一皺,坐直了身,“查清楚。”
“是。”
傅書挂完電話後忽然抱住何歡,何歡有些莫名,暫停下游戲,側着頭望向傅書,“怎麽了?”
“歡歡,我只有你,你別離開我好不好?”傅書的聲音有些低沉,明明已經見識過自己父親的無情,卻還是又一絲奢望,畢竟自己是他唯一的兒子。可是今天這通電話,忽然将這種假象打破,他的父親,早就有了另外的兒子,且那兒子比他才小三歲。
“我父母是聯姻的,彼此之間沒有感情。”不知為何,傅書忽然有了傾訴的欲望,他想跟懷中少年過一輩子,他想讓懷中的人知道他所有的事,“生下我只是為了完成聯姻結兩姓之好的任務。我生下來後,無論是父是母都不想看一眼,若不是我爺爺将我帶走,我能不能活下來還不知道。”
“從小到大,我只有過年時才能見到他們,吃頓飯的功夫見一下,不至于認不出。”說到此處,傅書冷笑了一下,他就沒見過誰家父母這般不負責任的,“我是個不受歡迎的孩子,就算是我爺爺,看重我也不過是因為我留着傅、龐兩家的血。”
他們父母生下他之後,各自找各自情人,他那個媽常年在國外,只有過年時能見上一會,前些年她還會吃過年夜飯就走,後面基本上将禮物放了就走,他那個爸倒是常在漳市,不是在漳市這個小情人床.上,就是那個小情人床.上,他打過去的電話一律不接,有次接通了,還是個女人接的,嬌滴滴的,聽得他作嘔。
他爺爺為了保障他的權利,讓他那對父母在外玩歸玩,別弄出人命。這點是他唯一感謝他爺爺的地方,至少他不用擔心他那對爹媽哪天給他領回一個真愛之子,然後又無眼色又愚蠢,還得他出手對付,簡直難看。
他二十二歲掌管公司,到現在公司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其中艱辛自不必說,特別是他二十四歲他爺爺去世後,那段日子尤為艱難。而讓他難過的是,其他人上跳下竄想要□□他還可以理解,為何他父親也跟着旁人起哄?他以為他們之間再怎麽不堪,他父親對他也有一份父子情誼在的,畢竟他們是血脈親人。可是沒有,他那父親對待他不像是對待兒子,更像是對待仇人。
可不就是仇人,在他那個父親眼中,他跟他搶他公司、奪家産的仇人。可是他也不想想,他自己能守得住公司麽?若非掌握公司的是他,他以為他現在還有什麽好日子過,那些人豈會放過他?
愚蠢又天真!
他自認待他不差,為何他父親卻恨不得讓他死?後來他知道,他接手公司便是原罪。
自那後,他便将他父親當做陌生人般對待。
他以為自己對那父親毫無半點感情了,然而此時聽到他對那個少年如何慈愛,依舊覺得心痛難忍,終究父子親緣。他本以為他那父親只是不懂如何成為一個父親,但其實他也能成為一個好父親的,只是那個兒子不是他。最後的一絲期盼徹底斬碎,自此之後,他們只會是陌生人。
“歡歡,歡歡,你是我的,你只屬于我,對不對?”傅書抱着何歡,忽而覺得只有他一人太過孤單,他也是需要人陪的,需要身邊這個人陪。
何歡遲疑了一下,緩緩的回抱住傅書。
傅書的身世,讓何歡有些感同身受,他忍不住在他尋求陪伴時給他回應,就像當年鄰家小姑娘做的那樣。
傅書心一動,忍不住說得更多一些,“小時候開家長會時,別人家都是父母,只有我的家長是管家,那時候別人背地裏都叫我沒人要的小孩、小雜種之類。小孩子不懂事,什麽都敢說,被我揍過幾頓就老實了。我小時候特別能打,都是為了揍那些小孩揍出來的。”
“我沒什麽玩伴,爺爺工作忙,家裏都是仆人,我只能自己陪自己玩,孤孤單單的。”傅書沒往下說,他能感覺到何歡,抱着他的手一松,之後又是一緊,心中十分高興。
事情過了許久,他已不覺得自己可憐,但若能得何歡憐惜,将自己說凄苦點又如何?
傅書本還想繼續賣點慘,但是他感覺到何歡本來他背上拍着拍着的手忽然變了意味,有些情.色的從他襯衫下擺探入撫摸着後背,有點像單手彈箜篌,時輕時重,時急時緩,傅書瞬間就呼吸急促起來。
他欲将何歡撲倒在沙發上,卻沒撲動,反倒被何歡伸手一推推到在沙發上。
何歡手快腳快的跨坐在他腰上,屁股微微摩挲着他的重要的分割比例點,手指伸入嘴角,舌頭靈巧的舔過指尖,像是貓兒尾一樣繞啊繞。
傅書任他動作,配合着何歡激動着,度過了被何歡用身體安慰的一夜。
作者有話要說:
36章本該點存入存稿箱的,但誤點成直接發表了,所以我就将36章先鎖了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